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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管家连忙点头去了。
和郑大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不同,平王府内,秦明兰因为肚子越来越大,压迫得她难受,便干脆躺在贵妃榻上。李潇然坐在她身边,跟前一盘水灵灵的大樱桃,他拈起一个送进秦明兰嘴里,再接了她吐出来的果核,再往自己嘴里送上一枚,轻轻咬上一口,大口大口的享受着酸酸甜甜的汁液溢满口腔,这才颔首:“接着说。”
小二这才兴致勃勃的道:“太子今日巡视到京兆尹府,坐下后便问了京兆尹这些日子以来京城的情况。京兆尹不敢隐瞒,便都细细的说了。其他还好,一听说杨光远打死人以及郑府上的张姨娘上吊自杀的事情,便随口道了句:”这事听起来怎么觉得有些蹊跷?“太子殿下都说蹊跷了,谁还敢说不蹊跷?京兆尹便连忙点头称是,也说自己觉得有问题正待进一步查证呢,不想太子殿下就来了,还列出了自己找出来的几个疑点。太子立时来了兴趣,便叫人将两件案子相关的资料都找了出来,甚至还叫人将杨光远从牢里提了出来,说是要亲自审问。他还叫人去张姨娘住的附近查探,并将相关人员都带回衙门里审问。”
“哈哈哈!”李潇然闻言高兴得直拍手,“听到了吧?现在太子也插手了,姓郑的想一笔将事情抹掉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咯!”
是啊,郑贵妃能将太后忽悠出京城,太子就能让皇帝称病不出,甚至连郑贵妃都被禁足了!现在,郑家就是那案板上的肉,任由他们怎么翻来剁去了!
秦明兰唇角也泛开一抹浅浅的笑花:“现在,郑家人肯定都提心吊胆了吧?”
“提心吊胆?这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李潇然轻哼,“太子这人我最清楚了,既然他插手了,那不折腾出点大风浪来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你就等着看吧,又一波的大风浪就要来了!”
秦明兰转头静静看着他。
李潇然莫名的被看得有些发慌。“你,你看我干什么?”
“太子插手,其实也和你脱不开干系吧?”
李潇然挠头傻笑。“虽然他和我不对盘,但郑贵妃和九皇子是他的死对头,那对母子和我也不对付。我们和他们都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我们便合伙啦!”
“可是你没告诉我。”秦明兰沉声道。
“但你也猜到了不是吗?”李潇然笑,继续笑得傻乎乎的,一手又偷偷摸摸的来拉她的手,“我媳妇这么聪明,这点雕虫小技还用我说吗?以你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聪明才智,动动脑子肯定就能猜到啦!”
秦明兰嘴角抽抽。“少给我东扯西拉,说实话。”
李潇然立马笑意一收。“其实这是母妃的意思。她说你马上都要生了,就不必要再为这种小事伤神了。这种事情,我出马就够了,你就当听个故事,乐一乐,心情好了,对孩子也好。”
果然。秦明兰无语望天。这位婆婆大人,叫她怎么说才好?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说是小事。在她眼里,大人到底觉得什么样的事情才算是大事?
尽管平王妃觉得事情小得简直不值一提,但郑家人已经觉得天快要塌下来了!
因为太子在询问了两拨人马许多事情之后,居然没有管其他的,竟是随口问了一句:“不过是个姨娘,以前也是在府里做奴才的,居然出来了能买得起一所这么大的宅子?”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郑大人再次后悔当初怎么没把那个儿子给射到墙上!
须知那宅子是郑大公子拿了自己的私房钱给张姨娘买的。这也就罢了,为了安抚被去逐出府的张姨娘,他一面安抚她很快就会将人给接回去,一面就干脆将宅子写在了张姨娘名下!
也就是说,那所宅子是张姨娘的!
那可是位于京城府南边的一片繁华地段,住在那里的大都是有钱的富户,地位仅次于东边皇亲国戚们的居所!虽然只是一所小小的二进宅子,也花了差不多一千两银子。那足够买一百个张姨娘了!
由此,便扯出了张姨娘是被郑大公子安置在外头的事实。张全抗不过太子那身慑人的气场,老实交代那房子也是郑大公子出钱买下的。一口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分毫都没有拖延。
对此,太子还特地叫了郑大人过去,笑眯眯的对他道:“孤活这么多年,都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贵公子一个还未入仕的公子,居然一出手就能买下这么大一所宅子!可想而知他手头能活动的钱肯定更多吧?”
郑大人立时吓得魂不附体。
要知道,郑家上下就他一个人在朝为官。他一个月的奉银也不过三百两,要支撑一大家子的嚼用,根本就留不下多少。家里名下也有些良田店铺,但也不是日进斗金的好铺子。再加上这些年他一直对外宣称自己两袖清风,为了贵妃娘娘,为了整个天凤王朝死而后已,是分毫便宜都没占过的。可是现在,他的儿子都能随意支配那么多钱,他该怎么解释?
郑大人真是杀了那个蠢儿子的心都有了!
但为今之计,他只能伏地大哭:“太子明鉴,此事微臣毫不知情。肯定是那个逆子趁微臣夫人不备,悄悄将夫人攒下的银子偷了,悄悄在外头安置的张姨娘,此事微臣不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废话,就算知道你也肯定一口咬死了不知道。
太子见状依然保持着他的招牌微笑,轻声细语的道:“郑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孤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你怎么就吓成这样?难不成孤说对了?”
郑大人都快吓趴下了。“没有的事,绝对没有!微臣为官多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太子若是不信,尽可以着人去查!”
“如果郑大人你非要如此的话,那孤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太子笑眯眯的道。
郑大人一滞。
偏巧此时,又一队人马走进公堂,为首的赫然便是太子的贴身侍卫长。
“启禀太子,属下等在搜寻郑张氏的住处时,发现了这个东西!”双膝跪地,他双手将一本小册子呈上。
郑大人一见,一颗心瞬时坠入谷底。
这个东西他虽然没有见过,但不用多想,他也知道这是别人用来陷害他的东西!
太子见了,眉梢一挑:“郑大人见过这个东西么?”
“没有!”郑大人赶紧摇头。
“呵,看郑大人你方才直愣愣的看着的样子,孤还以为这东西就是从你手里流窜出去的呢!”太子笑道,挥手示意人将东西呈上来。
等东西到了手上,太子大略翻了翻。一开始翻的还慢,后面却是越来越快。等到了最后一页,速度却又慢了下来,而后又往前翻去,并着急的道:“来人,笔墨伺候!”
自打东西入了太子的手,郑大人便眼珠子都不错一下的盯紧了太子的表情。却发现太子从一开始的错愕到后面的好笑,再到无聊,再到惊诧,紧接着焦急,然后又是恍然大悟。到最后,竟然变成了愤怒!
啪!
忽的,一声脆响,太子手中的笔飞了出来落到地上。笔尖上饱蘸的墨汁四溅,溅了他一脸,他却不敢擦拭,而是身子一矮,又趴伏在地上:“太子殿下请息怒!”
“息怒?郑大人,你们胆大包天,都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你还让孤怎么息怒?”太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都包含着怒气。
太子对外一直温柔和煦,便是生气了也只是稍稍放缓一点语调而已。可是现在,他的嗓音竟是冷冰冰的,这说明他是真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郑大人瞬时整颗心都悬到了最高点。他实在是想不到,到底一个什么东西,竟能让太子愤怒到这个地步?
不用他多动脑筋去想,太子已经将东西扔到他跟前:“你们自家干的事,你自己好好看看!”
郑大人赶紧爬起来,结果一看封面就愣住了。再翻了翻,他的老脸都变得通红,一颗心却是放下了。他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
连忙带上几分轻松快意的道:“犬子无状,在房中藏了这等东西,是微臣教子无方。回去微臣就好好教训教训他,再也不许他拿这等东西来污了太子殿下您的眼!”
太子听了眼中的笑意更冷。“陈大人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份小册子里的消息已经够多了!”
“什么消息?”郑大人不解,低头又翻了翻,还是没发觉什么啊!
太子轻嗤。“你不要告诉孤,你在乎观察混迹这么多年,还看不出这每一页上做的标记。在最后一页,那看似杂乱的总评,其实就是将前头的字再重新排列的暗语!”
竟是这样?
郑大人一愣,连忙照着他的指点看过去,果然发现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字被连成了一句句的话,而且那些话……
啪!
手一抖,册子掉在地上,他不停的磕头大叫:“冤枉啊!太子殿下请明察,下官再胆大包天,也不至于做这等卖国的贼人!”
“那你的意思是说,此事只是郑大公子一人所为?”太子冷声问。
郑大人下意识的就要点头。但转念一想,他又差点吓出一身冷汗——太子居然下了个套给他!如果他点头,那么自己儿子就完了!儿子通敌卖国,那么他们整个郑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连忙摇头,快把脖子都给摇断了。“不可能!犬子虽然不学无术,但也不是这等不知廉耻忠义的人!”
“那郑大人你说,这本册子是哪里来的?”太子的声音已然越来越冷。
郑大人欲哭无泪。“此事微臣不知。但是微臣知道,这一定是别人嫁祸给微臣的!”
而那个人,不出意料的话,是李潇然!
真没想到,他们不过是给他们个打击而已,他们居然就想出了这么毒辣的招数!通敌卖国啊,那是要诛九族的重罪!不止他们姓郑的保不住,就连宫里的贵妃娘娘都保不住!现在他倒是庆幸九皇子早早的就离开京城去了封地。不然,只怕九皇子的结局会比现在更惨!
这种话绵软又无力,太子自然不信。“郑大人你若是拿出证据来说明你是被嫁祸的,那孤就信你。”
证据?他能拿出什么证据?
既然那对母子都已经打定主意要陷害他了,那么必定方方面面都已经布置好了,就如他们一开始设计杨光远一般。
更何况……
郑大人无力闭上眼:“微臣拿不出。”
“既然拿不出,那少不得就要让孤来帮你找了。”太子沉声道。
郑大人睁开眼,正好看到太子脸上一抹诡谲的笑一闪而逝。
立马心中一惊!
只怕,这件事太子也横插了一脚!
原本以前在诸位皇子之中,就只有九皇子最得皇上宠爱。郑贵妃更是为了九皇子不停的上蹿下跳,甚至还私底下给太子以及皇后使了不少绊子。上次九皇子之所以会遭皇上厌弃,甚至逼得郑贵妃不得不提早暴露自己怀孕的事实,导致最终跌倒流产,九皇子也被赶出京城,这些也都是太子一手主导的!
而现在,他分明就是要赶尽杀绝了!
所以,这一次,好容易给他抓住这个机会,他们怕是难以逃脱了!
想到这一层,郑大人心里一凛,忽的站起身来,昂首大声道:“微臣说没有就是没有!微臣行的正坐得直,现在就可以对天起誓至今从未做过有损我天凤王朝利益一分一毫的事!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说罢,一把夺过一名侍卫的佩刀,便往脖子上抹去。
太子见了,却是连眼神都没变动一下,只嘴角越翘越高了。
郑大人是想以自己的一条命来换取整个郑家的生存机会,最好还能给他自己留下一个忠君爱国的美名。可是,太子在此,他又岂会让这个人就这样在自己跟前死掉了?
不用开口,便有侍卫抢先一步一脚踹过去,顺便一把握住他抓着刀的手,用力一拧!
只听咔擦一声脆响,郑大人的胳膊就这样呗捏断了!
那刀他自然也握不住,哐当一声坠地。
随即,郑大人一个踉跄,也跌扑在了地上。
“你!”抬起头,他一脸痛苦的看向上头的太子。
太子面带浅浅微笑,端坐上头仿佛一尊沉静的佛,“郑大人你这是何苦呢?孤也不过是说了几句怀疑的话而已,事情都还没有定案。你现在就抢着寻死,倒是叫孤要以为你是畏罪自尽了。”
这么说,他竟是连死都不行了吗?
郑大人浑身冰冷。
活着,他要眼睁睁的看着郑家被冠上通敌卖国的帽子。死了,他就是畏罪自尽,那顶帽子被扣上的速度会更快!
所以,他是活也不是,死也不是了!
上头那个周身都似乎散发出浅浅柔光的男人,他身上哪有半点佛性?他就是个恶魔,吃人肉喝人血,用人命为自己超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