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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话,哪儿话,令弟仪表出众,知情达理,我们这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喜欢,都喜欢,小孩子嘛贪玩,爱闹这是常事,读书倒是可以慢慢来,慢慢来……对了,姑娘与令弟相见定有许多话要说,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就在做庄多留二日可好?”这是客套话,“皮条花”却老实不客气的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既然如此,小子,你带表姐先回你那,等我另外安排好了住处再说。”
小豹子早就巴不得离开这里,一听贺见愁的话便忙不迭拉着“皮条花”慌忙而去。
贺如美进屋的时候她就有一个奇怪的感觉。
她始终觉得小豹子的表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就有一点像是做婆婆的看媳妇一样。
“表……表姐,你……你好……”她不知道要如何称呼“皮条花”只好跟着小豹子叫。
“这位是?”“皮条花”看到了她仿佛吓了一跳。
“她……她就是……贺如美……”小豹子嗫嚅道。
“你……你就是贺如美?”“皮条花”实在想不到黑衣人的女儿竟会是面前的这个人。
当然一个人的美与丑并不会使“皮条花”忘了黑衣人的交代。她仔细的端详,发现她还真有点他父亲的轮廓在。
贺如美现在的样子真印了那句“丑媳妇见公婆”的老话。
只见她垂着头,两只手猛绞着衣服下摆连话也说不清的道:“大……大表姐,我……我是贺如美,欢……欢迎你到我们家……”
起先还搞不清楚这女孩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但是一看到小豹子的那付苦瓜脸,“皮条花”笑了。同时她也兴起了让小豹子“作辣”的念头。
“哟,贺小姐,你真是客气,咱们家这表弟真是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交上了你这位朋友,你快过来,快过来让大表姐瞧瞧……”“皮条花”一面说一面拉起贺如美的手,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把她当成了小豹子的媳妇。
于是贺如美更像小媳妇般羞红了脸。
小豹子恨不得冲上前去剪掉她的舌头。
偷瞄了一眼哭笑不得的小豹子,“皮条花”又亲热的对贺如美道:“算命的说咱家表弟今年犯桃花,可能还有喜事,这……这真是一点也不错呐……”
小豹子傻了,他真没想到“皮条花”居然说出了这种要命的话来,刚想开口,“皮条花”就瞪了他一眼。
叹了一口气,小豹子忍不住了,不过他可是在心里已经把这假表姐给骂翻了。
反观贺如美她却没想到小豹子的表姐竟然与自己那么投缘,喜在心里嘴上却不好意思的说:“大……大表姐你……你说笑了……”
暗自偷笑,“皮条花”放下她的手道:“说正格的,我这表姐可算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了,你们……你们的事,我可是理所当然的得做主……”
小豹子捂起了耳朵,他怕他再听下去会压不住胸口那股上涌的酸水。
贺如美也捂起了耳朵,却忍不住的直往“皮条花”的怀里猛搓揉,嘴里连声道:“嗯,不来了,我不来了嘛……”
话可是愈说愈露骨,小豹子险些喷出一口鲜血。现在他是真正的后悔,后悔听了“皮条花”这条鬼计。
“我说贺小姐,你可是真喜欢咱这表弟?”“皮条花”贼兮兮的望了一眼小豹子,又笑着对贺如美说。
能说吗?贺如美终究是个姑娘,虽然她恨不得一口吞下那个冤家,但是这种话还真是说不出口。
她没说可是有人代她说了。
贺见愁一面进屋,一面哈哈笑道:“美丫头,人家表姐在问你话呢?怎么?还害躁啊?哈哈……”
“爹——”贺如美一见贺见愁进门,更是娇羞得无以复加立刻投进他的胸前。
“这有什么害躁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可是天经地义,人之常伦,你要不喜欢人家干嘛带人家回来……”
“连……连你也取笑我……我……我不和你们说了……”贺如美一面说一面急忙离开。
“你不说爹可帮你说喽,哈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贺见愁开怀大笑。
与“皮条花”重新见过礼后,贺见愁还真的提了出来,他道:“姑娘看我这女儿……”
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在这种骑虎难下的情形下“皮条花”只得硬着头皮道:“贺小姐,端庄姻淑,人见人爱……人见人爱……”
“是吗?那么说姑娘不反对这一桩良缘喽。”
“皮条花”能说什么?这时候她可不能告诉人家说自己这表姐是西贝货吧!
“我……我不反对,……当……当然不反对……”“皮条花”对着一旁直翻白眼的小豹子苦笑一下后道。
“好,好,太好了,太好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看就在最近给他们小俩口择日成婚,也好早了了我们大人的一桩心事可好?”贺见愁笑得嘴都合不拢的道。
本来只想逗逗小豹子,“皮条花”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可不敢再玩了,就算要玩也让小豹子自己去玩。“皮条花”望了一眼可怜的小豹子,嘴里不得不回答道:“我……我没意见,一切……一切还得看咱家表弟的意思。”
小豹子差些没闭过气去,这个烫手洋山芋还真是让他不知如何去接。
“甭问了,看他们小俩口整天腻在一块的情形还用得着问吗?我看一切就是这么说定,等会我去翻翻黄历选选日子……”贺见愁愈说愈高兴,他走到小豹子的面前笑道:“小子,我看就从现在起,你……你就先喊我岳父大人吧……哈哈……一宿没睡精神本就不清,小豹子一想到自己一生的幸福即将断送在这个假表姐的手上,他眼一黑只听“咚”的一声——瘫啦。
“醒醒,该醒来了……”“皮条花”轻打着小豹子的脸颊,一面叫他。
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捂着脸颊蓦然问道:“你……你又打我耳光?”
“我只是想叫醒你,因为你睡得已经许久了。”“皮条花”奇怪的问。
看了看天色小豹子还没回过神的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该吃中饭了,刚才贺如美已经来过好几次看你醒了没,不得已我才叫醒你的。”“皮条花”解释道。
倏然小豹子想起了自己晕厥的原因,他嘎声道:“你……他妈的我不玩了,再玩下去我就要被人逼着入洞房了。”
“皮条花”笑了笑道:“是你自己说的,演戏就要演得像些呀!到了这种节骨眼你想不玩也不行了……好了,你赶快起来梳洗梳洗,为了昨儿晚上的事贺见愁已经准备把咱们送到另一处安全的地方。”
“换地方?难不成换到‘辣手’贾裕祖那里?”
“你还真聪明,听贺如美说那儿是全庄最安全的地方。”
“完……完了,惨了……”小豹子魂都快没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
“我怎么能和他碰面?你真笨哪,我一和那个人碰面一切岂不立刻穿帮……”苦着脸小豹子道。
“这你放心,如果真照了面我有办法让那个‘辣手’连屁也不敢哼,何况也不一定碰得上,你不是说他躲在屋里连大门也不敢出吗?好了,事至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赶快过去吃饭,要不然贺见愁等毛了吹了这桩婚事,你可就平白损失了一个老婆哪!”
就像是被绑赴刑场一样,小豹子老大不情愿的随着“皮条花”赶去吃那顿难以下咽的午饭。
来到贺见愁处还没进门呢!“皮条花”与小豹子就听到屋里传出一阵打破碗的声音,接着又听到贺见愁暴吼:“奶奶的还有这种事情?你们全是吃屎的?还不快去找——”
小豹子吓了一跳,心想:莫非这老家伙真的不耐烦了。
于是他停住了脚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打屋里鱼贯行出七人,这七个人全铁青着脸,垂着头,就像斗败的公鸡一般。
“皮条花”一见这七人就立刻低下头,看也不敢再看一眼。
“咦!”七人中有人发出惊叹的声音。
“走啦老六,干什么?莫非你他妈的中了邪啦!”
叫老六的人没理同伴的吆喝,他睁着一双猪泡眼瞬也不瞬的紧盯着“皮条花”。
“喂,你这娘们是谁?怎么那么眼熟?”叫老六的壮汉忍不住的问。
一个人的面貌可以藉化妆术改变,但是声音却不容易改变。
“皮条花”当然认识这七个人,因为他们正是“贺兰八骑”,只不过现在“八骑”变成了“七怪”,他们之中的老四“笑狼”已被“九手如来黑云”给格毙了。
“皮条花”没哼声,更没抬头。她匆匆拉着小豹子就待进屋。
“慢着,你这娘们大爷在问你话,你他娘的是聋子还是哑子?”叫老六的人手一伸拦住了去路道。
本来就有点怀疑,假如自己再一开口岂不马上暴露了身份?“皮条花”这厢正不知如何是好,屋里贺如美已像花蝴蝶般迎了出来。
当她一看到“贺兰八骑”的老六伸手拦住了“皮条花”与小豹子,立时脸上表情一变。
“‘死鱼眼’你这是干什么?”贺如美怪叫道。
小豹子就快成了“贺兰山庄”的新姑爷,这是全庄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而这七个人因为在外头搞出了麻烦,这两天就像无头苍蝇般到处想找出“九手如来黑云”的踪影,直到刚刚才回庄,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所以贺如美一问,“贺兰八骑”的老六怔了一下道:“回大小姐,属下……属下是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故而拦下来问问”“问你个头,‘死鱼眼’我看你刚才大概让我爹骂糊涂了,睁大眼瞧瞧这位是……是我的贵宾,你竟敢对人家无理,你是准备找倒霉是吧!”贺如美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怒叱道。
“这……”
“走啦,对……对不起大小姐,老六他……他大概这两天没睡好,眼花了、眼花了……”
“死鱼眼”老六还想解释什么,其他的人便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走,并且一叠声的赔不是。
“皮条花”打心里松了一口气。在她和小豹子进门的时候仿佛还听到那“死鱼眼”在远处一直嘴里念叨着,我见过她,一定见过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糊涂蛋”这一辈子都是过得糊里糊涂。
他在“四疯堂”专职就是侍候小豹子,因此平日没事就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再有时间就喜欢找个女人搂搂。
但是现在他却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就算有个女人不花钱的让他抱,他也不敢抱了。
因为经过“皮条花”那次教训,他可是一看到不花钱的女人就怕,尤其是太漂亮的。
所以他只能喝酒,一个人躲在这间小得不能再小的酒馆里喝闷酒。
二天了,自从小豹子进了“贺兰山庄”已经整整两天了,他不知道小豹子现在怎样?有没有被识破?有没有找到小星星?苦的是他除了等之外连一点办法也没有,并且他可是连面也不敢露;因为不只是“贺兰山庄”里的人发现了他会有麻烦,就是“四疯堂”的碰到了他,他也不知该如何交代。
这间酒馆在“贺兰山庄”通往外面的路上,他选了这里主要的是这儿可以看清每一个进出“贺兰山庄”的人。
这个人进了这家酒馆的时候是戴着一顶马连边的大草帽,整张脸让人只看到一个下巴。
“糊涂蛋”趴在桌上偷觑了一眼这个人后,就开始假寐。
那个人似乎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这间总共只有三张桌子的小酒馆里居然还有客人。
他怔了一怔,发现到“糊涂蛋”趴在桌上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也就放松了紧戒逞自来到掌柜的桌前。
“掌柜的,醒醒,醒醒……”
掌柜的显然因为时间已晚,又没客人,也同“糊涂蛋”一样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白乾四两,各式菜来一点。”那个人见掌柜的揉了揉惺松的眼睛醒了后便这样说。
“啊?噢,噢,这就来,这就来,客官您先那边坐。”
这种地方,这种时候,有这种客人上门,掌柜的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只要有银子可赚谁管他是干什么的。
正当掌柜的忙着张罗的时候,这家酒馆里又进来了一个一望就知不是什么善类的中年汉子。
这个人四下一望,见到戴马连边帽子的人招了招手,于是就到了他面前坐了下来。
“喝酒?”戴帽子的人问。
“谢谢。”中年汉子道。
等来人喝完了杯中酒后,戴帽子的人才又开口道:“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吗?”
望了一眼趴在桌上的“糊涂蛋”,中年汉子欲言又止。
“没关系,一个醉鬼。”戴帽子的人道。
“还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