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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狂?我哪有猖狂?又一个冤枉我的……怎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冤枉我?爸爸是,妈妈是,表哥是……你也是。这一切,明明不是我的错。”
“你……”
“女孩子舞刀弄枪的不好。”勉强把自己从回忆中扯出来,我顺手拿下墙上一把装饰用的刀。
“鬼哭神号?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效果……”
轰!
遥遥传来的声音让老者手一颤,一张白宣上顿时多了些许麻点。
“去看看,王应该在那里。”老者命令道。
“是。”
“媚儿这丫头,自讨苦吃。惹怒王的后果,除了死之外,还有什么?”
命运双轨
一天之内昏两次,我还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再次醒来的时候理所应当的换了个地方,但是四面的窗户依然是被挡得结结实实,不知道是为了让我确定不了所在地还是单纯的不喜欢阳光。不过这次醒来比上次好一点,最起码没再被人捆成粽子,也没浑身麻痹动弹不得,除了浑身软绵绵提不起力气来之外没什么问题。
“王……”这次的声音不做作,不过一听就是马上会断气的那种。女人老头子,我最不喜欢的两种人。
“第一个警告,不许这么称呼我。要么叫我摄政王,要么叫我王爷,要么别说话。”勉强把身体从床上撑起来,我看着走进来的人。只有我的腰那么高,全身罩在黑纱里面,可是我完全没心情去掀开黑纱一窥他的庐山真面目。
“那种庸俗的称呼,配不上夜族独一无二的王。”
“第二个警告,不想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死法,就别算计我。”那个莫名其妙的招数一出手我就明白沈魅影的话一点都没错,那女人当场被我砍成了肉酱,连带着周围三四间房子一起。
“臣下不敢,王爷乃是我夜族的王者,臣下岂敢造次。”他的态度很恭敬,而且不像那个女人那么做作,感觉起来好多了。
“说,你们的目的,别告诉我只是来请我喝茶的。”站起来真的很累,我干脆又坐了回去。
“请王爷您再续夜族荣光。”虽说现在看不到,可我感觉得到他在两眼放光。
“我有这个必要吗?”我哼哼两声,夜族的荣光与我何干?
“有,因为你是夜族唯一的皇室子嗣。”他说这个词的时候就好像那些宗教狂热者在唱圣歌。
“没有,因为我是梵天的摄政王。”
“梵族卑贱的血液怎能玷污夜族高贵的血?”这老头搁现代准是种族歧视主义者。
“我不管,总之要我陪你玩夺位,我没那个兴趣。”现在我的权力已经是天下最大,还要干什么?
“王爷,您……”
头很晕,可能是撞到头了。我拧着眉毛揉了揉太阳穴,这种感觉真不好。刚才那死女人的莫名其妙的把戏让我的脑子一团混乱,时不时出现的正常情景,却总是血色的……
砰!一张床被我拍成烂木头一堆,我踉跄着站起来向外走。再坐下去,我会疯掉的……
还好,外面有太阳。阳光下,我的神智总算恢复了。
本来就该想到的,大家都死了,只剩下我这个罪魁祸首,他们怎么会放过我……经那死女人的鬼法术,本来被尘封的回忆,又一次苏醒了,还比以前来得更狠。
耳边传来的是哭叫声,有小孩子的,有少年的,有成年人的,有男有女;眼前则是另一片血雨腥风,无数人在我面前出现……但是无一例外,都是血迹斑斑。看着我的眼睛,很空洞。
“为什么你不死……为什么你不死……”
“因为我不想死!”我狠狠的挥拳捣上墙壁,手上全是血,但是却一点都不疼。也对,再疼,能疼过我的心吗?长年累月蓄积的仇恨,啃噬心脏的感觉,久违了!
“王爷?”老头子跟出来了。
“……夜宫的实力有多强?”曾经用过的办法又一次使用还是效果良好,用别的事情,来扯开自己的思路。我拼命咬着嘴唇,一直咬到自己满口血腥。
“王爷想知道?”
“对呀……”麻烦你了,多给我点伤脑筋的事情好了……
夜宫的位置倒也真是特殊,居然就在江南郊外,却没半个人发现,让我怀疑那些自称“耳聪目明”的探子究竟把脑子放在了哪儿。不过据那个老头(他自报家名叫夜仆)所说,夜宫四周都有特殊的阵势,一般人只会当成是平常农家,这才挽救了那群探子的小命。
“这里……是什么地方?”走了半天,脑子里的血雨腥风少了不少,我也有了提问的心情。
这间房子很大,形状却是四四方方,没有窗户只有门,而且门还是厚重的铁门,凑上去听听,里面有惨叫的声音。这个地方的用处只有两种,不是调教所,就是……
“训练场。”夜仆在我身后得意地说。也在同时,门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经过我的身边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是他?
那天晚上拿唐果威胁我的人?
不过,现在他没穿那身除了眼睛之外什么都不露的衣服,只是贴身的黑色紧身衣,而且上面还是血迹斑斑。手上拿着刀,不知是他还是别人的血一滴滴滑落。这时我才注意到,他还是个孩子,看上去顶多只有十三四岁。昨晚关系太紧张,竟被我忽略了。现在想想,被一个小孩子威胁……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有……
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泫儿,你赢了。”夜仆笑得好开心,好阴狠。副作用吗?怎么看着他我也觉得眼熟?很像……很像……那个人……
“他和你,什么关系?”我深呼吸,然后问他。
“关系?他是我的女人其中之一的孩子。”好相似的回答……
“你儿子?”不想听到下面的话,我却忍不住问出口。
“不,他只是我的‘工具’。”
他只是我的工具,一个还没有坏掉的工具……
“这个工具还有利用价值,带走。”
虽说不可能,但我似乎很清楚地听到了在我心里有一根弦,绷断了。
“这样啊……夜仆,我答应你的条件。只要我坐上皇位,那么是不是灭夜你都无所谓吧?”我微笑,迷人的微笑,狠毒的微笑。
“没错,只要一统天下的是夜族……”夜仆看着我,向后退了半步。他也会害怕吗?不太像那人了,不过无所谓。
“那好,把夜宫给我,还有……”看着那个扶着墙在一旁休息的人,我笑得好得意,“把他给我。”
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我想试试看,究竟能不能扭转命运的轨道。
如果老天爷真的很喜欢玩的话,我就让他的游戏消失。
很久以前我是你
听了我的话,他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夜仆满脸的不可思议。
“王爷,如果您想要的话,小的准备了……”
“我只要他。”要说男人还有谁比得上我身边的那些国色天香?呃,这个形容词好像用错了。
这次他终于有了反应,微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平静得可怕。或者该说,那叫麻木,全无感情的麻木。黑色的眼睛就像是黑色的石头,一点不透明。
越来越像了……
“是……要不要我……”夜仆偷偷打量着我。
“给我腾出一间空房来。”再跟他啰嗦下去我会烦死。走上前去,我轻轻将人环在怀中,尽量不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他却依然没有反应,任我抱着他。
不知道当年他是不是也是这种感受呢?对一个全无感情的机器说话的感受……
夜仆很快给了我房间,而且这次没有再用黑布包上窗户,明亮的阳光可以全无阻碍的射进来。走进门,我顺手将人放在床上。他马上坐起来,维持着可以时刻出击的姿势。
我顺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对面,同样看着他,不过样子要惬意的多。
以逸待劳,对付他最好的方法。
“……你究竟有什么事?”就在我心里默数到三千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哦,我有事吗?我还以为我们正在玩大眼瞪小眼呢。”我轻笑了笑,顿时感到他的眼神一冷。不错,总算有反应了。
“……别说废话。”
“名字,告诉我。”
“夜泫。”
很好听的名字,想也知道不是那个老头起的。
“你不是知道吗?”
“不好意思……我问的,是养父母。”不知道我能不能猜对?如果说,老天爷真的是玩了个一模一样游戏的话……
“你!”他的眼神,终于变了。
现在的他,眼睛里面有着浓烈的火焰正在燃烧着。
揭人疮疤是一件很损的事情,可是我必须这样做。
“别用那种眼神瞪我,你做不到的。我承认你的实力不错,但是现在你受伤了,想赢我……机率很低呢。”其实我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左手腕接近骨折,右手则因为之前的近乎发狂的攻击导致肌肉酸疼,战斗力约等于零。
“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猜猜看呢?”我顺势走上前把他的下巴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眼睛。
“……随你。”他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啪!
我甩了甩手,走回原地,看着一脸不可思议样子的人。没错,我刚才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小家伙给我记住了,还没到笑看生死的时候别给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不?喜?欢!”的
“反正我这条命是老天爷给的,要与不要都无所谓。”他很快恢复过来,依然是那种倨傲的神情,看得我心情更差。
“哦?那么说你很喜欢被老天爷玩了?”记忆飞快地翻页,停留在那一天,我和“他”见面的日子。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
“玩?”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亲人一夕之间惨死?从以前衣食无忧变成时时刻刻都要为生存活命?无论出于怎样的情况都不能懈怠,否则就会死?”
他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眼神已经是肯定了。
“那我就要告诉你,还不够得很!生离死别,爱恨情仇,忠诚,背叛,没有都试过就不要在这儿给我扮成大无畏的样子,我会想吐。”他经历过的,我也经历过。他没有经历过的,我同样经历过。
“生活从无忧虑的人懂什么!”他终于失控了,近乎发泄的吼声让我心中微微一惊。
“从无忧虑?”我的瞳孔缩了缩。差点忘了,现在的我是摄政王戚寒渊。
门无声无息地滑开,夜仆走了进来,手里是一把刀,黑色的刀鞘上饰以黑色的水晶,冰冷的色泽让人一时间有无法呼吸的错觉。
“王爷,这是夜宫的礼物。”夜仆嘿嘿笑了一声,把刀放在了那儿。
礼物?我挑了挑眉毛,走过去顺手把刀拿了起来。挺漂亮的,不知道锋利程度……
“不要动!”夜泫忽然发难,一根细丝从他手中飞出捆在了刀上,轻轻一拽就把刀从我手中抽走。
“为什么?”
“那把刀上面……附有诅咒!拔出来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我不屑地冷笑,过去把刀拿了回来,轻轻一抽。
黑色的刀刃从刀鞘里缓缓滑出,在阳光下散出的光芒却是深紫色,神秘而又诡异。
“你看,不会吧?”
“怎么可能……”夜泫不可思议地注视着我,
“小笨蛋……早就已经入魔的人,还会再入一次吗?”他说得没错,拔刀出来的刹那,我的耳边一片哭声,凄厉的嘶喊声让人心绪紊乱。
但是,那又如何?
比起十几年前,日日缭绕在我耳边的,人在最后关头发出的呐喊,至亲之人死在眼前的痛苦,真是差远了!
“已经……入魔了?可是你明明……”
“那只不过因为我在用两颗心活着……或者说很多心。只有一颗专门用来杀戮,其它的……要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杀人,会把人逼疯的。”我苦笑了两声。这就是我在最后关头逼出来的办法,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心撕裂成几半,把所有的痛苦都交由其中之一来承受。
非常无奈的做法,却也非常有效。自从我领悟出这个办法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恶梦。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个身体的原因,在这个身体上,心灵的转换似乎困难了许多,才会让我好几次险些失控。
要知道,失控的后果,可是一场灾难啊……
“你怎么可能这样活着?”
“夜宫有窥探记忆的法术,你会吗?”
“……会。”
“那,你自己看看不久知道了。”
或许那真的是我的梦魇,所以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人,第二个和我一样的人。
神的游戏
题记:
所谓人生,就是神眼中一场无聊的游戏。
BY荆若珂
在那件事发生以前,荆若珂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