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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瓷盘藏五行大惊小怪
湖水汹涌着,碧绿的湖水卷起层层白色的浪花,这是一个明朗的好天,极目千里!
天亮已经很久了!
情人岛的沙滩站满了人,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水际整齐地摆满了五彩缤纷的独木舟,有一股轴轳千里,旌旗蔽空的气派,看来他们就将誓师祭旗,倾巢而出的样子。
忽然有人大叫:“来了!来了。”
在层层浪花的湖面上,远远的有两艘独木舟,箭射而来。
情人岛主郑蕙如,美艳绝伦中满含忧郁之色的走向水际。没有一个人不感到心清特别沉重,明明独木舟中只有全身着红的红姑姊弟,郑雷方芳则不在舟中。
两艘独木舟一直冲到沙滩上,四男女和红姑姊弟跳下独舟时,六人都热泪盈眶,啼嘘不止。
郑岛主朱唇动了几动,但不敢启齿相问。
郑岛主玉掌微微上举,只要她玉掌一挥,情人岛就要倾巢而出,血溅魔岛!
但是她究竟是一岛之主,不能如此盲动!
她强忍悲痛,问道:“红姑,他们呢?”
红姑痛哭道:“完了,他们完了!”
郑岛主虽然悲痛,但她不能象红姑那样痛哭失声,她只是吞声流泪,把红姑姊弟搂在自己怀里。
郑雷是郑家唯一的后代,她深海没有阻止,至少她应该随同前往,使得魔岛岛主看在情人岛的面子上,不致遽下杀手。
她等到红姑哭声渐止,她才松手再问道:“究竟情形如何?你们为何能逃离魔岛?”
红姑沉吟一下道:“我们是分两批潜入魔岛,当我同红弟一接近鬼城时,竟然被一个蒙面人发觉,而蒙面人正是我们的父亲。”
红姑又哭不成声,久之,红姑继道:“我父亲不敢泄漏魔岛的秘密,他只是说叫我们忘掉他,他已经终生不能离开魔岛,母亲他没有见着,可能找错了地方。”
郑岛主道:“那你怎么知道郑雷的情形呢?”
红姑继道:“就在此时,全岛鬼哭神号,我父亲十分惊慌,说是魔岛发现敌踪,我这才告诉他,这敌踪正是与我们同来的郑雷和方芳,既然他们已被发现,我们也准备现身接应。”
郑岛主两眼直盯住红姑,在催促她说下去,红姑又道:“但是我父无论如何竭力阻止,他说擅闯魔岛者,必死无疑,我们出去,亦是多陪上两条性命”。
郑岛主道:“以后呢?”
红姑即将大岛主出现以后,一直到二岛主提着两人,踏船而去的详情道出。
郑岛主道:“你们又怎样奔出来的呢?”
红姑道:“我们哭着叫着爸爸一同逃走,他一再说他已经无法离开魔岛,我们问他为什么?他亦不敢讲,我们要求他把头罩取下,见上一面,亦没有为他接受,他只劝慰着哭着叫我们离开,所以等到我们潜游离岛时,已经看不见二岛主的船踪影了!”
郑岛主听完以后,立即挥动玉掌,众人纷纷跃上岸边的独木舟,她牵着红姑姊弟,亦跳上一只独木舟,划破湖水,领先出岛而去。
近百只彩色缤纷的独木舟,井然有序的滑行在这碧绿银波的湖面上,他们直航魔岛。
船队浩浩荡荡前进,前面浩渺烟波,一望无际,然而后队却忽然响起一声胡哨,这明明告诉岛主,后面发生情况。
难道魔岛岛主先发制人,已经来偷袭情人岛不成?
郑岛主循声扭头观望,原是在岛的极左端,飘荡着一艘无人小船。
这小船的形式,决非情人岛所有。
这小船的头上绘成一个魔头,船头就正是他张开的血盆巨口,红姑忽然惊叫道:“就是那艘魔岛鬼船!”
郑岛主挥手示意,船队立即停止不前,她招呼身边的两艘独木舟,就直趋无人鬼船奔去。
还有十丈远近,郑岛主已经急不及待,藉独木舟前进之力,人已凌空,飘飘飞起,直冲向无人鬼船。
郑岛主离鬼船还不足五尺,突然船中一条人影飞起,直上九霄,好象这黑影力道没有余尽的样子。
郑岛主喜出望外,惊叫道:“雷儿……”
黑影原是郑雷,郑雷兴奋地叫道:“姑妈!”
红姑姊弟欢呼抱掌跳叫道:“小飞龙,郑弟弟!”
“小飞龙,郑哥哥!”
郑雷身如蛟龙,一直向上疾升,宛如凌虚御风,无有余尽,直冲到二三十丈高,才一个翻滚,环飞而下,慢慢的又滑向小船。
此时,郑岛主已经站立船头,一看方芳仍昏迷未醒,待郑雷落回船后,她牵着郑雷,走进中舱,依身察视方芳。
郑雷眨眨眼十分惊讶道:“我怎么到了此处?姊姊怎么样了?”
郑岛主道:“雷儿,你不知道?”
郑雷道:“姑妈,我被魔岛大岛主击昏以后,刚刚在空中才醒过来。”
郑岛主征然惊愕道:“你冲霄升起,你不知道了?”
郑雷茫然地点头,显然无知般的天真,噘着嘴道:“嗯,我醒来时正看见姑妈飞来。”
郑岛主道:“先别谈,等我救醒方芳要紧。”
郑岛主低头看看方芳,不过是点了普通的麻穴,点穴的位置倒极平凡,但点穴的手法却极不平凡。
郑岛主正在感慨“神龙行云”二岛主,不仅是一个狂妄的杀人魔王,而从其点穴手法中可见其灵巧机智,不是一个狂妄的人,所能具有的。
她高举柔夷,正要拍下,她眼角间,已看到郑雷两指虚空一弹,方芳已然蠕动醒来。
郑雷以前的武功如何,郑岛主虽然没有看见,但今天的一蹦一弹,显然目见比耳闻的要高超得多,怪不得他在魔岛伤在大岛主之掌下,还被二岛主补了一掌一足,仍然不死,却非偶然。
方芳眨眨眼悠悠醒来道:“弟弟,我没死?”
郑雷趋前扶起方芳道:“我们都没有死!”
方芳一看面前还有郑雷的姑妈在,原来已经是情人岛近旁,她惊疑的正要发问,郑岛主点足舟行,迎风言道:“先别问,回去再讲。”
她挥手下令,船队重返情人岛,自己几条船,抢先直趋情人岛的沙滩——情场。
回转九华宫,果腹充饥,席间郑岛主仍不厌其烦的频频相问。
最后郑雷道:“姑妈,二岛主只承认家父之死,与他有关,但并非凶手,此仇是不是还要报呢?”话中之意,显然他完全相信二岛主之话,对二岛主已经有感激之情!
郑岛主道:“此原因还需查明,我武林人士,以行侠仗义为主,神龙行云行事乖张,杀人无数,不言父仇,亦必须为武林除。害。”
郑雷又道:“神龙行云既住魔岛,为何龙虎山禁地,又似神龙行云为图,暗藏禁地出入路径!”
郑雷从背上包袱中取出瓮盘,把它倒放在姑妈面前。
郑雷在回忆中一面说出禁地地形,与图上吻合之处,他道:“我们起先以为这五朵山形云,代表五座山,但实际地形只是山峦起伏,并未见有这五座云祥的山峰。”
第二十章 江湖杀伐道义尽丧
她薄唇下弯,黛眉深锁,似在全神凝思这瓷盘的秘密!
郑雷要想说的话,都只好停下来,不敢打扰姑妈的思绪。
郑岛主忽然变为凝思的喃喃自语:“五峰山,五行山……五行山,五峰山……”
“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前面两句话,大家都听得懂,那是郑雷在天师府前问老樵夫的话,后面八个不相连贯的字,则令人惊疑莫名。
郑雷忍不住道:“姑妈……”
郑岛主猛然击桌叫道:“有了!”
但她一听郑雷的叫声继道:“你先说下去。”
郑雷压抑住受惊跳动的心,继道:“这盘子后面,和龙虎山禁地入口,石碑后面的小飞龙,与侄儿的乳名吻合,不知有何用意?”郑岛主道:“你还有问题没有?”
郑雷想了很久,方芳抢接道:“看守龙虎山禁地的老樵夫,和去找我们的两大汉,既未蒙面,似乎不是魔岛人物,但他们所说的岛主,不知是指何人?”
郑岛主沉吟半晌,然后道:“我现在还没有把这几个问题的关连之处想出,但对瓷盘上这个图,我不知我的想法对不对!”郑雷与方芳都高兴的催促道:“姑妈,你快说吗?”
郑岛主慈爱的一笑道:“你们看,这五朵云,不是代表五座山,而是代表五行的方位。”
方芳红始姊弟全围上来看,都觉得郑雷的姑妈说得很有理,不住的点头。
郑岛主看了看他们四人,继道:“你们看,这条龙身盘旋在五个方位之间,象一个什么东西?”
郑雷首先叫道:“象一个八卦!”
郑岛主赞许地点点头,道:“我们看这龙头龙尾,只象有一条路,但实际不是,龙身绕过五行方位,按遁甲易数就暗含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这说法玄之又玄,四个小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郑岛主义道:“依我想,你们进入的那条路,正好闯进了‘惊’门,所以有惊无险,还有一条地道让你们全身而退的机会,如果你们要是闯进‘休、杜、死’三门,你们就绝无生还之望了!”
郑雷同方芳想起那些食尸兽和九头鸟,心中仍不寒而栗国,毛骨悚然,如果要闯进了‘休杜死’三门,更不知如何可怕!
郑雷道:“妈妈,如何才能分辨出这八门呢?”
郑岛主沉吟道:“我想了很久,从这图上无法分辨出八门的方位,就是按遁甲上的易理,这八门亦没有一定的次序,完全看设置的构思和技巧而走。”
郑雷看看方芳,似乎对姑妈的这解释。
仍感到无限失望,突然郑雷不禁“啊”了一声道:“为何丰都五鬼来抢这瓷盘以后,就没有人再来抢夺这瓷盘了?”
郑岛主沉吟良久道:“我的解释,也许不着边际。”
方芳道:“姑妈,你讲出来人家听听嘛!”
郑岛主点点头道:“这龙虎山禁地是一件大秘密,但不是一件很多人知道的秘密,这禁地中也许只对极少数人有用,而不是人人欲得的奇珍异宝,你们说,我的说法对不对?”
谁也不知道郑雷姑妈这样的说法对不对,但四个小孩同时一致的点着头。
郑雷道:“姑妈,我还是去魔岛找二岛主查明报仇呢?还是先去龙虎山呢?”
郑岛主道:“你胜得过二岛主吗?”
郑雷道:“我没有把握。”
郑岛主对郑雷端详再三,赞许地点点头!
郑雷道:“姑妈,我想再与方姊姊,去探龙虎山?”
郑岛主道:“欲速则不达,你只要选择一个适当时机,再去一探,量无不可!”
郑雷乃禀明姑妈,就要告辞。
郑岛主送郑雷等出“太真宫”,穿过村庄,绕过山嘴,远远看见沙滩上已有岛民多人在等候。
郑岛主叮咛再三,郑雷等分乘两艘独木舟,才泪眼模糊的离开了情人岛。
乘长风破万里浪,他们踏舟滑行了已两个时辰,此时已红日西斜。
在湖面,波光日影下,有一艘三桅大船独自迎面而行,显得是那么孤单,那么雄伟。
郑雷不禁自言自语道:“三桅船……”
坐在舟中的方芳,突然跃起,叫道:“三桅船!”
郑雷随着全身晃荡了一下,觉得奇怪,这三桅船为何值得方芳大惊小怪?
方芳急道:“三桅船在那儿?”
原来方芳先是反身坐着的,背向三桅船,所以不知郑雷看到的三桅船在那儿?
郑雷有:“你急什么?”
方芳急得几乎要跳起来,道:“你忘了,妈妈坐的不就是三桅船。”
郑雷顽皮地一阵朗笑道:“难道说这湖上就只有你妈妈坐的一艘三桅船?”
方芳一跺足,独木舟都差点翻了,红姑姊弟在另一艘独木舟中,看到好笑,郑雷赶快两足分开平稳着小舟。
方芳急道:“弟弟,你快说嘛,三桅船在什么地方吗?”郑雷笑笑,遥指远处,方芳不知看出什么蹊跷,急道:“弟弟快追!”
红姑突然抱拳向方芳道:“方姊姊,郑弟弟,我们要去找我们的妈妈,就此分手,后会有期!”
郑雷同方芳都想不起什么话好说,任务各殊,只好分道扬镳,互订后会之约。
郑雷道:“一月后的今天,咱们在龙虎山天师府前相候。”
红姑想了一想道:“好!”
四人两艘独木舟,互相依依在湖上环绕两圈,红姑姊弟奔东,郑雷足下一吃力,即依方芳之言,向三桅船追去。
从黄昏追到傍晚,距离是越来越近,但夜色逼人,乌云四合,风急浪高,视线却越来越不清楚。
合郑雷方芳二人之力,但独木舟在这浪涛汹涌之下,却越来越难控制。
又追了半个更次,风势更加狂扫湖面,大雨骤至,浪涛卷起一两丈高,远远看见三桅船,早已落帆下绳,完全靠人力在摇橹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