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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迪……我……”几分是尴尬,几分是无奈。
却是话音未落便得到的抢白,连启迪甩手背过身,语气里满是愤恨,“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索卿啊索卿,我是白当你了几十年的兄弟。”
而后便是愤愤然的离去,不说一句,不留余地。
索卿回过头,却见是安宗山眼里的几分厉色,不知是对他,还是对那离开人。
日子便是这样分分秒秒地过着,只是“三角洲”也从曾经的小企业成了安氏财团赞助下的大公司。
丰厚的资金使得原本贫乏的资金流动愈发通畅起来,索卿知道,这是安家倾力的结果。此外,整个运营状况较先前亦大幅度提升,索卿不得不承认,安宗山是有实力很本钱将这个曾经的小公司占为己有的。他竟是忽然生出些感谢来,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连启迪。
只是事情自然是不会这般简单地画上句号,在“安氏集团”成立后的第六个年头,便是由于那件众人皆知的“强拆”事件陷入了运营危急。
大批投资者开始成群撤资,安宗山自然也是如无头苍蝇般的四处求人。只是让索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安宗山竟是生生指认连启迪为当年那件事的元凶。
便是这样的兄弟反目,却不知背后成立的什么条件,索卿知道的,仅是几个月后的庭审大会上,连启迪将所有罪状一一招供。
而后自己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成了安宗山的贴身秘书兼管家,那一日他是怎样都忘记不了,自己进入连家后面前的荒芜苍凉,还有那个女人面上痛苦的神情几分。
“素然……”一时的语塞,不知所措的点滴,“你……还好么……?”
面色苍白的女人几近是冷笑着点了头,神色里却是丝毫未动的凄怆,“安宗山叫你来的?”
索卿点点头,伸手指向的是那些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小身影,“宗山之前答应过启迪,会将恩二和小慈当做亲生女儿般抚养的。”
“你信他?”哼然间是轻蔑,带着生为母亲的不堪。
索卿着实是不知该怎样应答着的,这个曾经叫自己为之心动的女人,如今这般的生生相问。
“也罢,我要是不从,不要说启迪,或许连自己都保不住。”回头环望间是早已空无一物的楼台庭院,秦素然有些委然地笑着,泪却是那样不知觉地倾囊而出,“这大概都是命吧。”秦素然抬起眼,眸子里倒映的是那张喜欢的近十来个年头的面,“你早知道连启迪是这样贪恋酒色,四处挥霍的人,当初又怎么没能劝我呢……”哽咽下的纷然,带着许久的不堪,“还有大学毕业的聚会上,你明是看到我醉了,为何又任凭安宗山将我带走?……要不是那样……我也不会狠下心来嫁给启迪……事情也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是过多的讯息,叫人无法适从的突然。索卿猛是觉得后脑突如爆破一般的疼痛,回过神,却见是女人眼神里你难以言语的苦楚,还有,她手中碎裂的啤酒瓶。
“索卿,恩二你可以带走,可是……小慈要跟我走。”
如浮云般的渐行渐远,直到眼前是昏黑,直到是再无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概是人生低谷期罢。或许自己也不够努力。
(旁白:这是某只求安抚的作者君)
第33章 与你同行
索卿醒来的时候秦素然同那连木慈早已是不见了踪影;剩下的,仅是这个蹲坐在自己面前泪眼朦胧的姑娘。
伸手触见的是那一方如凝脂的玲珑清透,索卿低下头,不知为何地有些伤感起来。他早已是见识过安宗山的为人;这一次;恐怕也只能是生生望着那连恩二的羊入虎口。
“索叔……”猛然开口下是如铃音般的点滴,索卿回过神;遇见的是一处的楚楚凄凄;“爸爸……妈妈和弟弟……都不见了……”带着哭腔的女孩就这样哽咽地说着;宛若惊动了一个世纪的悲怮。
“恩二乖,”伸手轻抚那处小小脸庞上的泪痕些许;男人几近艰难地站起身,反手抱起了那个蜷缩着的身躯;“索叔叔带你去安叔叔家,好不好?”
如拨浪鼓似地摇头,泪便是这番毫无预兆地倾巢而出,“我不要我不要,”手舞足蹈间是不经意的碰撞,幼时的恩二回过头,手中紧握着面前人的衣襟,“他是坏人,是他让爸爸不见了的……呜呜呜……我不要去坏人家……我不要我不要……”
“恩二……”索卿知道,同一个孩子,道理怎样都是说不通的。于是便是狠下心来用了力,生生是将那执拗的小小身影连拖带拽了走。
……
“哔哔……哔哔……”十字路口的司机似乎都焦躁得叫人无所适从,索卿回过神,思绪和记忆就这样戛然而止。
现实果然是叫人烦躁的很,回想起方才与安君轩些许往来,本已是皱起的眉间便更是紧起了些。
却是说时迟那时快,转角街巷忽然映入的是那记忆力似曾相识的熟悉背影。
这是几近十五年的素未蒙面,带着当年飘然的记忆纷飞。
只是尚未踏出脚步便被那不请自来的铃音断了念想,索卿低下头,是熟悉却又叫人不愿应接的号码名牌。
“索叔,我想你帮我做件事。”接起的话语里是命令的几分,叫人拒绝不得,后退不能。
索卿垂下眼,几近是挣扎着而吐出了两个字,“你说。”
“怎么,索叔,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情愿帮我啊。”穆慈眯起眼,而对那耳边人的心思却早已是洞悉分晓,“难道安宗山一死,你就觉得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么?要知道,我们连家的事你也是当初的罪魁祸首。”
“你说吧,我尽力而为便是。”无奈下是几分佯装的欣慰,索卿又怎会没有这点的自觉,在那样长久的过去里,他待连启迪子嗣如至亲,直到如今,甚至是愿意出手相助以毁了那个曾经自己兢兢业业而建立起的“帝国”。
穆慈着实是对于索卿的这番态度有所不满了去,然而事已至此,只要他肯做,怎么做或者想不想做对于穆慈而言都早已不重要。便是压低了声线的鬼魅,带着叫人不易揣摩的心绪斐然,“我想你以安氏集团元老的身份,告知媒体安氏现在存在的大笔财务亏空。”
索卿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一步的提前到来,面上自然也是多了些不悦来。穆慈并非是如想象中那样的慈眉善目,而这一点,他早已是了如指掌。
“这样一来,安君轩一定会与我决裂,我们的计划难道不是功亏一篑了么?”言语里多少是些质问的意思,却丝毫是叫那耳畔人的动摇不得。
“这又有什么呢?”穆慈抬起眼,笑意盎然,“我的好叔叔,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指望能在安氏安安稳稳待个一辈子?”
戳中痛楚,不得言语。
与此同时,流火也几近是在同一时刻,收到了来自这个不速之客的讯息。
穆慈的语气是同先前一般的自恃清高,流火皱起眉,心底不由是几分烦懊。
却是寥寥几行,叫人忽觉的在劫难逃。
“请你喝杯咖啡,顺便谈谈怎么解决安氏的麻烦,如何?”
看似是疑问,实则为逼迫。
流火知道,这一劫,躲不过。
夕阳午后。
是看上去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模样,流火抬起眼,眸子里瞬然映入的是男人自信满满的笑颜。
“你果然还是来了。”穆慈面上是笑意盎然,几分神色间不由多了的是对面前人的垂涎,“看来安君轩和安氏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嘛。”
不愿去接应这一番的冷嘲热讽,流火低下头,反身坐了下。
Blue Stone里依旧是叫人熟悉的清新气息,只是物是人非,而他们也早已不是当初相视而笑的他们。
“穆慈,说实话,我跟你的确是没什么可谈的,不是么?”
扬起的声线里是少有的倔强,穆慈眯起眼,面前人却是愈发魅人了些,“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谈私事,所以今天我是来和你谈公事的。”轻咳而续,淡然音调下是几分的嘲弄,“安君轩接手安氏也是有些日子了,我想,照你们的性子,也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出来吧。”
流火皱起眉,却是一阵的沉默。
那一头倒也是毫不介意,低头摆弄着指尖盘碟,男人面上略过的是不经意的欢愉点点,“那么大的财务亏空,要是被爆了出去,可是要…进去的哦。”
是如孩童般的语气,叫人心惊的字句。
饶有兴致地望着面前人神色的急转直下,穆慈依旧是笑着,而这一幕多少是意料之中的棋局。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么?”佯装下几分淡然,而心底却早已是如热锅蚂蚁的惊慌失措。流火抬起头,刻意抬高的声线里是那样不自觉地浸满了女子的脆弱敏感。
男人面上的笑意是更浓了,穆慈眯起眼,兴致盎然,“我原以为你是聪明人,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不明白你还在这里跟我装些什么了。”
余音袅袅,意味深长。
流火心里着实是焦灼的几分,只是面上,依旧是如波澜不惊的纷然。那一丝本以为的虑色也就这样不经意划过,这也确实是叫穆慈捉摸不透了去。
只是他那准了她的心,便是生生从最柔软处下手,期望的是斩断的情愫。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当然了,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口说无凭,”抬起头,瞪大的眸子里满是女子小小的身影,“我现在自然也不逼你和我合作或者怎样,看你现在这个态度,也没什么让我提得起兴趣的意思。”忽然的断点,几分的轻蔑,“当然了,若你明天还是这个态度,那我自然也就不再纠缠你,之前说过的办法就当我没提。”仔细琢磨着那处眉眼的变化,穆慈心底却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迷人俊俏,“如果你改变了态度,那我也随时欢迎你再来找我。”笑逐颜开,忽然的惬意,“当然,我想你总该知道,我同你交易,条件也就只有一个。”
猛然扬起的怒意,直叫她恨得是瑟瑟战栗。
流火站起身,反手倾盆,下一秒便见是面前人如落水狗般的狼狈不堪。
“流氓。”
她早该知道同他谈着什么办法的结果,恨只恨自己不够坚定,反遭辱意。
而另一边,却倒也是淡然的很。穆慈站起身,挥手结了账,满身驻留的是尚未干涸的咖啡醇香。
伸舌轻舔,不觉惬意。
“流火啊流火,连你波上我身的咖啡,也是这么叫人留恋。”
而自是关爱着,安君轩又怎会察觉不出流火自出了门回来之后的万分变化。她的焦灼不安一股脑地写在了脸上,即便是他唤着她的名,得来的却也不过是迟钝的应答。
“流火,”终是忍不住问了出,男人面上带着的是些许狐疑,“你怎么了?”
得到的却是摇头的否决,僵直的笑意里是叫人忧心的许些。
安君轩知道,她的倔强,是他掌握不得的几分。
“你知道,即使全世界都不要你,也还有我,站在你这边。”
几近是乖巧的顺应,却是难掩的点滴。
夺步上前揽住的是熟悉的纤腰,安君轩俯□,鼻翼张合下是温暖的呼吸起伏,“流火,如果有事,不要瞒着我好么。”
然这一夜却是注定的辗转难眠,流火翻过身,怀里是男人如孩童般的睡颜。
她忽然开始害怕天明,若真心是如穆慈所说的那样,她又该如何是好。
闭上眼,不知觉间的清泪横流。
而他又怎会不知,那处愈发用力的臂弯下,女子颤抖的许些。
只是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如硕大的果实一般,难以下咽的吞决。
只是愈害怕便愈容易成真,万事皆此。
翌日清晨。
娇柔做作的播音身后是大幅的反安氏条幅,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流火面上终是再也掩饰不住的不安。
“著名地产公司安氏集团继安家一系列事件之后再爆丑闻,据安氏创始人之一索先生提供的线索指出,目前安氏族内部存在着大量的财务亏空,而这一点,或将对安氏现有投资人带来极大的利益损害。相关部门表示,对于此,司法机关已经进入采证程序,如果情况属实,那么安宗山长子安君轩很有可能将代替父亲遭受刑期不小的牢狱之灾。”
流火回过头,身后是早已清醒了的人儿。
扬起的声线里依旧是温柔着,只是些许的叹惋,还有无奈,“其实,你昨天就知道了,是不是?”
流火低下头,不愿去接应的是他的洞察人心。她果真是害怕了,或是害怕失去他、或是害怕迷失了自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