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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接到人力资源部的电话,通知我去公司办理最后的手续并清点下个人物品。
我步履沧桑地来到公司,神色黯淡地收拾东西。络络站在一旁,看得出她一直想说几句“哪里摔倒哪里爬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之类的话安慰我,可是却被我营造出的悲壮气氛感染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只能默默地陪着我无语凝噎。
本来我是打算伪装出一副“痛失AC,我的最爱”的伤心欲绝的表情,在大家都入戏后,十分戏剧化地跳出来说:我终于不负众望和易凡勾搭成奸了!借此震慑住众人脆弱的小神经。可是经过苏残酷的教育,我一下子觉得和易凡的关系如悬崖钢丝般不可靠,自己还是保持悲剧风格,把这点奸情的小幼芽捂死在摇篮里吧。
中途,接到易凡一个电话,他说:“听说你来公司了?不是说好你好好在家里休息,晚上我把东西捎回去就行了么。”
“其实我是想来见大家最后一面。”我想着眼前自己无业无钱无家的状况,回忆着苏的话,差点哭了。
“什么最后一面。以后你就是老板娘了,见他们的机会还很多。”易凡洋洋得意地说,“不过你多跟他们聊会也好,这样可以等我下班一起走。”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有大家送我……”
你别过来了,咱们就此分手吧。这话趁虚而入流窜到嗓子眼,又被我生生咽下去了。
“那你先别走,我一会下去看看你。我这有事,先挂了。”
没等我拒绝,电话里又传来了盲音。
络络见我接完电话,过来拉住我的手:“喏,这些钱是大家凑给你的,本来想给你买件礼物,又觉得按你现在的状况,还是给现金性价比比较高。”
我捏着那个信封茫然地抬头,看到昔日同事同情的目光。
我鼻子一酸,抱住络络:“络络啊,谢谢你们。可是我该怎么办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事业,没人生,我,我该怎么办啊。”
“唉,小蓓,”络络拍拍我,“找个男人吧。男人能帮你解决一切。”,
络络,你太现实了,可是这句话却像一把刀戳到了我的心口,我哭的更凶了。
这时易凡从电梯里出来,环视四周理解了下眼前的情况,就把我从络络怀里拖出来了。
“不是说了以后有机会见么?怎么还哭成这样?”他帮我抹着眼泪。
我扭头躲着易凡,无意间撇到络络的身子僵了僵。
“不、不是……”我抽泣,“我就是难过。你走吧,不用管我,我一会自己回去……我,我不想见到你了。”
“你这是在怪我没留下你么?”易凡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乖,回家我会补偿你的。”
越过易凡肩膀,我看到他身后所有同事的身子都僵了僵。
现实就是这样,人们散布流言来讲述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但是当流言成真,他们又集体失语了。
许久,络络才颤抖着声音犹豫地问:“你们……”
此时,我正不情不愿地被易凡抱在怀里安慰。
他淡淡地说:“如你所见。”
我想,我听到了大家神经断裂的声音,接着是络络用她这辈子最大肺活量最高音域发出的一声暴喝:“靠,关小蓓,你抱了块金砖还没事哭穷,你得寒碜死我们啊!”
络络迅速上前抢了先前给我的信封,又收缴了我的个人财务,刚劫完道的劫匪一般迅速分发给其他同事:“都拿回去,都拿回去。感情咱们才是需要被救济的那个。”
“梳子留下,是我送小蓓的。”易凡在络络火热的救济灾民的行动中插话。
络络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那把梳子,然后往身后一藏,对着易凡伸出一只手:“来吧,总裁,小蓓就这样对你投怀送抱了,你怎么也该补偿下我们这群失落的群众吧?”
“人是我自己追的,与你们何干。”易凡拒绝地脸不红心不跳。
“正因为群众们贡献了宝贵的八卦意见,才让你们有机会弄假成真。”络络一本正经地说。
最后,易凡用一顿五星级酒店自助晚餐收买了围观群众,才得以突出重围带着我来到停车场。回家的路上,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我把苏的话和自己的担心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苏这职业病该改一改了,不然迟早要把你弄疯了。”易凡好不容易安抚住狂躁的我,无奈感叹。
“不是,我是觉得她说的真有道理。不如趁咱俩感情还好的时候分了吧,留个美好的回忆也不错。咱俩这门不当户不对的……”
“关小蓓!你个神经病,你再说一遍‘门当户对’这四个字试试!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你要再敢说一遍分手,我、我现在就、就先奸后杀!”易凡气得语无伦次口不择言。
“你看,你看,你现在就要家庭暴力!”我嚷。
第二天上午,我还窝在床上郁闷的时候,易凡就冲了进来。
“关小蓓,你给我起来!”他把我拖了起来。
“干嘛?”我揉揉红肿的眼睛,“我正在伤心……”
易凡把一堆证件扔到我床上:“看看!”
“什么啊?”我疑惑地拿起那堆证仔细翻看。只见他将在F城的三处房产、几辆车都过户到了我的名下,信用卡的名字改不了,就把钱都存到了我的卡上。
“股票股权什么的,需要董事会那群老头子的同意,你若非想要,我就去跟他们打个商量。”
我愣了一下,攥起睡衣袖子往封皮上蹭了蹭:“不动产什么的过户不能这么快,现在外面有好多办假证的。我看看掉不掉色……”
易凡恼怒地扯过我,扳住我的头二话不说就吻了过来,这个吻有些霸道却依旧缠绵。我手里还攥着一堆证件,不自觉地又蹭了几下。
许久,他才停下,拢住我还在忙乎的手,抵住我的额头轻轻说:“傻瓜,我都恨不得把自己打上蝴蝶结送给你了,你要怎样才肯信我啊。”
我又愣了会神,等着脑袋里甜蜜的粉红色泡泡咕噜完了才说:“你要是把自己系上蝴蝶结送过来,没准我就信了。”
易凡笑着站起来整整衣服:“证件收好了,现在东西可都是你的了。丢了的话自己去办,我可不管了。唉,还要工作,赚钱养富婆。”
易凡走后,苏端着杯茶倚在门口。
“他把大部分财产都转移给我了……”我指着那堆证件茫然地说。
苏一脸鄙视地看着我:“我就不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宁肯信那些道听途说的事,也不信自己的所见所闻!真是人不自信,神仙都没辙。”
“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我那里还有好多柴米油盐白头到老的故事,你要不要拜读一下?反正你也失业在家,正好可以借机充实下你日趋平庸的头脑。”
“苏,这就是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忽悠本事么?”我认命了,我居然信了苏的话,真是傻到家了。
“傻丫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故事里那些男男女女的幸福或不幸,都与你无关。既然你选择了他,就要信任他,支持他,这样才能成全两个人的幸福。”
“是啊,他这样信任我,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他呢?”我喃喃自语。
刚温情完,苏就立马变了脸:“来来来,这回有钱了,赶紧把债务给我结清了吧。等等,我再去算算,这回一定要加上利息。”一会,隔壁就传来噼噼啪啪按键盘的声音。“关小蓓,你现在要房有房要车有车,什么时候可以从我这搬走啊?”
我决定无视苏,但她的话点醒了我:“啊,你提醒我了,我得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俗话说的好:不怕你抢,就怕你惦记啊。”
作者有话要说:梳子有相思、结发的意思。不过一般是女生送男生,至于男生送女生……果然boss是个闷骚男。
至于新文设定,不管是不是同人,是不是耽美(话说其实我自己也从来不看耽美的),其关键是——搞笑啊。
我本想继续狂奔在小言之路上……可是灵感这东西就是这么的扭曲啊。
四十四
5月4日 星期日 天气:五月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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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是我最喜欢的季节,绿色绽放柳絮飘扬,天空中永远是那轮温暖到醉人的太阳,最重要的是,这是发春的季节。
这样一个典型的春日周末,易凡拖我出来逛街,美其名曰——放风。
“嗯?”走在路上,我突然侧过头去看他。
“怎么?”易凡无辜地眨着眼睛回望我。
“我说大哥,你是不是抓的太紧了?我的胳膊都麻了。”我挣脱他甩着手臂抱怨。
“胡说,我都没感觉到。”易凡迅速抓住我,又使劲握了握。
我只好任他握着,走了几步,小声说道:“易凡,你知不知道,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这样拉着你的手……”
易凡也想了想说:“那你知不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想坐在对面跟我相亲的是你?”
“这么说,你暗恋我好久了?”
易凡笑而不语。
我们就这样走着,在喧闹人群中仿佛只能看到彼此。易凡的手指一下下划过我的手背,有酥酥痒痒的感觉。所以电话响时,我好不容易才挣脱了他的手,慌乱地从包里摸出手机。
“喂,爸,什么事?”
易凡笑眯眯地把电话从我右手中抽走,塞到我的左手,自己又牵起我的右手,用手指一下下划着我的手背。我瞪了他一眼,听我爸在电话里唠叨。
“小蓓啊,这阵子怎么不回家啊?”
“我……忙,很忙。”
“忙?”我爸怀疑地问。
易凡也露出一副“你可真能扯,你个无业游民”的表情。
“老板有特别任务。”我含糊地解释。
易凡在一旁满意地笑。
“是这样的,小蓓,昨天小白来看我了,还带了个女孩。”
我静静听着,这不挺好的事情么,可是为什么关教授你的语气这么不满?
“我把那女孩从头到脚研究了一遍,最后发现了个巨大的问题……”
我爸的语气十分有悬念,引得我脱口问道:“什么问题?”
“那个女孩为什么不是你!关小蓓!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小白这么好的男孩你给放过了!你还想找什么样的?!”
啊,坏了,我这才想起来我和小白早就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一直没有跟我爸说明白,于是他老人家还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和小白该水到渠成了。
他激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围绕着“关小蓓究竟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嫁出去”这个主题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言辞辛辣犀利妙语连篇。唉,关教授你要是上课时能发挥出这水准,学生们就不会组团翘课了。
我趁他喝茶润喉的时候插话:“你别总这样,我又不是除了小白没人要了,没准我能找到更好的!”
“更好的!你倒是带一个回来给我看看啊!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糊弄我!五一不把我女婿带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不回就不……”可是没等我说完,我爸就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你说这是什么父亲,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我抱怨着把电话扔回包里。
“小蓓,你没有告诉你父母咱俩正在恋爱?更没想过要带我去拜访他们?”
易凡的语气很是不满,我赶紧解释:“咱俩这不才确立关系么,我觉得不着急。还有,你看,我一点都不想见你的父母,所以设身处地地为你着想也不给你安排见父母的项目了。”
“我聘礼都给了,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易凡掏出手机,“许客啊,帮我定两张五月一日去R市的机票。对,一张商务,一张经济。”
我目瞪口呆:“那个……你的钱都在我这,我、我不付钱!”
“公司报销,我商务你经济。”
“你这么阻挠我去你家……”易凡怀疑地问,“你是不是在紧张?我去拜见岳父岳母你紧张?”
“我爸这个怪老头,认准了的事特固执。”我小声说。
“这就是你多虑了。”易凡拉着我的手一点点给我分析,“你看,我急着娶老婆,他急着嫁女儿,我俩其实是利益共同体,见了面应该相谈甚欢一拍即合。”
“这中间听着好像没有我什么事啊。”
“那当然,见过谁买猪肉的还问猪意见?”
我被他调侃地一脸郁闷,却听他说:“傻瓜,你还担心我比不过小白,你父母会不喜欢我么?”
这倒也是,易凡这副彬彬有礼青年才俊的面相,一直是老幼通杀的。不过,“傻瓜”这两个字,他最近是不是叫得太顺口了?
五一的时候,我拎着易凡回家了。我一直没有怀疑,他会是个讨长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