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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逸风满头黑线。
勾引?燕归云在勾引他么?这算什么逻辑?他是不是脾气太好了?为什么这一阵子,他身边的每一个人的思维都这么让人难以理解?
惜羽却忽然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不由得笑得更加邪气了:“对哈,我又不是小姑娘儿,我勾引一个男人干什么啊?我应该勾引你才对啊!”
风翦翦心下警钟大响:勾引她?这个疯子不是认真的吧?
惜羽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邪魅地低下头去,轻佻地挑起她肩头的一缕秀发:“不要怀疑我的诚意哦,像你这么活泼可爱、精灵古怪的小姑娘,真真讨人喜欢得紧哪!”
哼,既然如今的身份啃赫连逸风有点奇怪,那就先从风翦翦身上下手好了,如果啃得动她,嘿嘿嘿……
到时候,还怕她会打赫连逸风的主意吗?
什么叫智慧?这就叫智慧,这就叫釜底抽薪、曲线救国!
惜羽从来不是一个厚道的人,这一世,她早已打定了主意怎么高兴就怎么来,至于旁人怎么样会不会觉得难受,会不会看不过眼,她才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那些闲事!
可以想见,有这样一个有趣的小姑娘逗闷子,她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郁闷无聊了!至于赫连逸风,反正他也是一个无趣的人,就先把他在一旁晾着,什么时候有工夫什么时候再理会他吧!
53。…53、离别,心事重重
时间不等人,为了赶在景萱萱下一次出手之前制住她,藏龙教群雄没有作太多的逗留,在三日之后,就匆匆忙忙地启程赶往望月峰去了。
惜羽却并没有按约与他们一同前往。
倒不是惜羽言而无信,而是她最信赖的属下姽婳,在前几日奉命去幕星城刺杀一名贪官的时候,不慎中了对方的圈套,失手被擒。
这一件事,关系到归燕阁一员大将的生死,惜羽是不可能撂挑子不管的。
惜羽本来是一个特别讨厌被动的人,如果换了旁人被擒,可能成为旁人捉住她的钓饵,她可能也就真个撒手不管了,可这回偏偏是这个姽婳……
一个最得力的手下,一个最亲密的战友,一个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亲人!
失了一个最强大的盟友,藏龙教群雄虽说有些失落,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不能让人家为了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舍弃一员得力干将的生命吧?
对于惜羽的临时退出,藏龙教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风翦翦了。
前些日子,惜羽说到做到,在改变策略之后,真的就不再理会赫连逸风,而是一心一意地“追求”起那个小丫头来。不过是这两三天的工夫,就早已经搅得她烦不胜烦了!
如今总算耳根清净,她怎么就觉得那么……怅然若失呢?
坏了坏了,她不会真的被那个无赖的燕归云吸引住了吧?
不要吧,他那么烦人,而且还居心叵测,自己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迷上他呢?
可是可是,既然很讨厌他,既然很高兴他没有跟来,那么此刻自己心头隐隐的失落感,还有那股子莫名其妙的愤怒,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藏龙教群雄见她紧抿着嘴唇,不说也不笑,一个个不禁都有些惊异:这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何时也会有心事了?她不是应该整天吱吱喳喳的,像一只让人烦不胜烦的小喜鹊吗?
还有,她的心事不是应该跟教主有关吗?可是教主明明就在她的面前,她却视而不见,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足可以称得上是一件奇闻了!
这个小丫头,今儿是中邪了么?
赫连逸风也注意到了翦翦的异常,他的心下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担忧:他对风翦翦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如果这小丫头真的能跟燕归云发展下去,对藏龙教有百利而无一害,于公于私,他都是乐见其成的。
可是问题在于,那个燕归云阴晴不定,心思只怕比他看上去的还要深沉得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风翦翦原本并没有什么兴趣,后来突然刻意接近,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其目的肯定是不单纯的。可是恰恰是因为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单纯,反倒让人觉得无话可说了。人家本来就没说自己是真诚的,你能怎么样?
这种行径,简直是太可怕了!这样发展下去,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今后自己这边也没有办法去责问他,因为人家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是真诚的!
万幸的是,燕归云无论如何不是一个恶毒阴狠之人,就算有些恶作剧,也不会是有意要伤害什么人,由着他闹去,也就是了。否则……
赫连逸风很担心,但也仅仅是担心而已。他并不打算过多地去干涉什么。翦翦的未来,终究还是要靠她自己去选择的,没有人可以代替她成长。
只是那个燕归云,实在是一个让人费思量的人呢!赫连逸风一向以为自己在江湖中行走了这些年,早已可以洞察世事人心,看透一切诡诈和算计了。可是对这个神秘莫测的杀手组织的头领,他偏偏至今仍是半点都看不明白。
燕归云如今在做什么?他今后会准备做什么?他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可是他的故事,会不会有人有机会分享呢?
他自己,会不会是一个有幸分享他的故事的人呢?
如果真的可以有机会走进他的世界,倾听他的故事,陪着他一起策马红尘,笑看人世沧桑,一定会是一件很让人神往的事吧?
一行人各怀心思,却是半点不敢懈怠,一直马不停蹄地向望月峰奔去。
就在同一个满天星斗的夜晚,惜羽身着一袭利落的黑色夜行衣,带着董战锋和碧荷、素月两人,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幕星城大牢。
两世为人,惜羽还是第一次踏进这种最有故事的地方,看着走道两侧结实的铁栅栏,惜羽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监狱,历来都是个奇妙的地方。
如果大权掌握在正义之士的手中,监狱中关的就是大奸大恶之徒;可是如果天下被奸邪之人得了势,这个监狱,可就会变成仁人志士们眼中的圣地了,有些年代,有些地方,没进过监狱,甚至会成为一些人的耻辱呢!
可是这世上的事,是非善恶,哪里会有那样分明呢?更多的时候,监狱里关的,有一些无奈的人,有一些拥有信仰的人,也有一些早已绝了希望的人……
总之,在这里的每一个铁窗之中,都藏着许许多多的故事,每一个,都足以扣人心弦、动人心魄。这里,是众生百态的戏剧化缩影,是整个社会的一面照妖镜!
走在潮湿的过道中,惜羽真切地觉得自己是在检阅生命。这种想法很奇怪,可她心中闪过的念头,却实在就是这样的。
前一世生命的结束,她并没有机会去走一趟阴曹地府,可是脚下的这条路,走起来的感觉应该是跟阴曹地府差不多的吧?阴冷、黑暗、神秘莫测,每一步,都要无法回头地走向未知的危险……
走在这种地方,似乎连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虚无缥缈、不可置信起来。
铁窗中关着的人,在听到惜羽一行四人的脚步声之后,缓缓地抬起头来,接着再恹恹地垂下去,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这深更半夜闯进来的是什么人、是为了什么目的,都丝毫不值得他们关心。
惜羽不由得有些感慨。如果是她自己,不,不只是她自己,应该是所有人,不管是谁,被关在这种地方,听到有外人前来,都该抱着一线希望,抬起头来看一眼吧?
如果一个人、甚至是一群人,可以做到对所有的外人漠不关心,那该是经历了多久的绝望,多少次的从希望到失望才会如此?
在这样的氛围中,惜羽还只是有些淡淡的伤感,碧荷素月两个人,却是早已开始觉得毛骨悚然,连额头上都冒虚汗了。
真的不怪她们胆小,实在是这种地方的阴气太重了!
走着走着,心事重重的惜羽心下猛然一惊,忽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似乎浑身的皮肉都在一瞬间绷紧了,做足了战斗的准备,心里唯一的念头却只有落荒而逃。
其实她这两世,活得可以算是顺风顺水的了。前一世一直乏善可陈,连死都死得莫名其妙;这一世,从赫连家逃出来之后,没吃半点苦头,就鬼使神差地跟着董战锋上了凌云峰,自那之后,每日除了习武学艺,就是跟师父和师兄师姐们笑笑闹闹,何曾受过半点惊吓呢?就是下山之后,一手创建归燕阁,也自有董大哥和碧荷帮她里里外外忙来忙去……
说起来,今天,是她这两世以来,受到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惊吓!
到底是艺高人胆大,惊魂甫定,惜羽没有真的落荒而逃,而是站定了脚步,细细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搜寻起刚才那一番惊吓的源头来。
让惜羽倍感挫败的是,那番惊吓的源头,竟然只是一道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
似的,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不起眼的囚犯,只是那么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睛,就让一向自以为了不起的惜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
54。…54、奇遇,囚犯大叔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惜羽尚且如此,其余的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素月、碧荷两人只觉得那一道目光似有千斤之重,明明只是轻轻地一瞥,却轻而易举地将她们定在原地,半点都动弹不得!
在那一道目光之中,她们感觉到的,不是惊吓,而是……绝望!
出来混江湖的时间也不算短了,遇到的所谓高手也不过尔尔,使得她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可是今日在这道目光的威慑下,她们竟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震撼?
董战锋本来走在碧荷身后,在那道目光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本能地一个闪身,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所以,在四人之中,他受到的冲击却是最大的。
可怕的威压随着那道目光的消失而消散无踪的时候,董战锋心有余悸地擦掉嘴角的一缕血丝,苦笑道:“邪了门儿了!”
碧荷慌忙给他使眼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得罪了角落里的那位大神。
与旁人不同的是,惜羽平静下来之后,却对那位大神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一个拥有那样目光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平庸之辈!可是看他的模样,衣衫褴褛、发丝凌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沉重而颓废的味道,很明显是在这牢笼里被困很久了。问题是,一个那样不平凡的人,又怎么会沦为阶下之囚呢?
这个囚徒,像一柄尘封了千百年的宝剑,诡异、阴森,同时却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惜羽,恰恰就是那个很容易被这种沉重感而吸引的有缘人……
那一刻,惜羽几乎忘记了自己走到这里来的初衷。她像着了魔一样,甩开碧荷素月两个人,绕过董战锋还有些站立不稳的身子,一步一步缓慢却极其坚定地向着那个黑暗的角落走去。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惜羽的口中无意识地吐出一个个清冽的字音,陌生得令她自己都倍感惊愕。
董战锋三人的心都齐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虽然一向自负,却不是高傲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意识到自己的本领跟对方绝不能同日而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做好了落荒而逃的准备,可是惜羽她,怎么可以这样冒冒失失地迎上去呢?万一……
与此同时,牢笼里蜷缩着的那个囚犯也不禁微微有些错愕。
来人清一色的黑衣黑巾,很明显就是来劫狱的,他对旁人的事并没有太多的兴趣,所以仅仅是抛出了一个威慑性的眼神,便继续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可是这个孩子,怎么敢这样冒冒失失地跑来问他话呢?
难道刚才那样强的威慑力,对他而言都丝毫不起作用吗?可是,他刚才明明感觉到了他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个孩子,有些意思!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产生兴趣了。云慎言重新抬起眼睛,灼灼精光一闪而逝:“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你又是谁?你为什么要在这里?”
惜羽忽然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这台词还能再烂俗一点吗?拜托,你是个囚犯,又不是和尚道士,念这些丝毫没有意义的弯弯绕,吓唬谁呢?
“我也不知我是何人,此是何方,不过暂在此歇足而已。”这不是拐走柳湘莲的那个老道士的台词么?真没劲,难道古往今来,老家伙们都是这个样子故弄玄虚的吗?
在惜羽暗暗腹诽的空当,云慎言本来漫不经心地目光,却忽然猛地一顿。
连云慎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在一瞬间锐利了起来,却不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