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杏儿的身子扭了一下,昵声道:“不要嘛!王爷看见了像什么?”
只是司马伦看见,却不是拒绝或讨厌。因此,这拒绝比欢迎还来得有意思,孙秀更加放肆了。
他的一双手也更加不老实了,小杏儿的身子在孙秀怀中乱动,反而更逗得他心痒难搔,眼睛似要喷火了。
一只手伸进小杏儿裙下,一面却又把嘴凑向她的胸口。
这一来,小杏儿益发娇笑得厉害。
司马伦瞧得也有趣,但是他却有点火,因为他身边虽有两个名侍儿,却不如小杏儿那么骚媚有趣。
再者,以他的身份,也不便过份放纵。
自己不能干的事,也看不得人家在眼前干,因此,他哼了一声,这就是司马伦不满的表示。
孙秀被那一声哼惊住了,忙停住了活动,讪然道:“王爷,属下大放肆了!”
司马伦哼了一声道:“你还知道自己放肆!”
孙秀道:“是!属下无状,不过王爷,这席上每一个人都在恣情欢笑,有比属下过份的。”
这话不错,有几位亲王一向是不受拘束的,他们也放荡惯了。
有了几分酒意之后,当场捉住了自己身边的传女,脱下她们的衣衫,抱在怀中,又亲又摸的。
在帝都,这些饮宴的场合中,原也不禁此事,而且引以为乐。
而富贵人家选做家妓,在技艺之外,还以色貌为主,就是供客人享受的。
司马伦看看其他那些席上,虽也有几个老老实实坐着的,但大部份都醉态可掬,旁若无人的。
尤其是他的侄儿司马颖,衣带不整,追逐着两名探着上身的侍女,好不热闹。
他们家人聚筵时,闹得比这还厉害,不过,这个时候他却还是摆些威严,哼了一声道: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孙秀忙道:“是!王爷!”
司马伦瞪眼道:“你要明白,本爵是今天的主宾,行动要合身份,这是一,再者他们是亲王,你却是本爵身边的人,多少有些不同。
第三点,你在本爵的面前,行动应有拘束,本爵若是连你都管不好,又怎么去管其他的人呢?”
孙秀只有诺诺地应着,而且也变老实了。
小杏儿满怀着不好意思,起身到后面去整理衣襟,绿珠和心儿在屏后私语,使她很不好意思。
绿珠却笑笑,拍拍她的肩膀道:“杏儿,你做得很好。”
小杏儿道:“绿姐,我不是不尽力,而且那个姓孙的也被我勾上手了,只是那个鬼王爷偏偏要假正经。”
绿珠笑笑道:“我知道,你做得也对,我认为你很成功,回头我就把你送给那姓孙的去。”
小杏儿迟疑片刻道:“绿姐,一定要如此吗?”
绿珠道:“妹子!你想要报仇,想要整倒那个石老贼,就只有靠那姓孙的。”
小杏儿仍在犹疑着。
绿珠道:“妹子,我知道你很讨厌那个姓孙的,但不会比石老贼更令你可恨吧!他杀了你母亲,逼死了你的未婚夫,又强行将你抢了来,沾污了你的清白,那时你才十四岁,难道你难忘了!”
小杏儿流下眼泪,咬着牙道:“我当然忘不了这笔血债的,他为了得到我,活生生地毁掉了我两个家。
他还杀了我所有亲人,我发誓要报这个仇,舍了这条命都行。可是,你认为这个姓孙的帮得了我的忙吗?”
绿珠道:“你要刺杀石崇,自然不要他帮忙,自己也有很多机会下手,我还可以帮你的忙。那天我把他灌醉了,交给你动手就行了。”
小杏儿连忙摇头道:“不!假如只要他的命,我自己都有机会,我要他彻底的毁掉,抄了他的家,凌迟碎割他的肉,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绿珠脸上现出一片仇意道:“不错!我也是同样的意思,我从你口中间出了他陷害子明将军的内幕后,就在内心发誓,一定要使得这老贼家破人亡,所以,妹子,你听我的安排,照我的计划好了。”
小杏几道:“可是那姓孙的只是一个奴才而且。”
绿珠笑道:“他是赵王的谋士,很得赶王的信任,要想整垮石崇,必须要利用赵王,孙秀能影响赵王的。”
小杏儿摇摇头道:“那个司马伦,我看也没多大出息的,刚才他自己分明也是一副急色之状,却要假正经。”
绿珠道:“可是他有兵,有党羽。”
小杏儿道:“那又有什么用呢?他的兵在外地。石崇在京中为大臣,互相冲突不起来的。”
绿珠笑道:“不见得,从刚才的情形看,我更有把握了。这个人好色贪婪,刚愎又用,偏又不肯让人家的享受超过他。
分明是个有野心而不安份的人,他有兵有势,石崇有钱,让他们连在一起,就一定不会安份了。”
“那又如何?他们会造反吗?”
绿珠道:“颇有可能,以石崇的财力,供应他扩充实力,到了他够强的时候,就不会满足了……”
“他们造反会成功吗?”
“怎么可能呢?皇帝是个厉害的角色,他们若有所举动,皇帝必有充分的准备,等他们的事情一败,石崇这叛逆之罪,就非要抄家凌迟了!”
小杏地想想道:“若真叫他们得了势,那时他们天下在握,_反而更不容易对付。”
绿珠笑道:“假如是那样,我也有我的办法,再运用我的第二步棋!”
“第二步棋是什么?”
“是我自己。”
“你自己怎么……”
“司马伦是个好色之人,我只要示以颜色,他一定会想把我弄到身边去,也会听我的摆布了!”
小杏儿道:“这倒还有成功的希望,那老家伙的眼睛一直就跟着你转,刚才因为你转到了屏风后面,看不见你了,他才发脾气。”
绿珠笑道:“是吗?那好,我得再给他一点甜头,吊住他的胃口,然后把你弄到孙秀的身边,扇扇火。事情就是更容易着手了!”
“绿姐!我不行,我没有你这么沉着,也没有你聪明。”
绿珠道:“学着做!我会教你的,我告诉你,女人最大的本钱不是美丽而是智慧。即使你要一个男人的命,也应该自己不必动手,叫他双手捧着脑袋献上来。”
“有这么蠢的男人吗?”
绿珠道:“有的,这厅上的一群男人,一个个都是猪,甚至于比猪更蠢,但是你若是仗着自己的美色,最多只能引起他们流口水而已,你要再加上智慧,才可以叫他们把鼻子送上来,让你牵着鼻子走。”
“绿姐,我太笨,恐怕学不来你的手段。”
绿珠道:“没关系!你去哄住孙秀,那只是一头走狗,很容易摆布的,现在你先出去为我进行第一步。”
绿珠传授了小杏儿一番话之后,而后又帮着她重新点了胭脂,敷了粉,画了眉,打发她出去。
筵席仍在热烈地进行着,一帮蛮女刚刚舞完了一曲极具挑逗性舞蹈,使得这些客人们心更痒了。
有些已佯装半醉,由待儿们扶着去休息了。
这种宴会是讲究尽情欢乐,也很长的。”
午夜开始,进行到深夜,若是宾主尽欢,兴致未尽,可以延长到通宵达旦,甚至于持续两、三天的。
所以客人们有休息假卧的精会,累了过去躺一躺,由侍女们为客人按摩,净身,更衣,自然也有更进一步侍奉。
总之,这是男人的狂欢会。
小杏儿出来,回到席上去。
孙秀一把抓住他道:“你怎么一去老半天呢?叫我好等。”
小杏儿含笑道:“孙老爷请原谅!女人家总有些琐碎的事,要耽搁一下,奴家已经尽快出来了”
孙秀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讶然道:“杏儿,你不过进去这么一刻工夫,怎么变得好看多了!”
这句话引起司马伦的注意,连忙朝她脸上看。。
果然发现小杏儿眉似春山凝翠,眼似湖波横流,平面唇间,新施脂粉后,显得娇艳欲滴,万种风情。
他不禁也诧然道:“真不错,小杏儿,你怎么跟先前换了个人似的?”
小杏儿微笑道:“王爷说笑了,奴家怎么会换了个人呢?只是绿姐为奴家重新添了一次妆而已。”
司马伦道:“不错!不错!你的脸庞没变,只是眉宇之间添了一点颜色,立刻就大不相同了。
先前你只是好看而已,现在则是美得叫人心跳,这个替你施妆的人大有学问,天才!天才!高手!高手!”
小杏儿笑笑道:“王爷真会说话,我们女孩儿家涂脂抹粉,还能算是学问?更当不起天才二字。”
司马伦立刻道:“不!这是大学问。”
小杏儿道:“王爷说的是真的吗?”
司马伦点点头道:“你想,只要在脸上略略施些颜色,就能使人面目不改,风情增加几倍,这不是大学问是什么?”
一顿,又道:“你说的绿姐是谁?”
小杏儿道:“就是今夜的女主人绿珠姐呀!她因为要问奴家的话,所以顺便为奴家施了一次妆。”
司马伦怪叫道:“又是她,这妮子敢莫是妖怪?”
小杏儿笑道:“王爷,您真好意思!绿姐对你万分的景仰,夸了您半天,您却骂她是妖怪。”
司马伦大笑道:“本王说她是妖怪,是说她有本事,人又长得美,那是好话,可不是骂她。哦!她怎么好好地在你面前夸我呢?”
小杏儿道:“刚才王爷不是生气了吗?”
司马伦道:“晤!怎么样?”
小杏儿道:“绿姐以为是家人们侍候不周,惹王爷生气,问奴家是怎么回事?”
司马伦急道:“你是怎么说的?”
小杏儿看了孙秀一眼。
司马伦道:“快说!别去管他,你对绿珠怎么说的?”
小杏儿笑笑道:“奴家又不知道王爷因为什么事而生气,那敢胡说,只是把王爷的话转述了一遍。
绿姐感动得不得了,说王爷端正仁厚,最懂得体恤女孩儿家,说您既有情意,又有风度,更有气概……”
反正都是好话,司马伦迷上了眼睛笑笑道:“她是这样说的吗?别是你编了来哄本王的吧?”
“这奴家怎么敢呢?”
“好,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了王爷很多可敬可爱的理由,奴家可记不住了。”
司马伦喜得搔头抓耳,不知如何是好。
小杏儿又道:“绿姐还要奴家代敬王爷一杯酒呢!”
她斟了一爵酒,亲自捧着去喂司马伦,灌得急了些,酒沥滴在司马伦身上,司马伦正不痛快。
小杏儿低声道:“王爷!这是绿姐吩咐的,她说您可以上她那儿去更衣,免得我家大人跟着讨厌了!”
司马伦乐得骨头都酥了。
小杏儿做作地为他擦掉身上的酒污。
他却连连地说:“不要紧!不要紧!泼得好!好!”
孙秀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酒洒了一身,还在说“好”?
这是一件大红的;绫罗新袍子,彩色十分鲜艳,是刚做好的新装,织锦团花,十分名贵显眼。
可是这种鲜嫩的颜色最怕酒污,沾上就会褪色了。
他一来想斥责那小杏儿的,但看见王爷司马伦眉开眼笑地说不妨事,但当然不便再作表示了。
倒是小杏儿道:“王爷!可惜一件新罗袍。这样吧,您到客舍中休息一下,婢子为您去洗一下,趁着酒渍未干,还能洗干净也不一定。”
司马伦笑道:“好好!没关系,一件衣服算什么?但本爵是真的有点累了,休息一下也好。”
于是他在小杏儿的扶持下到了后屏的客舍中。
绿珠果然在那儿等候他,笑吟吟地上前为他脱去了外袍,交给了小杏儿,拿着出来,对在门口侍立的两名亲兵道:“王爷吩咐了,他要休息一下,叫你们看着门,不准任何人前去打扰!”
这两名亲兵是司马伦的贴身侍卫,时刻不离的。
司马伦赴宴,他们站待在身后。
司马伦进入到客舍,他们本来要跟着过去的,但司马伦要他们站在门口,他们就没有进去。
此刻,再有小杏儿的一句话,这客舍就成了禁区了。
孙秀不放心,曾经过来两三趟,别看他在司马伦的面前言听计从,但是两名侍卫一摸剑柄,踏出一步,他就知趣地裹足不前了,这表示司马伦不需要谋士的时候。
何况在门内还隐约透出了司马伦的笑声,使他更明白这是打扰不得的时候,不过他也在奇怪。
司马伦贪财好色,野心勃勃,喜爱美丽的女人,却要端架子,尤其是出外做客的时候,总要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他从不随便跟端酒的传女们胡闹,今天怎么会在石崇的家里摆脱这虚伪的尊严呢?
他又找到了小杏儿,两人胡调了一阵子,他开始试探的打听,司马伦是跟谁在一起,小杏儿只笑嘻嘻地打哈哈,就是不肯告诉他。
天马 扫校,旧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