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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会拥有自己的幸福,所以我耐心的等,可等来的是什么?我爱他,我真的很爱他,从小就……,可为什么你连他也要夺走?”
“我,我没有……”
“没有?不要告诉我你是无心的,你如果不出现在萧离身边就不会这样,你是家里最受宠的一个你,这我真的一点都不嫉妒,可为什么你要夺走我唯一想要的东西?你为什么要逼我恨你?”
“四姐,……”
“你走,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恨你,你走啊!滚的远远的!”
有些失魂落魄,寒千雪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自己的小院的,寒千爱怨恨的话在耳边回荡,寒千雪难过的连哭的力气也没有。
她破坏了这个家的宁静了吗?她还真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夜里发生的事最终还是传遍了整个寒府,寒府上上下下几乎都笼罩着一层阴云,寒千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肯出来见人。萧离在第二天更是坦然的说明了一切,包括他真正爱的是寒千雪这件事。
寒士泽不知道该责备谁,责备萧离吗?是责备他不该移情别恋,爱上他的小女儿吗?可是如果一开始就坦诚了寒千雪真正的身份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不会让自己的大女儿陷得这么深,也不至于让大家都陷入这样一个难堪的局面,为此寒夫人月柔心更是自责不已,整日泪水涟涟。
谁都没有错,而谁都好象是错的一方。
寒千雪无神的躺在锦榻上,几天来没有说过一句话,除了静默还是静默,寒月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莲子粥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剑,前几天我碰到蓝烟尘,他说他要离开紫星大陆了,他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别的大陆看看。”
“你想去吗?还是你只是想找一个地方疗伤?”
“我有什么伤可疗的呢?有伤的是我四姐。”寒千雪眼中布满了忧伤,道,“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搞得一家人都不快乐。剑,或许你会说我是懦夫,只会逃避,可是这件祸事的根源是我,只有我离开了,事情才会慢慢淡去,才会平息,我不想大家都不开心。”
“你决定吧!走的时候别把我扔了就行。”
勉强一笑,寒千雪道:“下个月我生日那天大哥要举办文武双关择婿,我若不走,恐怕就只能被嫁掉了。而且是你说的,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蓝烟尘一个机会,虽然并不是完全接受他,但这一路上我可以考察考察他。”
“你这一走……”
“我这一走或许会很久才能回来,那个时候四姐和萧离可能就已经冰释前嫌,成亲育子了吧!”
“不后悔?你一向都很恋家,可这次可能会离家很远,也会很久之后才能回来。”
努力的抑制住泪水,寒千雪摇头笑道:“不会啊!我离开对大家都好。”
天色微亮
西都城外,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缓缓的向西南方向行去,车内寒千雪的表情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蓝烟尘有些怜惜的看着她,道:“你跟家里道别过了吗?”
摇摇头,寒千雪道:“我留了字条。”
“又来这招,你呀!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这次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你都不跟家人打招呼,这习惯可不好。”
淡淡一笑,寒千雪道:“没关系的,我会随时带信给他们,告诉他们我的近况的。”
学寒千雪那样耸耸肩,蓝烟尘道:“这一路是可能会很不太平,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怕什么,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的,何况还有你这个无暇圣使呢!红尘千里,潇洒而行,从此后,浪迹天涯,任我逍遥!”
寒千雪不知道她的目的地在哪,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但至少她会尝试着敞开心胸接受她身边这个生着一张娃娃脸却很睿智的男人。
未来会怎样她不知道,也许多年以后她会和蓝烟尘一起回来接受家人的祝福,也许多年以后她会孤身一个人回来,然后孤老终生,等待下一个轮回。
谁知道呢?不管命运给了她一条怎样的路,她都要坚定的走下去,至少她身边还有寒剑,不是吗?
第四卷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一章
清晨,空气湿润而清新。 春日的阳光渐渐的从远山后浮现出来,映照在山道上、林野间,嫩绿的小草上点点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一粒粒珍珠,晶莹剔透,空气中也弥漫着小草特有的清香。 这是一个和煦的春日清晨,清爽的微风吹着,已充满绿意的林间也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这儿本是一个祥和而安宁的地方,然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打破了此地的宁静,就连林中觅食的鸟儿也被马蹄声惊起,扑棱棱的四散飞去。 马蹄声渐近,山道上行来三匹骏马,头前一匹马上是一位年约十八岁左右的白衣少年,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如果他不是身着男装,举手投足间又流露着男子才有的潇洒不羁和狂放的话,他是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个女子的。此刻他的唇紧紧的抿着,似乎包含着一抹懊恼,紧促的眉头也含着一丝焦虑,小巧的鼻头上薄汗点点,显然他是有些累了,但他却不停的催马急奔,好似身后有恶狼追着般,神情间也带着一点仓皇出逃的狼狈味儿。 紧跟在他身后的有两人,一个是生着一张娃娃脸的青衣少年,观年纪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他脸上的的神情倒是显得比较悠闲,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戏谑的浅笑,黑白分明的大眼中虽然有着不符合年龄般的深沉,但看向白衣少年的目光却极柔和。 另一人三十如许,一身黑衣,神情冷漠,薄唇也是紧抿,然而仔细望去他眼中也浮动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千雪儿,你天不亮就出逃,拼着命的赶了这大半天的路,如今这日头都老高了,是不是也该歇歇了?”见白衣少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前直奔,青衣少年不紧不慢的追在白衣少年身后,戏谑的笑道,“你用不着这么赶的,她应该无法再追得上你了。” 不自然的撇撇嘴,白衣少年并没有放慢速度,闷闷的道:“少幸灾乐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笑我。” 这白衣少年正是离开西都随蓝烟尘游历天下的寒千雪,而青衣少年和黑衣男子当然就是蓝烟尘和寒剑两人,只是她又惹上什么麻烦了,以至于如此狼狈的出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冷淡的声音自然出自寒剑之口。 恨恨的回头瞪了一眼寒剑,寒千雪终于放慢了速度,她着实有些累了,从天还不亮就出发到现在她已经狂奔了不少时辰,如今整个人都似要散了架一般,只是她要躲的那个人真的不会追上来了吗? 打马上前,与寒千雪并肩而行,蓝烟尘怜惜的看了一眼寒千雪额际、鼻头渗出的薄汗,道:“要不要下马歇会儿?” “不要!”寒千雪闷闷出声,似乎在跟谁赌气一般,但很快的她又看了一眼蓝烟尘,略带一丝迟疑道,“你说她会不会追来?” 闻言,蓝烟尘眼眸之中俱是笑意,嘴角的弧度也弯的更大,道:“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不过,这次你可真是很……,我还从没见你如此狼狈过。”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含笑的蓝烟尘,寒千雪心中郁闷之极,却听寒剑又道:“活该!谁让你自诩风流,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随便便就调戏女人!也不知怎么就染上这么一个毛病,还死不知悔改!” “我哪有……”寒千雪不满的出声,但很快声音就低了下来,道,“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好不好!” 是!她承认她是有调戏过那个女孩子,可是她并没有主动啊!而且她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唉! 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那天是她与蓝烟尘、寒剑刚到元国江游城的第一天,注重享受的她自然选择了当地最有名的“风月楼”。 风月楼并不是一个风月场所,虽然它名为风月楼,但它其实是一家酒楼,一家很有名的酒楼。 风月楼闻名江游并不是说它的酒菜有多好多美味,而是因为它后面正对着千里荷塘。 风月楼是一座二层小楼,规模在江游城中来说并不算是很大,但是它却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那就是风月楼后的千里荷塘。 一到夏日,千里荷塘中的荷花依次盛放,那景致可就别提多有味儿了,微风过处,荷香飘荡,而风月楼此时更会推出它的荷花系列佳肴,什么荷叶饭、荷花酿、莲子羹,都是不少人称颂的名菜佳酿,只可惜寒千雪来的时节不对,她来时别说连半个花骨朵也没见到,就是荷叶也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片。 “唉!来的真不是时候,别说是荷花了,连半个花骨朵都没见到,真真儿扫兴!”酒足饭饱后,寒千雪懒洋洋的半躺在雅阁的太师椅中埋怨道。 寒千雪的样子没有半丝女儿家该有的娇羞和矜持,浑身透着一抹慵懒,看得蓝烟尘暗暗摇头,幸亏她此时身处雅阁之中,要不她现在这副样子还真……,这丫头的举止神情越来越男子化了,真不知是不是一种好现象,不过,她身份没曝光前好似也是这种样子,只是举止优雅多了。 “你是没来对时间,要不我们在这儿多留段时间,等那荷花开了咱们再到这楼上来,好好体会一番这千里荷花盛放的景象,顺便偿偿这里的招牌菜,不过那时这风月楼可就不好进了。这荷花一开,这一带的文人、雅士,还有慕名而来的人都会齐聚这风月楼,赏荷作画,对景联句,那场面是非常热闹的,一般人可进不来。”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附庸风雅而已!”寒千雪不屑的道,“本少爷不稀罕,为了凑那种热闹,让我在这儿待那么久,我才没那么无聊,也没那分闲心。” “恐怕是你没本事进风月楼吧!”寒剑凉凉的开口。 半眯起眼,寒千雪不紧不慢的道:“剑,我虽然文才不高,可也不是胸无点墨之人,这作画我确实不精,难登大雅之堂,可是这诗么,我还尚能吟出几首,而且绝对不比什么文人、雅士的差。” “不过是借用了别人的而已,值得夸耀吗?”寒剑知道寒千雪的底细,依旧凉凉的道。 寒千雪心中恨得牙直痒痒,但脸上却堆满了无害的笑,道:“那又怎样?我吟得出来就是我的!” 微笑着摇摇头,蓝烟尘道:“你们两个何时变得这么爱斗嘴了?” 淡淡的瞥了一眼寒剑,寒千雪没有出声,但她知道寒剑是不满意她又换回了男装,但她只是…… 不再理会寒剑,寒千雪道:“蓝烟尘,我们这一路行来经过不少元国的地盘,且不说这江游是元国的都城,自是繁华无比,可是就是其他地方也是不错,一派繁荣景象,你说说看这元国的国君是个怎样的人?” “什么地盘?你当人家国君是山大王还是绿林匪首?”寒剑插口道。 “去!我又没问你,你少插口,就知道找我的茬。蓝烟尘,你说!” 笑笑,蓝烟尘道:“这元国国君姓孟名垂天,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明君,他继位之后兴水利、推农业,颁布了不少利国利民的良策,如今这元国上下万民齐心,国力可以说是一日千里。” “可人家北灼昕也不错啊!咱们从靖国穿过时,经过的靖国的城池也并不输于元国。”寒千雪有些“咬牙切齿”的道,语气中颇有些不甘心的意味。 “北灼昕到底是沾了些先辈的光,靖国原先就是一个大国,在北灼昕的治理下是比以前略加富足,但元国在孟垂天继位前可是岌岌可危的,如果没有孟垂天恐怕元国现在……”蓝烟尘住口不语,语气中对孟垂天的赞扬却是极明显。 “你的意思是说孟垂天要比北灼昕厉害喽?” “我没这个意思,北灼昕这人你也知道,他可不是个简单角色,至于孟垂天和北灼昕对上谁更厉害些,这……谁也说不上,应该是势均力敌吧!” “既然如此,那北灼昕怎么没在元国气弱之时吞了元国?” “那个时候北灼昕正在自己的国内争皇位,几个皇子之间你争我夺,互不相让,他连自己的国家都还没弄到手,那还有闲工夫去管别国,等到北灼昕争到皇位时他已错失了进攻元国的机会了。” “这里面恐怕还有你们无暇宫的功劳吧?无暇宫可是决不会让战争发生的,不、是、吗?”斜睨着蓝烟尘,寒千雪道。 蓝烟尘但笑不语,寒千雪又道:“北灼昕的内乱应该就是当时争皇位时留下的隐患,奇怪了,你们怎么不制止他们内乱?” “无暇宫只是阻止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至于每个国家自己国内的内乱,无暇宫是不会插手的,也不便于插手,除非是他们自己要无暇宫插手帮忙。” 寒千雪挑眉,道:“只管国战?还真是高姿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