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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勇无敌,战斗能力超强,声名逐渐显赫的翼字营云熙,原来竟是苏流熙!
议论声瞬间起来。
“她居然是个女子!”
“竟然隐瞒了天下人这么久!?”
“她是怎么做到的?”
……
澹台涵玉瞳孔骤然一缩!看向苏流熙的眼光也闪过一丝狠毒。
水镜尘此时心中简直是惊喜之极--居然是个女子!这可真是自己走上绝路!
当下开口骂道:“没想到声名显赫的云熙云都尉居然是个女子!哈哈,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何齐太子对你如此照顾了,想来暗中不知用了何等龌龊方法……”
话还没说完,水镜尘忽然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人们看去,却发现他的右腿上正汩汩流着血,水镜尘的神情十分痛苦,有眼尖的看到他身后有一块带着血的玉佩,这才知道水镜尘是被人给射穿了大腿!
容湛收回手,神色冰冷:“水少主说话前最好考虑一下你水氏一族的安危,本宫敬重你水家百年传承,你可不要让它毁在你手里。”
水镜尘疼的脸色发白,他虽然有武功,但是容湛出手他却一点预兆都没有,心中愤恨至极,却又知道自己不是容湛对手,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沈墨青身上,当即愤然开口:“沈兄……”
当下很多人都在心中暗骂蠢货!没看见沈墨青手中还捧着苏流熙的束冠吗?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和苏流熙绝对有交情,而且很大可能是沈墨青心仪苏流熙已久,居然还敢这样说话,不是自己找死!?
沈墨青脸色也很冷,看了水镜尘一眼,水镜尘被那冰冷的眼神一惊,立刻下意识闭嘴,纵然疼的快要昏过去,也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澹台涵玉柔声劝道:“水少主,您这话真的说的有失妥当,毕竟云…苏大小姐一介柔弱女子,在军营中和一群铁血将士共处,必定十分不易,您这样说,岂不是在说湛哥哥的不是?”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气氛怪异。
这话说得,一个意思就是说苏流熙一个女子,在全是男人的军营呆着,早就不知检点污浊不堪,而容湛不论是否知情,两人之间都不可能干干净净!
但是她也没明着说,也不好回击。
有的人深以为然,女子,就应当矜持温婉,待字闺中,嫁人后相夫教子,怎么能呆在军营?这样的女子,就算是清白的,只怕也嫁不出去了。
还有少部分人则是认为,苏流熙毕竟之前战功赫赫,这样的名声就算再夸大其词,也足以说明了她是有实力的,而且很多战役中,她都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的。这样看来,其实她本身也没犯什么错。
容湛听见她的话,终于正眼看了一眼澹台涵玉。
澹台涵玉对上容湛的目光,忽然感觉从心底开始发凉,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不安。但是她决不能表现的心虚,只是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似乎羞涩。
容湛声音是少有的冰冷,严肃,不可违逆:
“澹台涵玉,本宫和你不熟,你称呼本宫‘太子’也好,直呼本名讳也罢,唯独不要叫本宫‘哥哥’,须知本宫娘亲只有本宫一个儿子,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妹妹。”
澹台涵玉脸色瞬间血色褪尽,容湛此话不啻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无比响亮的一巴掌,这若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她?
恬不知耻!
澹台明气得不行,眼见爱女受此欺负,指着容湛的手都在颤抖:“齐太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容湛眼光极寒的看了看被气得眼睛通红的澹台明,忽然不屑嗤笑:
“仁宗,本宫劝你一句,莫要被人蒙了眼。到头来悔之不及。”
澹台涵玉浑身一个激灵,头垂的更低,只是眼中一瞬间盈满惶恐。
容湛他……知道什么?
不!不会的!当年的事知道的人早就死光了,他怎么会知道!想到这里,她努力平复了狂跳的心脏,抬起头时,依然楚楚可怜。
澹台明怎么可能把容湛的话放在心上?当下就把矛头指向了苏流熙--
“齐太子治军一向严明,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个欺上瞒下,胆大妄为的‘苏大小姐’?”
他就不信,在被当着天下人的面揭发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的情况下,他还会那般护着她!
苏流熙瞥了一眼澹台明,完全不像理会乱叫的狗,她现在只关心一件事:“要什么条件,你才肯交出他?”
朔林狭长的眸子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泽:“很简单,用你的命来换。”
苏流熙冷冷看着他。
朔林不经意的笑笑,继续说道:“当然,我不是要你死,而是……你去代他受刑。你们两个真是感情深厚,让我十分感动呢。”
说着感动,朔林戏谑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野兽一般的男人,根本不把人命当命!谈笑间全部以人命当做货物,真正冷血绝情!
苏流熙明白今日是不可能拿下朔林的,不管怎么说,能够几年时间爬到国师之位我,可见这个男人是真的有些本事的。现在她孤身一人,就算杀了朔林也不可能裂开救出林褚之。
最好的办法,就是答应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沈墨青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她的决定,当即出声:“流熙,不可!”
苏流熙看过来,沈墨青忽然语塞,脱口说道:“明、明兰还在我那,相见你呢。”
苏流熙闻言,愣了一下,嘴角带起微微的笑意,纯粹而干净,依然是冷清沉凝的语气:“谢谢。”
沈墨青一愣,依然是这样的谢谢,好像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他知道她真的是在感谢他。
可是她的决定没有改变,她还是要去。
沈墨青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论是曾经年少轻狂的他,还是现在权势滔天的他,面对她似乎总是这样笨拙。
苏流熙看向朔林,声音坚定:“好。我答应你。”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带着七分霸气三分怒意的声音:
“谁准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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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表白(万更!)
容湛一双暗沉的眸子盯着苏流熙的背影,一字一顿,语调微沉。
苏流熙回身,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对上容湛,平静之极。
容湛的神情依然是雍容雅致的,清隽至极的容貌,在此刻看来,依然从容清贵。他的嘴角轻轻勾起,眉梢轻扬,半明半暗的脸色看起来竟有些春寒料峭。
他在生气。
苏流熙不用看容湛的眼神,也知道他在生气,或许对于别人,她需要仔细的观察,但是对于容湛的情绪,她却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力。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的温润下的狠厉,他的宁和下的霸道,他的宛然笑容下的怒气……
她都了如指掌。
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心中轻轻撩拨,苏流熙微微皱起眉头,说话的语气却很是平静。
“对不起。我隐瞒了来历,欺骗了翼字营所有将士。我从今日起,离开翼字营,自此不再相干。这句对不起,也是我欠翼字营的。”
容湛仔细的听着,眼中神色越发暗沉,等到苏流熙说完,却只是看着苏流熙问道:
“我问你,谁准你走了?”
苏流熙不语。
有的人则是注意到容湛说话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宫”。
容湛声音微扬:“阿熙。回答我。”
苏流熙心头微燥,声音冷凝:
“这是我的事,离开也是我的自由。我说了,我从今天起,正式脱离翼字营。!殿下,您好自为之。”
容湛本来就不算好的心情,因为这句“殿下”变得更加糟糕。
“我不允许。”容湛的声音少见的带着严厉和坚决。
苏流熙说道:“不关你的事。”说罢就对着朔林道:“赶紧的吧。”
朔林看着眼前这奇怪之极的一幕,嘴角勾起,眼中带着嘲讽和戏谑,看了看容湛,懒懒说道:“好。苏大小姐不愧是翼字营的人,也是齐太子看重的人,这番气魄实在少见。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咱们就准备准备……”
“国师,咱们还没求到玉…玉城公主呢……”有官员在后面小声提醒,被朔林看了一眼之后渐渐缩小了声音。
哼,朔林不屑嗤笑,一个玉城公主只是个幌子罢了,且不说她有没有天璇,就算她真的有,也绝对不及苏流熙的价值来得高。
蠢货,懂什么。
他眼神奇异的看了一眼容湛和沈墨青,意味深长。
容湛握着束冠的手微微收紧,看着苏流熙并不朝这边看,心头微恼,可是又不能像对付敌人一样把她抓回来,伤着碰着心疼的不还是他!
她怎么这么固执!这么可恶!
可是他偏偏比她还固执!比她还可恶!
明明被这个少女骗的团团转,到现在甚至连自己都赔了进去,可是居然没有被骗的恼怒!只有发现她是女子的欣喜和对她离开的惶恐!
他一开始以为她是男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对她动情,曾经试图挣扎,试图摆脱那种时刻为一个人左右心神的无力感,可是到后来,他终于发现,原来那并不是说停止就可以停止的,他可以闭上眼,捂住耳,却无法不被她一次次的震撼着。
甚至她就在身边,那股松木落雪般的清新气息也依然能够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他并非没有被人救过,自他得势以来,为他挡命的前赴后继不计其数,然而,只有这一个人,恰恰好,进入到他的心里,一次次的翻起滔天海浪,将他原本平静的毫无波澜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这也只有这个人,一颦一笑,一个冷凝纯净的眼神,都可以给予他最熨帖的温度。
当遭遇雪崩,他被她拉着躲起来的时候,他看着她蜷曲着消瘦的身体,冻得发红的小脸,只是觉得看起来真是可怜;
当她从山上滑下,凛冽的寒风撩起她的黑发,像是风中招摇的黑色蝴蝶,忽然有那么一刹那觉得此生一直在等这样一个奋不顾身的拥抱;
当她奋力的挖着雪屋,瑟瑟发抖的躲在雪屋之中时,他看着被毛茸茸的大氅包住的她,忽然觉得她的小脸有些苍白但是好像还是很精致;
掉落帝陵,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伸出手把她死死抱在怀里,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已经沉沦而不自知;
朱雀大殿,爆发的岩浆,那么灼热,他本来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可是动作快过思考,他把她推出去,甘愿自己去承受滚烫的岩浆,但是还是扑到她怀中的时候才安心;
白虎大殿,冰冷的四肢,冰冷的血液,冰冷的身躯,唯有她的脊背,是温暖的,熨帖的,他虽然当时神识有些不清,但是又怎会不知那冰霜的睫毛,那撕裂的双足,那微带惶恐的没话找话?
那一朵朵绽放在冰面的血色妖莲,自此盛开在他的生命中,再不消退。
而那一声声的“容湛,容湛”,又何尝不是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简单的两个字竟也会叫人肝肠寸断?
后来,他想,男人就男人吧,反正是要定了!
现在变成女子,对于容湛而言,除了锦上添花的欣喜,更多的是担忧。
这样的她,便如明珠蒙灰,突然被人擦亮,被所有人看到她的照人华彩,像是自己珍藏已久的宝贝,突然被人觊觎一样的,让他心头不悦。
看看沈墨青和她熟稔的语气,和看到她之后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容湛心中更是烦躁。
还有惶恐。
是的,惶恐。
他知道,她有多么决绝,有多么重情义。
这个身形单薄消弱的少女,当时能够为了还他的相救之情,就死扛着折断双翼也拉着他逃出生天,她的每一步,都由血色铸就,她的每一次前行,都带着铁血的悍然。
她看似强悍,实则有着这世上最为柔软的情怀,她珍惜世人给予她的所有关爱并且百倍还之,她纯粹,干净,厌恶一切勾心斗角,宁愿以血来平衡所有,有着世间最为珍贵的赤子之心。
这样的她,让他如何放手?
不,绝不可能。
容湛看着苏流熙,语气平和:
“阿熙,青虎还在等你。”
“计划书都在季常那里。”
“很多东西只有你懂,你走了,青虎就不再是青虎。”
“您高估我了。”
“若是你坚持,那我回去就解散它。”
“你!”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