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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龙体安康么?”洛风扬笑了笑,看来染香那小子,也还好好的“痛”爱了这个色鬼一回,倒也算是不误自己的初衷了。
“我我被”枫暗夜无法相信面前的事实,刚刚自己像是做了一场好梦,梦见自己许久不见的爱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和他共赴云雨,好不快活。
他明明记得那时的感受,可是为什么醒过来后,却是自己被人给吃掉了,而面前却只有这个东篱的宰相
“陛下,刚刚真是多有得罪了,臣罪该万死”洛风扬抿嘴偷笑着,一面却又低下了头,跪在了北窑王的床边,“臣竟然没能忍耐住,玷污了陛下清誉,望陛下恕罪”
“不不是你,刚刚不是你,一定是搞错了”枫暗夜捂着自己的脑门,使劲儿的回忆着梦里的情事,他明明感觉到了那个家伙的温度,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呢?为什么醒来后一切都完全不同了呢?
他不想去承认,不愿意去承认,虽然一开始是自己想要占有那位东篱宰相,但是此刻,他却非常不愿意相信刚才和自己在床上做出那种事情的对象是洛风扬。
“陛下,不是您要求臣陪同侍寝么?臣无奈之举,望陛下开恩”洛风扬装的很委屈,无辜的眼神,让枫暗夜忽然觉得可怕。
“不,不会是你”枫暗夜急忙站了起来,强忍着身下的痛苦,迅速的穿戴整齐,接着便冲出了屋门去。
“香儿!香儿!”屋外,传来北窑王撕心裂肺的疾呼,洛风扬走到了门口,依门而望。
院落里,那穿着龙袍的人满脸哀伤,披头散发的朝着天空嘶吼着,不停的唤着那个名字,“香儿”
洛风扬朝身后看去,那扇窗户,始终一动也没动过,不知道躲在窗户下的那个人有没有听见北窑王的呼唤。
“香儿,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枫暗夜的嗓子变得沙哑,他用尽了力气去呼唤那个人,但是依旧无人理睬。
绝望的北窑王,跪坐在了地上,双手捧着脸颊,不愿让任何人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这个枫暗夜,似乎和前一个时辰判若两人,他,真的是那个色鬼皇帝么?怎么反而更像是个痴情男子?
第二十章
“寒意未消春来迟,细雨潺潺。细雨潺潺,落梅如雪,浸染人衣袖。”忽然间,北窑王的口中,念出了这么一句诗词,让洛风扬为之一动。
这首词,似乎是刚刚那本诗词里的第一篇,哀怨,忧伤,很容易就抓住了别人的心,跟着一起沉沦。
染墨夜洛风扬的心一颤抖,染墨夜,染墨夜,这个名字
“至于染墨夜你不是已经见到了么?”枫暗夜曾这么说过,眼里满是笑意。
“什么情事曲折,此人连爱为何物都不知晓,也就只会写点淫词艳曲,不过是个有头无脑的白痴而已,难得大人如此赏识他”染香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却对那名字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洛风扬叹了口气,染墨夜,染香和暗夜,没想到看似威猛的北窑国君主,骨子里却透露着文人的风采,写得一手好诗词
“独自凭楼念思愁,心魂戚戚。心魂戚戚,面冰若玉,却忘旧时眸。”情不自禁的,那首词的下阕脱口而出,换得北窑王回过头一脸苦笑,“宰相大人倒是过目不忘”
“陛下过奖了,对于妙言绝句为臣向来不会忘记,为臣只是有些诧异。原本为臣自认为识人无数,可是却没想到眼拙,没发觉陛下就是那位染墨竹实在是失敬失敬!”洛风扬虽然不喜欢好色的北窑王,但是面前这位专情的诗词文人染墨夜,却是他所崇拜尊敬的对象,所以他走上前去,扶起了地上的人,忘记了刚刚这人对自己的无礼。
枫暗夜抬眼,看着面前的宰相,洛风扬的双眼很清澈,并无一点不敬,原本的暧昧顷刻间化为乌有,两人反倒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情来。
“洛大人好好休息就是,晚上记得赴宴今日下午之事,全是朕一时荒唐,望洛大人将这一切都忘掉吧”枫暗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恢复了作为王的冷静。
他知道,自己方才在这人的面前丢了脸,但是好在洛风扬并没有一点要嘲笑他的意思,让枫暗夜稍稍心安,便缓步走出了院子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院落之后,洛风扬方才走回屋里,打开了那扇窗户,朝窗下望去,搜寻着那人的身影。
可是,染香,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有听见那人撕心裂肺般的嘶吼。
这两人之间,必定有着什么故事洛风扬放下窗户,重新走到了书桌前,将那诗词又一次拿捏在手里,翻看,一页一页细细品味着。
一本诗词,让洛风扬读出了满腹的愁思,越来越浓烈,以至于到了最后,洛风扬的脑海里,却满是正在西阙东篱边境的那抹红色身影。
宫墨遥的战袍向来都是刺眼的红色,好像是被敌人的鲜血染红了一样,当他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心中却只盘算着等那人回来后,如何将他诱惑进入自己的圈套,但是,却没发觉,这样的分离也让人感到心酸。
正如那北窑王的诗词里表达的一样,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远离开自己的时候,那种心情,只有同样经历的人能够理解得了
看来北窑王并不是和传说中一样好色花心,相反,却是和自己一样,心里至始至终,也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既然如此,染香又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要逃到东篱去呢?染香他,应该也是爱着枫暗夜的吧
“呵呵”洛风扬凄凄一笑,他无法明白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些两情相悦的人,却非不懂得珍惜彼此的情谊,若是让他们尝尝单相思的苦头,他们还会这么随意的放弃自己的幸福么?
西阙的边境上,宫墨遥刚刚浴血奋战厮杀了一场,肩头受了些皮肉伤,但他们还是守住了边城。
“宫元帅,那些西阙的混蛋三天两头来偷袭,却总是打着打着又逃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手下的将士们愤愤不平的抱怨着,这两三天,他们一直把神经绷的紧紧,随时提防着西阙来袭,苦不堪言。
宫墨遥撕开自己的战袍,露出白皙的肩膀,肩膀上,一道血痕,还流着鲜血。
咬了咬牙,把那瘀伤药贴在了伤口上,宫墨遥的脸立即刷的粉白,这药虽然疗效非凡,但是这药劲却也不容小觑,痛的让这堂堂的元帅也忍受不了,涔涔冷汗流淌的满脸都是。
痛苦过后,肩头一丝清凉,宫墨遥这才缓过了劲,松了口气,看向旁边的将士,苦笑道,“这就是敌人的缓兵之计,估计他们在等待着增援。”
“增援?他们西阙还有增援?那”将士吓了一跳,算计了下,西阙和东篱相似,南北各有南诏和北窑两国,或者说,西阙还不如东篱,东篱和南诏之间有道天险,南诏很难从进攻东篱,而北边的北窑,则更是和西阙东篱交恶多年,难道西阙能够放任那两国不管,凑出兵马来对付东篱?
“哼,不用管他们,他们能够调动来增援,又怎么知道我们没有?眼下,就要看敌我双方,谁能够挺到救援赶来的那一刻了”宫墨遥揉着肩膀,叹了口气,又朝着身边的传令官问道,“上面有消息么?那家伙去了北窑,之后呢?”
传令官先是一愣,随即立即明白过来,元帅嘴里的那家伙,指的是宰相大人,便回答道:“宰相大人已经安全抵达北窑,元帅尽请放心!”
“谁担心他了!”宫墨遥的脸一红,大袖一挥,声音也高了几分,可是他的这一句却欲盖弥彰,让身边的几个小子都笑了。
“不许笑!我只是担心他搬不来增援!没别的意思!”想要高声恐吓自己的手下,可是适得其反,那几个憋住了笑,脸却都憋红了,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噗嗤笑出来。
原本冷酷沉稳的元帅大人,也只有在提到宰相的时候,会变得如此有趣,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
宫墨遥气呼呼的差点翻板凳砸人,但是肩膀上的阵痛,让他放弃了这样的举动,只能捂着肩膀满面羞红的指着那几个已经躲得远远的手下怒喝,“你们有种给老子过来!”
难得平静下来的东篱边城上,却传来了几声不和谐的怒吼与嬉笑,打破了沙场上的死气沉沉。
宫墨遥其实并不担心增援的问题,因为出使北窑的人,正是洛风扬
但是宫墨遥却还是忍不住的担心着,因为去了那个冰天雪地的人,也正是洛风扬
洛风扬此刻,却已经被人邀请着参加了北窑王亲自准备的盛宴,宴席上,枫暗夜一改早上的恶劣态度,仿佛换了个人,热情的拉着洛风扬品诗词论歌赋,把他那一列的臣子却忘得是干干净净。
北窑的臣子们看着自己的王早已和那东篱宰相打得火热,便忍不住的摇了摇头,看样子,大局已定,只能说这只东篱来的狐狸太会拉拢人心,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北窑王便被他拉住了
“陛下”酒过三分,臣子们也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宴席前面优雅的跳着舞蹈的美女身上,而洛风扬却趁机凑到了北窑王的面前,一边敬酒,一边笑着问道:“不知陛下可有兴趣和为臣探讨下有关‘香儿’此人?”
“哐当!”一声,枫暗夜手里的酒杯,沿着指缝滑落了下来,砸在了桌案上,惊得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这里。
枫暗夜身边的内官抹了把冷汗,心里为这不要命的东篱宰相跺脚,他可知道,在北窑王的面前,那个“香儿”一直以来都是禁语,是北窑王的忌讳!谁若是触犯了这个忌讳,北窑王可是翻脸不认人,直接拖出去斩首的!
见得枫暗夜一脸死气,又见内官满额大汗,洛风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不小心踩中了老虎尾巴?不过,他却是壮着胆子,继续撩拨着老虎的长长胡须,转眸一笑,“也是无意间从陛下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罢了,陛下若是不想说也就算了。我只是看染墨竹爱的那么深切,作为朋友想要替他分忧,只此而已,绝无二意”
“朋友?”枫暗夜冷冷的看着面前之人,他不明白,自己明明随时都能要的了他的性命,可是这东篱宰相怎么能如此镇静,纹丝不乱?他不害怕自己么?
“洛大人竟然认为朕是朋友么?”嘴角一勾,枫暗夜起了些兴致,重新拾起酒杯,斟上美酒,放在唇边啜饮了小口,“你以为和朕搭上朋友的关系,朕就不会要你的命么?”
洛风扬弯下腰去,低声回答:“微臣不敢,陛下身份尊贵,为臣怎能高攀?”
“哼”枫暗夜不悦的皱着眉,心道这洛风扬变脸变的真快,自己不过吓唬了他一下,他就立即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让人看着很不爽快!
平日里看惯了那些臣子们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的模样,原以为这个洛风扬会和那个人一样,不把自己当做一个孤独的王来看待,只把自己当做朋友或是别的什么
“不过”忽然,洛风扬又抬起了头,迎上枫暗夜的目光,笑道:“臣只把染墨竹当朋友”
“”枫暗夜一愣,随后,嘴角一动,笑意浅浅浮现在唇边。
最后,那原本应该将东篱宰相拉出去用刑的北窑王,却出乎了满朝文武的意料,放声大笑起来。
第二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想起来。。。某人要我去冲那啥月榜来着。。。看了看,现在是71名,嗯嗯,还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所以。。。。。
泪眼汪汪的看着大家,别潜水了。。出来吧出来吧。。。偶要积分。。。(无耻某人顶锅盖逃遁)
宴散曲终,北窑王宣召洛风扬今晚留宿宫中,秉烛夜谈。
众臣散去,洛风扬跟随着北窑王,一起回到了御书房,入了坐。
枫暗夜取了卷画,递给洛风扬,一面笑道,“洛大人,朕一向声名狼藉,今晚之后,朕怕洛大人也受朕牵连啊”
“自古流言蜚语无法控制,那些人要说什么,便由他们去,总之为臣心里坦荡,陛下心里明白,何必计较这么多?”洛风扬笑着双手接过画卷,一面笑着回答道。
“呵呵,可是朕担心洛大人回去后,如何和宫元帅交代”枫暗夜笑弯了眉毛,一面欣赏着面前的人,脸色瞬间的变化。
洛风扬的脸上,先是出现了一片阴云,但是转眼间便消散了开,换作一阵苦笑,“若是这样就能让他变脸色的话,倒也挺好”
“哦?看来洛大人和宫元帅感情并不是很好?”枫暗夜有些诧异,“我听闻东篱王下旨让他两位爱卿成亲,原本以为两位是情投意合感情深厚,倒还有些羡慕,难道两位”
“不过是陛下看出微臣的一点小心思,故意偏袒微臣罢了至于那人,却并不是他本意”洛风扬轻叹了一声,展开了手中的画卷。
画卷中,一英姿飒爽的少年,一身青衣,一把长剑。少年手握缰绳,驱马疾驰,眉宇面孔都和染香一般模样,只是看起来比染香更加年少几分,显得稚嫩。
“没想到,原来洛大人也和朕一般,满心苦闷大人,这便是香儿”枫暗夜指着画中之人,鼻尖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