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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道:“可是你什么都不说,叫我怎么帮你们?”
杨四和一咬牙,道:“好,我说,我知道他们这次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因为我知道了他们的一个秘密,他们要杀我灭口。”
赵星道:“什么秘密?”
杨四和道:“我在护矿队里有一个玩的好的兄弟,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跟我说,他们护矿队的人都是斧头帮的,他们一边看着煤矿这头,一边还要负责接货。我问他接什么货,他说是掉脑袋的货,是毒品,从外头来海运过的,而且每个月都有一次大的。当时我没放在心上,还以为他是在吹牛,结果昨天因为看不惯矿上欺负人,就跟他们吵了几句,不知怎么就把这个说了出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兄弟偷偷叫醒了我,叫我赶快跑,说矿上要杀我灭口。我听了他的,连夜就跑了出来,没想到护矿队的人早就在家门口等着我了,一看到我就把我给打晕了,要不是赵所长您救我,我这条小命肯定就没了。”
赵星沉思了半晌,道:“能告诉我你那个兄弟是谁吗?”
杨四和迟疑的道:“这……”
赵星道:“我不是抓他,而是要救他,你放心。等你伤好后跟他说一声,就说如果他肯合作,我保证不追究他,还把他以前的案底给洗清楚,另外还可以以举报数额的百分之五给他奖励,你让他好好考虑一下,想清楚了找我。”
杨四和道:“哎。”
第三十九章
赵星道:“除了这件事,矿上的事还能跟我说说吗?听说望海乡去年上报的死亡人数居全市第一,矿上是不是一点安全也没抓?”
说到这里,杨老汉激动的道:“赵所长,这个矿不能再开下去了,乡里是在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赵星道:“怎么说?煤矿安全措施这么差,你们可以不干啊?”
杨老汉道:“不干这个干什么?种地?乡里各种杂七杂八的税加起来足足占了年成的百分之三十,光种地乡亲们活不下去啊!”
杨四和道:“乡里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逼我们去给他卖命,不挖煤全家都得饿死。”
赵星想起一路上看到的景色,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挖煤不但挖的水土流失,而且还把劳动力从田头上抢走了,道:“乡里这么做是违反政策的,你们就不去告他们?”
杨四和道:“告过,可是没用,区里没说不管,可他们把问题又交还给乡里,说要他们负责处理解决,这算怎么回事?结果那次去告的人都受到了乡里的打击报复,经过这一次,谁还想去告啊?而且他们又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一帮子护矿队,说是负责矿上治安,其实完全是负责监视我们,敢闹事的人都遭到了他们毒打。为这事我们去找派出所,派出所说乡里有文件,矿上的治安由护矿队负责,他们插不上手。后来好不容易换了个所长为我们说了两句话,结果两个月不到就被他们调走了,直到赵所长您来,我们老百姓连个告状的地方都没有啊!”
赵星一怒而起,道:“简直无法无天,你们放心,有我在一天,这帮混蛋一个也别想跳起来。你们父子俩先休息休息,我就走,不能轻饶了这群王八蛋。”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道:“杨四和,你如果想翻身的话,最好去劝劝你那位朋友,把我的条件跟他说清楚,咱们打一场漂亮的仗,到底是打算就这么窝窝囊囊的过下去还是彻底翻身就看你的了。”
杨四和看着赵星的背影,道:“爹,赵所长能行吗?”
杨老汉道:“他是个好人,死活咱们也要试一次,等伤好了你就去联络顺子,说什么也要他帮咱们一次。”
赵星风风火火回到了派出所,一见到他,指导员就把他扯到一边去了,道:“老赵,你怎么这么干?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乡里不让我们管矿上的事,你倒好,还一抓就是十几个。”
指导员姓孔,赵星道:“老孔,不是我新官上任想搞出点事,这些王八蛋也太嚣张了,连我都敢打,不是我在部队里练了两下子,今天我还回不来了。总之这事你别管,我来处理,我不管是乡里还是区里,惹毛了我,鸟都不甩。派出所的事我说了算,只要还没把我撤了,凡是属于望海乡地界范围内的治安我都要管,乡里又怎么样,有本事叫他们来找我,跟你没关系。”
指导员连连摇头,道:“你这个脾气啊,叫我怎么说你?”
赵星道:“先把眼前的事处理了再说,只要我们有理,乡里就拿我们没办法。”转身吩咐人把矿里那个蒋会计带来,亲自讯问。事情真如他所料,蒋会计一问三不知,全然莫名其妙,压根就不知道铁头已经把他推到前台了。赵星做好笔录,叫他签了名,就放走了。
他拿着笔录去找指导员,道:“你看看,想陷害人居然一点准备活动也不做,破绽百出,我倒要看看乡里这次怎么说。”
指导员道:“铁头这些人怎么办,身上还有伤呢,是不是先送到医院去看看。”
赵星道:“没这个必要,死不了,先扣在这,想对我动粗,不整整他们,他们会知道我的厉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指导员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八点钟左右,指导员带着一个人来到了赵星的住处,道:“老赵,这位是乡政府的司马秘书,听说你刚来,人家特意代表乡长来看看你。”
司马秘书一头黑发梳的油光发亮,伸出了手,笑道:“赵所长看起来很年轻啊,这么年轻就做了所长,我看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赵星握了个手,道:“谢谢领导对我的关心,我初来乍到,什么事都不懂,工作如果有什么疏漏,还希望各位领导多多点拨。”
司马秘书笑道:“赵所长说的太客气了。”
指导员道:“你们两个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司马秘书道:“那好,老孔,我就不留你了,以后记着多来乡政府走动走动,我可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这样就不对了,脱离群众嘛!”
指导员连连告罪,又跟赵星打了招呼,就走了。
司马秘书咳嗽了一声,道:“赵所长来到望海乡觉得怎么样?一切都还习惯吗?”
赵星道:“我这个人直,既然司马秘书问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望海乡这个地方实在太落后了,我是宁愿到市里当一个小巡警,也不愿到这里当这个破所长啊。”
司马秘书道:“赵所长刚来,对望海乡还有些不了解,其实别看望海乡看上去穷,给我换个地方,我还不愿意去哩!我听说赵所长来望海乡之前和上面闹的很不愉快,明明立了大功,却被贬到了这个穷地方,真是屈才啊!”
赵星满腹牢骚的模样,哼了一声,道:“管他的,我现在也想通了,来这里也好,山高皇帝远,在这个一亩三分地至少我说了算,不象在市里总有人对你指手画脚,不痛快。”
司马秘书道:“赵所长能这么想那就最好,望海乡就算再穷,总还是我们这些人的天下是不是?只要我们抱成团,互相帮助,就没人能欺负到我们。”
赵星道:“司马秘书可高抬我了,我只是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还是暂代,怎么能跟司马秘书相提并论?”
司马秘书道:“哎,别这么说,你这个所长可掌管着一方人的生死呢!你说哪个犯了法,哪个不就是犯了法,哪个敢说个‘不’字?”
赵星道:“司马秘书这么说,倒把我说的象是旧社会的官僚了,哈哈。”
司马秘书道:“如今这个社会,不就是这个样?有权不用,过期做废嘛。我听说赵所长今天还抓了一伙儿闹事的护矿队员?”
赵星道:“你不说这个事还好,说起来我的火就大。他们怎么闹事我不管,当着我这个派出所所长总要给我三分薄面吧?没想到不但不听我的,居然还敢恐吓外带袭警!我说司马秘书不是为他们来的吧?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我就是要整整他们,什么玩意,敢跟我斗?在市里我连青帮都整过,还怕他们?”
司马秘书摆摆手,道:“赵所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跟这些人不要一般见识,况且他们毕竟也是在为我们服务的嘛,说白了也是你派出所的编外人员,回头我叫这帮小子跟你道歉,另外再摆一桌酒向你赔罪。”
赵星道:“司马秘书,不是我驳你面子,这也太便宜他们了,这以后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司马秘书轻轻一笑,道:“我理解,我理解。”说着从提包里掏出一叠钱放在赵星面前,道:“这里有二十万,是他们矿长给赵所长赔罪的,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有钱大家赚嘛。望海乡别的没什么,还好出点煤,咱们乡里就靠它来给大伙儿长福利呢!这可是望海乡的财政来源,赵所长以后可要为我们看好家啊!另外矿长要我帮他带句话给赵所长,只要矿上赚了钱,以后每年都不会少于这个数,逢年过节另算,如果增了产,福利还要高。怎么样,赵所长收下吧?”
第四十章
从赵星那出来,司马秘书并没有回家,而是拐了个弯,到了另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人正等着他的消息。
“事情办的怎么样?钱他收下了吗?”那个人问。
司马秘书得意洋洋,往沙发上一坐,道:“收下了,整整二十万那,他得干多少年,这世上还有哪个会跟钱过不去?”
那人道:“铁头他们的事怎么说?”
司马秘书道:“说了,明天一早就放。邝老大,我说你的兄弟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连警察都敢打,怪不得人家不依不饶,这二十万我看花的冤枉。”
邝老大道:“还有杨四和的事呢?”
司马秘书神色端正了一点,道:“姓杨的已经把事情全对他说了,这件事他会帮我们稳住,叫我们先不要急,只要他当所长一天,这个消息就传不出去,关键的时候他知道该怎么办。”
邝老大松了一口气,道:“他肯站在我们这一边,这二十万就花的值,别说矿上每个月上百万的收入需要警察支持,就是和XG那边的生意也要他放手才好办。明天你帮我约他出来,到……区里找一家最好的酒馆,我再送十万过去,把他彻底拢住。”
司马秘书愣了一下,道:“一下子就是三十万,没这个必要吧?”
邝老大道:“你不懂,我已经打听过这个赵星的底细了,听说他跟青帮不和,前段时间闹的很僵,他被调到这个破地方来当所长,估计就是青帮在故意整他。你没听过那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三十万如果能把他拉到我们斧头帮这边来,我还嫌少呢!我们如果再加把力培养一下,这可是以后对抗青帮的本钱。”
司马秘书一脸佩服,道:“邝老大,还是你想的长远。”
邝老大道:“要尽快把他拉过来,过几天就是和XG交易的日子了,数目大,如果他不站过来,我不放心。”
司马秘书道:“怕什么,派出所大部分的人都收了我们的钱,没人会帮他,就他一个人,也翻不了天。”
邝老大道:“小心驶的万年船,这个人能一个人对付铁头他们十几个,不简单。”
第二天,赵星如约而至,酒席宴上一群人喝了个尽兴而归,皆大欢喜。
五天后的夜里,在望海乡东首的海滩上,邝老大带着一伙儿人正焦急的等待着什么。从他不时低头看表的动作中,可以看出他心中的不安。他忽问旁边道:“事情都安排好了没有?派出所的人没有什么动静吧?”
一个手下道:“老大,你就放心吧,派出所早就有人负责盯着了,全部按时下班,如果搞什么突然行动,会有人通知我们。”
邝老大道:“不知怎么搞的,今天总觉得心惊肉跳,好象感觉会出事。”
手下道:“老大,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别自己吓自己。”
邝老大道:“这一次不一样,数目太大了,足足两千多万,我们斧头帮的一半家当都在这里了,万一出了差子我们斧头帮就垮了,说不怕是假的。”
“看,来了!”一个手下指着远处海面对邝老大道。
只见黑漆漆的海平面上一艘快艇乘风破浪高速向这边开来,耳边已隐隐听得了马达声。邝老大道:“打信号。”一个手下亮起电筒划起了圆圈。快艇看见了信号,船头一调,直朝这边冲了过来。
等快艇冲上了海滩,从艇上跳下四个人来,邝老大看清了来人,带人迎了上去,道:“鸡哥,这么点小数目,怎么还要麻烦鸡哥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一个穿着黑西装剃着光头的年轻人道:“邝老大,好久不见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SH市的风景,顺便泡两个SH的MM,听说SH的小妞很不错,邝老大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