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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一点?你喝空了整整三瓶酒!”繁荣愤怒地伸手就拨倒了桌上的酒瓶子。
凌泽秋一怔。怯懦地说:“对不起。”
“干吗跟我说对不起?你才几岁就喝成这个样子?你有瘾吗?”繁荣就快要哭出来了,她对凌泽秋有着超过姐弟情谊的感情。
凌泽秋沉默着不说话,繁荣的眼泪不自觉地一滴滴落了下来,那个完美的凌泽秋不见了,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少年让她害怕,是什么样的缘由,能让一个15岁的少年嗜酒如命。
繁荣悲伤地摇了摇头,起身欲走。她不知道接下来她是该鼓励他戒掉,还是斥责他不懂事,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可是话到嘴边又无声地咽了回去,好悲伤啊,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想立刻消失在他面前,虽然做错事情的是凌泽秋,但为什么自己感受到了更大的愧疚感呢?
凌泽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还是那句“对不起。”
繁荣仍然泪流不止,甩开他的手大步离开了。
“啊,该死,我是醉了吗?怎么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繁荣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自然自语。
朋友们跟着起哄还死命地叫她喝,有两个朋友竟然上去推搡她却发现繁荣一直紧紧捂住面孔。发觉不对劲儿,两个人使劲儿把她的手从脸上给她掰下来,这才发现繁荣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好友关切地问到。
“酒劲儿上来了,我真的有些醉了。”繁荣哽咽着用手背抹了把脸。
豪杰都哭了,还有谁敢逼她再喝呢?繁荣起身,晃晃悠悠地朝外走去,朋友们问她干什么去?她说去上个洗手间,两个朋友急忙说要陪她去,她摆着手硬是不让人家陪,没办法,两个友人只好目送着她进了洗手间。
真正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主动承认自己喝醉了的繁荣是再清醒不过的了,捧起凉水扑到脸上,却忍不住再次掩面,无声地哭泣,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刚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快要将她淹没,怎么那日的场景如此的清晰,连悲伤的情绪都好雷同,好像自己再次经历了那天的感受,只不过是喝了些酒,我怎么会为了凌泽秋而如此伤心呢?
为了能让他快乐,繁荣不惜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了他,难道有了她的陪伴你也不快乐吗?似锦没能给你带来你想要的平静和舒心吗?我不知道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了,所以我才在这里哭泣吗?
繁荣在洗手间花了好长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终于走出了洗手间却看到了一个令她惊呆了的人。
周景尚正朝洗手间走过来,他与她擦肩而过,显然,周景尚没有注意到她。
繁荣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必须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疼痛感袭来,没错,她看到的人就是周景尚,她没有看错。虽然七年过去了,周景尚的个子长高了许多,但脸上的五官仍是当初的样子,繁荣认得出来。
当周景尚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了站在墙角盯着她看的繁荣。
他迟疑地回头,眼神从好奇变成了惊喜,指着繁荣说:“你……你不是……凌泽秋一直叫姐姐的那个……周……?”
“周繁荣。”繁荣看着绞尽脑汁也记不起自己名字的周景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自报家门。
“哦,对。是繁荣姐姐。”周景尚竟然对她很尊敬。
“周景尚,你只记得我。不记得我的表妹吗?”繁荣走近了周景尚。
周景尚抽了抽了嘴角,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时候他是先认识似锦,然后才知道繁荣是她的表姐的,他轻声说:“记得。是似锦。”他省去了似锦的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很熟。
“难得啊,你还记得她,你知不知道你欠她一个道歉?”繁荣义正言辞地对他说。
周景尚眼波流转,疑惑地问:“道歉?什么道歉?”
“看吧,自己做的荒唐事都不记得,都是因为你,她才会在全校同学面前出丑。还被学校记过处分,直到现在都还有心理阴影!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繁荣的声音陡然升高。
“嘿,你这人真奇怪!不过是个恶作剧而已,她自己要上当,只能说是她愚蠢,被记过也是她自己造成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玩不起就不要玩,结果不好了。就跑回来怪别人,世上的事情哪有这个道理?再说了,不就是被取笑了嘛。能有什么心理阴影?要是真的有也是她心里素质不够强大,关我什么事?”周景尚痞_子般邪气地笑着,想不到这个似锦还真把他记在心中,虽然记住他的理由不怎么好。
“啪!”繁荣竟然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周景尚的脸上,周景尚被扇地侧过脸去,他不屑地微笑。舔了舔嘴角。
“这一巴掌是为我妹妹打的,你以为那是什么心理阴影?你让一个学法语的女孩儿患上了语言障碍,你知不知道她因为这件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开口讲法语!你以为那仅仅是一个恶作剧吗?你知不知道那件事对她来说只是噩梦的开始?那天以后她失去了父亲,好好的家都败了!你真是她的灾星!”繁荣气愤到不可抑制。
周景尚越听越觉得奇怪,自己当年真的只是开了个玩笑,怎么就会变成她的噩梦?怎么自己就成了繁荣嘴里说的灾星?有那么严重吗?
“我总不能为我开过的所有玩笑负责吧,更何况是她主动找上我的,难道我因为开了一个玩笑就变成罪人了吗?”周景尚愤愤不平地对繁荣说道。
“啪!”又是重重地一巴掌扇在了周景尚刚刚挨过打的脸颊上,五指红印瞬间越发清晰了。
“你!”周景尚挥手欲教训繁荣,却看到繁荣扬起脸恶狠狠地盯着他,周景尚硬是把怒火憋回了心中,不甘心地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手。
“看在你是凌泽秋叫你一声姐姐的份儿上,不和你一般见识,但是,你再敢打我,管你是不是女人,我周景尚必定要你好看!”周景尚侧过脸恶狠狠对她说。
“周景尚,我真的想不通,你这么烂的人,我妹妹当年怎么会喜欢上你,为了能和你有交集,她竟然专门申请了一个邮箱,傻傻地给你发送了一个学期的e…mail!你有什么好的?我真恨自己当初鼓励她主动去追求你!你说的对,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似锦的错,是我的错!”
繁荣竟然失控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惊呆了周景尚,他咬了咬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她刚才提到的那个邮箱,他倒是知道,是有一个匿名的人给他发了一个学期的信,他每一封都读过了,当时那些信也着实让他很感动,他至今记得那些信的内容是发信人每日发现的生活乐趣。尤其令他记忆深刻的是,许多封信的开头都是固定的一句,“今天,我又看到你了,可是你没有发现我。”
只是,自他出国后,莫名其妙的,那个邮箱的密码就不对了,他再也没能打开过,想必是有人做了手脚,不想让他和国内的人联系。真没想到那个匿名的人是似锦!
繁荣去洗手间久久不归,朋友们急匆匆地出来找她,终于在洗手间门口找到了失魂落魄的繁荣,两个人架着她回到了包房,酒劲儿上来了,她是真的醉了。
周景尚呆呆地站在长廊的尽头,嘴里呢喃着似锦的名字。
第102章 错觉
小陶因为在开机仪式上否认与哲沅恋情的事情而闷闷不乐,哲沅已经好几天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
在市博物馆的戏已经拍完了,其实满共也就两场,一场是开篇第一集中的穿越场景,另一场是倒数第三集中因为奇妙的机关而回到最初的地方的场景,现在《新都》剧组已经转场到摄影棚拍摄奇幻的场景了,这种场景只能靠后期制作了。
刚拍完一条小陶吊着威亚从空中坠落到树上,然后背部杠在树枝上,最后背部朝着地面狠狠摔下来的戏。
虽然有保护措施,但没有经验的小陶不懂得如何借力使力,以至于背部真的撞在了道具上,解开威亚后,小陶疼地呲着牙,扶住了腰,导演看他的样子是不能继续拍摄了,只好叫停。
小陶害怕影响拍摄进度,硬撑着对导演说:“我没事的,可以继续拍。”
导演倒是对这个谦虚又敬业的新人很宽容,他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后面吃苦头的戏还很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别逞强。”
导演都这么说了,小陶只好点头不再要求。
边静之扶着他到休息室休息,一路上小陶一个劲儿地换着气,走起路来也是一跛一跛的。
“你哭什么?”小陶发现边静之偷偷抹了把眼泪。
“没有,我没哭,就是眼睛进沙子了。”边静之呜咽着说道,根本没办法掩饰自己的哭腔。
“嘿,我说你这个倭瓜。到底怎么了?我看看。”小陶强行掰起了她的脸。
只见她满脸都是泪水,小陶惊愕的看着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今天惹到你了吗?你哭什么?”
“没有!你没有惹我!”边静之越发的伤心。
“嘿,那你哭个什么劲儿啊?谁欺负你了?你给我说,我帮你教训他!真的!”小陶拍了怕胸脯向她保证。
边静之突然抬起头边哭边说:“你别拍了,什么破电视剧呀,把人往死了整!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说着。边静之扯起了他的t恤,只见小陶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胳膊上还有擦烂的伤口。
边静之放下他的衣服,气地转过身背对着小陶。因为太过激动,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小陶看着因为关心他而伤心的边静之,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柔声说:“倭瓜,我是新人啊。既没有作品也没有粉丝,如果连拼劲儿都没有的话,那我凭什么成为别人的偶像?更何况《新都》是我写的,这种程度才是刚刚开始而已,后面主人公会遇到更多的考验,难道就因为这小小的困难我就要放弃吗?你希望听到别人说你是懦弱的陶喆源的助理吗?”
边静之背对着小陶狠狠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对了!没什么好伤心的!我这不是要去休息嘛!怕什么?我很快就会满血复活的!”小陶绕过边静之跑到了她的面前,举起手欲与她击掌。
边静之低着头没有反应。
“嘿,倭瓜!快点! five!”小陶期待地看着她。
边静之终于抬起了头。吸了吸鼻子,缓缓抬起了胳膊,和小陶击掌。以示鼓励。
小陶亲_昵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把人家整整齐齐地蘑菇头硬是揉成了鸡窝头,边静之终于破涕为笑,小陶也跟着笑了起来。
“呦,不好意思啊,我打扰到二位了?”若凡从走廊拐角冒出来。突然看到两人亲密的举止,显得很惊讶,说出来的话都充满了醋意。
“若凡,你的拍摄结束了?”小陶直接无视她的问话。
“没有,只是暂时休息一下而已,和你们新人拍戏就是累。”若凡甩了甩了头发,都懒得正眼看他。
“走吧,一起。”小陶伸了伸脖子朝休息室看过去。
若凡白了他一眼,就朝休息走去,经过边静之的时候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边静之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奇怪,每次看到她都觉得之前在哪里见过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若凡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小陶问她。
“没什么,”若凡再次用余光瞟了一眼走在她侧面的边静之。
。。。。。。
周景尚这顿酒请的凌泽秋直接快要抓狂了,回到家里,站在爷爷的书房门口,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爷爷不在里面,可是,莫名的,他把头抵在了门上。
这间屋子里承载了太多的秘密。每次他经过这扇颜色沉重的门的时候,总觉得爷爷的书房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有跃跃欲出的恶魔正等着他打开这扇门。只是一扇门而已,他要打开,轻而易举,可是,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这个时候惹恼了凌将军恐怕凌家上下都不得安宁了。深思熟虑之后,凌泽秋缓缓抬起头,从书房门前走过。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似锦了,要是没有那些误会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去找她,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忘记不好的事情,可是现在呢?连她都不在自己身边了。
站在楼梯上看着客厅里忙碌准备迎接新年的佣人,凌泽秋的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的轰鸣声,眼前的景象看起来都不像是真实的了,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每一个新年都是这么的……索然无味。
梁妈妈书店的年末盘点已经结束了,总算彻底放了年假,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今天她才能有时间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准备。听到有人按门铃,梁妈妈急忙跑去开门,嘴里数落着似锦:“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