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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尼含笑道:“娘娘亦非我佛门中人,何苦在这里纠缠,要知一切都是前缘注定,娘娘与这佛门无缘,难道自己心中不知?”
我被她这话说地心中一阵羞愧,不觉哀求道:“师太,绾秋本不应打扰这清静之地,但是我本不挣,奈何人不容我,母子至情天地可鉴,我亦是被逼入绝境,无奈之下才藏身这佛门之中,只求日后母子团聚,必定重谢佛门。”
那白衣女尼闻言含笑望着我,点头叹道:“施主日后自会有一番风云际会地遭遇,只是希望施主莫忘今日在我面前发下的誓愿!”
我闻言忙摇头苦笑道:“我如今依然落魄到如此境地,何谈风云际会之说?”
那女尼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望着我含笑点头不已。
我心中诧异,正要继续向她询问,只听耳边一个熟悉地声音低呼道:“姐姐快醒醒,这里风大,姐姐莫要受了风寒!”
我举目望去时才发觉身前只有身穿青灰色僧衣的妙贞,哪有什么白衣女尼。不觉失声道:“那白衣女尼可是这寺中之人?”
妙贞俯身将我从薄团上扶起,一边讶然道:“姐姐可是做梦了?妙贞进来便看到姐姐在此酣睡,这寺中也从未有人穿着白色僧衣!”
我心中大惊,下意识地举目向佛堂中供奉的那尊观音大士望去,竟发觉那佛像的眉目果真与梦中的白衣女尼有七分相似!
第三卷 兰心 第七章 人间不教伤绝色【3】
看我神色恍惚,妙贞小心地扶着我回到内室的床上躺下,又亲自端来一杯热茶。我这时才总算恢复过来一丝清醒,接过妙贞手中的热茶,摇头道:“妙贞你说菩萨是否会托梦给我?”
妙贞闻言,双掌合什,低声叹道:“阿弥陀佛,菩萨自然会托梦有缘之人,只是妙贞修行尚浅,不能为姐姐解答,若是姐姐有什么不解之处,可以前往主持师太哪里求得解答。”
我闻言心中依旧惊诧莫名,只好点头笑道:“是做了一个古怪些的梦境,想来是这些天频遭变故所致,所以才会感应梦境,倒是让师妹受惊了。”
妙贞看我精神恢复了不少,转身将放在桌上的食盒打开,向我笑道:“姐姐还是先用过斋饭再行休息罢。”
说毕,从食盒内取出一碗白米饭和一碟素炒豆腐,向我合十笑道:“姐姐先行用些斋饭,妙贞晚些时候再来收拾碗碟。”
说到这里,她正要转身离开,我忙问道:“了尘师太现在何处?绾秋心中感念甚多,想去求师太指点一
妙贞闻言,摇头笑道:“今日不巧,迎接姐姐入寺之后,师太便前往宫中为太后新铸的金身观世音开光祈福去了。”
我心中一惊,忙问道:“太后莫非认识了尘师太?”
妙贞点头道:“太后年轻时便与师太相识,不过太后并不知道师太乃是前朝端孝皇后的替身,五岁出家,十二岁便精通典籍,成为最年经的大师傅。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三十岁成为玉泉寺主持师太,直到如今。”
我被妙贞这番话惊得有些发怔,还不容易才讶然道:“师太与前朝端孝皇后又是怎么回事?怎会替皇后出家呢?”
妙贞闻言。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轻轻叹道:“据说师太原本也是官家小姐。出生时通体被五色光芒笼罩,空中又有金身护法现身,市井之间传诵一时。只是师太出生七日内不哭不食,全家以为必死无疑,后来被一位游方僧指点。说是要立刻出家,否则此子必定不再眷恋红尘。”
说到这里,不禁摇头道:“阿弥陀佛,出家也非易事,需要熟读三部大乘佛经,由僧官举行的三年一次地佛法大会上通过,才能颁下度碟正式出家。师太不过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如何能够参加佛法大会?只好依托在当时的承安侯家,先行了皈依之法,当时承安侯家地小姐与师太同日出生。身体柔弱,出生之后日日与汤药为伴,无奈之下。承安侯夫人便着人打听年纪相仿的女孩准备买来送入寺中出家,做小姐地替身。正好遇到师太。也算前世的一段宿缘。师太遂做了小姐的替身在静慈庵出家。承安侯小姐从此体格健壮再无患病之忧,十四岁时娉入宫中。十八岁时册封为当朝皇后。”说到这里,妙贞低叹一声,望着我,点头道:“太后慕名师太之名,屡次请入宫中,延讲佛法。只是这段旧事,寺中只有妙贞知道。”
我不禁疑惑地望着她,讶然道:“师妹为何如今却将这段旧事与绾秋重新提起?”
妙贞闻言,合十道:“师太曾说过,姐姐虽然不是我佛门中人,却终究却与师太有一段宿缘。这段往事,乃是师太吩咐妙贞转告姐姐的。”
我闻言大感惊异,想不到玉泉寺中的了尘竟与前朝皇后有如此一段惊人地内情,莫非自己前来玉泉寺也是刘启下意识的所为?
想到这里,愈发想要前去同了尘做一番长谈。只是,也知此事也不必急于一时。只好勉强按捺下心中的焦急,点头叹道:“难得师太信任,绾秋来此修行也算一点幸运。”
妙贞闻言,点头道:“姐姐还是先用过斋饭,休息之后,师太回来后自会前来与姐姐相见。”
我这才放下心来,点头笑道:“劳烦师妹,绾秋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妙贞点头笑道“姐姐脸色不好,还是应当多多休息为好。”
说毕,合十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我这时也觉有些饥饿,便匆匆用了斋饭,上床休息。这次,再无什么梦境,一觉醒来,已是日影偏西,金乌斜坠。
隔着素纸糊着的窗子向外望去,只见斜阳中婆娑的树影映在窗纸上摇曳轻颤,颇有三分水墨画清新淡雅的韵味。
我一时兴起,便来到院中,看着暮色中的轻松翠柏,沿着脚下一段不知名的小径向密林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远,只觉渐感疲惫,脚下有些无力时,才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不知名的果园中。由于已是冬日,园中果树都已凋零,只是偶然在树梢地顶端还挂着几枚没有摘下的熟透的果实。
我不觉大感意外,想不到玉泉寺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处果园,想来是用来供奉佛前之用。
思忖之间,只听林中隐隐地传来一阵低沉地叹息:“阿弥陀佛……一别红尘竟已十余载,阿弥陀佛!”
我心中大惊,听那声音分明是一位年轻男子,这尼庵中何来僧人?我吃惊地后退半步,正在犹豫是否离开。
只听林中那人竟开口笑道:“阿弥陀佛,此番出关,想不到竟能遇到有缘之人!”我吃惊地举目望去却看到一名衣衫褴褛,须发若雪的老人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正向我含笑望来。
大概是看到我惊讶地神情,那老人双掌合什,低声笑道:“施主不必害怕,老衲在此闭关整整十五载,寺中只有了尘一人知道。如今出关,正是悟得正果,就要前往西天礼佛,施主与老衲有缘,才有这相见之果。”我这时已经隐隐地猜到了一些事情地大概,不觉渐渐冷静下来。闻言忙也合十一礼,躬身道:“绾秋今日刚刚来到寺中,并不知道大师在此修行,冒犯之处多多见谅。”
那僧人闻言,含笑望着我,点头道:“了尘无缘与我再见最后一面,请将我身前之物转交了尘,以全你们之间的一段缘法。”
第三卷 兰心 第八章 缁衣难掩玉容妆【1】
我闻言心中莫名惊异,忙笑道:“大师何不亲自见见师太?想来师太就要回来了。”
那老僧却并不理睬我,只是含笑望着我,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块青石上。我心中一动惊恐地缓缓走过去,试探鼻息,才赫然发觉,老僧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圆寂了!
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只见,大感无措。正要转身去叫人,却一眼瞥见老僧的身前放着两份封好的信笺。
想到,老僧刚才说的那段话,我小心地捡起信笺,才发觉信封上竟然已经写好了收信人,一封是“了尘师妹亲启”。而另一封最令我惊异信封上赫然写着:“白施主密启。”
我心中大惊,急忙将那信笺收入怀中藏好,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便听身后忽然传来了尘那熟悉的声音:“阿弥陀佛,施主竟然能与师兄相遇,果然是一段宿缘。”
我惊得脚下一个趔趄,失声道:“师太!”
回头望去。正看到了尘站在一丈开外,带着两名灰衣女尼,面无表情地望着青石上含笑而逝的老僧,好半晌,才垂首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
我定了定神,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收在怀中那封密信,微微点头苦笑道:“绾秋在林中散步,竟不知不觉中来到这座果园,想不到竟有缘遇到这位禅师,倒是令人意外。”
了尘闻言,神色平静地看着那老僧的遗容,点头叹道:“了缘师兄有什么话留给我?”
我闻言,忙把手中的信笺递给了尘,点头叹道:“这是了缘大师放在身前之物。wap;16K.Cn更新最快。要我转交给师太了尘接过书信,扫了一眼密封着的信封,这才收入怀中。向我点头道:“天色不早,施主还是早些回去。林间风大,施主元气未复,不宜久留此地。”
我点头叹道:“一时遇到此事的确有些疏忽了,蒙师太关心,绾秋便与师太一同回去好了。”
了尘转身向那两名女尼道:“你们在此安置了缘师叔地肉身。我同白施主一同回去。”
说毕,转身望了我一眼,这才举步向我院中走去。我缓缓跟在了尘身后,走了不知多久,远远地望见自己所居的小院时,我才低声道:“不知了缘大师为何在果园中闭关?”
了尘淡淡地合十道:“师兄一心佛法,所以决心闭关修行,如今总算功德圆满,南无阿弥陀佛我心中疑惑。既然了缘给我密信,这件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思忖之间,不觉已经来到我的独院前。了尘看了我一眼,点头笑道:“施主不必忧心。贫尼与端孝皇后地往事。想必施主已经知道。如今了尘虽然时常出入宫中,但是那桩往事的确蹊跷。所以这些年来,贫尼也曾仔细打听,却没有任何结果,却不知施主作何想法?”
我心中一惊,忙勉强摇头道:“端孝皇后地往事绾秋所知极少,不过是一鳞半爪不得究竟,所以不敢妄加揣测。”
了尘微微一笑,向我合十道:“施主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贫尼还要去办师兄的后事,不便久留。”
我被她这番话说的有些惊恐,再加上也十分想看看那了缘的那封密信究竟说了些什么,不觉点头笑道:“绾秋多有打扰,还望师太莫怪!”
了尘看了我一眼,合十一礼,这才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我总算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房中。
来到内室,我小心地把那封密信从怀中取出,打开看时,才发觉,纸页已经泛黄,看起来年代救援,只是上面并没有了缘地交代,只是一串我不认识的名字。数了数大约十几人,有男有女。信笺是以名贵的洒金纸写成,似乎出自宫廷,由于已经失去本来颜色,使我一时不好判断。那十几个名字写的极为潦草,似乎下笔之人匆忙之间写成。
最让我感到几分蹊跷的是,那信纸的左下角有一片酱色的污渍,看起来令人极不舒服。
没有从信中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不觉大感失望,将那封密信收在那套田黄玉杯的紫檀木匣内放好,这才总算放松了心神。
这时,只听门外隐隐地传来一阵敲门声和妙贞地低呼:“姐姐开门,开门啊。”
我忙将木匣放回暗格,这才来到外间,打开屋门。正看到妙贞提着食盒站在门外,看我时,担心地道:“姐姐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我抬手摸了摸脸颊,一边将她迎入内室,一边摇头道:“没什么,大概是刚刚在外面吹了风所致。”
妙贞把食盒放在桌上,关切地望着我,点头道:“了缘师叔圆寂,师父今晚恐怕要有一番忙碌了。”
我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一碗白米饭和一碟素炒蒜苗,拿出来。一边放在桌上,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了缘大师,为何要闭关十五年?”
妙贞闻言皱眉道:“听说是为了十五年前一位师兄含冤而死,一时看不破,师祖绝方大师命他在果园内的一个石洞中闭关。想不到这一闭就是十五年,出关之日竟然坐化,难得!”
我心中一动,急忙追问道:“那了缘大师死去地弟子又是什么人,又为何会含冤而死?出家之人难道也能得罪权贵?”
妙贞看了我一眼,合十叹道:“这件事情过去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