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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国民体质不如从前那是因为环境不如从前。我煮奶瓶是为了儿子好,我自己消毒我自己的,又没有麻烦到你们,你们自己做不到清洁卫生,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指责我的严谨有追求?
墨先生当时就给我做预言家,说你不是严谨有追求,是夹生。这种极端夹生的性格会给周边人很大压力。不管是在与人相处还是做事上都会起反效果。
我现在看着烧烤店里吃的正欢的墨先生,我觉得他说的对,现在就是他说的反效果。那么堆肉和油在大晚上这么吃下去,他明天又得肥个两斤了。
我得想想办法。
早上墨先生在床上赖着睡懒觉。我妈抱着阳阳要出去散步,我立马拿了小包就跟出去了。
我妈看到我这么积极很惊讶,因为往常周末我都是陪着墨先生一起睡觉,不睡到日上三竿决不罢休的。
我接过阳阳,跟她去菜场买菜的时候直接问她:“我爸爱吃肉,为什么从来就不发胖?”
我妈称了点儿毛豆,听到这话瞟我一眼,“哟,你不是最有办法减肥的吗,怎么现在来向我一个更年期妇女取经了?你怎么不百度去?”
我妈什么都好,就这点不好,特别爱记仇。我以前最恨我妈家长里短的跟人说闲话,说她一聊天就忘了时间,说的尽是些没营养的话,典型的更年期妇女。她当时也没反驳我,但只要我一有疑问请教她,她就拿她更年期妇女的身份“压”我。
有求于人就得适时做小,俯首称臣。
我讨好地笑,“哎呀。您见多识广,博学多闻。百度哪儿有您能耐?您就跟我分享一下您的经验吧?”
我妈冷哼一声,指指她自己的身材,“我要是知道,你觉得我还会是这种身材吗?”
这倒是实话,我妈一点儿也不瘦,肚大腰圆的。这种身材和她平时的活动量一点不相符。
我说我问的不是你,是我爸。
我妈买好菜,努力回忆了下说:“男人和女人好像就是不一样。我和你爸都是在一起吃饭的,他吃的肉比我多多了,但是就是比我瘦。”
我不甘心地问,“你的意思是他是天生的?就没什么他吃你不吃,他做你不做的事儿?”
我妈说:“喝茶算不算?那老东西喜欢喝茶,各种茶。普洱龙井铁观音,雨花菊花苦丁茶。。。。。。几乎没什么茶不喝的。”
我眼睛一亮,对,茶叶可以刮油。我怎么没想到?我问她还有别的了吗?
我妈说:“还有你爸睡眠不多,不爱睡懒觉。每天早上五点就会起床晨练了。这你男人做不到的,你看你男人现在这个点了还躺床上打呼,睡觉最容易发胖了。”
我连连点头,拎着包子抱着儿子就往家赶。我妈追后面喊:“干嘛去?”
我头都不回:“喊他起床!!”
到了家,看到墨先生趴在床上,那庞大的身躯把整张双人床铺地满满的。
我拍拍儿子,“去,喊你爸起床。”
阳阳愣愣地盯着他老子,看了我一眼。似懂非懂。
我说:“喊。”
这句指令比较简单,他给了我一个无齿的微笑,然后“啊~~”一声大喊。
墨先生掀开眼皮子淡淡往这里扫视一眼,然后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我忍不住了,疾步走上前给他狠狠掐了下,墨先生迅速从床上弹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我说:“起床啊。”
阳阳被他老子这么一弹惊了一下,瞪着墨先生看。
墨先生拿过旁边手机看了眼:“八点,八点怎么能起床?八点起床是对周末的侮辱。”然后,眼睛一闭又躺下去了。
我把儿子放他肚子上,说:“你不起床,就会多两斤膘。正常的作息才能有助于减肥。“
儿子很配合地在墨先生肚子上爬着,我引导他向着他的咯吱窝方向爬,果然儿子和我心有灵犀,到达目的地后,伸出手去对着墨先生腋下的多毛部位狠狠一揪一拧~一撮腋毛就这么被揪下来了。
墨先生一声痛呼,再次从床上弹起。儿子坐在他肚子那片儿,仰着头笑,抓着那把腋毛挥挥手,给了他一个纯真的笑容。
没办法跟儿子生气,他认命地下床,带着明显的不甘和痛意。
洗漱完毕,吃早饭的时候墨先生拿着包子愣了下,据我猜测他在估计这包子里的馅儿。可见昨天我不给他吃肉给了他很大的心理创伤。
他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看到里面还散发着热气的肉团儿,有点不能相信地看着我:“肉的?”
我被他感动的眼神逗乐了,不就是个肉包子吗?至于这么激动吗?
他说:“你不让我减肥了?”
我说:“怎么可能。但是我觉得你是男人,减肥不能照搬我的方法。以后肉还是可以吃的。”
墨先生眼睛瞪圆了,他对我的突然转变有点儿不适应。抓着那咬了一半的肉包子有些惶恐,他问我是不是今天有更严酷的考验,所以现在我先给他点甜头方便一会儿使劲折磨他?
我拉下脸说:“吃个肉包子都这么多事儿?别表现的这么一副清白样,昨天你溜下楼吃串串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墨先生被我戳穿,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反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你居然跟踪我?”
我指指鼻子说:“你吃了烧烤那么大味儿,你觉得我会闻不出来。”
墨先生垂头丧气地啃着手里的包子,嘴里还嘀咕:“鼻子那么尖,不做什么都可惜了。”
我知道他想说我这么个鼻子不做狗都可惜了。
可是我决定大人大量不和他计较。他对我的粗俗和无礼,我等他吃饱了喝足了,再慢慢用一天让他后悔。
吃完包子,我指指边上的苦丁茶,“喝了。”
墨先生看了那杯茶一眼,半天没动作。我奇怪了,这男人不会连茶都不喜欢喝吧?
我刚准备说什么,墨先生已经拿过那杯茶默默喝了一口,似乎是在品味。
我凑过去好奇,“苦丁茶而已,有这么香吗?”
墨先生居然脸微微红起来,有些扭捏地说:“老婆,这是我们认识到现在,你第一次泡茶给我喝。”
我愣了一会儿,问他:“我对你有这么糙吗?我记得我一向很贤惠的好不?”
墨先生指指凌乱的卧室说:“你对我和对你自己一样的糙。我刚刚还给你整理了衣柜。”
我瞪圆了眼睛刚想习惯性的反驳,墨先生就探身过来搂着我亲了一下,对着在一边坐着当观众很久的儿子说,“儿子,你妈终于有照顾你爸的意识了,你爸感动的要哭了。”
说完,收拾好碗筷去洗碗了。
我靠着门边上听见他在里面哼着小叮当的歌,我真没好意思告诉他,给他倒苦丁茶只是为了减肥。而减肥,是因为我想看见我老公变成张智霖的模样。
我问我儿子:“妈是不是太自私了?太不会照顾爸爸了?”
儿子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脸,然后说:“妈~~~~~~~~~~~~”
我一震,这是儿子第一次有意识地喊我,还喊这么长,我觉得我得流点儿眼泪才能应应景。
“比。”
这是那个长长音节的最后音。
我愣了下,我需要另一个人来一起听一下。我希望墨先生可以告诉我是我自己听错了。
墨先生站我边上对着儿子呼唤:“来,喊一下。”
阳阳放开在嘴里的大拇指,对着他老子甜甜一声呼唤:“爸爸~”
墨先生跟我都是一呆,不同的是,墨先生呆完以后是一阵惊喜,我呆完以后是一阵不可置信。
墨先生一把把儿子从儿童椅里抱起来,欣喜地问我听见没。
我点点头。
他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搂着我喜滋滋地说:“老婆,没想到你对我这么好。我天天出差在外面,你没教会儿子先喊妈妈,而是先教会咱儿子喊爸爸。”
我欲哭无泪地盯着儿子,尼玛,天可怜见,我没事儿就对着儿子教妈妈,我都不知道我儿子怎么会第一句发出来的是爸爸。
我盯着阳阳的大眼睛,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腔调诱导:“阳阳,来,叫妈妈~ma~~~~~ma~~~”
阳阳看着我,思考了一会儿,张口,稚嫩的小嗓音,字正腔圆地说着:“妈~~~比。”
墨先生和我又是反应了一会儿以后,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我竖起大拇指,对着自家儿子说:“好,你有种。”
作者有话要说: 昨儿下午更新的时候忙的连名字都没起~~~~
为防止出现昨儿的情形~~~我决定,提前更新~~~~噢哈哈哈哈哈哈,仰头大笑出门去。
非常感谢软绵绵同志约我拼文~~~~
欢迎广大JJ写手约我拼文~~~~~~~~~~~~~~~~~~~~~~
☆、我就是不喜欢量力而行
大学那会儿定专业方向的时候,我最想考的是教育。做人民教师多爽啊,没事可以对人指指点点,还有寒暑假可以四处溜达。就连在考卷上打钩画叉的时候,都会有种皇帝批奏折的错觉。
可是我妈没同意,她非说我三观不正容易毁人不倦。为了祖国的未来,我选了日语。因为学会日语以后,我可以利用专业向日本人灌输我的三观,毁灭他们的希望。消灭敌人的未来,是对祖国做贡献。
这话之所以要提出来,是想证明我真的一个不大适合搞教育的人。至少在身边亲戚朋友的眼里是这样。长久被否定之下,我也不敢毁了自家孩子,把儿子的教育权全权交给我娘。而现在,当我儿子第一声“妈~比”脱口而出的时候,我和墨先生面面相觑。
我知道他和我一样,开始思考儿子的这句南京市骂是不是我妈言传身教的产物。
正好这时候,我妈买过早饭回来了。进门看见阳阳就脸上笑成一朵大菊花的姿态,“来,孙子,阿婆给你买了好吃的。”
阳阳张开双臂,像只小鸟一样扑腾着向我妈那倾斜,如此热情如果不是配上那句“妈~比”真的是很好的画面。
我妈估计也是第一次听到,问一句:“阳阳,你再说一遍?”
阳阳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特别给面子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和墨先生都望着我妈,眼含责备,希望这位老太太能明白自己的错误。谁知道老太太的反应完全超出正常人的范畴,得意地举起我儿子,跟我炫耀:“瞧咱孙子,多聪明。我都没特地教过,他就会喊你了。”
我一句话都接不上来。我不理解我妈是不明白妈比这种词汇对一个小孩儿来说是个不文雅的词汇,还是她觉得妈比这个词就合该是儿子对我的称呼。
但是眼下我不想跟我妈去探讨这个话题,我妈是个炮仗,一点就会着,我前两天刚跟自己说不能再气着她老人家,现在我要是说她没给儿子好的榜样,她指不定又要跟我开火。
开火我不怕,我怕她老人家开火开不过我会引发身体不适,到时候不论理在不在我这头,我都没有立场为自己申辩。
所以现在我只能憋着火拉着墨先生出去锻炼。
管不好我儿子的嘴,我还可以管得住我男人的体型。
墨先生一路一直沉默,他皱着眉头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思考了很久,然后抬头看我,那种欲语还休的样子让我心里抓狂。
我说:“你有话就说,大男人说话这么扭捏,还是个爷们儿吗?”
他说:“我不是在考虑当讲不当讲吗?咱孩子以后都归你妈管了?”
我注意到他这句话里把“咱”孩子,和“你”妈分的特别清楚。心里有点儿不高兴,回他一句:“那你说怎么办?你有空管?还是你妈有空管?”
墨先生搓着下巴想了想,再瞅瞅我,最后闭嘴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说我妈出口成脏,怕对咱儿子有不利影响。可是他没办法说出口,一是因为说出来很影响家庭和谐,我随时可能反击。第二是说出来也得不到解决,儿子改由谁带,怎么带,对我们这种双职工家庭来说,一直是一个大难题。
让咱儿子离开我给他妈带,比让他妈离开老家来南京定居还要艰难,比让我妈提早内退放弃每个月多拿的两千块更要难。
在现实的面前,谁都不愿意退让一步。我们都在寻求一个共存的平衡点,但是谁都不愿意做那个自我牺牲最多的人。
尽管我们是一家人,我们相亲相爱,我们愿意在对方难处的时候提供援助,可是这种援助是有限度的,我们都不愿意牺牲自己去成全这份援助。因为我们谁都不能保证如果牺牲了自己,未来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对方是不是也能这么不计得失的反过来帮助自己。
这是我们做人的精明,它不是女人独有,是现在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都有的。你不能因为这点去指责谁,因为正是因为我们做人有了这点儿精明和底线,才让我们能对他人不抱有过大的期望,才对自己遇到难处的时候更能够想办法独立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