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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瑟和古香君来到应天城南的王府,两头石狮子与朱漆的大门,感觉甚是威武。
李瑟也不在意,拉古香君到了门前,对门前的一个像是头目的守卫施礼道:“麻烦老哥了,请代为通禀贵府小姐,就说李瑟求见,贵小姐认识在下的。”
那个守卫打量了二人一下,见李瑟一袭青衫,衣服也不贵重,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虽然古香君容颜秀丽,但衣服也甚是朴素,起了轻视之念,漫不经心地道:“小姐很忙,没有空闲见外人,就是有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李瑟听了,也不生气,笑道:“老哥,你没明白,我是你家小姐的的结拜哥哥,是她请我来的,你去问她便知,劳驾了。”心想:“我不明白告诉他,看来连王府都进不去。”
那护卫听了大笑起来,冷笑道:“你冒充是我家小姐的哥哥,怎地不冒充是她的情郎啊?告诉你,像你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我见多了,每月也不知道有多少,识相的,趁老子没发脾气前,快点滚开。”
李瑟大怒,转念一想,又道:“老哥,你弄错了,我的确不是冒充的,反正我又走不脱,你去禀告,又没什么的,我要是胡闹的人,你再打骂我也不迟。”
那护卫冷笑道:“你当我是傻瓜?我们王府什么时候平白打发过人?那些骗子都是给了银两才打发的。我家小姐是什么人?认你做哥哥?你做梦去吧!想做她哥哥的,从这里排到观音门都不够长,你?等下辈子吧你!就是能见她一面的人,也是几世修来的。”
李瑟冷笑道:“依你这么说,我这辈子是白活了?”
那护卫笑嘻嘻地朝古香君道:“如果这妹子肯愿意陪我,我替你安排,也许你能见我家小姐一面,也未可知。”
李瑟听了大怒,一掌打了那护卫一个踉跄,然后大声骂道:“你这混蛋,去禀告你家小姐,就说我李瑟前来拜见,被你这看门狗赶了去。以后我再不登门,可别怪我失礼。”
那护卫本来见这书生模样的人甚是温顺,不见有什么出奇,没想到发作起来,火气这么大,出手也快,自己竟没躲开,先是怔住,然后见李瑟气冲冲的要走,连忙捂面大叫:“快来人啊!别放走了这两个贼人,他们竟敢来府上捣乱,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登时从门里面涌出来一堆人,把李瑟和古香君围了起来。
正在危急的时候,忽听一人喝道:“你们在吵闹什么?出了什么事情?”
那护卫连忙堆笑着朝来人笑道:“总管大人来了,大人来的正好,门外来了两个捣乱的人……”
那人不理众人,一径到了李瑟近前,对李瑟抱拳道:“公子尊姓李吗?”
李瑟见来人身材不高,甚是肥胖,四十许年纪,但干练洒脱,料来不是一般人物,忙也还礼道:“小子李瑟,不知尊驾何人?”
那人却不答话,转头对古香君道:“夫人娘家可是姓古?”两眼放出光来,盯着古香君。
古香君敛容道:“正是。”
那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揽着李瑟的胳臂,爽朗地笑道:“还真是李公子贤伉俪大驾到了,我家小姐时时在念叨二位呢!难得二位大驾光临,门上的看门狗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二位见谅,我给二位陪不是了。”
那护卫听了总管大人如此说话,又对李瑟二人恭敬亲热有加,早就吓得呆了,哭丧着脸道:“小人吃屎长大的,李公子您可千万莫怪……”
李瑟见那那总管大人谦虚有理,这护卫又吓得厉害,气也就消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小小的误会,揭过去也就算了。”
那总管道:“李公子果然大人有大谅,在下冯庸,在府上是个跑腿的,贤伉俪先在栖香居休息,等明日再容小姐前去拜访。二位一路旅途劳顿,尽管歇息,有什么需要的请您吩咐就是。不瞒二位说,这栖香居原是我家小姐的原来的住所,是为了二位特意准备的,小姐对二位真是青眼有加,我在王家看着她长大,没见她对什么人这么特意看重的。”冯总管一边说,一边领着二人望府里走。
李瑟本想谦虚几句,却插不上话,冯总管接着说道:“夫人,听说您是西天瑶池杜老人的亲传弟子,小人多嘴,不知道这消息是也不是?”
古香君微笑道:“大叔客气了,我确是跟杜师父学了些时日,不过愚笨的很,什么也没学到,让您见笑了。”
冯总管一听,本不长的胡须都要翘起来了,满面笑容,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那以后可要领教夫人的手艺了。不瞒您说,小人平时没什么爱好,就这爱喝两杯的毛病是有的,瑶池的‘琼浆玉液’咱没福尝到,不过这杜老人的嫡传手艺可要尝尝。李夫人您别笑,您别看我身份地位低下,以为我没什么用处,我可不会白喝您的酒,这要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说实在的,就是有些大官侯相办不了的事情,我也许还能办呢!”
古香君笑道:“瞧您说的,我的微薄手艺,如果您要欣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您。”
冯总管听了高兴之极,笑道:“对,对,这个酒也要逢知音的。”
转头见李瑟一脸笑意,对李瑟又道:“公子您别笑话,我一听这个举世无双的美酒。就得意忘形了,您可别见怪。”
李瑟笑道:“怎么会呢!不过拙荆的手艺我是知道的,恐怕叫您失望,到时候您别见怪就好。”
冯总管连忙道:“不可能,不可能,尊夫人在娘家的时候就闻名江湖,那是错不了的。”
冯总管一路和李瑟二人聊着,嘴里滔滔不绝,热情之极,给二人带到了一个庭院,又吩咐仆人准备了很多东西,这才施礼告退了。
李瑟等冯总管走了,才细看屋中设置,只见碧纱窗下,障以金屏,那铺设的都是珍器玩物,被上锦裳绣帐,金茗香气袅袅,实在是华丽之极,真乃人间一洞天。
李瑟不由看得呆了,说道:“香君,这里真是豪华啊!她……她家看来真是有钱。”
古香君道:“王家闻名天下几十年,这样的富贵之气,可不是有钱就做的到的。本朝未建立时,洪武皇帝也未在京师建都时,初来应天,那时应天还叫金陵呢!他就住在王家的,那时王家的家主叫王彩帛,是王家最有名的祖先,王家的家业,多半都是他打下来的。”
李瑟知道洪武皇帝是开国皇帝朱元璋,没料到王家还有这样的故事,难怪王家天下闻名,想起自己在杭州和王宝儿斗富来着,连天下闻名的王家都不晓得,太也无知,真是心里羞愧极了。
古香君见李瑟的神情,以为他在自卑,便笑道:“郎君,说实在的,我在娘家的时候,常自以为天下富贵莫过我家,今天来到这里,看到我们方才经过的庭院小道与楼台亭榭那么美丽巧妙,屋里的布置又典雅高贵,真是胜我们家数倍呀!所以说呢!这王家真是天下第一家,除了皇家,谁也比不了的。无论是谁,到了王家啊!都只有羡慕的份儿!”
李瑟笑道:“这有什么?富贵钱财身外之物罢了!肝肠煦若春风,虽囊乏一文,还怜茕独;气骨清如秋水,纵家徒四壁,终傲王公。这样才是大丈夫的气节。只要明白世上的道理,你就会不在意身外之物了。对任何人,都一样的心态。人只要心清气爽,不看重外物,就会轻松得多,来之,则享受;不来,又不强求。岂不大佳?”
李瑟见古香君一脸惊诧的样子,又道:“唉!不过呢!人人都不一样的,像方才的冯总管,以喝酒、品嚐天下美酒为人生最大乐事,其余的也许他都不在乎。别的人呢,也都有类似的爱好,人人都有希望得到的东西,都有想要的东西……”李瑟说着说着,不由陷入了沉思。
古香君见了,挽了李瑟,笑道:“我才说了几句话,就引出了郎君你的一番大道理,我女孩儿家,也是不懂,郎君以后不要想这些伤脑筋的东西了。”
李瑟道:“也没想什么,这富贵荣华,虽不是人人爱的,可也是大多数人喜欢的,我自己却没什么,不过香君你跟着我,受了很多委屈,我真是过意不去。”
古香君把头埋进李瑟的怀里,轻声笑道:“我都说过了,只要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何况郎君有这些话,就是最大的疼我了,任是金山银山,也是换不来的。”
李瑟也笑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二人正在闲话,忽听传来敲门声,原来是一些仆人预备好了酒菜。
李瑟和古香君用过了酒菜,又洗浴了才回房歇息。
住在这个被人照顾得十分周到的地方,二人简直比在家里都舒服,没多久,二人就入了梦乡。
清晨,二人很早就醒了,起来太早,打搅人不方便,就赖在床上了。
李瑟道:“香君,你怎么处处都瞒着我,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我?”
古香君惊异地道:“郎君这话可是奇怪,我有什么瞒你了?”
李瑟道:“还说没有,那个杜老人是怎么回事?”
古香君道:“哦!我师父啊!我跟他学过酿酒啊!他虽然酿的酒天下最好,可我太笨,学到的不多,有什么可夸耀的!”
李瑟恍然大悟道:“哦!这样啊!那个冯总管那么恭敬你,真是爱酒如命。”
古香君道:“是啊!”心想:“师父天下闻名,别人听了都尊敬羡慕的不得了,我也是江湖闻名的,可郎君却一点也不在乎,要是他喜欢喝酒就好了,就会知道我酿的酒有多好喝,可惜他不懂,我就是给他‘琼浆玉液’喝,他都不会觉得和别的酒有什么区别。”
~第六章 游园迷梦~
李瑟用过早饭,就去拜访王宝儿。原来古香君说道:“郎君,我们是客人,虽然你年长,不过你最好还是先去看她,省得别人怪我们失礼。”
李瑟对这些事情不懂,自然古香君怎么说怎么是。
李瑟被一个丫鬟带着,去见王宝儿。一路上青松翠柳,花香鸟语大是悦人,来到一个大门处,上书“天香阁”,那丫鬟前去敲门,门里出来一个丫鬟,和那丫鬟说了两句,便下了台阶,对李瑟笑道:“公子爷,真是不巧了,小姐才刚被人拉了出去,好像是在赏春园游玩,不如您在房中等待,我去禀告小姐。”
李瑟说道:“不用,不用。不敢劳烦大驾,我又没什么事情,她有事情就去忙好了,我先回去,改日再来就是。”
那丫鬟笑道:“公子您既然没事,不如我带您去园里找直接找她,也去见见她的朋友,小姐一定会高兴的。”
李瑟踌躇道:“这个……不会太失礼了吗?”
那丫鬟道:“这个小青可保证的,小姐必会欢喜,公子就去吧!”
李瑟道:“那么就麻烦你了。”
带李瑟来的丫鬟忙对小青道:“小青姐姐,路我都认得,还是我带公子去吧!不敢劳烦姐姐亲自去。”
小青笑道:“也好,就多谢你了。”
李瑟被那丫鬟带到了一个园门处,那丫鬟道:“小姐就在里面,公子自去吧!”向李瑟施礼去了。
李瑟见园里花草繁多,楼台小亭,望之不绝,左右看去都是雪白粉墙,下面是虎皮石,按地势砌的,不由心里叹服,便举步入园。
李瑟沿小径走去,忽闻有人说话的声音,便闻声寻去。
在一处小亭,几个年轻的公子围着一个少女谈笑,李瑟虽不好意思打扰,不过既然来了,怎好错过,便走到近前。
只见那少女云堆两鬓,发乌而润,蛾分八字。眉细长而黑白匀称,目秀眉清,鼻端晶莹,小小琼鼻,樱桃小口,桃花小脸,垂垂纤柳细腰一捻,身形窈窕。露出的手腕如雪,以凤仙汁染得鲜红可爱。
李瑟见了,不由立住了脚,心想:“这个到底是不是义妹王宝儿?虽有几分相像,可是那时她女扮男装,我怎能认得清?王家到底有几位小姐,我和香君忘了问了,不会拜访错了吧?再说……再说,就算真的是她,少女性情,她还当真吗?会不会忘了这事?”
想到这里,李瑟犹豫起来,心想:“我且不出声,她认得我,是她自然会和我说话的。”便在那群人旁站定。
说来也怪,那些人见李瑟来了,谁也没有理会,仍旧笑谈如故。
李瑟听那少女说道:“你们几个不要争啦!吵得人家好烦!不如我出个谜语,你们谁猜对了就谁去好了。”几人都连连点头。
那少女眼波流转,然后说道:“一物坐也坐,卧也坐,立也坐,行也坐。这是什么?”
话音才落,那几人就都挠头苦想起来,李瑟见这少女的谜语奇怪,也就跟着猜了起来。
原来,正月十五观灯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