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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都贴上了再撕下来太麻烦了。」他不在乎的说着。
「喜倒是喜到的意思，不反过来的话幸福永远到不了！」我虽是这样说，其实心直口知肚明，反过来又如何？难道还期待时间就一直停留在今夜吗？别傻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也来帮我，我们再贴一次。」他居然像和小孩子一样兴致勃勃，我与他一起小心谨慎的撕着那大大的喜字，却不慎将那字撕裂了。本无什么大碍，但是我也知道他为什么沉默着。
「不吉利！不吉利。」他一直摸着那字上反复的说着。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的拉开他的手。
「算了！苍月，我们没时间了，何必在乎这些小事！」说完我与他都沉默不语。
「月！就算天底下所有人反对，连天都阻止我们又如何？看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至少我们现在是在一起的！」我一把抱住颤抖的他。
「是的！至少我们现在在一起！」他反复着我说的话。
于是那晚我们想普通夫妻一样喝了交杯酒。上了床也闹了洞房，只有两人的婚礼。没有祝福和欢呼。
孤月悬在窗外，依稀听到风吹过的声音。于是再也没有其他响声了。除了彼此的呻吟和他不断的叫着我的名字。
那晚他在我的怀里说了爱我！是的他说了，虽然只有那晚。但是那句话却被刻入骨掺入血！
我们不断的做爱，像是要做到世界的尽头都要在一起一样。我知道天就快亮了。
08
苍月：
「微臣求您了！就算是为了您自己，也为了陛下考虑吧！您还是离开都城吧！」魁跪在我的面前，让我不知所撮。何必去问他那是什么意思？心知肚明，不是吗？何需自讨其羞？
「为什么要逼我？我什么都不会争的。只想陪在他身边，远远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了，已经退到无法再退的地步了，居然他们说我还是太贪婪！
「为了陛下，为了他吧！算微臣求您了求您了放下那错误的感情吧！离开他，走的越远越好！你们只要分开了，陛下和你很快就会忘记那些的了，到时候仍然可以是兄弟。这是一段错误，我不能再看你们两个再错下去了！」他向我磕了头可是我却更想向他磕头！不要再逼我了好吗？我知道那不该，但是我更不能离开他！他曾经说过我们是一体的，失去了彼此便只剩下一般灵魂。不想看魁于是转过头，望着窗外飘零的枯叶，满地的凄凉。
「我能不能等到他成婚之日再走？」好想看他穿上红装。好想！即便不是为我！曾经他答应过我的他要在我面前穿上喜服，然后让我看着他拜完天地，再给我吃甜食，说一辈子都会让我甜蜜的！记得那时被母亲呵止，说这样的话只能在现在说说！将来要是说出去了会被人耻笑的。世人凭什么笑？凭什么！我是耀辰唯一爱着的人！耀辰也同样是我的最爱！凭什么！就凭他们可以浑浑恶恶的找一个适合的人凑合着过一生，还是凭他们有幸能与所爱之人平淡的过一生，于是就可以讥笑我们，笑我们的傻！笑我们的痴，笑我们的放不下！
「微臣知道了，望殿下记住您今天的承诺！」他等到了他想要的答复，起身离开。我依然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即便是他出门我都没有回头看他。
于是房内空空的再无声响，窗开的很大。落叶无声。我无法控制的大肆的喊了出来！大声的叫着。不为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只是想打破这该死的沉静吧！直到喊到因为喉中的疼痛让我无法在继续。双手掩着喉跪倒在地上。沙哑的声线再也无方出声，想喊出他的名字却也徒劳。于是张着口发不出声。口中无声的喊着耀辰。一边一边又一边！有水滴在地上，我的整个世界只有那水滴声，一滴一滴又一滴。尚存微热的感觉。我的指在眼前滴落后汇聚在一起的水中划着耀辰和苍月两字。于是在圈了一个圈。将那两字圈在一起。之后竟然痴痴的笑出了声。
三生石上无留名又如何？我不削那破石头！世人当它是宝又如何？对我来说那只是块烂石头！
耀辰：
我穿着刺眼的喜服，站在着招摇的灯笼下。大典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到了可是我没见到他。我知道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强迫他来观临，那太残忍了，太残忍了。可是我好想见他。他是唯一能让我保持清醒继续这一切的人，我怕见不到他我会无法控制自己。好想见他！真的好想。就算是我过分吧！也一样希望他来。
于是典礼开始了，在人群里依然没有他。
「苍月殿下您终于来了，陛下今日一早就提了您好几遍了。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的于情于理您都不应该迟到。」在我快要举行典礼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为了他典礼停下了。
「你终于还是来了。」我原本准备了好多好多话。可是却无法开口。想对他说，请他一辈子留在我身边。求他为我笑。他的笑便是让我勇往直前的力量。这可笑的典礼能说明什么？它只不过是演给这些底下人看的一出戏！王后又是什么？那只是王权中的一个职位！可是那天的我们真的成婚了不是吗？虽没有众人观摩，虽没有奢华大气的圣殿。但以天为证以地为盟。我们是夫妻！他是我耀辰之妻！此身唯一的妻子！无可替代！
「你今天看上去真不错。」他开了口。于是我只能回答你也不错。或许不错两字并不是说的外表，而是行为，我与他今天都没有做错！没有在外人面前失礼。可是谁说的不错！错！错！错！我说那一切怎么可能不错！都错的太离谱了不是吗？
「瞧你，都喜及成泣了。今天是大好日子。」他的手抚上我的眼角。我知道那里有些湿润。泪在眼眶里但我不会让他留下的。他的指触着我的眼角于是无法自拔的随着眼角来到脸旁。停留了片刻才准备收手。我一直一直的注视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脸部变化。
当他的指欲要离开时我居然伸手抓住他的手。他不甚防的吓了一条。我也一样，但却只是片刻的彷徨。「有这片大好河山，有你」我停顿了，呼了口气继续演着众人希望我扮演的角色「有你这样的兄弟，能肝胆相照出生入死。我已别无所求。」兄弟？说的脱力。却也无奈。以前很自豪我们是兄弟，因为我们是最亲的人，没有人可以分割我们，让长大了，现在自卑我们是兄弟。由于我们是亲人。所有人都会耻笑我们，所有人所有事都在拆散我们。
那一夜过后他向我告别，说想回一次神庙纪祖，我知道我没有权利硬让他留在身边看我与其他女人在一起，这太残忍了。于是我给了他时间去接受这一切。让他适应也给我时间适应。
苍月：
我离开了都城再一次回到残破不堪的神庙，心思原来走了一大圈自己依然只适合在这里。当年在墙上的圈依然如故，可是事物却变迁的不在熟悉。
记得辰那时问我会不会永远跟着他。那时候我已经过了生死相随！那时虽每年只能短暂的见上一面，至少有期待。可是现在哪？即便是天天相见又如何？连绝望都懒的绝望的无奈。
我让下人们在神庙五十里之外等我。我不想让人来打搅这里的清静。因为这里只属于我和他的！至少这里还是我的。
「苍月！现在只剩下你和我了！」当时他杀死了所有人之后对我说的。
「是的只剩下我们了。」现在想起这句话不免觉得可笑，神庙里的人反对他带走我，他可以杀了他们，但是天下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哪？是不是要杀尽天下人？
熟话说太贪心的人容易失去本有的东西，是的我就是世人说的那贪心之人。本有的亲情也被我毁之怠尽。我太贪心了，居然想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太贪心了居然希望他有了妻室之后还能远远的望着他。太贪心了居然想让他记住我一辈子！
「娘娘，陛下希望您现在就回去！」有人从林中出现。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至少知道他是谁派来的。
「他答应过我三年为限的！现在才三个月！」我冷冷的说道。
「娘娘！传陛下口御，陛下说他可以不追究你红杏出墙的罪，但是您必须现在回去请罪。」可笑！何来红杏出墙！没记错的话那是说不守妇道的女子。我非女子怎么可以用这四个字。再说我只爱过辰！问心无愧！
「要是我不答应哪！」我很决然。
「陛下说了狼族绑架天界天帝的妃子！陛下会以这个理由攻打狼族！」这只是借口吧！他知道了龙狼结盟，所以先发制人。我回和不回其实他都会打过来的不是吗？即便我这个借口用不上他也会找其他的借口，比如狼王乃带罪之身，所以让他服法，讨乏！如果是如此的话那这冤大头就由我来顶。
最终却没想到一月之后都城有人禀报，狼王在战场上受伤，受毒！生命垂危！接到这晴天霹雳我顿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耀辰：
「我想见苍月！」我痛苦的吐出那几字。于是他们快马加鞭的提我送信。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但是这次是最后一面我想他必定会来，只是希望他能赶的上。只有三天的寿期了，突然觉得到了最终居然最在乎的不是他物而是他，不是哭倒在我床边的皇后而是那个在荒野上陋屋中答应做我妻子的人！
「陛下醒了吗？」有人问了我身边的皇后，她点了头说「他醒过，却只说了要见苍王。千里之外希望他能赶的上见这最后一面。」
「娘娘，您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有传言陛下与苍王行过夫妻之事！你居然还」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从来没碰过我。他重视凝视着他。将他以前用过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当宝收好连我都碰不得。但是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他都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若隐若现的听到焚宸的声音。但是我无力睁开眼睛看她。
「报！苍王殿下驾到。」听到窗外穿来的喜讯，我觉得全身又充满了力量一样支撑着自己睁开眼睛去看他，不能在他面前留出虚弱的样子。我不能让他见我就难过。于是我艰难的开了口，说让他在门外侯着。并且要人为我穿好衣服，整装完毕之后我支撑着自己努力的坐着一丝不苟。
「听说您受伤了？我便赶了过来。」他跪在离我只有咫尺的地方。看的出来他现在也一样无力，三天怕是他不吃不喝的赶了过来吧。
我令人全部下去。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他了。用一种其实从来都没有外人只有我和他而已的错觉。是的从一出生我便只有他，他也同样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人介入。
「为什么会这样！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会这样！」他开始不停的抱怨我，没有照顾到自己辜负了他的期望。其实我也不想的。不是吗？
「苍月还记得当日我说过若是再给我一天的话我愿意用生命去换。」他摇着头看着我说我怎么可以这样！当时他以为的一句戏言谁都不会想到居然是一句预言。言语伶俐的他最后居然一语不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而我也没有任何举动对视着他。他凝视着我之后笑了，说他感觉不到悲伤，他感觉很幸福，因为我们是彼此如此的真挚这感情。
于是我也笑了，说有他这句话即便是死也变的不再可怕了。说完他冲上全一头扎在我的怀里。居然像个孩子一样哭的泣不成声。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控过，竟不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凭他撒娇一样的行为继续，摸着他的发看着他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着。而我不想更着他犯傻，不是吗？我要留给他的是永远坚强不屈的样子。要让他为我骄傲一辈子。
「你说的用一生的时间换那一天，而我现在找到了能让你赚六天的方法，」他凑过我的唇竟在我的口中惯下了他的血。再念着咒。我想推开他已经无力。
那是一种很古老的咒。是放弃转世的权利将自己的灵魂分给将死之人来延续对方的生命。「你在干什么！苍月！」
「你即便是转世了也不能忘记我！我的灵魂在你身上带着，知道吗？」他像是很开心的样子却落着泪。他这样做便已经没有权利解脱了，如故我能忘恩负义的轻易忘记这种感情的话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牵手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没有挣脱的权利了！所以我答应他即便是死也不能忘情！因为我的体内拥有着他的灵魂。死分割的了血缘，而它分割不了灵魂。
「你找我有事？」见焚宸推门而入，我问道。
「这个给你。送你的最后的礼物。明天我会起程回国。」她拿着的是一张纸。我接过仔细的看着内容。
「这是什么意思？」当我读完它之后意识到那是一纸休书！
「你愿用一生换一天，他却愿用灵魂去换七天。我想世界上没有人能有资格说比他更爱你！而我总不能一直鹫占雀巢吧。」焚宸撒脱的个性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我谢过之后在那休书上盖上了御玺。
「我要封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