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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贵妃便笑了,拍了拍代璇的手道:“这话说的可不对,咱们旭儿晨儿可是乖的很呢。自从他们来了,我这老骨头都觉得年轻了许多。”说着眼神儿便朝醇王妃那里瞟了一眼,“这不是你们妯娌两个说话,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吗?”
这就是打醇王妃的脸了,在坐的两个女人都比醇王妃品级高,偏偏她却是要抢着说话,崔贵妃的意思不就是说她不知礼数吗?
当了这么些年顺风顺水的王妃,醇王妃早就忘记了年轻时候做小伏低的样儿了,因为代璇不拿架子,倒是让她产生了错觉。以为代璇还是当年那个好欺负的丫头,却忘记了几次吃瘪都与代璇有关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醇王妃这样的人。真不知道她特特跑到崔贵妃这里来是干嘛的。
醇王妃能把持王府这么些年,也不是完全的蠢货,至少崔贵妃这话中的意思还是听的出来了,当即脸上就火辣辣的,讪讪笑道:“这……不是许久没见太子妃。我就着急了些,贵妃娘娘可千万别跟我计较。”
崔贵妃失笑,她还真没打算拿着这点做文章,当然也会说什么,只是道:“我省得,你们妯娌亲近些。我也欢喜,如何会怪你?不过你也知道,她的两个宝贝疙瘩都在我这里。怕是没心思跟你叙旧了。”说着抬手指了指代璇。
代璇抿着唇在一旁淡淡的笑着,实则心里已经开了花,崔贵妃也是促狭的,她和醇王妃能亲近什么?赵长宁和醇王的关系崔贵妃这个当娘的还能不知道?她们也没有什么旧情好叙!
这一番话连带打脸又逐客,醇王妃也不是那脸皮厚比城墙的人。当即就说了几句场面话起身走人了。看着醇王妃那匆匆离去的背影,代璇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是母妃厉害。三两句就把人给臊的不行了。”代璇往崔贵妃身边凑了凑,抱住崔贵妃胳膊亲昵道。
当初她还没有出嫁的时候,曾经在宫里养伤,是以跟崔贵妃的关系并非一般的婆婆媳妇,尤其崔贵妃又是个开明的,代璇自然投桃报李,对崔贵妃很是亲近。
崔贵妃点了代璇一下,便笑道:“我是懒得应付她,这不是担心你跟她对上了么。”崔贵妃虽然不是小气人,可也理解代璇跟醇王妃的不对付,不说赵长宁跟醇王的关系了,就是只看醇王妃带着方文嫣上门气的代璇早产的事儿,两人怕也不能和睦了。
要说幸好代璇是母子平安,要不然她和赵长宁也不能善罢甘休了。
代璇嘻嘻一笑:“我是来探望母妃的,哪里有那精神跟旁人歪缠。”便是要跟醇王妃算账,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要在崔贵妃这里闹起来?传出去了也有她的不是。
崔贵妃却是眉毛一挑,哼笑一声道:“难道不是来看旭儿和晨儿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崔贵妃说着,见代璇揽着自己胳膊要撒娇耍赖,崔贵妃便有些嫌弃的摆摆手:“快走快走,别在这儿碍我眼!”
代璇被她推了一把,便顺势站了起来,反正看崔贵妃眉眼间的笑意就知道她根本没生气,当下就福了福身子告罪道:“母妃既如此说,那儿媳妇可就走了?”
花铃便乐呵呵的上来,引着代璇往里头道:“太子妃跟奴婢来吧,两位小殿下刚刚睡了,在暖阁呢。”
代璇也不矫情,几日不见儿女她也是很想念的,脚下不由的快了些。如今时已至夏,天气热得很,暖阁里正通着风,床前的几层帐子都随风轻轻的飘着,依稀可见床上躺着的两个小团子。
赵旭和赵晨正并排躺在大床上睡的香,小孩子长得快,比代璇上一回见时似乎又胖了些,皮肤白嫩嫩水灵灵的,叫人忍不住想要捏捏。
花铃已经悄悄的退下了,暖阁里很是安静,只有角落里的三足青玉香炉冒着一缕青烟,代璇坐在了床头,俯下身子看着两个孩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抬手想要抚摸他们的脸,却又怕把孩子吵醒,却能隔空描摹了几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弯腰低头在两个孩子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见赵旭挤了挤眼,又下意识的吧唧了一下嘴。代璇更乐了。
小东西在崔贵妃这儿被照顾的很好呢,看这睡着觉还吧唧嘴,将来可别是个贪吃的吃货!至于赵晨,那是睡的一个踏实,女孩儿比赵旭看起来要秀气,但也是胖嘟嘟的,可爱的紧。
哪知道代璇一愣神的功夫,就看见女儿睁开了眼,黑黝黝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代璇瞧了一会儿,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不用说,本来还在睡着的赵旭也被吵醒跟着哭了起来,闹得大家又是一通忙活。
临了的时候。崔贵妃问代璇要不要把孩子带回去。她觉得把孩子放在自己这儿陪伴是代璇的孝心,可自己也不能霸着孩子不松手。但代璇一想到赵长宁都中毒了,这暗处的敌人万一把手伸到王府来咋办?便坚决不肯。
最后孩子还是留在了宫里。不过看崔贵妃不知道赵长宁中毒的事儿,代璇自然也不敢提出来,怕崔贵妃担心。只是说让孩子陪伴崔贵妃,倒是闹得崔贵妃心有愧疚,觉得有些对不住儿媳妇。
回到府里,代璇就叫了木槿过来:“最近醇王府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发生?”
木槿被她猛地一问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才道:“太子妃恕罪,奴婢倒是没发现醇王府有什么事儿。”
哦?代璇一挑眉。醇王妃这人她虽然不了解,但有一样却是知道的,这是个好得瑟的人。要是没有事儿,她怎么就突然跳出来了?崔贵妃又不是醇王亲妈,也用不着她去尽孝心。
“叫人查的仔细些,我看醇王妃有些不对劲儿。”代璇道。
木槿应声去了,代璇则是拿起针线来。没绣了几针,就有人来报说千卉兰要走。
“姐姐怎的突然要走了。莫非是下人伺候不周?”代璇看着眼前良家妇女一样的千卉兰,不由得回想起初见时候来,那时候的千卉兰一身风骚张扬的火红衣衫,尚云帆跟在她身边就好像是个孩子。
“怎么,你想要留我?”千卉兰浅浅一笑,语气中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亲昵,不过一笑起来,还是颇有几分妩媚之意。
“姐姐可是我的恩人,我自然是想留姐姐多住几日的,只可惜我前阵子都忙,没好好陪陪姐姐。”代璇确实觉得可惜,只是看千卉兰的样子,怕是打定主意要走了。
“算了,你这个太子妃整日的忙活,我可不敢浪费你的功夫。”千卉兰摆摆手,“别多心,我只是不喜欢京城,想要出去散散心罢了,若有闲暇,我会来看你的。还有,”千卉兰忽然邪邪一笑,“若是下回中了毒,我便不收你报酬了。”
代璇摸了摸鼻子,这千卉兰倒是个实在人,只可惜说话实在是不怎么好听,她把人留下还真是打着以防万一的主意,而且也没打算给报酬呢!只要尚家的事儿一天不解决,千卉兰还得承情不是,可惜如意算盘打不响。
不过千卉兰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临走前还留了解毒丸以及具体的联络方式,道是若代璇若有事找她帮忙,她定会赶来。
代璇对这个结果也算满意,至少千卉兰还算知情识趣不是?
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了,英王府的花园子姹紫嫣红,倒是叫代璇想起紫园来,赵长宁不在,她一个人也不好往紫园去赏花呢,何况如今情势还不好,更不要提往景山去避暑了。
代璇不由得数了数指头,她自穿越过来,这夏天还真没有多少风平浪静的时候。
第一年忙着了解情势站稳脚跟以及改变形象,好不容易解决了李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又赶上订婚,再一年又是在代州忙活着管家,第三年又是忙着给自己解决各种各样的小三小四,第四年就挺着个肚子,老公还在打仗。
“我怎么这么点背呢,好像就没个能轻轻松松的时候。”代璇不由得嘟了嘟嘴巴,“不知道今年夏天能不能平安无事?”
才说着,这事儿就来了,云氏来看代璇,还带了一个消息来。
“啊,给二姐姐和三姐姐说亲?这关我什么事儿?”代璇不以为然,她又不是亲爹亲妈等长辈,只是个妹妹。这活儿轮不到她头上吧?
说起来这事儿也是挺愁人的,方氏死了,身为女儿的代瑛和代琳都要守孝,不过古人守孝说是三年,实则是跨三年罢了,只有二十七个月而已,如今代瑛和代琳都出孝了,可以说亲了!
云氏叹了口气道:“说的是呢,只不过大房如今也没个主母,你祖母厌了大房也不愿意操心。这不才想着把事儿交给你二伯母,然后你二伯母又拜托了我。”
代璇不由得皱了皱眉毛,她不记得云氏是这个爱管闲事的性子啊。如今二伯是世子,二伯母是这个家的当家人,这事儿本该就是她的分内事,拜托给云氏算怎么回事儿。
云氏一看代璇的表情就晓得女儿心里肯定不爽快,于是便道:“如今你二姐和三姐年纪都不小了。想说个好人家也不容易,这不是想着你身份不同,能使得上力气么。好歹都是你姐姐,你就帮个忙如何?”
“娘,你怎么就给我揽下这么个麻烦事儿啊。”代璇有些不高兴,她可不想当什么媒婆。就是紫苏和紫萍的婚事,代璇也是不干涉的呢,叫她们自己找。她不过在后头把把关而已。
“我知道你们从前有些龃龉,可不管怎么说,都是你姐姐呢,有什么矛盾要记这么久?我可记得我儿是个大度的,不会这么小气。”云氏劝道。
那是你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事儿!代璇心道。代瑛也就罢了,是个缺心眼儿的。虽然不能说是个善良人,心地倒也不是太坏,可代琳就不一样,她心里算计的可清楚。
说白了,代璇还是个记仇的。再说了,说亲这种事儿,将来夫妻两个过好了还罢,要是过得不好成了怨偶,岂不又是她的过错。
“娘,这事儿你沾手作甚,还是交给二伯母去管,她肯定也想把二姐和三姐快点嫁出去,一定不会拖拉。”代璇道。
“你这孩子怎么对自家人还不肯伸手帮忙呢,我就是怕你二伯母心急,给你姐姐找了不好的人家随意嫁掉,再说了,你这里帮忙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对她们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云氏见代璇不肯应,就有些着急,“你两个姐姐纵然年纪大些,可也好歹是伯府的女儿,再有你的面子,嫁个中等人家不难吧?也能替太子拉拢两个人不是!”
代璇呵呵笑了一声,曾经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若是你恨一个人,就把你的女儿养坏了嫁给他的儿子,别看女人被困在后宅,可这年头,后宅主母的好坏能影响三代人呐。
她就是个嫌麻烦的人,若是姐妹感情好也就算了,感情不好的……谁愿意搭理!反正她已经嫁了。
云氏见代璇就是不答应,面色也有些不好看,但她又不能为了侄女生女儿的气,这不是胳膊肘向外拐,分不清亲疏吗?
好一会儿才道:“那这么着,人家由我和你二伯母相看,到时候你就给你姐姐做个脸面撑个腰,这可行?”
话说道这个份上,代璇哪里还能不松口?就是不为了代瑛和代琳,也得为了云氏的面子,好在也不是很为难的事儿,便应下了道:“那行吧,不过娘你得答应我,别太积极了,还是看二伯母的意思为主。”主次要分清!
到时候好不好都是田氏挑的人,代璇只为她们撑个腰,有什么埋怨都落不到身上来。
等云氏走了,代璇忽然有些怅然,便问紫萍道:“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有些没良心了?好歹是姐妹呢。”
紫萍却没她那心情,只道:“太子妃,太太是不知道两位姑娘做的那些事儿才会帮忙,要是知道了,还不定要多么生气呢,哪里还会怪您?您可千万别跟太太闹别扭,反正两位姑娘的事儿于您不过是抬抬手,就当是看在太太的份上。”
代璇笑了笑没吭声,这也是就是古代的宗族观念了,要是搁在现代,谁管你这些啊?就是一个爹妈生的姐妹之间也没这么这样的,你不管谁也说不着你不对。
没几天,云氏便拿着名单过来了,一张是给代瑛的,一张是代琳的:“我和你二伯母看了几个人家,有的是家世好些可人又平庸,有的是人出息些家世又不好。到底是太子妃的姐姐,嫁的太差也丢太子妃的脸呢。”
代璇就笑:“娘亲说这些作甚?二姐姐和三姐姐今年都十八了,又没了母亲,父亲还是那个样子,还想说个什么样的人家?那家世好人也上进的,人家可看不上她们。”
这话真不是贬低代瑛和代琳,而是如今的事实情况,女子大都是在及笄之前就说亲,及笄后就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