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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待毙?你喜欢做那样的事,你就去做好了,我是不奉陪的!”既然对方来者不善,燕归云也就不客气地跟他杠上了:“我们只需要找到长刀门的下一个目标,在他们下手之前,先在他们的地盘上设下埋伏,难道就真的对付不了一个半道上冒出来的小门派吗?”
“找到长刀门的下一个目标?你说得倒容易!长刀门的下一个目标是谁,鬼才知道!难不成你是诸葛重生,可以神机妙算?还是你本来就跟长刀门有些不清楚,所以才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被鄙视了的夜梦亭脸上一热,不由得冲口而出。
“这个不劳你费心,山人自有妙计!”燕归云丝毫不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反倒洋洋得意地摇起了扇子,笑得无比风骚,仿佛自己真的成了诸葛转世一样。
41。…41、卖弄,高深莫测
“小娃娃,你乳臭未干胎毛未退,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妙计啊?不是唬我们的吧?”大长老笑呵呵地问道。语气虽是质疑,但那双睿智的眼睛里,却满满的都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
第一次看到燕归云的时候,他就立刻意识到这孩子绝非凡物,是以虽然此刻他的想法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大长老却仍是愿意相信他有这个本事的。
他一向不是一个喜欢囿于成见的人。后生可畏,越是看起来年幼无知的人,在看待有些问题的时候,眼光倒越有可能更比他们这些墨守成规的老人更独到一些呢!
燕归云对大长老颇有好感,也就不在他面前故弄玄虚了:“很简单啊,我们如今摸不着长刀门的套路,是因为我们对它几乎是一无所知。他们有多少人,住在哪里,师从何处,我们都完全摸不着!如果我们揪住了它的尾巴,找出它们的下一个目标,又有何难?”
“你说得倒容易,只是长刀门的尾巴岂是那么好揪的?如果真有那么容易,整个江湖上,也不会到现在仍然人人束手无策了!”这一次提出质疑的,却不是夜梦亭,而是藏龙教的另一位长老莫仁信。
不是他倚老卖老,有意跟年轻人过不去,实在是燕归云的这个提议虽然听上去很有道理,细想却又困难重重,让人忍不住要产生兴趣了。
在一片质疑声中,燕归云丝毫不觉得困窘,仍然高深莫测地摇着扇子,但笑不语。
正在众人渐渐开始按捺不住性子,开始窃窃私语的时候,藏龙教的两名属下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教主,诸位长老,又出事了!”
与来人满脸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堂中的群雄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神色几乎没有半点变化,仿佛他们听到的,完全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连日以来,几乎每过三五天就出一次事,让他们连收拾心情的时间都没有,时候长了,他们的反应,也早已从震惊到平静,从平静而到麻木了。
“这一次,又是哪一家?”赫连逸风缓缓抬起头来,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不是他麻木不仁,不是他不关心江湖同道的生死,只是在经过了这么多次的惊愕之后,他也早已学会了淡漠以对。
“是茹水县清潭门。”属下虽然也已经习惯了一连串令人震撼的消息,但是在亲眼看到清潭门上上下下数百人被屠戮一空,尸横遍地的场景之后,他还是忍不住从心底一阵一阵冒出寒气来。
早知道现场那样恐怖,他就不那么多事,非要跑去清潭门看个究竟了。这下可好,估计他是要有一阵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清潭门?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在满堂的沉默之中,燕归云带着几丝戏谑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事实,好像离他猜测的更近了一步,只是那个真相,听起来似乎比一个恐怖的门派妄图一统江湖更加令人惊愕,更加难以相信呢!
长刀门的手已经伸到了邻县,在场众人多少都是有些心慌的。
虽然不认为自己曾经真正得罪过什么人,但是谁敢保证,他们一定不会成为下一个倒霉鬼呢?
何况,虽然素不相识,但清潭门的那几百口人,好歹也是人命啊,像燕归云这样非但不觉得悲怆,反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态度,是不是稍显过分了些?
他该不会真的跟长刀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什么叫越来越有意思了?燕兄,你如何看待这件事?”赫连逸风也是一头雾水,不得不直接开口向燕归云求证了。
“没什么,我有一个猜测,但是现在还不能十分确定。”燕归云潇洒地合上扇子,低头喝茶。
藏龙教群雄在赫连逸风的眼神暗示下,艰难地忍下痛扁他一顿的冲动,眼中的敌意却是越来越明显了。
幸灾乐祸就算了,居然还藏头露尾,他究竟是不是真的自己人?
“阁主。”诡异的气氛中,一名冰蓝色衣衫的绝色女子像一阵清风一样落入明义堂中,俏生生地站在了燕归云的面前。看似风淡云轻,可是谁都不会忽略她那神鬼莫测的诡异身法和令人惊叹的速度。
守门的士卒只看到一团薄雾从眼前闪过,这个女子就已经进了明义堂中,这就是这个女子的实力!
美人当前,藏龙教群雄都有些发愣,心中的震撼,却绝不仅仅是因为惊叹这女子绝世的容颜。美人,不过是一个漂亮的空壳;高手,才是真正足以让他们敬仰的神祇!
这个女子,真的只是燕归云手下一名小小的女使吗?如果是,那么他们不得不以一种新的眼光,来重新审视藏龙教这样一个神秘的存在了。
他们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天下英雄何其之多,可是若论轻功,能与这个女子相比的却也寥寥无几!这个女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她会是师从何处呢?
燕归云的脸上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女子会在此时出现:“婳儿,你终于来了!”
“是,阁主,属下幸不辱命!”女子浅浅一笑,仿佛千年冰封的雪山之巅忽然融化出了一滴小小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灿烂得令天下所有的珍宝珠玉都黯然失色!
藏龙教群雄不觉都有些微微的闪神,燕归云却是习以为常一般,漫不经心地笑问道:“说说,有什么收获?”
那女子对所有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注视着自己的主人,平静地从袖中取出一角鲜红色的绸缎:“属下已经核实过了,这块布不属于清潭门的任何一个人。”
燕归云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那一角红绸,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察看着,一会儿将它折起来轻轻捻着,一会儿又凑到鼻尖细细地嗅着什么,只看得藏龙教群雄莫名其妙。
那冰蓝色衣衫的婳儿只是平静地在他身后站着,除了一开始向碧云素月两个丫头点了下头之外,简直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归燕阁果然有些邪气,净搞些旁人看不懂的玩意儿!
“燕兄,你究竟看出了些什么?难道这块布料是属于凶手的?”长时间的沉默过后,赫连逸风终于按捺不住,开口打断了一直若有所思的燕归云。
“就算是又能如何?一块小小的布料,能看出多少东西?”夜梦亭看着燕归云是横竖不顺眼,见他这半天没开口,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燕归云淡淡地开口,一石激起千层浪。
“怎么可能?就凭这一角布料,你就能猜出凶手是谁?也太武断了吧?你故弄玄虚也就罢了,可别胡说八道,到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就不好了!”风风凉凉的嘲讽从人群里传了出来,一时也听不出是谁说的了。
燕归云不慌不忙,待众人安静下来,才贱兮兮地将手中的衣料朝赫连逸风抖了抖,笑问道:“考考你先!透过这块布,你能看出什么?”
赫连逸风眉头微皱,有些别扭地伸手接过,草草地翻看了一下:“像是女人的东西,料子不错,有血腥味。”
燕归云浅浅地笑了起来:“还不错,看得挺仔细的。”
赫连逸风的眉头并没有因此而舒展开来,反而有越皱越紧的趋势:“燕兄,你不卖关子不行吗?就凭这几点,你就能看出凶手是谁?顶多能看出长刀门中有一位女杀手罢了,这能算得上是什么收获?”
42。…42、剖析,抽丝剥茧
“哼,哪里来的什么长刀门?不过是一个疯女人在故弄玄虚罢了!”燕归云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却惊得堂中的藏龙教群雄几乎齐刷刷站了起来。
什么叫没有什么长刀门?什么叫“不过是一个疯女人在故弄玄虚”?难道他的意思是,清潭门的事,甚至还有从前其他门派的事,都不是所谓的长刀门所为?甚至,也许从来就没有什么长刀门?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数月来一直在恐惧、一直在防范的对手,究竟是谁?那个搞得整个江湖上人心惶惶的幕后黑手,究竟又是谁?
这数月来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一个疯女人在故弄玄虚吗?是什么样的一个疯女人,能在江湖上搞出这样大的风浪来?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屋子人里头,最淡定的要数大长老了。只见他笑呵呵地凑到了燕归云的身旁,满脸都是真诚的求知欲:“小娃娃,说说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你不过两句话的工夫,就把人家一个威名赫赫的门派给说没了?你的嘴巴也太厉害了些吧?你倒说说,又是谁家的女人那么强悍,可以在这么短的日子里,就将整个天下搞得一片腥风血雨?”
燕归云伸手推开大长老胡子拉碴的大脑袋,心下不禁有些微汗:他怎么仿佛在这个老家伙的身上,看到了老顽童的影子呢?嗯,还有凌云峰那位扫地师父的影子……想起来就觉得怕怕,这个老家伙不会也是那么难缠的吧?
面对满屋子或是好奇、或是探究,当然也不排除还有些许质疑的眼光,燕归云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由得得瑟地仰起了脑袋:“怎么样,你们都想不明白吧?”
身后的三位美人齐齐露出了鄙视的神情,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两三步,恨不能向全天下昭告:她们根本不认识这个神经病!
燕归云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依旧笑得一脸得意:“很简单啊!清潭门可不是一个孤居深山的门派!别说多了,只要有三五个人进去冲杀一气,就一定会有一些动静,吵醒周围散居的剑客们,还有附近村庄的居民!清潭门一直枕戈待旦,上方定然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很多凶手从不同的角度分散进入,而不发出丝毫异响,也是根本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只有一个人,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众人心下多少都有些疑虑。那么多足以震惊的全天下的案子,真的只是一个人做的?
匪夷所思!但是细细想来,这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因为他们早就听说过,所有死于“长刀门”手中的高手,都没有来得及拔出他们随身携带的配剑……
细想想却也不无道理,虽然也许人越多就越好办事,但是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太多的人反而只会暴露目标!谁敢说,一群乌合之众,就一定会比一名独行剑客来得厉害些呢?
从所谓的长刀门至今未曾被人抓住半点把柄的事情上来看,他们的人确实应该少到让所有人咂舌,只有一个人,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甚至所谓的“长刀门”,也并非凶手自己留下的名号,而是江湖上因为所有死者都是为长刀所伤,而胡乱给凶手安上的一个名号罢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此时众人才忽然想到,即使是亲如兄弟,武功招式也不可能完全一样,可是所有死在“长刀门”手中的人,伤口的深度都几乎完全一样……
难道凶手真的只有一个人?
看到众人神色渐渐由质疑而变得凝重起来,燕归云得意地甩了甩头,继续道:“第二,这块衣料,可是极其难得的月华锦,有价无市,就算你手中有千金万金,没有机缘也一样买不到!便是皇宫之中,只怕得了这样一件衣裳,也会当作珍宝来对待,裁作盛装穿在最盛大的节日里!可是这样的一块料子,这个凶手竟然当一件寻常衣裳来穿了去杀人,可见她的财势,说出来绝对够吓到一大批人的!”
在场的大都是爱武成痴的粗人,对布料衣衫,却实在没什么研究,也不感兴趣。赫连逸风出身富贵之家,见多识广,这衣料他一看便知是极其珍贵的,却也认不出是什么料子,只得胡乱点了点头。
群雄见他如此,也就只得跟着相信了。想来那燕归云常年混迹花街柳巷,对这些女人用的东西,应该确实是了如指掌的吧?
燕归云满意地看着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