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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蓉娘又在这笔糊涂帐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秦思抿了一口茶,面无表情地问道。
【蓉娘啊,简直是一个傻大姐。状元上门提亲时,云裳刚好被一个富商带去了江南,书呆子又只知道是一个姓云的女子,整个无双楼姓云的只有她们三姐妹,所以理所当然地蓉娘就把云烟推了出去,因为在她心目中云烟就是这么一个柔弱乖巧,会随时随地捡些小猫小狗回去的善良女人。接下来……】
【接下来云烟就算最先没有顶替姐姐的想法,也会在蓉娘的推波助澜下铤而走险。】秦思轻笑着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范莘双眼一亮,继续说着,【那天我听蓉娘断断续续地说起这段往事时就猜出了大概,她替云烟向书呆子做了证明,再加上云裳对自己妹妹的爱护信任,一定从未隐瞒过她与书呆子的情事,所以云烟轻而易举地就取代了姐姐。而书呆子那边,娶了一个卖艺不卖身,艳名四播的绝代花魁,也算成就了一段风流韵事。】
【我非常好奇这位状元有没有发现自己娶错了夫人,而云裳回来后又将把自己置于什么样的境地呢。】秦思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先前严厉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下来。
【呵呵!】听了他的话,范莘轻轻笑了起来,【爷和我当初听到这个故事时的想法几乎一模一样。蓉娘说云裳回来后她简直是邀功一样把这件事跟对方说了,还坦白怕状元反悔没等二妹回来就把云烟嫁了。】说到这儿,范莘顿了顿,看到秦思兴趣盎然的表情,满意地继续说道,【云裳什么话也没说,第二天就从无双楼里消失了。第二年,状元再次来到无双楼,怒斥云蓉,说和自己私订终身的不是云烟,而是云裳。接下来的事爷也知道了,八年后,金银岛成立,爷看重了在无双楼中形同隐居的蓉娘,收为心腹手下,两年后,潼湖边竖起了云裳阁,红姑带着一群水似的江南女子从秦淮来到了京城。】
【那么昔日的状元呢?】秦思嘴角轻扬,戏谑地看向范莘。
【状元啊,爷也认识。】说着,范莘神秘地一笑,【就是池旭然的恩师,现在的工部尚书林封涵。】
【唉……】听到这儿,秦思不由得惋惜地摇了摇头,【一个有情有义的儿郎却莫名其妙地成了负心人,怪不得林尚书虽与自己的妻子不睦,却从未纳过新人。】
第二十三章
潼湖,京城中最有名的寻欢作乐的场所,无论是王孙贵族还是贩夫走卒都能在这里买到令人满意的软玉温香。
柔和的月光下,碧波荡漾,一片灯红酒绿。两个年轻公子闲适地站在湖边,笑容满面地看向湖中心的雅致阁楼。身着白衣锦缎的年轻人有着一双漂亮的凤眼,上好的白玉银髻束起了过肩的浅褐色发丝,腰悬一块别致的盘龙宝玉,他轻摇着折扇,脸上露出慵懒惬意的笑容。周围路过的人们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偏偏佳公子,然而却在看清他眼底流转的妩媚风情时,不由得呆愣地停下了脚步。
【爷,如果不是这一身上等的江南苏锦,御赐的盘龙宝玉,你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旁边身着青衣锦袍的男人双手环胸,戏谑地笑道。满身的珠光宝气,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粗俗的暴发户,不过此人身上隐隐流露出的贵气却会让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世家中的纨绔子弟,再细看他帅气的容貌,潇洒自信的举止,越来越让人心生好感。
这二人便是秦思与范莘,慕名前来瞻仰所谓‘犹胜过天下第一美人沧月公主的绝代名妓’,不过对秦思来说,他只是来刺探敌情的,所谓美人还没有那个传说中的红姑更吸引他。
两人刚准备向云裳阁走去,突然一艘清雅的花舫停在了他们面前,只见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走了出来,【这不是秦思吗?】
秦思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胡乱跟他套交情,还似有若无勾引他的刑部尚书魏士杰。
【士杰兄!】秦思上前一行礼,笑着招呼道。
【想不到你也会到这种地方来。】魏士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上来坐坐可好?】说着已经叫身边的侍从把船靠岸。
看着船身上那个醒目的‘金银岛’的标志,秦思向范莘递了一个眼色,俩人默契十足地上了船:自家产业,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云裳阁只好下次去了。
来到花舫的雅间,秦思发现席间还坐了两个锦衣男子,一个是五王爷日昕,一个是大公主的驸马陆政。俩人见到秦思时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后热情地招呼秦范二人,只是善于察言观色的秦思却从他们眼底看出了轻蔑和嫉恨。
至从‘混沌’的事件后,他算是得罪光了皇室宗亲,如果不是日申的百般恩宠,这帮人恐怕早就把他五马分尸了。秦思在心中冷冷地笑着。
【五王爷,陆驸马,好久不见!】秦思轻笑着向二人鞠躬行礼道,对方连忙扶住他,故作责备地看向秦思,【贤弟什么时候跟我们这么生熟了!】
我什么时候跟你们热乎过吧?!
秦思暗道:除了因为金银岛的成立给你们送过几次礼,咱们见面的次数五根手指也数得清!
【这位是……】陆政指向范莘,疑惑地看向秦思。
【他就是无双楼的楼主范莘。】秦思笑着为二人介绍。
【原来这位就是‘天下第一搂’的楼主啊!】陆政惊讶地说道,突然话锋一转,【听说范公子是城南范家的长子,不过后来离开范家加入了金银岛。】
你是想说我被赶出范家的吧?!
范莘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抬起头来,故作不在意地哈哈大笑道,【小弟不才被三娘赶出范家,幸蒙爷的收容,才得以在金银岛中混口饭吃!】他把那段绝望痛苦的经历当作趣闻说了出来,令本来想让他难堪的陆政和日昕只能在一旁讪讪地陪笑着。
魏士杰把一切看在眼里,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当他回过头看向秦思时,发现对方也是站在一旁轻轻地笑着,只是那笑容,那眼神,却看不出深浅。魏士杰心中陡然一惊:除了昊天帝和袁青墨,秦思是第三个让他猜不出心思的男人。
【好了,我们入座吧!别让忆如她们久等了!】说着,魏士杰向花舫的主人忆如递了一个眼色,对方领会地走到五王爷日昕的身旁,娇媚地说道,【王爷只顾着和爷说话,都不理如儿了。】
【哈哈……】日昕回头,搂住忆如的纤腰,宠腻地说道,【秦思可是你的大老板,本王是在帮你说好话呢!】
【如儿可不在乎。】风情万种的女子缩在日昕怀中,【只要王爷宠着如儿就够了……】
软玉温香,轻言细语,五王爷日昕心头一热,抱住忆如就开始上下其手,粉紫的薄纱划过肩胛,女人发出娇媚的呻吟声……
陆政和魏士杰相视一笑,随后招呼秦思和范莘陆续坐了下来,几个姿色艳丽的女子来到他们身边,轻笑着为大家的酒杯中斟满了上好的女儿红。
【听说秦贤弟和刑部、翰林院一起编写《天朝大律令》?】陆政看向秦思,笑嘻嘻地问道,只是闪烁的眼神中写满了不信。
秦思喝了一口酒,嘴角轻扬,淡淡地回道,【小弟只是去凑个数而已。】
听了他的话,陆政略显紧张的神色松弛下来,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话可不能这样说!】突然,一道清亮的嗓音插了进来,【秦思的确博学多才,无论是政事、商道、律法,都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如果没有他,《天朝大律令》的修订根本无从下手。】说完,魏士杰拿起酒杯,略带深意地瞪了陆政一眼,只是那警告的目光反而令对方更加着恼。只见陆政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水,嘲讽地说道,【如果秦大人不是如此博学多才,怎么能令皇上百般恩宠呢?】他故意在‘恩宠’两个字上拖长了尾音,任谁也听得出其中的暧昧。
范莘坐在一旁,搂住身边的女子,依然浅笑着品味杯中的酒水。秦思也轻轻地笑着,似乎丝毫没有听出话中的奚落,【驸马爷这句话应该问皇上,在下可没这个胆随便非议圣上的心思。】
【真的没有吗?】五王爷浑厚的嗓音在背后响起,他搂住春潮未退的忆如坐到魏士杰的身旁,【皇兄为了你可是连祖宗家法都不要了。】说着,厉眼扫向秦思,眸中闪过怨毒的光芒。
五王爷毫不掩饰的恨意与轻蔑并没有引起秦思的恼怒,只见对方脸上仍然挂着闲适的微笑,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那是皇上抬爱了。】波澜不惊的语调,却在其中隐藏着一丝猖狂和桀骜。
日昕听出来了,陆政也听出来了,两人正准备拍案而起时,魏士杰冷冷的嗓音在耳旁响起,【俗话说得好,帝王无情,秦大人还是小心为妙,更何况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不是天姿国色。】
【那倒是!不过我朝男子也一样可以进宫为妃,秦大人可以在皇兄耳旁提点提点!】说完,五王爷日昕露出一个淫邪的暧昧笑容,陆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范莘微微皱起了眉,看向秦思,对方丢给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眼色。
男宠吗?在你们眼中我秦思就只能以色侍人?
不过莫要忘了,金银岛的主人是谁!
第二十四章
秦思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洒脱肆意的光芒,那仿佛天下尽在掌握中的自信风采不由得让魏士杰看呆了眼。
【入宫哪有现在消遥自在?!】秦思的眼眸转了转,回头看向魏士杰,趁着对方痴愣地注视着自己时突然拉住他的手臂,用力带入了怀中。他迷人的双眼微眯了起来,一手轻挑地抬起魏士杰的下颚,另一手搂住对方的窄腰,邪气地笑道,【比如说现在的轻狂,一旦进了后宫就再也不可能了。】他低声呢喃的嗓音仿佛传说中引诱世人的妖女媚惑的歌声,让魏士杰的心情不自禁地砰砰直跳起来,思绪在那一瞬间完全停止了,只能着魔似地任由秦思的脸庞逐渐靠向自己,直到冰凉的双唇覆盖在自己的唇瓣上,一种特别的香气窜入鼻尖,他忆起了一片紫色的花束……
那是在皇上的御书房中看到的一副水墨画,满山遍野的紫色,黯淡的红和黑给人一种窒息绝望的感觉,就在心脏都快被那份沉重压得喘不过气来时,远处高山的背后,显露出一丝曙光,淡淡的,似乎是在朦胧的梦境中,几乎让人看不见……
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记住了心脏不规律的跳动声,血液沸腾的流淌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名字——秦思。
面对秦思大胆轻佻的举动,五王爷日昕和驸马爷陆政简直看呆了眼!不过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揽住魏士杰的秦思邪佞惑人的风采,那娴熟煽情的动作,红艳诱人的双唇以及隐隐的戏谑自信的笑容,还有那双蛊惑人心的乌眸,一开一闭之间,流转的万种风情……
日昕和陆政突然感到下腹有些骚动,俩人脑中闪过一个相同的念头:如果把这样一个洒脱邪肆的男人压在身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想到那双张狂恣意的眼眸染上情欲的妩媚,诱人的红唇发出甜腻的呻吟,修长白皙的大腿,销魂的菊池……
胯下明显的反应告诉日昕和陆政,他们动情了……
俩人的脸色开始泛红,双眼充血,流露出热切强烈的欲望……
望着二人猥亵的模样,范莘一边喝着酒,一边轻轻地笑了:爷可是向京城中各大风月高手拜过师的,挑逗一个稚嫩的伪君子,两个容易激动的下流胚,绰绰有余!
这边,秦思刚挑开魏士杰的外衣,灵巧的右手抚摸上对方滑腻的肌肤时,突然,由于接触到外面湿冷的空气拉回一丝理智的魏士杰浑身震了震,当他惊醒自己正在秦思的怀中发出羞人的呻吟时,一股热气冒上头顶,想也没想地一掌挥了出去,只听到‘喀嚓’一声响,然后是‘扑通’的水声,随着众人的惊呼,魏士杰终于清醒过来:秦思不会武功!
因为有人落水,花舫内外乱成了一锅粥,范莘和忆如慌忙招来众人下水救秦思,偌大的动静引来了潼湖上的其它花舫,岸边也有不少人向这边张望。
于是,非常不幸的,第二天,‘户部侍郎秦思调戏刑部尚书魏士杰,被打落入水’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阿欠’,秦思抱住棉被打了一个喷嚏,随后狠狠地说道,【不过亲了一下,居然动手打人,他是雏儿啊?!】
【好了,少爷,你先把药喝了吧!】秦善忍住笑意,递给床上的人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