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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卿,朕派给你一万精兵良将,怎么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偌大的御书房,嘉荣帝紧皱眉头,负手在后,可见心情极其烦躁。
苏珣回道:“陛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毕竟开阳符关系重大,且此次牵涉到朝夏,微臣一直低调行事,唯恐稍有闪失,打草惊蛇啊。”
嘉荣帝想想也有道理,只是这一天不拿在手里,他就一天不放心:“你行事向来有分寸,西关朕已经决定派遣别的人去,你就留在帝京,专门暗中查访开阳符的下落。”
苏珣闻言,心中暗喜,只是这镇守西关的人还得是自己人,否则那些事可保不准不会被人发现。
“陛下,微臣觉得,陈厚德陈校尉谋略过人,英勇无匹,实乃……”
“明日上朝再作商议吧。”嘉荣帝忽然打断苏珣,摆摆手让他下去。
苏珣虽不明所以,却也行礼退下。心中暗想,无论如何,西关是一定要拿在手里的。
……
苏珣回到府中,何氏迎上,脸上是标准的温婉的笑容:“将军,今日妾身炖了川贝雪梨,将军喝了去去火吧……”苏珣抬眼,盯着何氏:“怎么,觉得本将军这两天冲着你发火,不满了?”
何氏一慌就要下跪:“将军明鉴!妾身…妾身绝无此意!只是天气燥热,希望将军以己身为重啊!”
苏珣冷冷瞥了一眼跪着发抖的何氏,转身离去,留下何氏一人兀自后怕。
这段时间,嘉荣帝催着去找开阳符,还要担忧那边的报复,还要分身去暗中捉拿苏流熙拿回印章……
苏珣没疯已经是好的了。平时忍不住就拿身边人泻火,整个将军府都极其压抑。
何氏在苏珣那里没讨着好,自己揣着气回去了。正好一进门就看见苏流芊在摆弄一大堆饰品。看见何氏进来,苏流芊扔下正抓着把玩的一只金步摇,急声问道:“娘,父亲怎么说?还没抓到那小贱人吗?”
何氏没好气道:“哪那么容易?我还没提呢,就被你爹吼回来了,还问什么问?!”
苏流芊皱起脸,嫌弃道:“那怎么办?难道就便宜了她?”
何氏见苏流芊完全没有出言关心自己的模样,不由心头火气更胜:“整天不是买饰品就是要你爹替你报复苏流熙,你那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怪不得斗不过苏流熙!”
苏流芊听自己娘亲居然数落自己的不是,心中委屈又不服:“我就是这样!你管不着!自己没用还来怪我?怪不得爹爹都不去你房里!”声音尖锐,直刺得何氏心中发疼。
“你!你给我回屋里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再出府!”何氏直接甩袖而走,这个女儿,真是气死她了!还好她还有恪儿,何氏想到苏恪,心中稍慰。
苏流芊哭闹着被带走了。
……
第二天早朝,嘉荣帝提出派人接替苏珣在西关的职位,朝臣议论纷纷。
苏珣率先站出来,说道:“陛下,此次与微臣一同回京的陈厚德陈校尉,不仅有勇有谋,而且骁勇善战,跟随微臣多年,对于西关事务也十分熟悉,实乃不二人选啊。”
见此,站在后面的陈厚德上前一步,扬声道:“陛下!微臣愿以身效国,替圣上,替大庆,镇守西关!”
站在苏珣一方的文臣武将皆纷纷开口附和:
“陛下!苏将军所言甚是,陈校尉确实堪当此任啊!”
“陛下厚泽苍生,大庆有此良将,实乃我辈之福啊!”
“是啊是啊……”
正在朝堂之上议论赞叹声渐起的时候,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陛下!墨青愿战袍加身,前赴西关,保我大庆安宁昌顺!”
众人一惊,接回头看去,唯有原本站在百官之首的静安王原本迷迷糊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和震怒--这个臭小子!
一个身着白袍的身影大步前来。面容也渐渐清晰。这一看,却是半数官员都软了腿--
这、这、这小魔王又来凑什么热闹!
嘉荣帝却似毫不在意,他对这个纨绔而大胆的静安王世子倒是喜欢得很,此刻见这个一贯没个正经的小子居然说要去西关,不由好笑道:“墨青,你这是怎么了?跟谁赌气呢?”
沈墨青站定,妖孽般的容颜勾魂摄魄,却少有的展露出坚决之意:“陛下,墨青自知擅闯大殿是错,然而,少年者,当以国家安定为首,以社稷安康为任。墨青斗胆,恳请陛下应准墨青一片赤胆忠心!让墨青去西关吧!”
这番话说出来,朝堂上倒有绝大多数的人都暗中嗤笑:这小魔王居然说要去西关,也不看看自己那性子耐不耐得住西关之苦?真是笑掉大牙!
嘉荣帝倒是露出兴味的笑容:“算了,你小子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朕哪一次罚过你?倒是你说…去西关?哈哈哈,你可知在那里要受什么样的苦吗?”
“墨青但求陛下恩准!”沈墨青不顾自家老子狂甩的眼色,直接一掀袍子,跪了下去。
沈非狠狠闭了闭眼,随即踏出一步:“陛下…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是我之前不知天高地厚,才做下许多荒唐事。所以,陛下,求您恩准!”沈墨青突然插话,直憋的静安王一口气堵在胸口发布出来。
“这……”嘉荣帝竟然真的开始沉思。
苏珣一派见转瞬间到嘴的鸭子就快要飞了,不由都焦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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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开端
“陛下,这、这实在不妥啊……”苏珣急忙开口。
陈厚德见此,也立刻说道:“是啊陛下,世子身份尊贵,怎可去西关那等穷乡僻壤受苦?”言下之意,就是沈墨青不过一时意气,贪图好玩罢了,实在难当重任。
群臣纷纷附和。
沈墨青扫了一眼那些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般的人,嘴角挑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怎么?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在帝京人缘这么好啊……大家这么舍不得我?嗯?”
殿上立静。这群人巴不得再见不到这位祖宗,怎么会舍不得?
如此一闹,众人反而想到,对啊,不管怎样,这位是主动要离开帝京啊,这可是好事啊!不管日后他在西关受不受得了,都是他自找的。到时候,可不是他想回来就能回来的了。
如此一番心理斗争,大殿在经历了几息诡异的沉默之后,众人纷纷调转方向:
“咳咳,其实世子一番诚心,倒也令人动容啊……”
“是啊是啊,难得世子甘为表率,自我历练,此次…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啊……”
“陛下不若允了世子,全世子之心啊……”
群臣开口,议论纷纷,其中,儿子刚刚被沈墨青教训过的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更是激动的胡子都飞起来了。
求求这位祖宗,可赶紧走吧!
苏珣和陈厚德目瞪口呆。
“陛、陛下……”苏珣还想说什么,嘉荣帝大手一挥:“行了,看在你终于知道悔改的份上,朕就准了!小李子,传朕旨意:静安王世子沈墨青文武双全,赤心可见,特任命为从五品西关骑都尉;原校尉陈厚德善行军事,多年镇守西关有功,特任命为正三品参将。三日后,共同去西关赴任,掌西关诸事。”
苏珣和陈厚德均不甘磕头谢恩,沈墨青脸上又恢复了三分妖娆三分不羁三分漫不经心一分犀利的神情:“多谢陛下!陛下万岁!”
沈非恨恨的闭上眼,不再看沈墨青,任凭心中的愤怒和担忧皆化作无奈。
……
风云际会,天下皆动。
就在沈墨青离开帝京没多久,一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了天下各国。
朝夏和东齐边境爆乱,双方几番交战,胜负各半。东齐三皇子容湛以十四之龄,被齐皇委以重任,亲掌边部十万军士,因齐三皇子容湛封号为翼,故而旗下又称翼字军。
东齐共有三位皇子,大皇子容岩,二皇子容瑜,三皇子容湛。
三位皇子皆是人中龙凤,而其中尤以三皇子为殊。
传言三皇子容貌清雅俊秀,温润自如,气度非凡,风致雅然。
四岁成诗,七岁作赋,十一岁便作《策国论》,辩才惊人,轮战翰林院十七位翰林学士和一位帝师,众人皆叹齐三皇子天纵奇才,雄才大略。武功师从武学大家凭虚子,十三岁就已身手奇佳,京中武将皆为手下败将。
从那之后,再没有人知道这位雍容雅致横贯长空惊采绝艳的皇子武功到了哪一步。
在东齐,他已然成为了传说,深受东齐百官赞扬和百姓崇拜。甚至有只知齐三皇子不知上有齐皇者。按说如此威望势必引起为君者的忌讳,而这位皇子,却依然深受圣宠。
……
已经离开帝京半个月,沈墨青和陈厚德带着四百将士奔波在路。本来和苏珣一同回京的有五百人,其中不乏加官进爵飞黄腾达者。有一少部分留在帝京,大部分都被派遣往各地任职。整个朝堂苏珣一派越发壮大。其余的四百人则跟随沈墨青一行奔回西关。
虽然沈墨青是从五品,而陈厚德是正三品,但是队中谁不知道这位的真正身份--
静安王世子。
那是真正的权贵豪门,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的贵人。就算此次奔赴西关,天高皇帝远,谁不知道这位就是日后的静安王?真要得罪了他,说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况且虽则沈墨青官位不高,可那通身的气派却总是让人不自觉的臣服。就连陈厚德这等心思狡诈之人,对上沈墨青那似笑非笑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时,也常常冒出一身冷汗来。
是以,整个队伍俨然沈墨青才是指挥者。
沈墨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端坐马上,陈厚德在他左侧并行,身后是四百将士。这半个月,沈墨青算是见识了这群号称击溃了西燕贼寇的“帝国的英雄”。没走一会儿就叫苦连天,请求休整,夜里要住客栈,白天要去酒楼。队形懒散,形容倦怠。
沈墨青第一天抓住了五个在路上调戏女子的将士,直接赏了一百军棍;第四天逮住了十一个聚众赌博的,又是一百军棍;第九天,是三十二个叫嚣着要休整不然不走的,直接罢了几人的官职,打个半死……
于是整个队伍终于温顺的安静了。
沈墨青转头对陈厚德笑道:“陈大人,若是快马加鞭,咱们今日就可抵达叶城,将士们行军辛苦,到时候也可好好休息一番。大人以为如何?”
陈厚德心想,你前几天把他们整的半死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好心,下马威给足了才这么说,小子年龄不大,心思倒真是狡猾!脸上却露出赞同的笑容:“世子体恤,实乃他们的福气。就按世子所说,传令下去,全军加速,今日务必抵达叶城!”
沈墨青展开收起骨扇,同样笑容满面:“如此多谢大人!”说罢率先扬鞭,奋力一挥,骑马而去。
陈厚德听着后面传来的抱怨声,心中冷笑,眼中闪过阴狠的神色:就让你多得意几日,等到了西关……你才真的要好好“享受”!给你备下的“大礼”呢!
随即也快马跟上。
……
东齐京城临安,丞相府。
“容湛真是越发嚣张了!”一道深沉而微微嘶哑的声音低低传来,可以听出声音的主人是在刻意压抑怒气,“真当老夫死了不成!”
“父亲息怒。三皇子不过凭着一时意气,才敢反抗丞相做下此举。不过一十四无知少年,怎能和您相比?”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劝道,言语中不无对容湛的轻视和对所谓丞相的献媚讨好。
“莫要小看他。这些年来,可是有不少人在他手里吃过亏。此次,更是一举说服陛下,拿到了十万兵权……此子不除,他日必成大患!”那道低沉的声音说到此处,也露出了谨慎的意味。
“父亲教训的是。只是…那三皇子既无母妃势力相助,朝中也并无世家相靠,与同出皇后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相比,着实显得势单力薄了些啊……”那人又劝道。
“正因如此,才越发显出他的能力来。在后宫里,他可是唯一出自妃嫔的皇子……竟然能够活到现在,并且深受陛下恩宠……这份心机手段,起码现下,可不是你能对付的。”
那个年轻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服气:“…父亲未免谨慎过头了。再厉害,他也不过才十四岁,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哼,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可是不行。不管怎样,对他…你还是不要正面对上。”
“……是。”那人虽然面上恭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