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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原谅我吧?”我步步紧逼,“无论我多邪恶,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吧?”
“不、不要、不要,青萤,不要做恶心的事!”他近乎崩溃,紧紧拥住我,语无伦次,根本没听见我的话。
我沉默。我是被宠大的,我自立自强,那是因为我知道,任何时候,我的身后都会有人支持,无论幸福快乐,还是伤痕累累,都会有人与我分享、承担、给我安慰,我的人生除了最后那年,是我在孤军奋战,没有退路,也没有依靠,其他时候我都不曾孤单!
“看来要医好你,还得下重手啊!”以后,我或许可以依靠别人,但我也得给别人依靠,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而且我苦笑一下,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三日之后,“我们得换地方了。”我无奈的打量着空旷的宫殿。任一空间地域,阴气与阳息是相对平衡的,一旦失衡太多,就会造成一个诡异的空间,生出一些魑魅魍魉,冷宫中失衡的阴气已被我吸收的差不多了,我若再继续下去,就会造成阳气过盛,对地脉风水会造成不良影响!
这里的阴气和怨气的确庞大,但对于我这一阶的修为来说,就如同给一个健康的成人吃婴儿食品一样——无论质量还是数量,都差太多!
其实我可以像本家那些修行者一样,吞噬灵体,甚至可以用摄魂术收取别人的灵魂,那无疑是最快的方法,但我做不到,我无法用邪恶的手段获取力量,来帮助父亲,我对他敬若神明,怎能用非法所得的力量去拯救他?不要说他不会原谅我,就算我自己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的父亲是醇和善良的,用肮脏手段得来的力量会玷污他,我决不允许!
取了笔墨,撕了片垂缦绘下几幅图,挂在架子上,我搂着父亲钻进轿子,响亮的唤了声,“来人!”
皇帝和龙寂急匆匆进来,“青影?”
“送我们去天牢!”皇城中大该只有那里能满足我的需要了吧?
“”两人沉默半晌,最后皇帝开口,“影儿,能不能让我看看剑英?”
“不能!”我冷冷的回答,“他太虚弱,现在还不能见我之外的人!龙寂,王爷,我画了点东西,就放在架子上,烦你帮忙,把它们制作出来,等我们出天牢的时候给我,可以吗?”
“好。”他取了架子上的图看了看,应我。“你是不是先等等,我让人去收拾一下天牢,那里太阴暗潮湿了。”
“好吧,但只要清扫出一间牢房,铺上干净的席子和被子,切记不要有任何熏香,进去打扫的人身上也不要有任何香料。”想了一下,我嘱咐。
龙寂出去了,只留皇帝在外面。
“剑英,可以和我说说话吗?”他迟疑了一下才问。
不可以!我的话没出口,因为我看到父亲的眼里流露出感伤,他,是爱了吧?在那个世界,淑媛妈妈用了二十年都没让他爱上自己,外面这个男人却办到了,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可是我却喜欢父亲也能动一次凡心,爱,是美好的事情!好吧,看在父亲面子上,我就不恨你害他这么惨了,但不表示我会原谅你,等着接招吧!
“你,还好吗?战天”我握了他的手,缓缓把力量输过去,让他的灵体暂时与这个世界融合,才能发出这个世界的人能听见的声音。
外面久久没有声音,我知道皇帝正伤感,但我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即使我修的是鬼道!我不满的叫道,“死老头,你哑了?没听见我父亲在问你话?”
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轿外传来老头火力十足的吼声,“我是你老子,不许叫我老头!”
我对父亲一笑,“永远,我唯一的父亲,只有李剑英!”
非非又是是
捉鬼术源自古老的巫术,大约在秦时传入日本,原本的捉鬼师分化为镇魂师、炼鬼师、除灵师、阴阳师、摄魂师、渡化师等,这些分支不断进化,后又融合,大约在唐朝时期初步融合为御鬼族。
时代变迁,长时间的浸淫灵鬼之术,这一族的后代渐渐产生磁化效应,一出生就具备了常人不具备的力量。那时,御鬼族还不是邪族,他们主司消除在人世肆虐的恶灵、消除世上不该有的怨气、收灵和超度。但是,任何时代,都会有败类,也可说天才,或许是偶然,或许是必然,有人发现,灵体其实是些能量体,于是便有了噬灵术——吞噬吸收没超度的灵体,增加自身灵体的能量,从而增加自身的寿命。再到后来有人发现,怨灵比普通游魂的力量大,于是就有人刻意制造怨灵,也就有了炼鬼术的进化——养鬼术!再来又有人发现,生灵的力量远比死灵、怨灵大,而且活生生的把人的灵魂从躯壳中拉出来,所产生的力量更加巨大,这就是摄魂术的进化——裂魂术!
但是,这类修行收获虽丰,却不能肆意使用,毕竟,还有个‘天谴’悬在修行者头上,作孽太多天理是不容的!但力量总是让人疯狂,终于,大约在宋朝时,御鬼族邪恶到令人发指的修行方式,招来了报应。在族史中,这段经历并没有写明,只隐隐提到族人触犯天怒,短短时间,族人死伤惨重,最后存活了了,于是他们不得不再寻新的修行之路。
鬼道不同于其他修行,鬼道属阴,御鬼族出身的女子修为较男子高深,潜力也大,同时,血缘越接近,所产下的后代能力越强,于是,发现这一点的族人开始了混乱的交合孕育时期,大量乱伦之子的出现,确实使御鬼族短时间内实力大增。但属性偏阴的御鬼族,乱伦孕育的后果是,后代寿命极短,而后出现了大量的夭折的孩子和死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族中出现了噬婴的现象,有吃掉堕下的死肉的,更有干脆把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从母体中强行取出吞噬,因为这样,力量会成倍增加。他们就像一群魔鬼,完全没有人类该有的情感、伦理、道德,一切以力量为尊,强者为父主,弱者为子奴!
在某一年代,一对双生女子,其中之一有了其父的骨肉,其父本想噬婴,奈何,女子的兄长动了御鬼族千年难见的凡心,处处护她周全,最后竟设计弑父,保住了女子和孩子。
但是,由于这一族长期的淫乱,致使族中出生的婴儿能力越来越强,女子生下的婴儿已不是人类,而是魔物。它的出生引起空间波动,惊动了一位游历经过当地的高僧,僧人凭着高强的修为,杀死女子夺走婴儿。但高手环伺下,他自然身受重伤,虽抢出婴儿,一来他只是个修行的人,不是司刑的神,无权掌控婴儿的生死,更何况,那婴儿并非人类,就算天神都不能无故取它性命;再者每一种生物的宿命不是凡人能窥透的,身受重伤的僧人逃亡中不得不放下婴儿,为了不让它的魔性伤害凡人,他用佛门圣器镇住婴儿的魔气和力量,才将它丢弃,最后他仍未能逃脱追杀,在逃亡两年后,他的灵魂被关进了御鬼族的炼魂阁,这一关就是十五年,那些家伙与其说是要祭炼他,不如说是要惩罚他,把他一次次从崩溃的边缘拉回,让他承受万劫不复的痛苦!
那婴儿在万千宠爱下生活了十七年,十七岁,代表国家出赛日本,被那算是哥哥也算是舅舅的男人认出,带回。
御鬼族的修行分为:初阶、中阶、上阶、初成、小成、大成。
初阶又分:开祭、祭祀、献祭、祭礼;中阶为:灵目、聚灵、凝魄、修神;上阶是指:冥空、开悟、洗髓、化胎;人阶是初成,地阶是小成,天阶就是大成!
大成之后便要渡劫,以求飞升,能与天地齐寿!
族人满月时开祭,由长者帮助吸收1—5个生灵,周岁时祭祀,吞噬一百个死灵,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婴儿都能吞噬这么多,凭个人的体质吸收,吞噬的越多,日后的修为越高,七岁献祭,十五到二十岁祭礼,这其中需要的灵体会越来越多。过了初阶,进入中阶时修行变的艰难,每一层进步,都需要机遇和实力同行,或许十年八年就能进一层,或许二三十年才能进一层。
能修到初成的,至少也是百年人瑞。而,由于那男人弑父,吸收了其父的全部力量,后又噬婴,所以他有了地阶二级的修为。这一修行,进入人阶就可有三千年的寿命,毕竟这所有修为都是有无数灵体和庞大的灵力堆积起来。而地阶,已是魔阶,修成地阶又叫初魔或伪魔,至少拥有万年的寿命!
那婴儿出生就已是天阶修为,它的力量不是修行来的,而是直接从胚胎中带来,它天生就是魔,也叫真魔。但由于它一出生就被佛器镇压,力量沉睡不醒,更没有一丝增加,又由于它十一岁时逢大难,反而耗去了一些能量,所以在它回到族中时,它的力量才维持在地阶初级。
它已长大,有了是非之分,万不可能去吞噬别人的灵体,所以,那舅舅便用了另一种方法为它开祭。
一年之内,族里一十六位顶尖高手,也就是除了那男人沾染过那魔物的全部人,力量皆被那魔物吸收,各个魂飞魄散,永不超升!此时魔物已有了天阶二级的修为,再上一级就可以渡劫飞升,但它却在那年的最后一天亲手杀死维护它的舅舅,一把火自焚而死。
“本来它可以渡劫成为天魔或修罗,但它违反法则,自焚兵解,等同触犯天条,是以,被罚永不转世,亦不准停留在那世,本来只有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有人怜它,放它一条生路,助它逆天还魂,回到前世,于是它,现在在你面前。”
我枕着手臂,仰躺看着天牢顶棚,父亲就侧卧在我身旁,我们在这里已有七天,天牢里的阴气已然稀薄,所有怨灵厉鬼已被我净化的差不多,再有一天多一点,我就能把它们送回到轮回中。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父亲满眼复杂的看着我,“这应该是你灵魂中的痛,是不该告诉任何人的隐私啊!”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看见那么狼狈的你竟冷静如常。其实,在日本的一年里,我进门的头一天夜里,就睡在舅舅身下。因为我不愿用灵体开祭,所以,只能用另一种方式——交合!修行中也叫双修。我的初阶,皆是在那些堂表兄的欲望里度过,加上舅舅,一十七人。之后,为了在交合中得到更多力量,他们用各种方式祭炼我,许多用来炼鬼的术也施加在我身上,其中就有你遭受的一切,整整九个月的时间,我穿衣服的时间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九个月后,已有八个人死在我手里。那时的我,若非心中还惦记着爸爸们,我恐怕早就发狂了。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一个人如果伤的太深,痛到受不了,痛到绝望,此时若看见比自己伤的更重的人还好好活着,那这个人就不会觉得自己的伤痛了。你身上外来的力量,我可以化解,但你灵魂中的伤痛绝望,我只能治疗,却无法根除。佛说,求人莫若求己!你的绝望使你有了死念,伤及元神,就算我能力再强,我也只能修复,却免不了留下伤痕。所以,我要你自己兴起生机,自己净化自己,自己治愈自己,只有这样你才能恢复正常状态,甚至更强大。”
“你要我把我的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悲哀的语气。
“你在钻死胡同!”我连眼皮都没抬,“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你真的认为你受伤死亡甚至消逝,不会给我造成伤害,那你去死好了!”
他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笑骂,“你这毒嘴!”
我勾了勾唇角,知道他已走出心伤,“谢谢夸奖。”
“厚脸皮!”
“还太薄吧!”
我握了他的手,缓缓把这些天吸收来的阴气注入他的灵体,这种纯然干净的能量积聚到一定量,就能助他实体化。
第九天,我送走所有净化了的灵体,看着它们如洁白的蝴蝶悠然飞去,重回它们各自的轮回。
“其实这样也很好,”在我身后,父亲看着若萤火朦胧飞舞着的灵体,“有这种力量可以帮助很多灵魂!”
“别傻了!”我撇嘴,拖了他向外走,“如果不是它们的怨气戾气帮助了你,我管它们死活!”
出天牢最后的台阶前放了两个大木桶,旁边的圆桌上放了我画给龙寂的图制出的所有东西——衣服、面具、发扣以及一些配饰。
“梳洗一下吧。”我脱了衣服跳进桶里。
父亲迟疑,“我,也可以吗?”
“你以为我费这么多灵力给你造个实体是为了什么?”我撩水浇在身上,“你现在和正常人类唯一的不同是,这具身体体温太低!我不是神,无法夺天地之造化,给你造个正常的肉体,你现在的样子是我的极限了!”
他跳进水里,享受着水的抚摩,忽然想起,“你就在我面前坦白的这么彻底,真就有把握我不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