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他向云雾狂人啼咕了几句他们西域之言,云雾狂人先好象愤愤不平,争执不下的样子,后来才点点头,随云雾客狂客走到金刚阵的后面。
这一次他们把金刚阵排列成两行,每行六人,最后两人除一臂与前面一人挽紧以外,另外一臂则互相挽紧,连成了十二个人的一个整体。
云雾二狂则走到最末两人身后,两人的右手心都抚着前面两人的“灵台大穴”,这很显然的能看得出来,就是现在如果前面两人发掌,就等于十二个巨人加上云雾二狂的功力现在巨人虽然少了十二人,但如果换上云雾二狂的功力,则比二十四个巨人的功力要深厚沉稳得多。
郑雷等他们站好了,才大声道:“云雾老儿!你自信能救得他们十二人吗?”
云雾狂客对郑雷的话,没有答覆,他用方言向十二巨人交代几句以后,他又走出阵中,替倒在地上的十二个巨人点了闭血止痛的道,十二个巨人勉强爬起,站到旁休息,他又向他们说了几句土语后,才又走到阵的最后面。
他站好以后,才高声叫道:“娃娃!你再试试,教你伤心流泪的日子,在后面哩!”
郑雷想:“看你多鬼,你小爷就不信!”他吼叫一声道:“先要左臂后要命!”
云雾客凄戾地道:“娃娃,你自己的性命能保不能保,还不道,因你服了神毒的毒性,最后将使你变成什么样子,其悲惨情形,也许连你自己都想象不到,你还嘴硬干什么?”
此言一出,郑雷郑丽丝,远远的陈方全打了一个冷战。
服了神毒,应该是发狂而死,目下郑雷虽然不发狂,但记忆不能恢复,总证明神毒毒性尚未消失,郑雷最后下场如何?云雾狂客说的话,就大有可能,所以他们之人都不免大吃一惊。
但是郑雷记忆不清,所以他不懂得思前想后,他一惊之后,残酷凶横的杀机一发,他只知道把这些人一个个残酷处死,非教他们一个个死得极为悲惨,不足以畅心泄恨!
但是陈方和郑丽丝则不同了,她们明知郑雷神毒毒性无法根除,只有让他痛快的杀,一则是替他自己报仇雪恨,一则是替中原武林除害。
所以她们经云雾狂客这么一提,明知郑雷最后性命难保,心中悲惨至极,但是都不敢哭出声来,恐怕影响郑雷独战群魔。
郑雷轻喝一声道:“三妹,弹呀!”
郑丽丝重重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悲伤,纤指轻舒,神龙曲又突奏起。
郑雷又高声道:“云雾老儿!你说这次是四条,还是两条?”
云雾狂客阴沉的狞笑道:“这一次我们不想流血,想流泪,娃娃!你知不知道,这流泪的该是你!”
郑雷想不出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右手一抛,神龙剑划空而起,他随即高声道:“老儿,你等着数手臂吧!”
说话声中,神龙剑已到了金刚阵前面,前面两人此次不是发掌,而是举起右掌,在空中划来划去,就好象在划大字。样。
而云雾狂客不知在念什么,完全西域方言,听亦听不懂,看来他是在指挥二人如何划法。
这一次果然不同,郑雷大为震骇,他立刻有了惊奇而诧异的感觉。
看的人亦显然的能看出不同,原来神龙剑一到二人面前,不进亦不退,看来就好象被吸住了。
郑雷连连招手,已经额上微微见汗,仍收不回来。
郑丽丝亦转了几个曲调,神龙剑仍然停在金刚阵的前面,黏在那儿不动。
倏然,金刚阵中飞起了一个黑色身影,原来是云雾狂人快若鹰隼的就向郑雷扑去。
云雾狂人还未扑到,一只独臂早已远足十二成功力,从郑雷头顶击下。
郑雷又要顾虑神龙剑,又不能不还击云雾狂人这凌空扑击的一掌,自己挨一掌,还没有多大的关系,一旦自己胸前的郑丽丝恐怕就要粉身碎骨了!
郑雷右手招回神龙剑,左手全力往上托了一掌。
“轰”然一声,势均力敌,云雾狂人被震回去七八尺,才稳住身形落了下来,郑雷亦震得在地上打了两个翻滚,才蓄势跃身站起。
金刚阵少了云雾狂人一人,郑雷乘机招回了神龙剑,他惟恐伤了郑丽丝,所以他不等云雾狂人站稳,右剑左掌已攻了上去,想把云雾狂人逼远一点,免得掌风涉石伤了地上的郑丽丝,所以他一边又道:“三妹,快退!”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云雾狂人自动纵开,郑雷随之上,而金刚阵中和远远的霸王帮众中,都同时飞起一个身影。
这两人,一个是云雾狂客,一个是陈方。
云雾狂客他连连讲土语时,陈方就知有阴谋,但等她惊觉,到底已经迟了,郑丽丝已被云雾狂客抱在手中,点了麻穴,动弹不得了!
云雾狂客举起郑丽丝向郑雷一扬道:“娃娃,停手,你流泪吧!你是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郑雷刚同云雾狂人交了两手,一见这情形,只好停了下来,过来与陈方站在一起,泪眼盈盈的不知所措。
云雾狂客又追问一句道:“娃娃!你说呀?”
郑雷冲口而出道:“老儿,你说,要什么条件?”
云雾狂人哈哈大笑道:“玉石琵琶你是不用想了,你再交出神龙剑,送我们安全离去二百里,老衲就交出你这不会武功的媳妇。”
郑雷沉吟一下,狠狠地道:“这一次你可不能再耍阴谋?”
云雾狂客得意地一笑道:“兵不厌诈,这是你们中原兵学之圣孙子的话,战争只在求胜,你怎么能说老衲耍耍阴谋呢?”
陈方插嘴道:“那是说,我们答应了你的条件,你仍然可以不守信用?”
云雾狂客冷笑道:“你也可以用用计,如老衲输了,绝对心服口服,不会埋怨你不正大光明不守信用,还是那句话,兵不厌诈,就是用阴谋,只要能取得胜利,又何乐而不为呢?如果你们愿意一试,就答允,不愿意老衲也不勉强。”说着,他将郑丽丝托在手里抛了一抛。
陈方冷哼一声道:“不过,本是光荣的胜利,又焉能服众?”云雾狂客趾高气扬的大笑道:“女施主,这是性命交关的事,你输得光荣又有什么用?”
陈方忿然道:“你逞口舌之能,这完全是偏见,谬论,一派胡言!”
云雾狂客不气反嘿嘿讥笑道:“女施主!这是打仗,不是说技赛艺,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你偏偏讲仁义道德,那岂不是自己找死么?”
他们二人唇枪舌剑的争论不休。这方面是云雾狂客的谬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谬论邪说往往可以迷惑众人,古往今来都是一样,所以有人说,历史不会重演,错误会重演,这却是精辟之论。
二人正争论间,久久未讲话的郑雷,突然怒叫道:“住口!你所说的条件,我全部答允。”
他将神龙剑一伸,继道:“拿去!”云雾狂客向着云雾狂人道:“师弟,接过来。”
陈方刚刚叫了一声:“雷儿!”云雾狂人已经将神龙剑接过去了。
郑雷对陈方的呼叫,似乎听而不闻,怒冲冲的道:“走呀!我送你两百里。”
陈方立即叫道:“雷儿,为娘的同你前往。”
云雾狂客道:“就你们母子二人,再多一个老衲就只好依约拒绝了!”郑雷道:“走,少废话!”云雾狂客只不过手一挥,二十四个断臂断指的巨人,立即蜂拥在前开道,云雾狂客抱着郑丽丝居中,云雾狂人后,郑雷和陈方则随在后面,从东西方出上清镇。
沿路都是各帮派的帮众,虽有舍死相救之.但都不敢妄自出手,三清帮主和菊花女侠张小慧,则送到十里长亭,含泪而别。
云雾狂客走的路,正好是刚才郑雷与郑丽丝来到池塘的路。
郑雷虽失去记忆,但眼前不久之事,仍历历如画,映在眼前,他走到试剑之处,几棵合抱大树,横在路上,连枝叶都还未被人砍伐,显然这条路上人迹不多。
不久,已走到池塘,对岸丛树里的香艳情景,郑雷仍记忆犹新,但如今郑丽丝却昏睡在云雾狂客的怀里!
热情,欢笑,转眼成空!
如今只落得凄凉,悲戚!郑雷和陈方都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前进。
过池塘,翻过一个山岗.却是一个秋菊红花满地的草原,刚过午的阳光,洒在这草原上,显得更明朗和有生气远远望去,草原上有个小小的村落,大约有七八户人家,村落中挑起一幅杏黄酒帘,随风招展,看起来非常富有诗情和画意。二十四个巨人陡的健步如飞,就往村中奔去。
等到云雾狂客抱着郑丽丝,随之到了村口时,却突然停下不走了!
云雾狂人亦停下来监视着郑雷、陈方,道:“师兄,这些大笨蛋呢?怎么不见了?”
云雾狂客伸着头颈往村内看看道:“他们见着酒命都不要了,本该喝两碗振振精神,不然这二百里他们亦实在走不下来,师弟!你守着他们,我喝两碗就来换你!”
说罢,他亦走进村中,一转身就消失在酒店中了。
陈方与郑雷找了一块大石,双双坐下,云雾狂人则在两丈计一块石上坐下来监视。
郑雷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陈方则在想:“如果有办法把云雾狂人制服,神龙剑在他身上,就可取回,而且可以用云雾狂人换回三媳妇,这样又可以在公平方式下,与他们拼斗,哪能容得他活着离去呢?”
于是陈方用一个指头轻轻戳一下郑雷,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雷儿,倏机制服他!”
郑雷亦背着云雾狂人,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回答道:“如没机会呢?”
陈方道:“你不要说话,随时注意,有机会立刻下来。”
郑雷故意望着远处道:“唔,我知道!”
于是陈方转过身,向着云雾狂人看了几眼道:“云雾狂人!”云雾狂人看了一眼,没有作声。
陈方又道:“我看你这个名字,应当改一改了!”
云雾狂人一怔,斥道:“为什么?”
陈方轻轻松松的道:“我看你改成独臂狂人,比较名副其实得多。”
云雾狂人“哼”一声,怒道:“你别想要心眼,你是孔夫子门前念五经,班门弄斧!”
陈方笑道:“你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咱们闲着没有事,聊聊总比闲坐着好些?”
云雾狂人脸偏过一旁,不理陈芳。
郑雷有意无意的,缓缓的亦将身子移转过来。
郑雷燥急地就想下手,正好云雾狂人又转过头来。
于是陈方又故意道:“云雾狂人,你不进村去看看呀?说不定他们早已走了,却教你耗着我们在这儿久等。”
云雾狂人怒道:“你别搬弄是非,我师兄不会。”
陈方道:“这就很难说了,他是一个善耍阴谋诡计的人,可很难说呀!何况你去看看亦不要紧,三媳妇在你们手里,难道我们还会跑了不成?”
云雾狂人狂喝道:“你如果再噜嗦,二百里外亦休想得回活人!”
陈方故意自言自语道:“这么久了!为什么喝酒要化这么多的时间呢?说不定他们碰到黑店,全给迷倒了!”
此言一出!云雾狂人倏地一凛,不由得起了满腹疑团。
他知道云雾狂客的酒量,喝两碗酒,只需要喝两碗冷茶的时间,云雾狂客说出来换他,为什么一去不返呢?
难道这山野之间,真的有黑店不成?
江湖处处有风险,云雾二狂扰乱中原,早已传遍江湖,说不定他们真的全中了道儿?
师兄虽不常用毒,但对毒性知识,一向渊博,难道碰到了用毒高手不成?
云雾狂人这么一想,不禁疑云重重,越感时间过得太慢,他不住回头望望村内,郑雷有几次想下手,都没有来得及,他又回过头来了。
郑雷心情过度紧张,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回首望着陈方。
陈方刚刚回过眼来,突然手一指,示意郑雷赶快下手。
郑雷回头一看,原来云雾狂人正望着村内,一动也不动,这时到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可是,郑雷往村内一望,原来村内出现了一个人影,在缓缓的向这儿走来。
郑雷蓄好的势子,只好又收势不动,静静望着村内。
不要说云雾狂人感到奇怪,就是陈方郑雷亦感讶异,原来走过来的不是云雾狂客,而是一个伛偻着身子的老太婆。
这老太婆一手提了一个酒葫芦,一手拿了一个酒碗,显然是送酒来的,为什么云雾狂客不来呢?
云雾狂人一直瞪着走来的老太婆,没有一点动静。
老太婆走到云雾狂人身前,看看他的左肩,又斜睨了陈方和郑雷一眼道:“客官,里面那位大师父,叫我给您送酒来!”
因为云雾狂人穿的蒙面人身上脱下来的黑色劲装,西域喇嘛又不烧戒,所以她称云雾狂人为客官。
说罢,她倒出一碗酒,递给云雾狂人。
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