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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丧棒,就成黑无常了。这厮的轻功了得,脚下功夫肯定也不错,得小心应付。”
那汉子抱拳道:“在下江腾夔,新任水龙寨寨主。今日参加武林大会,少不得要与各位英雄切磋,切磋。请袁大哥赐教。”
袁天罡回礼道:“水龙寨?不是被人挑了吗?怎么又冒出一个新寨主?”
那汉子眼睛一红,道:“水龙寨前任寨主江腾蛟正是家兄,不幸被奸人所害。小弟替家兄收拾遗骨时,被水龙寨众兄弟推为寨主,誓要找出真凶,为哥哥报仇。各位英雄,若有知晓真凶下落者,烦请相告,重金相谢!”
袁天罡道:“哦!久闻令兄的功夫了得,一杆狼铣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只可惜一个在山中,一个在水上,无缘相会。你既是他兄弟,想必功夫也甚是了得。来来来!咱俩较量较量!”
说罢钢叉便招呼了过来,一招“夜叉探海”直扫江腾夔的下三路。江腾夔早有防备,纵身而起,九节鞭挥舞处,划出“嘶嘶”的破风声。如疾风骤雨,向袁天罡的头面部罩来。
袁天罡见势不妙,忙缩身急往后退,一招“举火烧天”,连消带打。江腾夔脚尖在钢叉上轻轻一点,身轻如燕,掠过袁天罡的头顶。手中九节鞭反手一抡,“啪”的一声,袁天罡后脑上已然挨了一记。
袁天罡脑中嗡的一下,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勉强支撑站住,却是摇摇晃晃,如醉酒一般。袁天霸在台下看的真切,忙飞身上前,一把将兄长搀住道:“江寨主好功夫,在下领教领教。”
说罢已有人将袁天罡扶了下去,江腾夔眼瞅来人,见这汉子虽面色枯黄,步伐却很稳健。双手骨节突出,掌粗指短,一看便知练过铁砂掌之类的外门功夫。不由得心中一凛,抱拳道:“敢问这位英雄如何称呼?”
袁天霸挂念兄长伤势,一挥手没好气道:“何须问姓道名,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罢将一双金丝手套戴上,台下有识得此物者,惊呼道:“金丝追魂手!”。###第11章 擂台龙虎斗 握手齐封候
原来这“金丝追魂手”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一位黑道高手的独门兵器。乃金丝织就,不畏刀剑,暗器,剧毒,且可锁拿敌人兵器。指尖处还铸有精钢利爪,开膛破肚如切瓜削菜,是一门霸道至极的奇门兵刃。二十年后,不少人提及此物仍闻风丧胆。江湖中人亦多命丧此物之下,故方才台下有人惊呼。
江腾夔亦知晓此物的厉害,不由得加倍提防。一提丹田真气,遍布周身要穴。右手紧握九节鞭,左手暗将梅花针藏于掌心,此乃救命暗器,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轻用。
二人相持了半盏茶功夫,袁天霸终于奈不住,一声虎吼,双掌挥舞处,一招“黑虎掏心”照心口抓来。饶是江腾夔闪躲得快,胸前衣襟亦被划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当下不敢大意,使出绝顶轻功,蹿,蹦,跳,跃,闪,转,腾,挪;一条九节鞭使得如游龙,似闪电,招招皆向袁天霸要害处招呼。
袁天霸不躲不避,见招拆招,一双金丝追魂手舞动处金光闪闪,煞是好看。堪堪斗了百余个回合,二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好一场龙争虎斗。看得台下众人纷纷鼓掌叫好。袁天霸久攻不下,不禁眉头一皱,心思:“这厮轻功了得,近不得他身,如何诱他近前,方好胜他。”
念及此处,双足一顿,身形暴起,一式“鹰击长空”,人已跃至半空。紧接着一招“苍鹰搏兔”从半空中斜飞而下,一双利爪带着“嘶嘶”破风声向江腾夔的上三路抓来。
江腾夔抬头一看,那双怪手金光闪闪,指尖钢刃寒光点点,确是有些像鹰爪。心思道:“好家伙,真当俺是兔子呀!岂不知兔子急了也蹬鹰,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眼瞅着袁天霸双掌齐出,胸腹部空门大开。江腾夔觉着逮到了好机会,不禁放手一搏。右手使出十成内力,一根九节鞭如疾风闪电,脱手飞出,刹那间击中袁天霸的腹心。只听“当”的一声金属相撞之音,九节鞭落在地上,而袁天霸却毫发无损。
江腾夔一愣神间,金丝追魂手已抓住他的双肩,钢爪刺穿衣服,插入皮肉,正拿住锁骨,只需一挑,自己这两条膀子就废了。江腾夔忙收摄心神,左腕一翻,手中的梅花针似疾风暴雨般向敌人眼睛射来。饶是袁天霸眼尖手快,差点也着了道。急使一招“铁板桥”,上身后仰,双掌回撤挡在面前,“啪,啪,啪,啪,啪!〃如拍蚊子一般,将那一把梅花针尽数拍落。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功夫,江腾夔已逃出生天。就地一滚,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九节鞭。肩膀上虽然鲜血直流,幸好只是皮外伤,筋骨未断。当下怒目圆睁道:“袁寨主,江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刚才为何痛下杀手,欲废我武功?”
袁天霸冷笑道:“你方才打伤我哥哥,怎能说与我无仇?”
江腾夔怒道:“比武切磋,损伤难免。何况江某方才已经手下留情,若不然,尊兄早成我鞭下亡魂了。”
袁天霸道:“废话少说!你还打不打?若不敢打时,只需跪在这擂台之上,向我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你一命。”
江腾夔吃他一激,气得浑身发颤,怒声道:“要打可以,咱俩都不用兵器,只凭拳脚上论高低。还有,你身上披着甲胄,一并拿掉!咱俩要比就比真本事,靠奇门兵甲赢人,算不得好汉!”
台下众人正看到精彩处,自然不希望好戏这么快就散场。纷纷附和道:“说的有理!比比真功夫,拳脚上见真章!”
袁天霸见众人齐声附和江腾夔,心知众怒难犯,当下冷哼一声道:“也好,今日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解开衣襟。江腾夔看的仔细,只见里层寒光一现,却是一副精钢打就的护甲,乃两块钢板,按身形打造,十分贴合。一块护住前胸,一块护住后背,两块中间以钢丝相连。前胸这块钢板上还雕着一副貔貅图案。江腾夔心中暗思道:“怪不得刚才用九节鞭也伤不了这厮,原来是有这精钢甲胄护体啊!”
见袁天霸解下了金丝追魂手与精钢甲胄,江腾夔顿觉胜算大增。足尖轻点,身形跃起。“鹤飞林泉”,“飞鹤弹翅”,“双翼出击”,“穿云破雾“一转眼工夫打出四招,快如流星闪电。
袁天霸躲闪不及,头,面,胸,腹皆挨了一记。饶是袁天霸曾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门护体功夫,挨了这几招也不禁气血上涌,嗓子眼一甜,强将一口血咽了下去。怒嚎一声,十指弯曲如钩,使出鹰爪功,抓扣掐拿、上下翻转、连环快速。
二人斗至精彩处,如穿花蝴蝶,上下翻飞;又如离巢燕子,往来穿梭。台下早已欢声雷动,掌声如潮。司徒戚坐在太师椅上,拈须微笑,心道:“不错,不错!这魁爵大会果然吸引了不少江湖高手前来。这一开场,就是一番龙争虎斗,看来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矣!”
台下众人看的开心,台上二人却是斗的吃紧。只因将狠话说在了前头,如今骑虎难下。只得使出平生所学,招招惊险,式式搏命,谁也不肯相让半步。
司徒登在台下看得暗暗心惊,思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照这个打法,必有一人殒命当场。这二位皆是有用之人,可不能任其折于此地。须想个法子将他们分开才好。”
念及此处,忙飞身上台,高声叫道:“二位英雄且住手,听我一言。”
二人闻声,各往后退了三步,朝司徒登望去。只见司徒登拱手作了个四方揖,朗声道:“诸位请听我说,此次魁爵大会,只为选拔武林精英,共谋破贼大计。比武切磋亦当点到为止。若是以性命相搏,难免死伤,日后谁来替朝廷剿灭贼寇?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台下众人纷纷附和道:“司徒公子说的对!本该如此!”
二人面露惭色,齐抱拳道:“司徒公子见教的是,我等莽夫,只知好勇斗狠,差点误了朝廷大计,恕罪,恕罪!”
司徒登微笑道:“二位英雄无须自责,刚才已见识过二位的好功夫,一时瑜亮,难分高下。小弟已禀明家父,为二位英雄讨了个从六品官衔,江兄添任南京戍卫营千总,袁兄添任宣城安抚使。家父已为二位保奏,委任状明日便可下来。”
二人一听此言,喜不自禁,忙双膝跪地道:“谢司徒大人,司徒公子提携之恩。小人日后定当赴汤蹈火为朝廷尽忠,为司徒大人效命!”
司徒戚忙起身,步上台来,将二人搀起道:“二位英雄请起。方今盗贼横行,朝廷正当用人之际。老夫奉当今圣上之命,寻访武林奇人,江湖豪杰。诸位英雄,凡愿为朝廷效力者,皆可授以官职。来日视功劳大小,加官授爵,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只是有一条,比武切磋,须点到即止,若是弄出人命就不好了。台下坐着少林,武当等派的武林前辈,武艺高下,自有人评判,无须性命相搏。”
台下群雄先前还有些迟疑,如今见司徒太师亲口表态,当下再无犹豫,纷纷挤上前台要一展武艺。忽听一声大吼:“挤个鸟!都与俺让开,待洒家先上!”###第12章 一招胜了空 双剑战清魂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胖大和尚,手持一把生铁禅杖,一路冲了过来。众人虽都是练家子,却无人敢与他硬撞,纷纷让开一条路,由他冲上擂台。
这莽和尚上得台来,将禅杖一顿,双手合十道:“诸位英雄莫要见笑,洒家了空,会些粗浅功夫。哪位英雄不弃,上来与洒家比划,比划。”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矫若游龙般跃上台来。了空将来者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一白袍小生,十五,六岁年纪,生的眉清目秀,剪水双瞳,清澈透亮。一张俊俏的瓜子脸,吹弹得破,手拿一把龙泉宝剑,抱拳道:“了空大师,晚辈昆仑派费清璇,请指教!”
了空阅人无数,却未见过这般俊俏的小生,呆了片刻道:“娃娃,你可知俺这禅杖的厉害,一杖拍出,分金碎石。莫说你这粉雕玉琢的嫩娃儿,便是铁铸的罗汉,也当不得俺这一击。”
费清璇婉然一笑道:“知道大师的禅杖厉害,晚辈尽量不硬碰便是。晚辈初出江湖,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了空见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不动手也不行了。再不打,台下的群豪便会笑自己胆怯,这张脸往哪搁。当下大喝一声:“娃娃,小心了!”一挥禅杖,使出一招“泰山压顶”,照头面劈来。
费清璇不等禅杖近身,一个“燕子飞斜”,身法轻盈灵动,堪堪避过。了空见一击不中,不待招式用老,双手轮动禅杖,肥大的身躯如陀螺般不停旋转,一根禅杖如游龙绕身,舞的虎虎生风。围观者纷纷叫好!原来这一招有名堂,名曰“夜战八方”,本是刀法中的一式。只为黑夜中辨不清敌人方位,只得将刀舞起,护住周身。只是使这一招,颇费内力,用刀剑等轻兵器使尤可,鲜有用禅杖之类的重兵器使的,也只有了空和尚这样天生神力的主,才敢如此使。
这一招连攻带守,好生霸道。那禅杖寒光闪闪,加上莽和尚千钧之力,真是磕着即死,碰着便亡。台下众人不禁为那年轻后生担心起来。
费清璇不急不慌,只听龙吟一声,宝剑出鞘,寒光一闪。了空还未看清宝剑是啥模样,只觉一阵寒意直透眉心。
“有剑气!”了空不由得心中一凛,“蹬,蹬,蹬!”后退了三步,一摸眉心,还在隐隐作痛。当下不敢大意,忙收回禅杖,扎好马步,采取守势。心思道:“自己行走江湖二十年,虽曾耳闻前辈高人有修成剑气者,却从未亲见。眼前这小娃娃二十岁不到,是如何练成剑气的?”
费清璇轻声笑道:“大师怎么不攻了?既如此,晚辈只好得罪了!”
说罢欺身近前,一抖手,三点寒芒分向了空和尚上,中,下三路刺来。了空见这剑来得疾速,来不及细想,禅杖横摆,一招“月下扣门”斜挡了过去。哪知这三剑都是虚招,禅杖粗重,想收回亦来不及了。只觉得肘上一震,虎口酸麻,禅杖“当!”的一声坠地。却原来是费清璇用剑鞘撞了一下了空手肘上的曲泽穴。
了空再欲动时,寒光闪闪的剑锋已指向咽喉。
了空自知败局已定,叹口气道:“没想到洒家纵横江湖大半生,今日却栽在一个小娃娃手上。罢了,从此后只潜心修行,再不踏足江湖了。”
费清璇忙将龙泉剑一收,抱拳道:“前辈,得罪了。”
台下观众此刻方回过神来,纷纷喝彩。了空拖着禅杖灰溜溜的离场,费清璇拱手作个四方揖,答谢场外的各路英雄。
坐在贵宾席上的诸位掌门也纷纷鼓掌叫好。点苍派掌门丁不凡边鼓掌边笑道:“费兄,令千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