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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看着我的样子,明白我的想法,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这是同意我的想法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书房做什么吗?过来看看。”他站在书桌旁向我招手道,我对于胤禛的神秘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看他今天这么兴致高昂,而且还随我的意,我也就兴冲冲的走过去,一探究竟。
书桌正中放着一小打空白宣纸,最上面的一张写着:复次,须菩提,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所谓不住色布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须菩提,菩萨应如是布施,不住于相。何以故?若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
“须菩提,于意云何?东方虚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须菩提,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须菩提,菩萨无住相布施,福德亦复如是,不可思量。须菩提,菩萨但应如所教住。”我看着这力透纸背的遒劲字体,能看出来胤禛在写这《金刚经》时是全神贯注的,是用了心思的。
“你窝在书房就是在抄写金刚经?”我问道。
“是啊,虽然我没有六祖慧能的大智慧,但是我也希望能通过经书使我有茅塞顿开之时。”胤禛的手扶着旁边厚厚的一摞已经写过的宣纸,眼神与语气都呈现出一种平和。
“既然如此,你更应该早已化戾气为祥和了,可是刚才怎么…?”我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侧脸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着我,眼神中全是戏谑,我恍然大悟他刚才竟然是在逗我,我气得瞪了他一眼,便转过头不再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心如止水
自从知道了胤禛在书房里的“工作”,我时常带着流霜过去看他,给他带去一杯清茶一碟糕点,不是因为我心中对他的希冀,而是希望他心中能长存这一份平和与宽厚,这无论对于他现在还是将来都是重要的。
天气渐冷为了不使自己受寒风的袭扰,所以我每天的大半时间都已胤禛一同呆在书房,在掌灯前回到自己的院子,有时胤禛会陪我一起回来,有时会去别人的院子。不过好在经过了“并蹄莲”事件,胤禛并没有对晴洛如何的冷淡,偶尔还去会她那呆一会,只是还没听说留宿,不过估计也不远了。在胤禛的书房呆了这许多日子,却并没见他与十三或是年羹尧等人有任何联系,我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联络方式,但是与以往相同,这个疑问我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日还没等我去书房,就见胤禛从外面进来了,冷风夹杂着细细的雪花从他的身后跟着吹进屋里,流霜急忙关上门,又接过胤禛脱下的大氅,扫下雪末挂在了一边。我看着胤禛的表情知道他有话要说,所以率先开口道:“你有什么要说的,总不会还忌讳着流霜吧?”
“我要娶亲了。”胤禛看着我,沉重地说着一件喜事。
“什么时候?需要我怎么准备?”我平静的问道,这么多年对于胤禛娶亲我早就已经练就了一个金刚不坏之身,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年后,皇阿玛已经指婚了,是年遐龄的女儿,进门为侧福晋。”胤禛一一向我报备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年氏终于要进门了。我笑着点头道:“知道了,既是娶侧福晋那礼数一定不能缺,东西也要是上乘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娶得风风光光。”
胤禛眼神深沉的看着我,我不以为意地一笑,接着说道:“我很奇怪你是怎么让皇阿玛指婚的呢?以你的为人一定不是你去说的,如果是旁人出头那会是谁呢?”
“是十三弟。”胤禛面沉似水的说道。
“十三弟?十三弟不去宫中走动,而婚配这种事一般都是嫔妃帮着出谋划策,嫔妃?惠婷?”我低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接着抬起头看着胤禛,胤禛点点头,端起杯子喝起了水。原来如此,惠婷一向与定妃关系亲密,如果透过定妃那就很简单了,可是还有问题。“你是怎么通知十三弟的?”
“飞鸽。”胤禛毫不迟疑地告诉我了一个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的答案,飞鸽传书?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不用鸿雁呢,鸿雁传书岂不是更有情调?
“你不怕鸽子被有心人截下,到时岂不是有嘴也说不清了?”我问道。
“只是一些平常的问候的短笺,就算被人发现也不过是因为不好去府上看望十三弟,所以才书信往来,顺便养养鸽子符合我这“天下第一闲人”的称号。”胤禛不紧不慢的说道,要是这么说倒真是个好方法,短笺上的暗语恐怕只有胤禛与十三知道,不怕被人发现。这样一来,既方便以隐藏自己,又不会妨碍沟通,还真是一举两得。
“还有什么要问的?”胤禛说道。
“没有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淡笑着说道。
胤禛走后流霜说道:“主子,你好像太淡定了,我看王爷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会呢?佳人进门是件美事,更何况是年氏。”我靠在椅背上说道,年氏是雍正最宠爱的女人,估计除了利用年氏来支配年羹尧外,与年氏自身有太多的关系了,美貌佳人豆蔻年华,知书达理情趣高雅,应该是为人所以爱的。
年氏的闺名为汐岚,年方十五,这是胤禛命人送来的年汐岚的名帖,因为是娶侧福晋,所以筹备的必须齐全,在皇上十二月去祭皇陵后,这雍亲王府就开始准备了。里里外外的修葺,整理粉刷,府上府下忙的不亦乐乎,要不是有李氏和晴洛帮我,估计我连这个年都过不去了。
新年就在慌乱的忙碌中度过了,这期间胤禛从没问过婚事准备的如何,是否还有什么缺少的,或者哪里需要他出面筹备,不知道他是对我们太过放心,还是真的对于成亲已经提不起兴趣,他仿佛没事人一般,下朝后依旧埋首在书房,甚至有时会带一些和尚道士的方外之人回到府内谈经讲法,与这府中的热烈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府中的人看见他这反常的举动,纵使觉得怪异但是依旧一律视而不见,想在这雍亲王府中安稳度日,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他们都很明白,做事做人要“不见、不闻、不说”,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主子,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现在就等新娘子进门了。”流霜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管家刚送来的一本册子,写的是礼单与现在所准备好的物品等等,流霜刚刚给我念了一遍,向我报备这些琐碎的事。
“那就好,等出了正月咱们就可以办喜事了。”我轻松地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说道。
“主子你真的不在意吗?”流霜有些担忧的问道。
“流霜,你怎么了?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再说从我嫁进府中之后,咱们好像就从没断过喜事吧!”我不甚在意的说道。
“主子,你别怪我多嘴,你和王爷经历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难道以后就要这么过吗?你真的不后悔吗?”流霜问道。
“流霜,我有缘嫁给胤禛和他做夫妻,有分和他恩爱这些年,虽然这中间吵吵闹闹,间隙怀疑不断,但是我一直很知足。日子一步步的走到现在,得到这样的果是我们两人一起种的因,所以没有所谓的后悔。”我淡然的对流霜说道,我说的这些其实流霜心里都明白,只是我没有亲口说出来,她总是还抱以一丝希望。事到如今我很清楚,从前的恩爱现在由年汐岚替代,而且她的作用远大于我,因为我能做到的她也能做到,而我做不到的她依旧可以,相比之下我还有什么呢,似乎就剩下“嫡福晋”这个名号了!
清冷的冬天早上,我用过早膳推门站在院子当中,看着早已一片银白的院落又被现在的雪片打造出一层晶莹的外衣。远远地看见戴着斗笠披着墨色大氅的胤禛走了进来,他走到我近前说道:“这么有先见之明出来迎接我?”
“省得你老说我对你不敬。”我淡笑着说道。
“这么冷的天怎么也不让流霜为你多添件衣服?”胤禛拉起我冰冷的手走回到屋内。
“流霜去准备茶点了,要知道你过来就让她多准备一点了。”我接过胤禛的外衣挂到屋内的衣架上,又为他添了杯香茗,递到他的手上。
“因为最近的婚事让你辛苦了。”胤禛连茶带手的一并的抓住,轻声的说道。
“身为嫡福晋这是我应该做的,就算是辛苦一点也是值得的。”我把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温和的说道。
“即使如此我也就不说什么客气话了,婚事由你全权做主,该怎么做就由你决定了。”胤禛放下茶碗说道。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么长时间你都从没过问过,现在我也已经准备完毕了,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我淡笑的说着,这时正好流霜端着点心走了进来,看见胤禛微微一愣,接着就敛下了眼,恭敬地请安问好。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先走了!”胤禛起身就走了出去。我回头看着依旧挂在衣架上的被胤禛忘记的外衣与斗笠,淡淡的笑着。
“主子,吃点点心吧。”流霜放下托盘,对于刚才的事情视而不见。
“流霜,你找人把王爷的衣服送到书房去,不要留到我们这。”我端起茶杯说道。
“是,主子。”流霜拿起衣服向外走去。
走到棋盘前看着星罗棋布的棋面,拈起一颗白子,稳稳地放到黑子旁,扭转着胶着的布局,为白子开拓出一片新的天地,助它逃离被困的局面。
“主子。”流霜回来站在一旁,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摸样,便开口问道:“怎么了?衣服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流霜眉头轻皱,看着我象是在迟疑什么,流霜很少这样,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让她举棋不定,所以才会如此踌躇。
“到底怎么了?不过就是衣服送到书房,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落下一颗棋子后,定睛问道。
“衣服没有送到书房,我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爷的小厮,我让他把衣服送过去,他却说爷在…在韵瑶夫人那,今天好像会…会留宿。”流霜好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番话。
我停在棋盘上的手微微一颤,接着转头看着棋盘说道:“这是迟早的事,没什么。”我不想欺骗自己说什么我根本不在意的假话,但是相比心中的那丝痛楚,我更想知道胤禛是怎么打消韵瑶对太子的衷心,既然太子放心把韵瑶送进来,那他必然有她不会背叛自己的把握。看来胤禛从太子的手里找到了韵瑶的把柄,也让韵瑶改投到了胤禛的门下,只是不知道胤禛的这次的成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早就应该想到,他在书房里写的不只有《金刚经》,还有他的韬略。
我还没来得急完全消化这个消息就又想到一件事,如果这韵瑶已经成功的安坐在胤禛身旁,那一直等候的晴洛又该如何自处?胤禛的若即若离使她总是处于一种患得患失中,如果这次韵瑶真的在年氏进门前受到恩宠,那恐怕感到危机的就不只是晴洛了,这后院中的女人又要躁动不安了。如果韵瑶是个够聪明的女人,那她就应该知道怎么摆正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让自己过得既舒心又安全。
在胤禛娶亲前,他不止去了韵瑶的院子还出乎意料的走进了晴洛的香闺,这件事让我想了很长时间,本来我对于他选择在现在这个时间去韵瑶那就有些不解,再加上晴洛,我只能初步知道他和十三应该是在筹备着什么,而晴洛与韵瑶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
看着坐在我面前尽量保持与平时一样的晴洛,我不禁笑出声来,打趣着她说道:“如此扭捏害羞,这可和你一向的温婉端庄相去甚远啊!”
“姐姐!”晴洛娇羞的轻声喊道,拿着杯子的手也抖了一下,一滴水珠溢出来滴落在她洁白晶莹的手背上。
“晴洛,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我真诚的说道,晴洛对胤禛的爱是纯粹的,由最初的冷漠到暗自喜欢,再到后来的不可自拔都是我亲眼见证的,她喜欢胤禛的才华,喜欢胤禛的冷漠,喜欢胤禛的一切。
“姐姐,你不要这样说,这让我好有罪恶感!”晴洛放下杯子,低着头不安的说道。
“傻妹子,说什么呢?既然嫁到王府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与你平日的郁结在心相比,我更喜欢现在得偿所愿的你,我说的是真心话,你信吗?”我拉起她的手,真诚的说道。或许别人会觉得我说的话太过侨情,可是这却是我的心里话,而且晴洛要是真的得宠这也符合我最初的想法,不仅为她好,也为我好。
白雪渐渐消融,我们迎来了二月,胤禛娶亲的日子也到了。二月初六黄道吉日,这日一大早府中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因为娶的是侧福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