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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国库里的银子……”
“你借了多少?”
“二十万,不过这还不算多的。”看我脸色不善,李大人赶快转移话题。
“告诉我们这边的人,这次我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保他们,少去几次青楼给我把银子省下来还上,事后我自然有赏。”
“可是……事情不止这样啊。现在,有钱买不到粮食了。”李大人不停的搓着手,明显的为难。
“……我明白,你是说有些商人趁机大发横财对吧?这个我来操心,你只管去督促一下让他们快点还钱。暂时还不上的先借我的,这次,我一视同仁。”
“是是……”
来到宫门,马车早已在那儿等着了。红鸾从马车上探出头来,我连忙招手把她叫过来。
“王爷有事?”
“拿我的名帖,去请你能请到的在京城附近所有能找到的大粮商,钱商,越多越好。告诉他们是摄政王要找,不来的自己看着办!”
“是。”
“还有,叫紫鸯去我跟你们说的那个茶馆,给我把这几天出入那几家店的官名全部记下来。”
“是。”
红鸾的办事效率让我后悔为什么没能在地球上遇到她。第二天就一切到位。晚上,她邀请了京城周边地区所有的粮商钱商,我要求的一切部署的都很完美。
“珞。”我保持着斜撑着头的姿势,看着今天来参加鸿门宴的人的名单。
“嗯?”
“你很讨厌我的手段,但是我要用了。”
“……”
“所以,请你把眼睛闭上。”
“……随你,”
我懒懒的倒在太师椅上,闭眼回顾着我曾经的辉煌战绩。
又要来了吗?看来,做官和做强盗,真的没什么不同。
14。商战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说这话的人头顶着一轮明月,手里摇着扇子。这人是我。
“我们既不杀人也不放火。”说这话的人身上的毒至少能毒死上千个人,这人是唐果。
“……你们两个给我差不多一点。”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看着脸色不善的谭珞,摆出一个再善良不过的笑容:“我只不过是在松弛紧张的小小心灵。”
“我只不过是在对摄政王爷进行劝谏。”唐果有样学样,只不过表情不太好,邪味十足。
谭珞狠瞪了我一眼,继续他的“站如松”,我耸耸肩,悠闲自得的看着一桌珍馐美肴。现在,我面前山珍海味无一不具备,不过吃的人八成会食不知味。这是一种浪费啊……
谭珞站在我的左边恪尽他护卫的责任,唐果站在我右边,一双黑亮的大眼不安分的转着,抄在口袋中的手中至少捏了五种毒药四种麻药。换言之,这两位随便拎一个出手连我在内一个都跑不了。
看着面前的一桌菜,我忽然了解为什么大侠都不是胖子了——面对着死亡的威胁,谁还能吃得津津有味那叫神经粗!
月上中天,就和事先踩了点一样,我请的客人,来了。
不过,进来的人有一点别具特色:全都属于重量级。真不愧他们大米商的身份。
脸上调整出标准的社交微笑,我点了点头,示意所有人就座。正如我想,每个人脸上都是忐忑不安与贼眉鼠眼的混合,落座十分钟一声不吭,筷子就更不用动了。
“诸位怎么了?担心本王下毒?”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看这架势,我本来打算的先填饱肚子再说话的政策算是不可能实现了。
“请问,摄政王您今天请草民来,有什么事情么?”坐得离我最近的几个人之一,也是看起来最粗的那一个,小心地陪着笑问道。
“找你们有什么事?看不出来?吃饭!”我装傻。
“王爷您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专程来找草民们吃饭?”左手边,离唐果很近的一个瘦子脸上扯开巴结的笑容,问道。
“是啊,有事。而且,还和诸位息息相关。湖广一带遭遇瘟疫,今年歉收,缺米少粮,请几位开仓赈灾。”我话说得很白,他们的脸也同时一白。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我不管,径直在那里吃我的。他们都不是傻子,应该能猜出我的意思。
“王爷,这个……草民几个都是小本营生,这样好了,一人……一万担,怎么样?”瘦子一脸肉疼地说道。我抬头,诚恳的看着他,直到他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为止,
“一万担啊……少了点,诸位再加加,本王不想用过激的手段。”我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在碗里,用心地把骨头剔出来。
“王爷,您要多少?”胖子吞了吞口水,看着我。
“我看看,今天来了有五六个人对吧?一百万担,这是我给你们的底线。”我把排骨放进嘴里嚼了嚼。香滑不腻,甜淡适宜,紫鸯的手艺真棒。
“一……一百万担?王爷啊,您这可是抄了小民的家……”瘦子猛地一抬头,大吐苦水。
“好啊,就依你。以‘意图谋反’的罪名抓起来,家中男丁砍头流放女眷发卖,家属充公。还有谁有兴趣的?多抄几个明年的国库就满了。”我和蔼的微笑着,下面坐着的那几位却都是脸色铁青。不光他们,就算我没回头,也能感受到背后谭珞锐利的视线和唐果的惊讶。
气氛急转直下,一时间整个厅里只剩下我慢吞吞喝汤的声音。
“怎么了?默认了?”
“王爷,小民没有‘意图谋反’啊……”瘦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两腿打着哆嗦跪在了地上,有这么一个带头的,其余几个也都跪下了。
“跪着干嘛?有人跪着的时候本王吃不下饭!一群没脑子的,真要这样本王叫你们来吃饭干什么?要想抄家的话,现在你们还有几个能在这坐着的?”我哼了一声,把嘴擦擦干净。吃饱喝足,我终于有闲心和他们沟通了。
“王,王爷……”连声音都变了,胖子简直是一副要哭的表情。
“我不是说了叫你们起来吗?跪着很舒服是不是!”我不耐烦了。平时就算他们想跪到天明也无所谓,可是现在,我很急!
“王爷……”
“一群笨蛋,本王叫你们来会不给你们好处?”我笑了笑,看这几个好像天塌下来一样重新坐回座位上的人。
“好,好处?”不愧是商人,听到这两个字立刻精神焕发,一副从地狱来到天堂的样子。
“商场如战场,一个不小心就会全盘皆输,即使平时关系再好,利益面前也会崩溃。诸位可否想过,万一某一天你们一步踏错,岂不是永远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我的话让他们又一次变了脸。
“这个……”
“本王可以给你们机会,给你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什么样的机会?”
“商会。”我舒服的仰在太师椅上。
“商……会?”
“没错,类似于联盟的机制。商会中包括了各个商行,一旦某个商行出现问题那么其他商行会全力帮助。当然,加入商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每年也要缴纳费用。不过,如果哪一天你们的工作出了岔子,最起码有再来的机会。而且,根据你的商行在商会中占的比例大小,每年也会从商会得到一定的好处。例如,某个利益较大的交易,等等。”我说得很笼统,不过他们应该能搞明白了。
果不其然,刚刚还是一副要死不活样子的商人个个精神抖擞,眼睛瞪得贼大。
“那,如果我们连起手来……”
“垄断!这样,凭你们就能控制一些日常用品的价值,说它高,它就高。说它低,它就低。”
商人都是聪明人,很快弄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放出了红光。
“那王爷你……”
“我?当然也有自己的好处。说是成立商会,其实大家谁都不信谁。无所谓,本王来当那个监督人。我想诸位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对本王耍心眼。而且本王不缺你们那几个钱,别担心我阴你们。”
“这样啊……”
“我很急,所以,请今天给我答复——加入,还是退出?二选一,我给你们安全走出大门的保证。”
“我加入!”瘦子一马当先地说。看来,他为了抹掉刚才“抄家”时候给我留下的印象不留余力。很好,这种人可调教。
“我……也加入!”胖子立刻跟上。
有一有二就有三,一顿饭的功夫,这个商会就算成立了。
真没成就感,看来皇权真是方便的工具。如果说在地球上少不了要费上几个月的功夫。
“王爷,那这个商会叫什么?”
“叫什么啊……陆仁嘉,就叫这个名字好了,好听又好记。”
“好名字,好名字。”所有人一通巴结,估计,就算我说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他们也会应得溜溜的。陆仁嘉,路人甲,还真是一群没有幽默感的家伙。
自然,一百万担的粮食,就成了“陆仁嘉商会”对朝廷的小礼。作出榜他们拓宽商路的许诺后,所有人都心满意足了。
“轻松。”客人陆续走后,我笑嘻嘻的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谭珞说道。唐果刚才以“太无聊”为借口出去发泄去了,诺大的厅内只剩下我们俩。
“你刚才说的,是真还是假?”谭珞脸上却不见“轻松”的神色,认真地问我。
“真假又如何?谭公子,别告诉我说这几桩冤案比成千上万的灾民性命还重要。”谭珞什么都好,就是太认真。
“你说的话,究竟多少是认真的,多少是玩笑话?”
“我也不知道。有些时候,假话可以成真,真话,也可以作假……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对你没说过假话。”
“是吗?真是荣幸呢。”
15。抄家
京城,张宅。
在京城,若说数一数二的大户,那么非张家莫属。首先,张家是先后的娘家,当今天子的外公家。其次,张家第三子寒渊被先帝收为义子,是当前说一不二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有这么两条,随便一个张家人,在四九城之内绝对可以横着走。
目前,张家参政的人不多,一共就只有三个:张家家长张远,现任龙图阁大学士。张家次子张贺,现任户部侍郎。然后,就是名满天下的摄政王,戚寒渊。这三个人任何一个在朝廷之内都是有分量的主儿,因此,几乎没人会去招惹张家。但是,几乎,并不代表绝对。
我骑在马上,优哉游哉的欣赏风景。说真的,张家大宅不怎么有品味,也是朱漆大门挂两个红灯笼,唯一一点特殊的就是那块牌匾大得惊人,浩浩荡荡一个“张”字,大有天底下除了戚字我最大的派头。
此时此刻,我的背后是全副武装的一百禁卫军,身边火光熊熊,人人满脸煞气——没错,我们是来抄家的。抄的,就是戚寒渊,或者说我的娘家,张家。
“踹门!”我在马上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吼了一声。目前为止还没还钱的人中张家的钱最多,再加上张家属于我的势力范围之内,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让他们把账赖掉。因此,我借了一百禁卫军,率军抄家。
要说抄家我也算是内行,地球上,哪次遇到不还钱的刺头不用这个办法?对欠债人所有住宅实时监控包围,封锁银行账户,所有亲人一概绑架是我例行的三个步骤。至今为止,不还者,zero!
但是今天不同,我要对付的既是我名义的亲人,也是朝中我的派系中的大户。处理不好,那可就是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
砰的一声,门应声而开。一百禁卫军鱼贯而入,照得张家大宅里火光通明。
“哟,堂哥来了!”一个听起来一点都不悦耳却甜得让人想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皱着眉头一挥手中的马鞭,几个人会意,把那人挡在了外面。
“三堂哥,您忘了我了?我是小六啊。”这人看过不来,站在那儿妩媚的微笑着。问题是,这人的脸真的有点伤眼睛……三堂哥?小六?说得倒亲!想必,这家伙就是张家的败类,张科,一个除了溜须拍马之外什么都不会的人。张家虽说生了不少,活下来的却只有三个。两个人都在朝中做官,最没用的一个天天仗着摄政王的名号招摇撞骗,我不爽他很久了。
“没忘。张远呢?叫他出来。”
“爷爷?爷爷他已经睡了!”
“睡了?叫起来。告诉他,由于欠债十九万零四百两未还,摄政王戚寒渊奉命抄家。”我硬邦邦的丢出这么一句话,当场叫人变了脸色——这里至少有九成的人认为我是来装样子的,剩下那一成也认为我会客客气气地说话,只有我知道,今天我决不可能客气得了。
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的人脸色煞白,只能快步的退了下去。不多一会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从里面被搀了出来。他就是戚寒渊,也就是我的祖父,张远。看起来很老,但是他的劲可不小,龙头拐杖在地上磕出当当的声音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