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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一半的面积,王城又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即为岩国国君所住的地方,即是岩国的皇宫,外城中所住的都是岩国皇家宗族子弟及一些高官要员,外城中三位皇子的府邸是离内城最近的,呈一条直线排列,其中太子府居中,二皇子的成王府在左,三皇子的恭王府在右。 在初到太子府时寒千雪尚有些奇怪,段颜东竟然在皇宫外有府邸,后来细问之下才知道岩国皇宫中并没有什么太子的东宫,所有的岩国皇子在年满十八岁大婚后均要搬离皇宫住到外城的王府,而只有未满十八岁的皇子才可以住在内城皇宫中。 二皇子段文简的成王府离太子府并不远,马车行来不过盏茶的工夫,但段文简与段彦东在平时却甚少走动,只有在举办宴会或是有事时才会见上一面,同胞兄弟,亲情如此淡漠,让寒千雪不胜感叹。 成王府的面积比太子府稍小一些,但府内雕梁画栋、朱栏玉户,气势恢弘,那架势一点也不输于太子府,其中亭台楼阁,鱼池花木,假山萌廊,小桥流水,一应具备,又样样布置的极为华丽。 段文简的宴会设在后园的花庭之中,在下人的带领下寒千雪一路行来只见花庭之中鲜花如织,碧池亭台错落有致,竹影摇曳,花姿婆娑,一阵阵晚风拂过,空中香气馥郁,熏人如醉! 如此一座优雅静怡的花庭配上一个心机如此重的人真正儿是可惜了! 花庭中有一栋两层小楼,红砖碧瓦,金光闪耀,段文简的晚宴就在这小楼中举行。寒千雪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心中微叹,虽说段文简心机深沉,野心颇重但能选这样一个精雅别致的地方举行宴会,应该不是个俗人吧! 正思索间一道颇显豪气的声音传入耳中:“大哥,你终于来了,现在可就差你没到了。” 寒千雪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与段彦东长得有几份相似的俊朗面孔映入眼中,这人年纪稍比段彦东小些,面容虽与段彦东有些相似,但眉目间全无段彦东的温文反而带着一丝强硬的气势,一双眼也比段彦东略大些,不时闪过一丝利芒,他应该就是段文简了! 这边段文简也发现了寒千雪,锐利的眼从寒千雪身上淡淡扫过,寒千雪顿觉身上冒出一丝寒意,好慑人的眸光! “这位是……” 好深沉的一个人!明知她是谁,却还能如此若无其事的询问,并且连眸光中也没有流露出半丝多余的情绪。 “这位就是寒五公子,为兄的救命恩人。” 段彦东含笑介绍,寒千雪淡施一礼,道:“寒五见过二皇子。” 寒千雪的态度不卑不亢,行的仅仅是江湖礼节,似乎并未将段文简二皇子的身份放在眼中般淡然而从容,然而她的神情、语气却又不让人觉得她是在轻慢段文简。 “好俊俏的公子!”段文简轻笑着赞道,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索,仿佛对眼前这个面容精致,举手投足间有着脱俗的淡然风韵的白衣少年生了兴趣般不住的打量着。 寒千雪淡定的任由段文简打量,眼神沉静而平和,段文简对寒千雪上下扫视了几圈后又道:“大哥好运气,竟能结交到如此神采飞扬,风流俊逸的公子,怎么也不早点介绍给二弟认识呢?” “为兄回来没几天,正打算要拜访二弟,这不还没来得及就赶上二弟设宴,还真是赶巧了。”段彦东笑道。 兄弟之间明明互相算计,巴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可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这样活着有意思吗?寒千雪轻叹,眼神中闪过一丝讥嘲。 “大哥,今日这宴二弟我可是专为你所设,据闻大哥前些日子受伤中毒,还险些丢了性命,二弟我心里可是担心死了,所以今日特意设宴请大哥过来,一来为大哥压压惊,二来咱们兄弟三人再好好聚聚,顺便二弟我还想见见救大哥你的神医寒公子,好当面谢谢他。”段文简的一番话表情生动之极,临了还颇含深意的看了寒千雪一眼。 寒千雪心中冷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言不语,依旧淡淡的看着段彦东、段文简兄弟二人亲热的寒暄。 “大哥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劳二弟挂心,已无碍了。” “哎呀,甚幸甚幸。”段文简轻叹,又道,“好了,咱们快进去,三弟早来了,就在里头等着呢,对了,三弟今日也带来一位朋友,这人也是谈吐不俗,一个很文雅的人物呢!” 段文简说完亲热的挽着段彦东的手臂向里走去,寒千雪跟在身后一脸冷笑,这种假惺惺的的场面真够恶心的。 进入内堂,寒千雪一眼便扫见坐在一隅的玄衣男子,不由惊讶出声:“你,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寒五公子,多日不见,五公子别来无恙否?”玄衣男子似乎早知道寒千雪会来一般,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只是缓缓起身,走出席外,微微倾身道。 “你们认识?”段文简似是愣了愣,微讶道。 寒千雪心跳如雷,有些暗暗着恼,怎么到哪儿都能碰到他呢?
第二十二章
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寒千雪面上却一派平静,一双明眸看向玄衣男子,浅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我可真是有缘,又见面了,费先生!” 费清南一身儒雅,微笑着道:“是呀!五公子还是一如当年那般风流倜傥,卓尔不群。” 风流倜傥?!寒千雪嘴角有些抽搐,这个费清南明知她是女儿身还对她用上风流倜傥这个词,是取笑她还是另有深意?当日在无花国他并没有揭穿她的身份时就已经在她的心中种下了疑云,如今他会不会说出她的身份呢?而且他到岩国干什么来了?北灼昕又有什么打算吗? “原来二位早就认识,那可是太好了,大哥,寒公子,快请入席。” 寒千雪神思不属的坐到席上,段文简和在座众人的寒暄介绍她并未听进去多少,眉头微皱的再次掠向费清南,却发现坐在费清南身边的另一锦衣华服的俊朗男子正对她投来探索兼兴味的目光。 这人面部轮廓与段文简、段彦东亦有几分相似,只是神情间略带一些憨态,他应该就是岩国的三皇子段鹏南了,这人…… 坦然迎视着段鹏南打量的目光,寒千雪发现段鹏南咧开嘴笑了,同时亦听他道:“听二哥说,寒公子是位神医,不知寒公子师从何人,小王怎么都未听过寒公子的大名呢?” “我可不是什么神医,而且我根本就不精医术。”寒千雪的神情是莫测的,含着一抹众人所不明了的诡异。 “哦?”似是颇为不解,段鹏南眉头略皱的望向段彦东。 不待任何人开口发问,寒千雪便再次开口,同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妖异而又几近残酷的笑自唇边绽开,只听她缓缓道:“我不精医术,我的医术或许连民间的走方郎中也不如,因为我并没有打算要治病救人,我只是精于研毒而已。我想我若是下毒,这世上怕是没人防得了我,会下毒自然会解毒,这下毒和解毒我自问这世间还无人能精得过我,而会救太子殿下其实也不过是偶然而已。” “你精于用毒?”段鹏南不知是不是被寒千雪的笑吓到了,有些愕然的道。 “是!”垂眸,复又抬起,眸中波光潋滟,寒千雪的笑越发的诡魅,道,“我若下毒必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而且无人可解,我没兴趣救人,我救人一般都会有条件,连太子殿下都付了我十万两银子呢!三皇子,您若是有什么用到毒的地方不妨开个价,我必尽力而为。” “胡说些什么!”耳边传来段彦东低沉的声音。 “怎么能说是胡说呢?我可是个生意人呐!”寒千雪淡然开口,眸光一一从愕然怔住的段鹏南、一脸沉思的段文简身上扫过。 段鹏南很快便回过神来,憨笑道:“什么毒不毒的,说这些做什么,对了,寒公子与费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啊,”似笑非笑的看向费清南,寒千雪道,“我和费先生可是不打不相识呢!” 在座几人均是一副静待下文的样子,而费清南却是面色如常,波澜不惊,寒千雪的眸光有些阴沉,不知道费清南不揭穿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的意思,是他自己还是北灼昕,若是北灼昕,如此做有何用意?哼!既然如此那么她就不妨胡搅蛮缠一番好了。 “呵呵”一笑,寒千雪看着段鹏南道,“三皇子觉得寒五长相如何?” “寒公子的相貌堪称天下绝色,只可惜……” “只可惜错生为男儿身,对吧?其实寒五自己也觉得如此呢!唉,说起来,都是这皮相害人,我想当日费先生也定是错以为我是女儿身,所以才会诱捕并囚禁我一个月的,对吧?” 段鹏南目光有些惊疑的望了望费清南,见费清南面沉如水并不出声,寒千雪开心的笑了,又道:“其实那一月相处,我对费先生也心生好感,我也曾想过与费先生在一起,花前月下……,只是不知费先生后来又为何……,莫不是又有新的目标了吗?” “你胡说什么!”费清南眉宇间怒容一闪而逝,深吸口气又道,“你还是如以前那般的恣意而为,可是这样混淆视听对你有何好处?” “混淆视听?”寒千雪讶然道,“我有吗?难道那时不是你诱捕我?难道我没被囚禁一个月?难道你并不是冲我的相貌去的?” 费清南,我就是在赌你不会说出你家主子是谁,费清南呀费清南,我故意如此摸黑你,想法子激怒你,而你却不揭穿我的身份,是你太忠心于你家主子还是你本就不打算揭穿我? “你们……”艰难的咽口吐沫,段鹏南强笑道。 “三皇子莫惊,费先生应该没有断袖之癖,想我那时骚扰清南那么久都没见他对我有所回应,想必当时他一开始确是把我当女子了吧!不过,以费先生如此清雅风范,即便是……,嘿嘿,应该也是不错的。”寒千雪暧昧的笑笑,完全不在意费清南已然黑起的脸。 寒千雪偏头看向眉头紧皱的段文简,她如此胡搅蛮缠这人竟然不动声色,连一丝丝惊异也没有,真是好涵养!好深沉,对面容沉静如水的段文简在心底暗赞了一句,寒千雪笑嘻嘻扫视其余几个表情不一的人。 “你……” “我是喜欢男人啊!”似乎知道段彦东要问什么般,寒千雪笑如春花,灿然道。 开心的听着厅中传出的抽气声,寒千雪眉眼弯弯,与其在这里看你们上演一处兄友弟恭的假戏,不如自己找乐子,况且她的目的也达到了,那个段文简会对她上心吧!是不屑还是觉得她很好对付呢? 亭中的宴会继续进行着,寒千雪面含浅笑,但眼眸之中却全无笑意,丝竹声声声入耳,蛮腰轻舞,一个个或媚或艳的舞女在她眼前晃动让她一阵阵目眩,这舞,真的不怎么的,这宴会,变成了她一开始所预知般的沉闷,入眼的一切均是虚假。 好令人窒息的气氛! 低低在段颜东耳边说了声,寒千雪悄无声息的离开席位,走到外头,深深的嗅了口花香,伸伸懒腰,寒千雪长叹了口气,在这个时空已经快十四年了呢! “你是何意?” “没有什么意思啊!”寒千雪无所谓的耸肩,也不回头道,“只是想看看清南被我摸黑的反应而已!” “仅止于此?” “当然不是,”寒千雪回身盯着费清南道,“我们的故事三皇子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他好了,而且你一定不会想让他知道你幕后的主子,所以我也只好把你家主子忽略掉,换上另一种说法,其实我说的也有部分属实,那时我的确向你示好过,只是你不领情而已。” 见费清南挑眉冷笑,寒千雪又道:“在火阳被你们囚禁时我就发现你接受不了龙阳之癖这种事,自然也不愿听到有人说你会爱上男人,所以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因我摸黑你而脱口说出事实,供出囚禁我的其实是你家主子。” “为什么?” “想确定一件事。”不待费清南询问,寒千雪便道,“你很忠实于你家主子,所以你来岩国也肯定是奉了你家主子的命令。” “哼!何以见得?也许我只是以私人身份……” “以私人身份会恰巧结识到三皇子?我不知道北灼昕又在打什么主意,但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你绝对是北灼昕派来的,所以你现在不会暴露你的真实身份靖国国君北灼昕手下的一员大将!” 费清南别过眼,道:“你为何又摸黑自己呢?” 眉眼皆是笑,寒千雪道:“我没有摸黑自己,我的确喜欢的是男人。” “难不成你认为我该喜欢女人?”瞥见寒千雪促狭的笑,费清南略有狼狈的转身,然而身后传来寒千雪异常清冷的声音,“为什么不揭穿我?” “什么?” “在无花国,你为什么不揭穿我的身份?如今你依然没有,为什么?是北灼昕的命令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这重要吗?” “重要!在无花国你不揭穿我是因为北灼昕的命令,对吗?否则只要揭穿我的身份让我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