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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困的厉害,可却总也睡不踏实,往事垂浮,无数梦境纷沓而至。
时光一下回溯到大学的时候,苏墨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穿着一袭简单的夏装,她身上背着个方型的DV包,是之前她从苏承源这里借的。
班里搞活动需要摄影,虽说不待见苏承源,但也终究是自己的哥哥,基本上他不触犯到苏墨的底线,正常的交往还是可以的。
苏承源自己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苏墨来到的时候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她拨打苏承源的电话也无法接通,夏日的炎热只让人心情烦躁的厉害,苏墨等了会儿等不到人,就干脆找了物业上来给她开门。
因为之前租房子的时候她跟爸爸一起过来过,物业上的人对她多少有点儿印象,压下她的学生证后就给了她备用钥匙。本来她想要放下DV就离开的,可上个厕所的时间,一切就都变了。
外面传来几个人的声音,间或含着怒吼调笑和叫骂。
苏墨蹙眉,苏承源的恶劣嗜好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又被她撞见,指不定外面进行到什么时候呢。
苏墨一面觉得恶心晦气,一面又觉得自己现在出去不太好。她黑了一张脸站在洗手间呆了会儿。
“滚!你他妈要再碰我一下,我端了你全家!”
男人的声音太过冷冽,那种音调透过洗手间的门板传到苏墨的耳朵里,莫名就勾起她的兴趣。还端他全家?那岂不是连她也包含了?!
苏墨轻笑,她虽然觉得苏承源很不靠谱,但是跟他一起的人都够呛,苏墨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任何的好感,她是完全的置身事外,只要不涉及她,随便他怎么样。
苏墨悄悄推开洗手间的门往外看去,这一看只让她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靠,苏承源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这么个祖宗!
苏墨之前也见过裴琅几次,因为苏秉宗经常带着她出席一些饭局和宴会,只是,并未跟他说过话。
苏承源就站在裴琅的身边,抬手愈去碰他的脸,手指触到的那刻却见裴琅猛的偏开头去,却连带的整个身体向一侧倾斜过去,他砰的一声撞到一侧的墙上,手掌奋力的撑在墙面上,那样子,明显的不对劲。
苏墨深深吸了口气,她头皮一阵发麻,几乎是直觉的她知道裴琅这样子定然跟苏承源脱不了关系。
“长得这么美,我从看到你第一眼就从没忘记过……”苏承源完全不在意裴琅眼里的愤怒,深情款款的一诉衷肠。
“我操!你他妈眼瘸了!”裴琅几乎是气白了一张脸,他脚步往后挪了一步,却谁知道整个人全都扑倒在地上,那样子狼狈到不行。
一屋子约莫四五个人,看到裴琅的样子都张扬着笑出声来,“哟,苏少,你喜欢这样儿的啊!这吃了药还能有这力气也真他妈不赖了。”
苏承源没理会其他人,他走到裴琅身边,探手挽住他的胳膊,任由裴琅奋力也挣脱不开,“你想到哪里去?我扶你吧。”
男人眼角眉梢荡漾的笑意真有那么点儿迷恋男女的意思,苏墨觉得自己凌乱了,不知道该用男还是用女来分析。
裴琅身上穿了件格子的衬衣,胸前的纽扣不知道是因为挣扎还是被人扯了去,麦色的胸膛裸露在外面,苏墨很想说这身板这样貌真的是一流。
“嗨,苏少,都说见面分一半,怎么着,哥几个也一块儿玩玩吧!”
听着对方的话,苏墨只觉得头皮一阵子嗡嗡,她知道最近裴琅的父亲和她的父亲在工作上争斗不断,别的不在她关心范围里,她倒是真的害怕因为此事牵扯出别的事儿来。
里面的这些人,苏墨大都也认识,都是些富家公子哥儿,这些人养尊处优惯了,整天里的瞎胡混,什么恶心玩儿什么。
看着几个人上去扯裴琅的衣服,男人被压在沙发上,苏墨能听到衣料被撕裂的声音。
裴琅双目赤红,他全身因为药物的关系力气几乎使不出来,而且呼吸也在越见粗重,他在失去对自己身体的自控力,这是裴琅这辈子都未曾想过的,他会遇上这种事情,遭受如此的侮辱。
身上的衣服几乎被剥干净,裴琅的双眸因为极度的愤怒几乎要迸出鲜血。
苏墨站在洗手间急的团团转,这些人都疯了,不管不顾,但是现在就算是她出去也无济于事,她还怕连她自己一块儿遭殃。正琢磨着呢,就忽的听到外面一阵凄惨的叫声!
“靠,放开!”
“你他妈松嘴!”
苏墨探头望出去,就只见裴琅死命的咬住一个人的耳朵,那股子狠劲儿让几个人全都害怕了,拳打脚踢的伺候到裴琅身上去,就是不见他松嘴!
“啊——”
一阵凄厉的叫声后,苏墨猛的闭上眼睛。
那个人的耳朵几乎是全部生生被裴琅咬了下来,他捂着耳朵疼的在地上打滚,鲜血透过手指渗出来,一边的几人脸色全都变了,大家知道这会真他妈不出事都不行了。
苏承源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一边的一个高个子的男的,苏墨不太熟悉,只见他一脚踹在裴琅身上,“我操,今儿哥几个不干死你还真他妈不过了!”
裴琅只冷着一张脸看着所有的人,那双眼睛似乎要把所有的人全都印在眼里,他的嘴上沾满了血,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还是别的,苏墨只觉得裴琅的眼神当真带着无比的魅惑,他满身的狼狈都遮盖不住他全身散发而出的那股子魄力,就仿佛来自地狱的妖魔,暗夜的吸血鬼,仿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勾掉了魂,吞噬了魄。
他身上衣服几乎全都被扯掉,苏墨能看到他的下面高高的鼓起来,眼睛里也逐渐漫过一丝迷蒙,被踹在地上也只听到他闷闷的哼了声。
其他几人显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那摸样真的跟禽兽无异了。
再这样下去,谁都好过不了,苏墨抓起一边的DV,她支好三脚架将DV的镜头冲向外面,一脚把门踹开,“啧啧,哥哥,这可真是精彩啊!”
所有人都傻了,谁也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人。
苏墨当着所有人的面取出DV里的储存卡放到口袋里。
她指指在一边哀嚎不断的人,“再不送去医院,要有个万一你们自个儿担着!还是要我拨打110?”
看着几个人骂骂咧咧的过来,苏墨冷冷笑了下,“都给我动动脑子,回去各自摆平了,这里面的东西存着,他就是再怎么也不敢乱来,除非他想这东西流出去!”
苏墨瞄了眼裴琅,恰好对上男人的视线,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冷笑让苏墨的心脏忍不住紧了下,她复又抬起头看向苏承源,“你要想爸爸的仕途全都毁你手里就继续。”
看着苏承源招呼人将方才受伤的人抬上车后,看到裴琅撑着身子站起来,苏墨才惊觉只有自己和他在一起,这男人方才的狠劲儿她不是没见过,这会儿才想起来害怕。
她还来不及躲避就被裴琅捉了个正着,男人手掌扣住她的脖颈狠命的压下去,“给我!”
男人手上的温度烫的厉害,呼吸被钳制住,苏墨拿手去推他却推不开,明明方才见他一副虚弱的样子,苏墨抿唇瞪着裴琅,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在一个平台上。
“我不给!”
苏墨咬牙,她就要造成她有碟片的错觉,哪怕是为了以防万一。
裴琅冷冷哼了声,“那好,那就再录一段!”
男人说完后,拉着她一块跌到地上,男人滚烫的身体贴着她的,双手拉扯着她的裙子,苏墨倏然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她慌的不知所措,双手死命的抓住自己的裙子。
“你不能这样,好歹我算是救了你!”苏墨奋力的挣扎,却被男人死命的扣住动作。
裴琅的眼里已经装不下其他,身体叫嚣的欲,望浓烈到几乎烧毁所有的理智,他死死的将她的身体贴近自己,女人身体的柔软和温度却让他灼烧的身体烧得更加厉害。
任是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
“不要,不要,放开我,裴琅……”
“墨墨,墨墨——醒醒——”
倏然睁开眼睛,苏墨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眼里的惊惧还未完全消散,康文心就坐在床的一侧担忧的看着她。
“做噩梦了吗?”
看清楚眼前的人,苏墨猛的松了口气,她双手盖在脸上揉了下,“妈,几点了?”
全身的粘腻,她浑身都出了身冷汗,这么久远的事情,梦境里几乎还原了真实,裴琅那时候掐住她时的那种眼神,她永远都忘记不了,无法信任,想要摧毁所有的愤恨。
但是当时裴琅终究没有做的太过,苏墨把他扶到洗手间拿淋浴器给他洗冷水,然后打电话从旁边的红灯区给他找了个女人。
那时候苏墨以为事情就这样就会结束,可是她永远都不了解男人身上最暴烈的因素。
也是因为这一场事故,让苏墨有了要挟裴家的最有力的说辞,上天仿佛给所有人都下了套。
一点点回想起来,苏墨甚至想,这个男人终究有自己的底线,到了那个份上他也没依着自己强上了她。
“三点还不到,墨墨,你这是……你刚才喊着裴琅,是裴家那孩子吗,他后来还找你麻烦了吗?”
康文心端了杯水递给苏墨,她满眼满脸的担忧。
苏墨接过水杯喝了口,她看看康文心突然就觉得很是心酸,眼泪毫无预警的簌簌的往下掉,“妈——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虽然不明白苏墨说的是什么事情,可看她难过的样子,康文心也忍不住的红了眼,她伸手将苏墨圈进怀里,“墨墨还有妈妈,不管你想怎么做,妈妈都在背后支持你。”
窝在康文心的怀抱里,苏墨哭的泣不成声。
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苏墨看着镜子中自己两个肿眼泡,她哭睡了,之后倒是真的睡的很踏实,看着康文心一脸的疲惫,苏墨只觉得分外过意不去。
“妈——”
“醒了?我给你公司打电话请过假了,要是不舒服就再去休息会儿。”
“我没事了,完全睡饱了,倒是你,可千万别休息不好的,你才要注意身体才是。”
“妈妈没事,一会儿可以再休息。”
看着康文心温暖的脸,苏墨嘴唇动了动,想要说的话,终究还是咽进了肚子里,有些事情既然早就已经决定怎么去做,就真的没有必要再多拉一个人进来担心。
*
“裴公子,大喜将近啊!这会儿媒体可是逮住你不放了!”
“别他妈竟说风凉话,你丫的是成心看热闹呢!这要结了婚以后出来玩儿还不得掂量着点啊,哪儿跟现在一样这么热闹!”陆仲尧一巴掌拍过去,只拍的方才说话的人猛的呛了口。
裴琅坐在沙发里没动静,对于别人的调侃他没什么兴趣参与,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嗨,这反戈一击的活路你可干的真够漂亮的,怎么,苏承源那小子这会儿肯定得从白沙市撤出去了吧!”陆仲尧凑过来跟裴琅碰了下酒瓶子,两个人直接拿酒瓶子灌。
裴琅慵懒的依着沙发,因为喝了酒他微微眯起眼的样子透着股子颓靡的妖冶,这男人举手投足间的妖邪之气总也散发无疑,引得男人女人都少不了侧目。
“想跟我斗,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多重。”裴琅冷冷哼了声,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犀利宛若刀锋。
“什么时候带嫂子出来认识认识?”时帧凑过来问了句。
他们也大约知道,这商业联姻的事儿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之前琅誊的危机状况他们多少也有数,既然现在裴琅与沈萱童开始频繁的在媒体面前高调亮相,那也就差不多了。
裴琅拿起酒喝了一大口,他没说话,放下酒瓶子后手臂张开搭在了一边女伴的身上,他手指拢在女人肩头,或者浓妆的女人娇笑着依偎进男人的怀抱,手指还是不规矩的在男人身上点火。
裴琅眉心深深的蹙起,他抓住女人落在他腰带上的手,声音冰冷,“起开!”
“裴公子,人家——”
“别让我说第二遍,起开!”
女人不情不愿的撅着嘴离开,裴琅猛的向后靠去,眼睛里不自觉的就出现苏墨的样子,估计她定会恨恨的剜他一眼,“你手有毛病吗,放一边去不行吗?”
手指捏上眉心,裴琅真的觉得自己被下了咒了,她完全丝毫也不曾顾忌过他,他却为了她差点儿将整个琅誊搭进去。
究竟值不值得,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时帧看裴琅整晚上只顾着喝酒,只要涉及沈萱童的话题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