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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能武见状,上前暴叱:“放肆,大王驾到,还不快退下。”
“大王?”众兵听到这个名词,英勇的他们瞬间变的如狗熊一般,集体相觑一眼,全身的汗水刷刷刷不停飞泻而下。
虽然不明是真是假,可是双腿自然软若无力跪倒在地,惊呼拜道:“大王饶命。”
“待人礼貌些,不要动不动就大嚷大喝,知道吗?”这些个兵士全都是拿着箭旗当将令,狐假虎威。
“是”
“退下吧。”
“谢大王。”惊恐的十六人心脏颤动,不敢造次,恐惶退到台阶下,恭迎他进衙。
还未踏进大堂内时,阿真就大声嚷嚷,“曹宗我来了。”
坐在两侧的衙门官员,听到这声无礼的叫喊,全都抬起专注的脑袋,脸上的眉头大皱。
忙的连午膳都还来不及吃的曹宗,听到这声熟悉的喊叫,惊喜万分站起来,急跑到堂门口,向那个刚来的身影参拜:“臣下磕见大王,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
“行了,起来吧。”许久没见这二愣,阿真开心不已。
正在疑惑是谁竟然在军衙里大声呼喝的众官员,听大帅说是大王,立即惊吓站起,见他走进堂内了,集体跪拜高呼:“大王万福千寿。”
进堂的阿真见两旁摆着密密麻麻的桌子,桌子上放着无数的公文,心里开心挥手唤道:“全都起来吧。”
“谢大王。”
起身的曹宗急跟在他身侧,惊喜交加询问:“大王,您怎么来了?”
不答的阿真走到堂桌上,指着桌上的凌乱,好奇询问:“在忙些什么?”
曹宗听他发问,赶紧拿起桌上的一封信,欢呼雀跃道:“大王,讨南大都护来请旨,时季入秋,是否能把原驻扎在云山的营地,移至冀河边?”
听他这话阿真哑口无语了,他是来探望他的,不是来帮他解决这些个烂事的耶。
“曹宗,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
“军队调动,是要有旨意的。”如是调军抗匪之类的,是不须要请旨,可转换营地是须要上报的,他怎么敢主意。
“那去找达巴或王后就行,我不过问这些。”一推四五六。
“是。”曹宗默然。
“呃!”刚不过问的他想了想说道:“入秋之际枯叶大落,靠山是很危险。”
“大王说的极是。”曹宗连连点头,他的意思就是这个。自秦山那一役后,他见到山都怕了。
“可是时值秋雨连绵,靠河畔驻营也不理想。”
“那该驻营在何处?”
“该驻扎在平坦的高地之上。”
“是。”曹宗应诺,心喜不已。还是大王的主意好。
“大王,这是征西”
出了个主意的阿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脸庞阵阵发黑,他没事干嘛来找曹宗?
扇子一放,转身走进桌内,大屁股一坐,“说吧,还有什么事?”
“是。”曹宗惊喜,从大叠文书里拿出一张念道:“鄂陵黄河流哉河匪猖獗,征西大都护请旨要扎陵水师与之配合,灭掉这股河匪。”
“怎么?征西都护与扎陵水师不合吗?”这是什么鬼文书?
曹宗额头挂着汗,小心说道:“扎陵水师汇晓之女嫁于征西都护段台为妻。”
“既然是姻亲,怎么还上这奇怪的文书?”
“大王有所不知。”曹宗叹息说道:“五年前段台进了门小妾,汇晓之女不满,两人大打出手,然后段台便休了其妻,所以”
“原来如此。”阿真点头,想了想笑道:“告诉段台,说本王听了这事很不爽,斥责他有失男人风度,再斥责汇晓之女,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与夫动手。”
“是。”大王也太鸡婆了吧,他段台与妻子都离了五年了,还去趟这淌闲事。
“嗯。”曹宗应是后,阿真立即板起面,重拍案桌大怒:“即刻传诣给汇晓,告诉他本王很生气,河匪猖獗,却为一已私怨枉顾百姓安危,无视社稷根基。问他这水师提督还要不要当?叫他十天之内一定要联合段台把这股河匪给灭了,如无灭则,自戴官枷给我爬到王廷来。”
堂内众人见他悖然大怒,皆惊的冷汗淋漓。
“,大王息怒。”曹宗战战兢兢,不明白这一小股河匪怎么会令他大爷气成这样子。
“嗯。”怒完后,坐定平和问道:“还有呢?”
曹宗一时傻眼了,傻傻看着他,刚才他大爷是很生气没错吧?怎么突然之间仿佛没事一般,嘴角还高翘耶。
“曹宗”阿真见他呆若木鸡,抬起眼唤道。他到底还要不要禀?
“。”被唤回神过来,刻不容缓拿起文书禀道:“大渡河军司来报,大周的茂州、成都、雅州军队向边境推前五十里,询问是否可以把军队向边境推进?”
“不必,叫他们安心驻扎就是,如大周军胆敢踏进我吐蕃境内,不问原由,立即出兵把他们打回去。”
“是。”
“驻长城边的翔庆军司来书,辽国边境有大量兵马调动。”
“跨过我国境线了吗?”
“尚未。”
“叫翔庆军不必惊疑,如辽国无请跨过我境线,立即快马来报。”
“是。”
喝了一口茶,井然有序听着文书,太阳不知不觉却也渐渐西落了。
口干舌燥的曹宗讲禀的是喉咙干燥,无法相信中拿起最后的一纸文书禀道:“大理罗盘来书,李朝内乱,大量百姓涌进我吐蕃,是否阻挡?”
“越南内乱?”一心想要打开海口的阿真,听到这消息,震奋不已。
曹宗听他说出个不知情的名字,疑问道:“越南是什么?”
“喔,李朝,就是李朝。”兴奋的阿真站起来,浑身是劲地催促道:“说说,怎么回事?”
点头后赶紧禀道:“李国梁突然暴毙,其三子与七子争储,升龙已陷进一片火海之中。”怎么大王不知道吗?昨天早朝宰相就有提了。
“升龙?”喃喃自语的阿真疑问:“升龙是什么东西?”街头霸王吗?
“升龙是李朝国都。”这个大王做的有点混了吧。
“原来如此。”高兴的阿真笑的满脸柔和,点头道:“拔二十万两给罗盘首府,命他与边境驻军合作。设立难民区,收留这些逃窜到我国的难民。”把盖一印后阴险问道:“罗盘大都护叫什么名字?”
“安特。”
“好,叫安特紧密注意李朝的一举一动,悄悄透露消息出去,说我吐蕃可以帮他们平定内乱。”
听到最后,曹宗惊切急劝:“大王切不可如此,李朝一向与我国素无来往,无须帮助他们。”
“我不是要帮助他们,我要李朝。”
“大王要李朝?”李朝贫穷,比他吐蕃还不如,要李朝干嘛?
阿真见他呆愣,抿嘴大笑,“李朝好呀,你只要叫安特把这消息偷偷放出去就行了。”
“是。”不明不白的曹宗小心再问:“不知大王是要帮助三皇子,还是七皇子。”
“哪个比较厉害和聪明呀?”
“三皇子的智慧高出七皇子许多。”
“好,那就帮助七皇子。”
曹宗傻了,怎么大王反其道而行呀?“大王您这是?”
“呵,你不用知道。”说罢坐下后催促:“继续念。”
“大王,没有了。”原本要处理三天的文件,他还不到一个下午就解决了,这等功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完了?”
第301章 《河畔的青楼》
“是。”曹宗点头,大力拍马屁,“大王魄力天下无敌,原本须要处理三天的文书,您一个下午不到就处理完了,真乃我吐蕃之福。”
把金印挂上脖颈后,阿真站起来,笑指着曹宗道:“这马屁拍的舒服。”
“是大王英明,不是马屁。”
“呵。”摇头走下案桌,拍了拍他的肩,“曹宗你几岁呀?”
“臣下近五十岁了。”
“看不出来嘛。”阿真上下打量着他,最多也就四十出头,怎么就五十了?
“这”不知他怎么突然问他年纪,曹宗讷讷回道:“谢大王赏赞。”习武之人原本就不易老,想他楚宁恒已七十四岁,司徒纵也有六十八岁,还不是一样可以上阵为将。
走到堂门口时,阿真负手说道:“真倪虽顽劣,可是你做法不对。”
讲到自己疼爱的孙女,曹宗心头一跳,赶紧下跪拜道:“臣下有罪,还望大王降罪。”
“起来,起来。”这些个大臣怎么个个说跪就跪,给他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大王,臣下立即把她送回家去。”
阿真听后白眼一翻,这个小女生不把他送回地府里去就差不多了,他还想把她送回去呀。
“真倪的品性良好,阳光可人,就是性格上有些扭曲,你教的很好。”他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同性恋,而且还是小孩子。在二十一世纪同性恋他见太多了,并不是很排斥,只是不爽她老痴缠琴玉。
“这,臣下有罪。”想到这顽劣的孙女,曹宗的头就大了。
“我挺喜欢她的。”耸耸肩后,阿真赞赏道:“你那栽花的主意极好。”当他第一次听到这小女生说爷爷在她每生气时,就给她一盆花时,阿真就觉的这曹宗用心良苦。
“大王见笑了。”
“种花好呀,可以磨掉她的锐气,又能休心养性。”
曹宗点头叹息道:“真倪从小力气就大,而且性子好动,极难驾驭自己的脾气,所以臣下便想出这个方子来。”
“很好的方法。”拍了拍他的肩吩咐道:“回去时你不要责怪她,也不要骂她,让她自由一点,我会叫王妃们教教她。”叛逆的年纪,如不用个适当的方法,怕会适得其反。
“谢大王。”没想到这真倪踩到狗屎运了,竟能让大王如此喜爱。
望了望日暮,负手跨出大堂,“去吃饭吧,你们别送了。”
“恭送大王。”堂内诸臣见他离去了,赶紧跪拜相送,大王果真有神鬼之才呀。
虽然他才气纵横,而且还风流潇洒,放浪不羁,处处留情。但自从有了众才情洋溢老婆后,他改了很多,非常的多。
自从昨晚见到西城河畔的繁华后,阿真就想怎么样也要来逛上一逛,单独的,自己一个人的。
所以现在他站在河畔边,一颗心左右摇摆不止。
夕阳还未全下,停靠在河畔边画舫上的红灯笼已高高挂起,远处阵阵敲锣打敲的戏子声飘染于耳。
刚醒睡的姑娘了了无几地站在舫上,阿娜多姿里挪着她们的肥股,旁边大排妓院楼上楼下,或站或坐着无数轻纱溥裳的姑娘,姑娘里有珍袖可爱型,有高贵大方型,也有艳丽冷绝型,还有甜美可人型,要王昭君有王昭君,要杨玉环有杨玉环。真是燕瘦环肥,任君挑选。
“唉”河边的风轻轻吹着,可阿真的体内却是躁热不止。他的躁热连旁边的七名队长和李能武都能很深的感受到。
“能武,把那朵花摘给我。”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指着不远处那朵在河边盛开的六瓣小黄花。
虽然李能武不知他要干什么,可是却也不问,跃身到畔,大手一挥,把那朵长的娇艳的六瓣小黄花拾给他。
“不去、去、不去、去、不去、去。”扯掉六瓣花瓣后,捏着最后那一瓣去的叶瓣,向清清的河水长叹:“看来这是天意要我去逛青楼了。”
刚才不明白他要干嘛的众人,听到这声叹息,集体双眼大瞪,太不可思议了。
扔了手中的叶瓣,转身望着一干呆愣的人,他摇头拍了拍兀鹰的肩,笑道:“李能、沙虎,你们去找个馆子吃饭。”
“教练,我们在外面等你。”沙虎觉的不妥,另六名兀鹰也觉的不妥地点头。
李能武赞同道:“少爷,我们在外面等你。”
他去嫖妓,大干人在外面等他,他嫖得下去吗?
“去去去,找个馆子嗟一顿去,一个时辰后过来找我。”
“教练,少爷”李能武和七名队身不摇,膀不动。
阿真见他这么坚决,大声朝这八人怒吼:“我他妈的是去嫖妓,你们在外面等,老子嫖得下去吗?”
快要入夜的河畔早站满不少人观河,突然听他这声怒吼,个个扭过脑袋,像看怪物一样直打量着他。
李能武和七名队长脸上大红,见他生气了,弱弱道:“少爷,我们一个时辰再来。”话落,八人瞬间跑的连腿都不见了。
见他们离去了,阿真满意地点了点头,想想好像不怎么对,往怀里一摸,脸一黑,立即朝飞奔而去的八人追去,“回来,给我回来。”
众多青楼伫立河畔,他刚追没几步,便被大群的莺莺燕燕给拉住了。
一间名为潇湘院的青楼,张灯结彩,门口的姑娘刚才就听他喊要嫖妓,见他如此急不可奈地跑了过来,所有姑娘立即如八爪章鱼一样缠了上去,“大爷,来嘛,来嘛。”
被无数柔若无骨痴缠着的阿真,口鼻里大量吸出芳香的脂粉味,全身上下被这一群姑娘磨的是柔绵绵的,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算了,反正一个时辰他们就回来了,到时嫖完了再下来找李能武拿钱给老鸨也一样。
想后,坚定站着的身子已不由自信被这群莺莺燕燕拉了进去。
“哎哟,我的大爷。”老鸨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