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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出使结盟,则须派遣出东篱王重要的臣子方可显得诚意,所以无论看身份看能力,都是洛风扬最为适合,只不过宫墨遥不在朝野,又将洛风扬派遣出去的话,东篱王日后可就更是辛苦的多
洛风扬不用回头也知道满朝文武正满怀着各自的小心思看着自己,就连台上的东篱王也一样把希望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无奈,他只能站出来,和前几日宫墨遥一样的回答道:“为臣愿意前往北窑”
其实裴圣语并不希望洛风扬去,但是权衡利弊再三考虑之后,他也只能把私下交情放在了江山社稷之后。
一下午的时间,裴圣语批了文案,写了信函,最后交托给了洛风扬,又有些不舍的婆婆妈妈交代了一大堆事情,诸如小心身体之类。
洛风扬轻笑,结果信函后,忽然问了句,“陛下,最近似乎和柳大人走得不似过去那么亲近了,不知是不是臣的错觉”
“哼哼”裴圣语冷笑,反唇相讥,“你不是有个小别胜新婚么?朕这叫做‘欲擒故纵’”
好一个欲擒故纵!洛风扬立即闭上了嘴巴,却很羡慕东篱王和柳太史。
虽然那两人一直不明白对方的心意,但是那两人至少是两情相悦,而不像自己,还要苦苦的去把那个宫墨遥抓到自己的身边。
嫉妒又羡慕,所以作为旁观者洛风扬虽然看的清,却故意不告诉那两人,一面还在从中捣鬼,捉弄着这两个不懂得享受只晓得纠葛的家伙。
“原来如此,那为臣祝陛下早日得胜”洛风扬笑道,心里也在笑,他们俩也不知道要躲猫猫躲到何年去。
“彼此彼此,朕倒是很想看看,你那所谓的小别胜新婚有多么厉害!”裴圣语听出洛风扬话意里的嘲讽,便立即回敬着,丝毫不让。
不过,洛风扬听了这话,却又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来,“陛下尽管放心,第一回臣用了药,第二回是臣趁其不备,不过第三回,臣必定尊重元帅的意见,由其自愿与臣同塌而眠”
奸邪的表情,让东篱王不免咽了咽口水,喉头动了动,只能在心底为那可怜的元帅默哀,并且祈祷元帅能够原谅自己的不察,一时被那邪恶狐狸的柔弱外表给欺骗了
洛风扬退出了东篱王的御书房,一路都在笑着,一想到东篱王满额冷汗,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向自己,他就觉得暗爽。
正行走间,背后却有人唤了一声,“洛大人,请留步”
一回过身,柳秋雨略带着羞涩之意站在了他的身后,眼巴巴的看向洛风扬。
洛风扬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自己捉弄的第二对象,立即收敛起自己的表情,温和有礼的问道,“柳大人有何指教?”
“那那多谢上次洛大人指点”柳秋雨眼神闪躲着,看在洛风扬的眼里,就多了分意味。
“莫非,柳大人已经用了?”洛风扬像是偷吃了猫腻的狐狸,忍不住的在心底笑开了锅。
“没正在犹豫”柳秋雨很是难堪,双手攒在一起握着。
这家伙真是优柔寡断!洛风扬不由叹道,他多想快点见识到东篱王吃瘪的模样,那表情想必非常精彩。
“那柳大人可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洛风扬温柔的笑着,心里却是巴不得再给东篱王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下官多谢洛大人的指点,实际上,下官也有样东西希望洛大人收下”柳秋雨从怀里掏出一小药瓶,上前塞到了洛风扬的手里。
洛风扬刚想将那药瓶打开,却被柳秋雨阻止了,柳秋雨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说道:“宰相大人千万不要打开这瓶盖,这里面装的是御医大人新研制的蒙汗药,只要让人一闻便可晕倒一个时辰以上”
洛风扬捏了捏药瓶,不解柳秋雨的意思,莫非柳秋雨要自己把这药用在宫墨遥的身上么?他可不知道自己已经决定,不再用这些手段逼迫宫墨遥了
刚刚想要谢绝,但是柳秋雨却露出一脸担忧之色,握紧了洛风扬的手,“洛大人此次出行,一定要将这药带在身边。据我所知,那北窑王生性好色,且偏好男色,洛大人若是被他看中,难逃魔掌,所以不得不有所准备才是”
“啊?”洛风扬这一回吃惊不小,心里赞许,不愧是博览全书的太史令,就连北窑王的人品性情都摸得一清二楚,莫非那书中也能提到这些?
没等洛风扬回过神来,柳秋雨便顿时红了红脸,将那药瓶又朝洛风扬推了推,之后便道了声珍重,飞一般的离去了,只留下洛风扬,半天都无法消化刚刚柳秋雨所说的事实。
北窑王,好男色洛风扬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心里有了点不想去北窑的想法
第十六章
虽然在得知这么个惊人的内幕消息后,洛风扬千般百般不愿意去北窑,但军令如山,皇命难为,洛风扬却又不得不上路,准备了数日后,便被一列兵马簇拥着,齐齐向北方挺进。
临走之前,裴圣语却再三嘱托,说要洛风扬顺便查看一下那大坝的修缮情况。
洛风扬应了命,所以在车马行驶到大坝附近的时候,他也特意的拉开了车帘,朝着外面望去。
一路荒凉,只有几个身子单薄的人在那大坝上搬运着石子,满脸尘土,尽显疲惫之色。
“停车”洛风扬立即冲着外面的将士唤了一声,车辆便缓缓的停了下来。
洛风扬走出车门,跳下马车,转而观向四周,荒野上除了搬运石头的士兵或是百姓外,再无他人。
洛风扬走向了大坝,也不顾周围将士们的阻拦,亲自登上高坝,眺望远方。
环绕四周的是青山碧水,不远的地方似乎有片村落,稀薄的炊烟缓缓升起,却有牛车马车,从那村落里出来,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像是在迁徙。
“嗯?”洛风扬疑惑不解,便拉住了一个村民打扮的少年问道,“小兄弟,不知那村庄之人为何都像是在搬迁?莫非担心这大坝出什么事故么?”
那少年抬起头,看见自己面前站立着一位穿着富贵,模样俊俏的男子,又疑惑的朝大坝下看去,看清了下面所站立着的兵马,心里不由一颤,看来这眼前的人,还是个大官儿!
“敢问大人官品多大?”少年没有回答洛风扬的话,却问了个明显不搭杠的问题出来,让洛风扬很是诧异,便笑道,“至少,可从未有人敢问本官品级”
“若是大人的官品大过郡守,那小人就回答大人的问题,若是大人品级大不过郡守,那便恕小人无可奉告”少年说罢,便又要低下头去做他的活儿,不打算再多加理睬。
洛风扬背后的侍卫立即上前怒喝,“大胆放肆!此乃我国堂堂宰相大人是也!”
“咳咳”洛风扬不满的瞪了那侍卫一眼,那人便立即灰着脸不再吭声。
而地上的少年听罢,立即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洛风扬,一双大眼睛闪了闪,“您真的是宰相大人?”
“若说是,不知小兄弟是否可以以实相告?”洛风扬轻轻一笑,带着文人所特有的优雅气质,那少年便知,自己今日真的遇见了贵人。
“小人见过宰相大人,刚刚多有得罪,望大人不计小人之过”少年叩首,洛风扬一把将他拉起,见他略带着稚气,和某人却恰恰有所相似,便在心底有偏袒了几分,不由出言问了对方的姓氏年龄。
“小人染香,今年十七”少年兴奋难耐,一把便拉住了洛风扬,把他带到了大坝的边上,指着那远处的村落,“大人,您看,小人的家就是那边那栋茅草顶的”
洛风扬顺着少年指向的方向看去,少年所谓的家,却不过是一破烂木房,房屋顶上铺盖着茅草,茅草稀疏,像是随时都能被风吹刮走。
“听说修缮大坝以后,赋税便要激增,特别是这大坝附近的村县,赋税过重,重到让人无法过活。所以,许多乡亲父老宁可放弃家园,转移到别处谋生去。而且据说修缮大坝人手不足,郡里抓丁却又不给工钱,这两日眼看又要来抓人了,乡亲们只能在那之前先逃离出去,所以现在村子里只剩下我们这些被抓的和老弱妇孺”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染香的话,让洛风扬倍感诧异,脸色顿时阴沉了不少,便对身边的一将士命令道,“去,以我的名义,把这村的村长给我叫过来!”
士兵领命下去,没过多久就把一白发老头给带回到了洛风扬的身边,老头巍巍颤颤,上前来跪拜在了洛风扬的脚边,大声呼唤着,“大人啊”
“村长请起,方才听得这位小兄弟所言,不知是否属实?”洛风扬扶起老人家,扬着眉问道,“朝廷有诏,税收增加不得超过原有税收的三成,征用民兵必须按照军饷供给,而为何这里却”
“大人切莫听那小鬼胡言”村长立即白了脸,冷汗直冒,便回头瞪了那染香一眼,染香立即委屈的撇过头去,冷冷一哼。
洛风扬打量着面前的一老一少,心中有数,那少年眼神清澈,并不像是撒谎之人,但是村长却又为何要隐瞒实情?
“那不知为何村里会有这么多人乘车搬迁?”洛风扬指着远方的牛车马车,问向那老村长,老村长一怔,嘴巴开了开,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村长,如果有什么苦衷,本官自会为你撑腰,但本官最恨人欺瞒,所以”洛风扬略略施威,老人家只得低下了头,重重的叹了口气,声音变得颤抖,“大人,若是我们以实相告,怕郡守那边”
“老人家不必害怕,一个小小的郡守,莫非本官会怕他不成?”洛风扬冷冷一笑,自己是本朝一品宰相,除了同为一品的宫墨遥之外,其他人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白发老头寻思了片刻,衡量衡量,掂摸掂摸,也知道孰重孰轻,只得长话短说,如实禀告,“大人,其实并不是只有我一村如此”
老村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汇报给了洛风扬听,洛风扬越听越觉得气愤,怒骂着那郡守贪赃枉法,蔑视朝廷,欺上瞒下!
“他们竟然敢擅自增加税收,擅自私吞朝廷拨款!”秀气的眉扭到了一起,洛风扬气的踱来踱去,恨不得立即杀到郡守的面前去,把那狗官就地正法。
“大人,我们还要赶路”一旁的侍卫轻言提醒道,他也看出了宰相此刻的火大。
洛风扬思考了片刻,便从车上取下了笔墨,随即书信一封,印了自己的官印,嘱咐身边的士兵,“把这封信函给我送到皇宫去!务必交到陛下手里!”
士兵立即领命而去,一骑红尘,顷刻便消失在天际,此时洛风扬方才转过身,看向了染香,笑道,“小兄弟年少却很有勇气,将来必有番作为!”
染香急忙下跪,谢过洛风扬的夸奖,言辞有礼,并不像是目不识丁的普通百姓,这一点勾起了洛风扬的兴趣。
“小兄弟读过书?”
“回大人,小人自幼习得诗书五经,不过都只是些皮毛而已,让大人见笑了!”染香抱拳行礼,抬起头,眼里含着淡淡墨光。
洛风扬从上看下,少年的脸颊虽然被污泥弄得黝黑,但那衣服领口下,却隐隐掩藏着雪白的皮肤,不似粗人,但却为何会被抓来做苦力,住着如此破烂的房屋?
“染香小兄弟快快请起”洛风扬不着声色的一把拉起少年,故意握着他的手,拿捏了一下,那只手虽然因为修缮大坝而落得有些粗糙,但是手心几点厚皮,倒更似习武之人。
能文亦能武,面前的少年并非普通寻常人
洛风扬心里升出一股好奇,又夹杂着一点爱才之心,便毫不犹豫的开口邀请,“染香,本官正缺个帮手,不知你是否愿意过来帮忙?”
染香一愣,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宰相,洛风扬笑了笑,“本官很欣赏你这样的青年,况且你给本官透露了这么大的秘密,本官又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危险之地?”
老村长也摸着胡须点着头,“不错,染香,若是那些人知道你我与宰相大人所说之话,他们饶不得我们”
“所以,本官带你一同上路,而村长大人,在我们没有回来之前,如果那些狗官前来报复,你便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染香的身上。不过,本官相信,那些狗官也没有多少日子能够嚣张了”洛风扬恨恨的说着,也让老村长安了心,连连拜谢着。
染香抿了抿嘴唇,沉思了片刻,忽然问道:“不知大人此行是要往哪里去?”
“本官正要出使北窑,染香便陪同本官一起前往如何?”洛风扬脸色稍缓,微笑着看向了染香。
可是,那少年一听说是北窑,便顿时阴暗下了一张脸,眼里暗藏着某种莫名的恨意。
“怎么?可是有什么不方便?”洛风扬察觉到了少年的表情变化,小声探问,染香叹了口气,苦笑道:“实不相瞒,染香原本就是北窑国人,在北窑发生了点事情,这才不得不逃出北窑”
“染香尽管放心,若是跟随在本官左右,相信没有人敢动你分毫”洛风扬笑着拍了拍染香的肩膀,染香的身体微颤着,让洛风扬渐渐笑不出声来。
打量着面前犹豫不决,露出忧伤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