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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了众人,胤禩等人的末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七章 怀璧有罪
我带着福惠和胤禛在西暖阁同桌用膳,我福惠夹了道菜,然后看着胤禛说道:“为什么一定要把郭络罗氏休回娘家?”京中盛传,这八福晋是个悍妻,胤禩对她言听计从。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郭络罗氏是胤禩的贤内助,无论何时她都在支持着胤禩,只这份胆量与胸襟就值得人敬佩。
他们是少年夫妻,恩爱多年,如今却因为一道圣旨将他们硬生生的分开,还是在此时胤禩如此艰难的时候,他们如何分得开?
“既是悍妻,就绝不能容她留在我们爱新觉罗的族谱之中。朕初封允禩为亲王时,这郭络罗氏就对前来祝贺的人说:何喜之有,不知损首何日?既然她这样想,那朕如何不成全她?”胤禛放下碗,阴测测的说着。
“对一个女人而已,何苦这样决绝逼迫。”我轻抚着福惠的头,低声地说着。
“你说朕决绝?他们拐带朕的孩儿,使朕父子失合,这就不决绝?”胤禛似乎突然动怒,冷声的说着。
“流霜,带八阿哥先去休息。”我回身对站在门边的流霜说道。流霜上前带走已经被吓到的福惠,她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认同,示意我不要再说了,我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等到流霜关上门,我执起酒壶为胤禛添了一杯温酒,然后说道:“你知道他们不怕死,这几年他们早就知道随时随地都会死,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是他们这一世的终结。可是临死不能和心中的那个人在一起,这才是遗憾。”
“难道朕还要顾念他的感受不成?”胤禛紧握住酒杯,阴沉的看着我说道。
“对于弘时,你不能全怪允禩他们。你虽然早已秘密立储,可是却在很多事情上表现出你中意的认识谁。弘时虽然是三阿哥,可是现在却是你的长子,你当然也为他付出过很多,也曾教导他希望他能转变,可是你也曾是皇子,知道皇位对人的吸引有多大。他是凡人不能跳脱这些,你有何必如此气怀呢?”我看着他轻声说道,不在固执的纠结在郭络罗氏的身上!
“就是因为不想夺嫡的事情发生在他们兄弟身上,朕才早早的秘密立储,弘历虽然年纪小,可是性格沉稳,处事谨慎,这才是朕中意的地方。弘时虽然乖巧可是心思缜密,满腹奸柔,这道真和老八很像。”胤禛冷笑着说道。
我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说:“看来你是打算像对付允禩一样的对付弘时了?他毕竟是你的亲儿,就算你不为他想,也为齐妃想想。她跟随你多年,为你育有多子,可如今就只剩下弘时了,你不要对她这么残忍。”说完我伸手握在他的手上,恳切的希望他能再想一想。
“在宫中生活这么多年,你竟还如此善良。你为每一个被朕责罚的人担忧,为他们托词,可为什么不曾为朕想一想?朕身处在这个位置,就由不得有人觊觎皇权,无论他是谁。只有稳固皇权大清才不会散,才有千秋万代。”胤禛握紧拳头,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缓缓抽回手,他说的或许没错,我这是妇人之仁。他为的是后世子孙,为的是千秋万代,我为的是眼前人的境遇,我不想他们再受□,不想他们死的难堪。可是这二者竟是如此的难以调和,难道明君都一定是残酷的吗?
我扶着越来越痛的头,勉强的睁开眼却只能看见胤禛模糊的脸,渐渐的眼前的景物都被一片黑暗所遮掩。
耳边有轻微的说话声响起,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断断续续但没有停下。我缓缓的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是流霜,她怀里是已经哭红眼睛的福惠。
见到我睁开眼,福惠笑着说:“姑姑,姑姑,皇后娘娘醒了!”
“八阿哥在这陪着娘娘,奴才去禀告皇上好不好?”流霜也笑着对福惠说道。
“福惠不哭,织锦我怎么了?”我想坐起来,可费了半天劲只抬动了手臂。
“娘娘不要动,还是躺着吧。具体奴才也不知道,刚才只有娘娘同皇上在殿中,后来皇上突然说宣太医,奴才们才知道娘娘昏倒了。”织锦倒了杯水,轻轻地喂我喝了几口,然后说道。
正在说话间,门开脚步声响起,然后胤禛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皇上”我低低的说了句。
“织锦,先带福惠出去找流霜,一会把药端来。”胤禛在床边坐下,然后说道。
胤禛坐下并不说话,只是看着我,我没兴趣和他对视,更何况我现在也累得没心情,便开口说道:“干嘛这样看我?”
“朕觉得应该把福惠送到别的宫去。”胤禛平静的说出,让我无法平静的话。
“为什么?我答应过年妃一定要照顾好福惠的。”听到胤禛的话,我本能的想起来,挣扎了半天却也只是抓着他的手,好像害怕他一挥手就会带走福惠一样。
“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怎么照顾别人?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吃了这么多药,调理了这么久,不但没有起色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如果是别人照顾你,朕或许是以为他们不用心,但是照顾你的是流霜!那问题就只能是出现在你自己身上了。”胤禛慢慢的把我扶起来,在我身后垫好了垫子,轻声的说道。
知道他不是真的想带走福惠,我也就不那么激动了,咳嗽了两声说道:“你总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吧?我还不一直都是这样,好好坏坏的,撑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很知足了。”
“别说这些朕不爱听的话,太医说你要少忧思。你不要整日胡思乱想了,现在有福惠陪着你,每日和小孩子在一起心情都会变好。”胤禛如是说道。
“可是弘时还有。。。”我皱着眉说道,可是还没说完就被胤禛打断,他说:“这些事你不要管,朕自有分寸。你只要知道朕是皇帝就好了,别的不要想太多。”
我知道我说不动胤禛,我只希望他能对自己的亲人留有一些情分,可是我忘了,在皇权面前哪有亲情可言?
胤禛现在命人不可将朝堂之事告予我知,但是这深宫之中哪有不透风的墙。可是他既然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就只能装作不知了。
刚出了正月没几天,胤禩就被胤禛圈禁了,围筑高墙,身边仅留太监两人。我与福惠玩闹的手,稍稍的僵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如初。现在随着胤禩被囚,也宣告着八爷党正式覆灭了。如今年氏以除,胤禩又被击倒,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胤禛的皇位了。
现在每日福惠去上书房后,我便与流霜下下棋,或者看看书。福惠从书房回来,我便同他玩耍,听他背功课。一切好像又回到从前我带弘辉时的样子,日子过得惬意,不去想外界的其他。
这日福惠去书房了,流霜出去打点事情。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摆弄着棋子,虽然已经是二月末的天气,但是胤禛和流霜一致认为我还不适合出去,所以我依旧被禁足在屋子里。
开门织锦走了进来,向我行礼说道:“启禀娘娘,齐妃娘娘求见。”齐妃?看来是为了弘时了,我沉吟着要不要让她进来,因为她求我的事我帮不上忙!
思虑良久最后说:“让她进来吧!”无论怎样把人拒之门外总是不好的,还是先进来再说吧!
齐妃只带着一个宫女过来,来到门外还把宫女留在了外面,只身走了进来。见到我平稳有礼的见礼问好:“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齐妃不必多礼,坐吧,织锦上茶!”我收回放在棋盘上的手,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一定知道臣妾是来求您的吧!”齐妃见织锦上过茶便退出去,于是开口说道。
“齐妃,本宫知道,但是这件事本宫帮不上你。”我见她直来直去,便也开门见山的说着。
“娘娘?”恐怕齐妃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有些错愕的抬头看着我。“娘娘,皇上要处置弘时,可是弘时无论怎么说都是皇上的亲生子啊,臣妾恳请娘娘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他。他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过两天他就会想明白的,求娘娘一定要相信他。”齐妃跪倒在地,哭着向我说道。
“你先起来,这是做什么?”我拉着她要她起来,她却死活不肯,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要我一定答应她。“齐妃,”我无奈的说道:“你跟随皇上这么多年,应该知道皇上最痛恨什么。当初弘时走错路时你为什么不提点他,如今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你来求我有什么用?”
“皇上要把弘时交予允禩,从此他就是允禩的孩子。还要把他赶出皇宫,去除黄带并且已经在玉牒中除名。娘娘你要我怎么办啊,赶出皇宫,玉牒除名,那他日后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求娘娘开恩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救救他吧!”齐妃痛哭失声的向我说道。没想到胤禛竟然把弘时交给了胤禩,这不就是让弘时陪着胤禩去死吗?他竟然真的忍心?
“我。。。”我迟疑着,还没说出话,门外就传来胤禛冷冷的声音,“是谁在这无言乱语?”接着门开了,胤禛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拿着食盒的流霜。
一进了屋流霜就站到了我身后,我看着走进来的胤禛,缓缓起身说道:“皇上吉祥。”跪在地上的齐妃,茫然的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胤禛,低声说道:“皇上吉祥”
“齐妃,你应该知道朕下旨任何人不得为弘时求情,否则一并论处。如今姑且看在你少小便跟随在朕身边,今日暂且饶过你,如有下次定与弘时同罪论处!还不跪安,回宫闭门思过?”胤禛冷声冷语的说着。
齐妃缓缓的低下头,默默地站起身,摇晃了一下然后退了出去。我看着失魂落魄的齐妃,不由得想要出声叫住她,可是身后的流霜却暗地里拽着我的手,我回过头看着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胤禛。此时齐妃已经走出去了,她的背影好不凄凉悲切。
我回过头看着一脸铁青的胤禛,知道现在已经多说无益了。那日我们说的很清楚,他要保护他的皇权不被任何人觊觎,换句话说威胁到他的利益的人都要死。
“不要听她们说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福惠就行了。朕还有公文急待处理,晚膳朕来这边用。”胤禛看我似是没有什么要问的便说道,说完,也没等我的回话,便转身离开了。
“流霜,我们真的只能看着弘时去死吗?”我瘫坐在椅子上问流霜道。
“主子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皇上决定的事,如何更改,再说这三阿哥也实在太过分了。”流霜端过热茶,轻声说道。
“没想到流霜现在比我还要冷静持重,我却还在这异想天开。”我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主子,这宫中那容得下您做梦啊。流霜是早就看清楚了,也在也不想了。”流霜看着我,无奈的说道。
“流霜你现在可有后悔,一辈子被困在这皇宫之中,永远没有自由?”听流霜这么说,这个很久之前我们讨论的问题,现在又被我提了出来。
“主子,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现在你就是不要我,我也无处可去,所以我赖定你了!”流霜走到我身边,笑着说道。
是啊,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我除了能让流霜在宫中生活的安乐一些,已经没有什么别的补偿方法了,可是在我心底我始终觉得是亏欠她的啊!
胤禛前来用完膳时,我思虑良久可还是最终在流霜默默地摇头中,把话咽回了肚子里。用过晚膳,胤禛好心情的坐在那里听福惠背书,我则走到了东暖阁的佛堂开始做晚课。等我出来的时候,福惠已经随着奶娘睡下了,胤禛站在桌边不知道写着什么。
我走到胤禛身旁,才看见原来他在画梅。他没有蘸着颜色,只画了一幅墨梅。盘龙交错的树枝,星星点点的梅花挂在上面,显得如此高洁不屈,如此柔弱的花却给人一种铮铮铁骨的感觉。
看着胤禛收了笔,我问道:“怎么不题上字?”
“题字反显负累拖沓,再说如此傲然之物朕觉得无论用什么形容,都不免使它落入俗套。”胤禛似乎对他的这幅画很是满意,话语之中褒奖甚多。
“看来皇上今日心情甚是舒畅。”我寻了一处座,坐下后说道。
“只能算是苦中作乐吧!”胤禛这句话说的有些惆怅,不似他的性格,他应该一直都是沉稳自信的。
“朝中有什么事不顺利吗?”我问道。
“他们对于我处置允禩虽然嘴上没说,可是心中却依然计较。朕在意,可却又不能把他们怎样,除了敲山震虎,现在也别无他法了。”胤禛有些无奈的说道。
“其实你真正忌惮的,是允禩在朝中的威望吧!你不断的打压他,只是希望他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