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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顿时令皇上愣怔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朋党不可怕的,“林爱卿何出此言。”
“皇上朋党并不是不好,如若有两支不相伯仲的朋党相互牵制对皇上反而有利。”
这一说把皇上大感兴趣道:“爱卿说来听听,如果对朕有好处?”
“皇上您老试想一下,如果有两只朋党,相互牵制,彼此找对方的毛病,那大家肯定战战兢兢不敢胆大妄为。”
“林爱卿果然精绝,不错,如果这样,彼此都不敢大意,因为怕被对方抓住把柄而大肆攻击。”
阿真见老爷子这一说,心里暗骂,你个老爷子明明就懂的,非要老子说的那么通透,浪费老子的口水。
皇上眼底幽深凝望着他,深深叹了口气,这小子太杰出了,如果他是他所出那是何等令人震奋的事情。
阿真见皇上老眼凝视着他,心里别扭极了,不自在地说道:“皇上,这两天保奏郑定桥的折子,臣下江南时务必拟一份给微臣,微臣到时好对。”
“林爱卿不知要如何整顿江南?”皇上听他这一说,好奇的问道。
他这一问阿真笑道:“皇上,我大周目前升平安定,不适合大刀阔斧兴牢狱,擒贼先擒王,微臣这次下江南针对的重点是那些丧尽天良,贪得无厌的官史,至于那些小贪小恶者,没收贪银斥责一番也就是了。”
皇上听他这番言论,若有所思道:“林爱卿何时变的如此心慈手软了?”
“皇上,江南是赋税重地,江南牢狱不可兴,一兴我大周官史将人心惶惶,江南必垮,这江南一垮,最高兴的想必就是辽国了,到时皇上从哪里拿钱北伐?”
“林爱卿考滤周全,朕早就将这江南交给你了,你全权处理就是。”他是想考他,没想到这小子眼光看的竟然比他还要远,他只看到江南垮掉,没想到他竟然看到辽国那边去了,这小子真是让人不喜爱都不行。
在御书房内君臣两人无语中吃着粥,王徨小心在皇上旁边侍服着,外面的积雪不知觉中已把大地铺成一片白色。
寅时十分,皇上扭了扭脖子,把头抬起来望着阿真道:“朕要去休息了,林爱卿也不要太过劳累了。”
阿真见老爷子站起来了,也跟着站起来抱拳道:“皇上早点休息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冬天,天亮的特别的早,不知觉中都寅时近尾了,卯时一到这晨曦就要出来了。
“嗯,爱卿明天可不早朝。”皇上交待完,王徨拥簇着皇上从御书房旁的小门走了进去。
阿真见皇上走进旁边的小门时,不由讶异?怎么皇上睡在御书房的吗?
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的阿真,见才进去不一会儿的王徨走出来就问道:“王公公,皇上都睡在御书房吗?”
“嘘!大司马小声点,皇上刚睡下。”王徨听他讲话有些大声,着急地嘘了声道:“皇上这两年一直都睡在御书房,鲜少去后宫里歇息了。”
他这一说阿真不由的也点点头,这老爷子也一把年纪了,房事怕也不行了。想到这,他不由的替老爷子那些后宫佳丽们叫屈,这里又没有伟哥或印度神油,苦了后宫那群美妃们了。
“王公公,这皇上到底有多少皇子和公主啊?”阿真也好奇了,公主都排到第十了,不知这老爷子的儿女有多少。
他这一问顿时把王徨问愣了,“大司马不知?”
阿真见王徨这表情,一副好像他应该知道的样子,不由的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大司马奴才该怎么说您才好呀。”王徨见他摇头,愣怔后不禁佩服起他了,他都贵为大司马了,竟然不知道皇上有多少皇子公主,这可是天下第一奇闻啊。
“皇上所出皇子二十五名,已殆十五,公主十七名殆八名。”王徨小声说道。
阿真一听大惊,儿女共四十二人,竟然死了二十三人。“王公公这些皇子公主是如此卒去的?”
“大司马有所不知,前十年不算,这后十年来这些皇子们陆陆续续卒去足有十八名之多,直到五年前皇上立太子才得以缓解。”王徨声音很小,其中之言点到为止。
阿真听后大惊,简直就是混帐之极,虽不同母可却仍是骨肉手足,竟然能歹毒到如此,“王徨,那皇上老爷子不是痛心疾首之极吗?”
“谁说不是,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这不,宗祠禁宫内还关押着四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和十四公主呢?”王徨讲到这里不由的也心痛不已。
“简直就是混帐。”阿真虽然知道褚位之争很是恶毒,可却也没想到能狠毒到如此。皇子死也就算了,可是八名公主啊,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这样去了,想到这八名美女消逝,心里大呼疼痛。
“皇上也真是的,为什么不登基就立褚呢?”阿真不由的抱怨起皇上了。
“大司马有所不知,原本的太子是大皇子,可十几年前,大皇子殆逝,皇上才没另立。”王徨见他抱怨,进一步解禁道。
“大皇子如何逝去的?又是褚位之争?”
“嘘!大司马不可乱言。”王徨见他竟然说的如此通透,贼眼瞄了瞄无人的四周道:“隔墙有耳啊。”
“行了行了。”阿真见他惊怕万分模样,挥了挥手,这宫庭之事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就越烦。
“对了王徨,今早宫里有什么东西要运出去的吗?”阿真望了望天色,向他问道。
“每天进进出出的东西多着了,不知大司马指的是什么?”王徨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小心答道。
“推车之类的,我要把辽国皇子偷偷运出去。”
“这个有,厨房每天都有大量的残茶剩饭,这一运要好几车。”
阿真听他这一说高兴的道:“太好了,你赶紧派两个小太监给我,我要把皇子弄进这残茶剩饭里偷偷运出去。”
“行,大司马等着,老奴马上去吩咐。”说道王徨向他躬身后,朝黑溱溱的夜里走了出去。
卯时将尽,阿真领着两个小太监匆匆往关押耶律枫的阁楼里走来,还没到拱门时,他就远远见到十公主和七公主早在拱门前等候着,看样子像是等候许久模样。
“七公主,十公主,不知是睡醒了还是未睡?”阿真走来见到两人客气地询问,眼角蹩了蹩十公主,暗寸道,没想到这十公主的脾气还是很硬。
七公主见大司马蹩了蹩她十妹,福着身道:“大司马勿怪,十妹认为不可半途而废,还请大司马多多原谅。”
“行了行了”阿真见这七公主如此客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了,我已找王徨要了两位小太监,到时让他们领着辽国皇子去厨房,往锼饭里一塞运出宫去,事情也就完了。”
“大司马话虽如此,琴玉还是怕节外生枝,还是稳妥为好。”七公主听他这一说,柔弱的辩解道。
阿真见这七公主如此担心,不由的笑道:“也好,攸关七公主终身大事,却是不可马虎。”说完他裂开嘴角笑了,七公主脸顿时臊红不止,喃喃讲不出话来。
阿真见七公主被他侃的连话都讲不出来了,收俭了侃笑转身朝十公主严肃道:“十公主,且先去厨房,到时辽国皇子来时,就告知皇子他的侍卫们全在北门等候着,出宫后千万要马不停蹄地离去,不然等宫内侍卫知道了,怕是凶多吉少了。”阿真刚才就命人向耶律枫的侍卫报信,想来这些侍卫们应该也准备好了。
自从听了七公主一番话,琴湘现在对这大司马可是不敢太过放肆,温顺地点了点头权当作答。
交待完后,阿真朝身后的两位小太监说道:“你们进去吧。”
“七公主,我们也去厨房吧。”阿真吩咐完小太监朝七公主说道。
“让大司马费心了。”说着三人匆匆朝御膳房走去。
第070章 《两位公主》
外面正在下雪,御膳房外四个小太监们顶着纷飘的白雪,把一桶又一桶的残茶剩饭搬到马车上。
“快,快,大家动作快。”阿真站在屋檐下指挥着。
很快,看门的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报告:“大司马,辽国皇子到了。”
“很好。”阿真听小太监禀报后朝忙碌的太监们说道:“大家依言行事,切不可乱。”说道和七公主便隐进房内。
两人安静的坐在房内的椅子上,很快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来。
“皇子勿慌,琴湘已安排好了。”十公主见到辽国皇子慌乱的跑来,大冷天里他额头上的汗却是流个不停。
“多谢公主,耶律枫万死也难报答公主万一。”耶律枫紧张的一颗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见到十公主心微微安定,抱拳道谢。
“皇子请勿多礼,琴湘已派人吩咐皇子的侍卫们在北门等候着,到时皇子一出城便快速离去。”十公主眼中含着万分不舍的说道。
“公主对耶律枫的情意,耶律枫绝不敢忘,还请公主静待佳音,我一回去便命父王前来提亲。”耶律枫感动的溢于言表,对这十公主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欢爱无比。
“有皇子这句话,琴湘死也知足了。”十公主假意拭泪,演的是神乎其技。
里面的两人听着外面的对话,顿时对十公主的演技佩服的五体投地。阿真裂开嘴无声地笑望着听的满脸通红的七公主,见七公主如此羞煞心里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时间不早了,皇子快进桶里,多呆一分便多一分危险。”两人一段情话缠绵完,十公主着急催促着。
“是是,公主所滤的是。”说道他早爬到车板上,见桶里尽是馊水,不由地犹豫了。
琴湘心里骂大司马阴险,竟然要皇子藏身馊水里面,可脸上却也无比真执的催促道:“皇子快些进去,千万记住,桶盖微开时,闭气潜进水里,切不可让宫外的守卫们瞧见了。”
耶律枫听她这一番话,脸色大变,要他藏身馊水里已是万般困难,还要让他潜进馊水里,这和要他命有什么分别,心里大大的踌躇。
“公主,侍卫过来了。”耶律枫正犹豫之际,一位小太监急忙跑来小声地低喊。
小太监这一喊顿时令耶律枫脸色大变,咬牙卟通一声就往那馊水桶里钻了进去,很快桶盖就被太监们给盖上了。
阿真听见这卟通的一声响,心里无比的开心,走出房外板起脸捏起喉咙压低声音喊道:“为何还不把这些残茶剩饭运出去?”
七公主和十公主见他这模样,紧掩住嘴无声中笑的花枝招展。
桶内的耶律机听见外面这一声威武的低喊,咕噜的眼珠子不停的打转,无遐去顾极这馊水的味道难不难闻,流着满头冷汗,一颗心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马上出发,马上出发。”旁边的小太监装出一副惊颤地喊道:“走。”
这一喊,车咕噜开始转动了,桶内的耶律枫一颗心才沉下去,密不透风的馊水桶内气味难闻的令他捂着嘴干呕不止。
一群人行走了一段路程,七公主和十公主依然紧紧跟在马车后面,阿真不由的讶异,这两位公主跟来干嘛呢?
阿真见前头的马车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压低声音对两位公主说道:“公主,你们该回去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七公主见大司马这样说,也压低声音回答:“辽国皇子还未出宫,琴玉很是不放心。”七公主话虽这样说,可那副表情活脱脱的就是不把这热闹凑完不罢休地样子。
阿真见她这副表情,不由的菀尔,没想到温柔的七公主竟然也这么爱凑热闹呀。反正在宫里,她们爱逛到哪就逛到哪,不关他的事。
又走了一段路程,终于看到宫门口了,守卫们见到大司马来了,一动都不敢动站的直挺挺威武非凡,刚才宫里已经有人来向他们吩咐过了,更是不敢上前盘查,守卫们咕噜的眼珠子望着那几车残渣余孽,一片寂静。
阿真见马车驶到宫门口了,手捏着嗓子威严的喊道:“站住!”
他这一喊,众守卫们不敢吭声依然站的挺直,不知道这大司马要干什么?
旁边的太监听大司马这一喊,立即弯着腰对着空气陪笑道:“官爷们,我们是运馊饭馊菜的,您看这是腰牌。”
站在两旁的卫位着见这太监对着空气躬身哈腰,瞪大眼珠子满脸茫然,不知这死娘娘腔在干什么?后面两位公主见他们一个朝东边说话,一个朝西边弯腰,不搭的情景惹的她们紧紧捂住嘴,笑的差点贫气了。
“把盖子打开。”阿真压低声音威严地命令道。
这一说,顿时令桶内的耶律枫心里大惊,很快他就听见有人爬到车板的声音,然后朦胧的晨曦便射进桶里,他见这晨曦射进桶里了,捏紧鼻子吓的一咕脑往馊水里钻。
阿真裂开着嘴跳上车板上,往桶内望了望,笑意顿时蹩的他满脸通红,瞧这耶律枫都愣成什么样子了,一束头发都还浮在馊水上面呢。
看完后,阿真裂着嘴,跳下车板捏着嗓子喊道:“放行。”
他这一喊,太监赶紧把盖子盖上,耶律枫听见这一喊,赶紧把脑袋从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