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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达也伸出手,遥卖弄似地叹了口气。
嘴巴不说,却用表情责难道:“还真是不配合呢。”即便如此,也理解时间不多吧,将拉来的电动包(装有电动辅助小轮的手提箱)乖乖地交到了达也手里。
“真是的……真想有人稍微慰劳一下我呢。我是生活顾问,可不是跑腿的哦!”
“委托老师搬运的可是师父,不是我啊。但……让我想想。不满意打杂的话,那就拜托你点本职工作吧。”
“不,并非硬是想要做什么事情。”
“不需要报税的临时收入……难道不想要吗?”
遥的眼中闪动着明显易懂的动摇。
……这种善人秉性(并非“性格”)能胜任谍报员的工作吗?达也奚落似地注视着。
等待的时间并不很长。
“……真没办法。帮助心怀不安的学生是我们的义务嘛。不是说什么并非我负责或时间对不上的时候呢。”
原来如此,用这种借口给自己台阶下吗,达也想到。
但是——
“遗憾的是并非那边的事,而是另一边的工作。”
“……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遥立刻表现出高度的警惕。
这样明白易懂真的不要紧吗?这一回,达也真心有些担忧了。
算了,她就算犯傻捅了篓子,被捉去做“那种事情”或“这种事情”,也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No Head Dragon……香港籍国际犯罪组织‘无头龙’,请调查一下其老巢的所在地。”
遥慌忙环视左右,仿佛拥抱一般凑近与达也。
“为什么你会知道No Head Dragon!?”
语气尽管亢奋,但遥仍旧没有忘记压低声音地问道。只不过,就算被问了也是不能回答的问题。风间他们独立魔装大队和达也的关系,这个秘密必须严守。那是作为四叶家当家的姨妈亲自下达的命令。即使回答“从别处听来的”这种程度,也不知道会不会从那里抽丝剥茧找到蛛丝马迹。
“我认为,调查加害自己的敌人真面目是理所当然的。”
因此达也作了怎么解释都可以,宽泛而抽象的回答。然而遥正确地理解了,他所说的是指,针对九校战的妨碍活动。
“……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这次的案子,‘公安’、‘内情’都已经出动了啊。没有司波君出手的必要啊!”
遥窃窃私语道。两人的姿势,是一番从旁人看来相当有问题的景象。
深雪就不用说了,只要不被穗乃香、雫和其他人看见就好了,达也心想。
“现阶段没有打算做什么。只是,到必须反击的时候,却掌握不了敌人的所在,这样只会令人不安。……话说回来,我觉得这个姿势会招来误会的。”
遥的身体猛然拉开了距离。
不知是不是出于年长者的自尊心,想用敷衍的笑容,隐藏内心的羞怯。
达也想到,差不多该认真地劝诫她,别再和谍报的世界有所瓜葛了。
……即便如此,也没有想过要撤消自己的委托。
“……保险,是吗?”
“你这样理解也没关系啦。”
面对试探的目光,立刻,首肯道。
“……知道了。给我一天。”
“太优秀了!只要一天吗?”
这是纯粹的、毫无顾忌的称赞。
遥喜形于色般露出了羞怯的笑。
◇ ◇ ◇
拖着电动包返回帐篷的达也,留守的工作人员全体投来兴味盎然的目光。全部无视这些视线,他取出了包里的东西。
“……风衣?”
毫无顾忌地特意靠近达也身旁,真由美窥探着他手中之物,提出了她的疑问。
“不,是斗篷。”
只见达也将黑色的布料揭起,铺展开来。
那是以他的身高来说,也要拖曳到地上般的,西式的长斗篷。
“那也是?”
“这边是长袍。”
将黑色斗篷放在桌上,这次打开看的是灰色的布料。这边也是下摆拖曳着一般的,带有风帽的长袍。
“到底……做什么用的,那个?”
帐篷中到处弥漫着“?”号,惟独深雪一脸知晓内情似地忍住不笑出来。
“决赛使用的。还好,赶上了。”
“哥哥大人,不会违反规则吗?”
撇开摸不着头脑的真由美她们,深雪一脸少许有些认真地向达也问道。
“我觉得没有问题,到比赛前的演算机临检时提交上去。规则手册中并没有写着,不得穿着编入了魔法阵的服装。”
听见对深雪的回答,真由美头顶上的“?”号又增加了一个,于是向达也问道。
“编入魔法阵?”
“没错。是以古式的术式媒介,与刻印魔法相同的原理运作。这斗篷和长袍中有,使穿着者的魔法更易发挥效果的附加属性。”
“辅助效果吗……本身没有编入特定术式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感受到真由美的视线,铃音点头道。
“规则上没有问题。正确地说,规则根本没有设想到这一层。”
“如果说不行,那就放弃好了。也并不是说,没有这个就不能战斗了。”
真由美朝着微微皱眉的达也转过身来。
“呐,达也君。”
她的声线中,比起夹杂着不安,担心的色彩更为浓郁。
“因为仍旧在比赛中,所以让大家收敛了狂欢气氛,但在晋级决赛的时刻,就已经确定了新人战的优胜。所以你可别太过勉强了啊!”
“我明白。”
即使不说,达也也已经大半放弃了比赛。
——因为这个时刻,尚未……
委托五十里对斗篷和长袍进行检查(那是因为,五十里家乃知名的刻印魔法权威,五十里本人也不曾隐藏其兴趣的缘故),达也为了放松身心,走出了帐篷。
被任命为替补之时,从真由美那里接受的任务是,第一高中的新人战优胜。
在晋级石碑代码决赛的时刻——亦即当下,达也认为已经完成了任务。
仔细地做着热身运动,是为了避免受伤。
擦伤或跌打损伤姑且不论,要是骨折或被切断动脉的话,必须作为秘密严守的他的能力,就会自动发动。
就算能够有意识地阻止发动,来不来得及也实在难说。他的自我修复能力,只要损伤的程度突破了限度,就会在意识到的瞬间,完成他肉体的修复。
九校战有记录影像。即使是人的意识无法捕捉到的一瞬间的事,之后通过分析影像记录,也是有可能捕捉到的。
像是再次开导自己般,继续做着更像是瑜伽的热身运动。途中,深雪也从帐篷出来了,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急事,他就这样一口气做完了赛前的准备活动。
“哥哥大人,请用毛巾。”
完成热身运动,伸展放松的当口,递来了适度冰凉湿润的毛巾。
深雪站在盛夏的热浪中,从出来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但毛巾的感觉却像是从冰箱里刚取出不久的样子……要是知道她那得意魔法的话,就不会觉得不可思议了。
面对这种不经意的点点滴滴,还真是个对自己贴心过头的妹妹,达也心想。
如若生逢其时,肯为此妹不惜性命的男人,恐怕人山人海吧。
不,即便当今之世,只要一句话就能让男人为之拼命这种事,此妹也是办得到的吧。首先冲在前面为之拼命的自己姑且搁在一边,达也为妹子的将来感到一阵凉飕飕的战栗。
“哥哥大人,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尽管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但面对注视着自己的哥哥那难以名状的表情,深雪除了这句话,也无从询问起吧。
——达也也没有回答,回答也只会弄得含糊其辞而已。
“哥哥大人……”
对于达也的蒙混过关,深雪也没有深究。
“……终于就要到决战了呢。下一个对手,是相当地难对付的……”
“……是啊。”
逞强也无济于事。
即使这并非比赛,而是在实际的战场,双方没有任何制约拼尽全力战斗,同时以那两人为敌,不,即便对手只有一条将辉,如今的达也也没有能够断言“赢得了”的自信。
“力量和技能都受到限制的状态下……也许属于限制方的我说出这种话,毫无道理可言,恐怕只会引起你的不快,可……”
深雪犹豫不决,微微垂下头说道,话却再次中途停顿了下来。
然而她却立刻仰起了脸蛋,腼腆地这样说道。
“……即便如此,我还是坚信哥哥大人不会输给任何人!”
不待达也有所回应,就像燕子一般轻盈利落地转身返回了帐篷。目送着妹妹的背影,达也一时间伫立在原地。
(真伤脑筋啊,真是的……)
正如深雪本人所言,在限制达也力量的系统中,她可谓起着重要的作用。
他无法以真正的力量施展真正的技艺,其中理由之一,毫无疑问在于深雪。
然而达也却并不认为——深雪多么任性。
坚信不会输给任何人,那也是不希望输给任何人的愿望。
达也的理智尚未成熟到,完全理解这其中的微妙之处。
但达也却在情感上理解了。
也许该说,因为向他许愿的是深雪,才得以让他理解到的。
而达也对深雪的愿望不能无视。
这并非被谁命令或受谁指使,而仅仅是一种他心理特性的自然流露。
伤脑筋,正是指此。
接下来的比赛,看来绝不能输了。
但常言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无论如何计算,都找不出胜算的头绪,达也不禁一声叹息。
◇ ◇ ◇
季军争夺战终焉,公布了决赛使用场地为“草原”。
听到这一消息的两校,反应各成鲜明对照。
三高的帐篷中,甚至有欢呼雀跃者。
“你所说的话应验了呢,乔治。”
“很走运呢,将辉。”
尽管对欢声洋溢的举动有所自制,但二人却难以隐藏起得意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那家伙上不上钩了……”
“他毫无疑问会上钩。在没有遮蔽物的草原场地,除了以正面一对一互射来作为回应以外,对方也没有其他的胜算。”
“正因为那家伙拥有‘术式解体’这张王牌,才只有从那里寻求突破口吗……”
“正是如此啊,将辉。
他的战术乍看之下,出奇制胜,但实际却是建立在缜密至极的计算之上。
如果没有对抗手段,也许会明知形势不利却铤而走险,选择奇计。
但正因为有了‘术式解体’这个对抗手段,他就理应会选择胜算最高的正面对决。”
“接着只要你把后卫和游击的两人给压制住。”
“解决后卫不成问题。硬化魔法的本事看来不错,但除此以外似乎没有什么擅长的魔法。
游击的选手……看起来十分擅长古式魔法呢。从名字来看,八成是那个‘吉田家’的术者吧。不知到时候葫芦里卖什么药这一点,尽管让人感觉不大舒服,但古式魔法和现代魔法比起来,速度方面可是现代魔法占优势啊。没有遮蔽物的草原竞技场,在这里也显示出对我们有利。”
“更何况还有你能使用‘基本代码’这个有利条件。”
“虽然很遗憾,新人战的优胜被对方拿走了……但至少,要赢下石碑代码的冠军!”
“是啊,包在我身上!”
听了吉祥寺的话,将辉气魄十足地点了点头。
“没有障碍物的‘草原场地’吗……会是一场严酷的战斗呢,哥哥大人。”
深雪的话代表了每一位前来助威者的意见。
“不,总算比溪谷场地或城市街区场地要好。要是贪心不足那就没完没了了。”
由于对他所说的,不仅深雪,队友——雷欧和干比古也扭头表示不解,达也决定做一番说明。
“一条家的‘爆裂’是一种,使液体变化为气体,从而利用作为破坏力的膨胀力的术式。
只要是一条家的人,利用水蒸气爆炸进行攻击,可谓手到擒来。
对一条选手而言,溪谷场地等于在全场为他准备了大量炸药一般。城市街区则遍布着实际有水流动的自来水管道。
相比之下,草原场地没有作为‘炸药’的液体。就算是‘王子’也做不到把地下水抽上来引爆吧。
当然,森林场地或岩石场地那样更好……但只要避开溪谷这个最不利的竞技场,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相对于一年级生浮现出“原来如此”般的表情,高年级生的脸色依然阴云密布。
“……但,不得不在没有遮蔽物的竞技场,和擅长炮击战的魔法师对战,这种不利因素并没有消失啊。”
“司波,你有对策了吗?”
继真由美的话之后,服部询问道。
他主动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