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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中小情人欧尼可在少儿中心学跳芭蕾,邱朗朗同学深怕情敌出现,于是要挟舅舅也把他送去跳舞,要不然他就每天不停吃不停吃,吃成个超级胖球,把舅舅当成肉垫,每天睡在舅舅肚子上,把舅舅的肚子当弹簧床一直跳啊跳。
“舅舅,不听话就扁你哦。”
严冀一向拿小孩子没有办法,他是有些反感跳舞的,更何况男孩子学跳舞,在他的认知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娘味的,男孩子可以学跆拳道学武术就是不可以学跳舞,那是女人的玩意。
但纵使严冀怎么劝,甚至端出平时只给下属看的冷脸,依然还是不能打消邱朗朗一心要泡欧尼可的念头,他甚至开始诱惑舅舅,“尼可说她的舞蹈老师很漂亮,舅舅,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你懂的。”
“可是舅舅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可是我不喜欢那个阿姨,舅舅你必须换一个!不换我就和你绝交!绝交!”
小胖球在床上滚啊滚。
迫于压力,严冀只好带着小哥们走上了泡小美眉的艰辛道路。
正文 七
小胖墩邱朗朗的小肥手扒拉着门窗,向舅舅介绍自己心仪很久的小姑娘,“舅舅你看,最左边的就是尼可。她是不是很漂亮?”
朗朗同学两眼放光芒,翘首期盼舅舅夸他眼光好,可惜舅舅只看到里面的大姑娘夏舞,眉微微皱起来:怎么是她?
小姑娘那句“你以为自己是圣人吗”放佛还在耳边刺耳回荡,严冀下意识想走,可是邱朗朗同学已经快他一步推开门,圆球一样跑了进去,迫不及待地要与欧尼可一起上课做亲亲同学。
小胖手还拽着舅舅,严冀心里叹气:力气还真大,想走还来不及。
“老师好,我叫邱朗朗,我今天来跳舞。”
正在纠正孩子们站姿的夏舞诧异回头,见到一个肥嘟嘟的小胖墩小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瘦削清俊的男人,白衬衫牛仔裤,愣在那里,心里闪过一句话:怎么是他?
第一次见面在深夜的别墅,有晚风吹拂,第二次在黑暗的停车场,阴风阵阵,第三次见面,终于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教室,暖风将窗帘徐徐吹了起来,波浪一般的美好弧度,相对而站的男女望着彼此,因过去的芥蒂和再次的重逢,而尴尬沉默。
“你好。”开腔打破沉默的是严冀,声音有些沉。
夏舞并不说话,对一脸兴奋的小胖球温柔说,“你好啊邱朗朗同学,你迟到了半个小时哦。”
邱朗朗看着这个笑容甜美的舞蹈老师,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心想跟舅舅很配,比舅舅喜欢的那个阿姨顺眼多了。
小嘴一下子就甜了,“报告老师,我和舅舅迷路了。”
夏舞“哦”了一下,还以为是他儿子呢,原来是外甥。
抬起头来对严冀指了指角落那一排凳子,那边十来个家长正乐呵呵地坐着看,大概是等孩子们下课好接回家。
“请家长坐那边。”
夏舞客气生疏地指着,仿佛从未认识过严冀这个人,说起来她也确实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名字,顶多是见过两次面而已的陌生人罢了。
严冀礼貌点点头,走过去,两人擦肩而过,脑子里都划过一个念头: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小胖球对着暗恋的美眉欧尼可挤眉弄眼做鬼脸,活泼得一塌糊涂,十分可爱。这班上加上他就两个男孩子,夏舞见他圆滚滚的水桶腰,弯腰笑着问他,“朗朗同学,你以前学过什么舞蹈呀?”
朗朗乌溜溜的小圆眼转了一会,“MICHAEL JACKSON!”
说着小家伙学起了大明星的机器舞步,还真有模有样,逗得在场的家长大笑,严冀也跟着笑,眼里是满满的自豪。
夏舞也笑了起来,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小胖球,心想他舅舅这么讨厌跳舞,竟然肯送外甥来跳,还真是挺矛盾的人。
反正是摸不透的让人讨厌的男人,擅长变脸。
“朗朗同学模仿地很好,那告诉老师,你为什么要来学习芭蕾舞呀?”
小胖球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又偏头瞥了一眼欧尼可,再往远看了一眼在那边坐着的帅舅舅,心想总不能坦白告诉老师“我是来泡妞的,顺便帮舅舅来泡你”吧,想了一会很真诚地说,“老师我是来减肥的。”
话一说完,教室里哄堂大笑,严冀哭笑不得,想到这个古灵精怪的小胖墩,连连摇头。
夏舞回头看了一眼严冀,正好与他抬起的视线遇上,严冀觉得他读懂了她眼里的意味深长。
你外甥可比你顺眼多了。
班里来了个大活宝,这节课上得自然闹腾不少,小胖球说说是来减肥,可愣是腿不动手不动,光动嘴!
在欧尼可边上嘀嘀咕咕不休,让他站着,好,他软着肥腰站着,跟欧尼可说,“尼可,我累屎了累屎了,你累不累啊?”
“邱朗朗同学,尼可不累,倒是你的嘴巴是不是累了?”
夏舞的眼光在几米外飘了过来,温柔地警告着。
朗朗摇摇头,又点点头,吓得用小肥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尼可挤眉弄眼交流:老师生气了。
场下有家长笑着议论,“这小男孩挺皮。”
坐在一旁的严冀感到一阵头疼。
严冀有些百无聊赖,随即把目光调向不远处正在耐心辅导孩子的夏舞,他开始相信她也是专业舞蹈演员,她今天的装束,不得不说,让人眼前一亮。
白色紧身的舞蹈服勾勒出她苗条均匀的身材,头发用一个简洁的发带绑住,以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评判,身材很好,腰细,腿细而长,胸围适度,脖颈修长,配上白皙的皮肤,很符合演绎唯美的舞蹈角色。
不过看她又是兼职又是赚外快的,可能家里条件不太好,严冀想着,这个女孩可能跟想象的不一样。
自己是过分了些。
“好,下课,同学们回去记得多温习老师今天教的动作,要是下次回来忘得一干二净,老师打小屁屁哦。”
孩子们捂着嘴巴乐,个个也是累得再也不想动了,一听下课又活蹦乱跳起来,邱朗朗大汗淋漓的,平时欠缺运动积累的脂肪还真的因为舞蹈课消耗了些,小屁股一扭,颠颠跑到舅舅严冀的怀抱里抱怨去了。
“舅舅我们下次不要来了,不好玩。”
对于六岁半的小胖球来说,爱情还是敌不过舒舒服服在家抱着狗玩,追美眉的事还是往后搁一搁吧。
严冀宠爱地看着外甥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心想平时让他出汗比登天还难,看起来让他来这里动动也不是坏事。
小小年纪就有高血压,这像话吗?
“想追求女孩子就要追到底,才开始就放弃,以后能追的到女孩子才怪。”
“那……好吧。”
小胖球累得耷拉着脑袋,沮丧了会,又成了天地间一颗刚萌芽的情种,挣脱开舅舅的手,跑去找欧尼可套近乎去了。
严冀看着教室另一边那个正背着他穿外套的大女孩,犹豫了一会,走了上去。
夏舞转过身的时候,严冀就站在后面,一双冷静的眼看着她。
她撇了撇嘴角,心想他能说什么好话出来,装作没看见,打算就这么提包走人。
不想跟这个人攀朋友,也不想再有过多的接触,虽然不巧又再度遇上,那么心照不宣装作陌生人最好。
“对不起。”
身后传来这言简意赅三个字,就像两人初次见面,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不过这个自大狂这次显然态度稍稍收敛了些,不再是那讨人厌的傲慢面孔,夏舞不动,笑了一下,转过身去。
她直视着严冀,“你不说这三个字,我也会好好教你外甥不搞特殊待遇,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你误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严冀的声音依然清淡,“我确实不是圣人,所以我很抱歉。”
夏舞背对着严冀静静站着,坦白说她还是挺生气的,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严冀还让廖河把钱全部送了回来,今天还走上前亲口来道歉,虽然看不出他有太大诚意,但是念在以后他外甥还要来上课,或许还会再碰面,不给他个台阶下,大家都不痛快。
夏舞叹了口气,就看在他之前帮了她,还有个无比可爱的外甥的份上,给他个台阶下吧。
“好吧,之前你也帮了我,”夏舞整理好转过身去,表情淡然,“一比一,我们两清了。”
严冀看着女孩湛亮的眼睛,笑了一下,眼角是淡淡的鱼尾纹,他伸出手示好,“严冀。”
夏舞淡淡地瞥了一眼他伸出的手,转身翩然离去。
手僵在半空中一会,最后又缩了回来,严冀手插兜望着远去的这个叫做夏舞的女孩,她的头抬得高高的,背影挺直,他苦笑了一下。
他们确实扯平了。
缓缓走向电梯的夏舞绽开了一个胜利者才有的微笑,她知道,这一回合,是她赢。
正文 八
这天晚上回到家的邱朗朗同学很严肃地对舅舅严冀说,“舅舅你泡我们夏老师吧,把她变成自己人。
严冀失笑,喝了口茶,挑眉看着愁眉苦脸的小胖子,“为什么?”
小胖子想了想,垂下脑袋瓜,很不好意思的说,“我想她罩我。”
“舅舅没有教过你吗?男子汉不能躲在女人后面,只有男人罩女人,没有女人罩男人的事,听懂了吗?”
“可是我是小男人,夏老师是大女人啊。”小胖子邱朗朗还是不服气。
严冀揉了揉朗朗的脑袋瓜,“男子汉不分大小。”
朗朗一下子抱住了严冀,小胖眼咕噜噜转,“舅舅,你觉得夏老师好看吗?”
“嗯……还行吧。”
“我也这么觉得,她比叔叔喜欢的那个阿姨好看多了,那个阿姨都不太会笑,像动画片里的火鸡女皇,她的眼睛好像长在头顶上,你觉得呢舅舅?”
严冀被外甥的比喻给逗笑了,心想着孩子什么时候懂得察言观色了,“小孩子不许养成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习惯。”
小脑袋耷拉下来,黯然点头,“好吧。”
再度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珠子充满希望,“可是舅舅,你真的真的不考虑一下夏老师吗?你明明想泡她的,我看到你找她说话了。”
严冀揉了揉太阳穴,小家伙换“舅妈”的念头看来是在脑子里深深扎根了,今晚不解决这问题他是不会罢休的。
“嗯,这样吧,等你追到欧尼可小朋友,舅舅再出手追你们夏老师好吗?”
严冀采取敷衍拖延战术,应付完连忙笑着站起来,速速离开。
这下子邱朗朗同学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舅舅看似已经答应他了,可是问题是他追欧尼可的难度很大啊,欧尼可今天还嫌弃地说,“邱朗朗你比多拉A梦还要胖”,而且似乎他遇到了情敌,另一个跳芭蕾的男孩子一直在盯着欧尼可瞧。
邱朗朗躺在沙发上嘀咕,“舅舅比格格巫还要狡猾,你说对不对,尼可?”
爱狗尼可懒懒地躺在他怀里不回答,朗朗边替狗顺毛边思考,突然灵光一现拍了下狗肚子,尼可痛得呜呜叫。
“舅舅不泡我们老师,我可以说服老师泡舅舅啊。”
“呜~~”
邱朗朗天真地笑了,尼可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呢。
日子过得平淡而又煎熬,夏舞有时候遥望蓝天白云深处,心想自己是被困住的鸟,每一天都在囚禁中寻找麻醉剂,永远不知道自己可以飞得有多高多远。
她向大姐夏桑述说满腔心事,酷酷的大姐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想要说服妈妈,唯一的方法就是变得比她更强,小舞你还太弱,缺乏谈判的资本,妈妈不会听你的。”
夏舞虽然懵懂,却略略明白姐姐的意思:她应该参加芭蕾比赛,并且要赢,才能坐下来跟妈妈谈,要不然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妈妈不会由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在妈妈眼里,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任性。
夏舞隐隐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参赛的理由,可是她又认为这个理由尚不足够充分,一旦她赢得比赛赢得评委喜欢,可能会适得其反,让妈妈更坚定她跳芭蕾的选择。
她仍然寻找着一个更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在愁苦之中,她又一次跑去看顾西楚的课,安静地坐在一旁,眼底里有渴望。
几个学生均表现不佳,顾西楚亲自示范,舞步激情四射,让人目不转睛。一曲完,几个学生反而怔住放不开手脚,顾西楚明显不高兴,“离演出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居然给我拿出这种三流水平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前途不要了吗?”
“今天先到这,明天我希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