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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菲。”施政抬起她的下颌,“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裴沐菲瞪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自己解释什么。“我不是解释了么?”
“我让你解释你和陆离究竟怎么回事。”
“……”他的问题猛然间将裴沐菲点醒,裴沐菲这才想起来施政不知道她和陆离的关系。
“你吃醋?”裴沐菲觉得有些好笑,“这酸的。”
施政看着她满脸的笑意,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俯□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别胡说八道。”
“唔。”裴沐菲应了一声,然后开始跟他解释,“陆离比我大一岁,我三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施政这才明白了陆离那日怒气冲冲地去找他的时候说的那通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嗯。”
“小时候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我救过他一次,从那之后我们俩干什么都黏在一块,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才分开。”想起年少时候的事情,裴沐菲也是一阵感叹,“唔,好像和你跟江琰差不多。”
“继续说。”施政直接无视了她的后半句话。
“高考完之后,他出国了,我父母想让我留在本市学法律,可是我没听,报了B市的大学。我父母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陆离去了德国两年就回来了,因为他父亲心脏病去世,可是还是将公司交给了他,陆离有个二叔,很阴险,不断想办法对付他,后来他下了决心要将公司迁到B市,我正好又在,所以我辞了职,去了他的公司。”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父母一直以为我和陆离谈恋爱。后来我又怕我父母催我,于是就顺着他们所想的说了。陆家的人也是这么以为的。”
“你父母做什么工作的?”
“就在法院,普通职员。”裴沐菲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施政敛了敛表情,他一直以为裴沐菲这种气质的人,父母应该是商人,毕竟她这么张扬傲慢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像是家室这么普通的人。
“你和陆离——”
“他没有碰过我。”施政的话还没说完,裴沐菲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了,于是直接打断他的话提前说出了答案。
“……”施政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眼睛。
“我说的是真的。”裴沐菲有些急了,抓住他的肩膀,“我只和你做过。”
她以前从来都是由他误会着的。
她以前认为他对自己态度恶劣一些,自己便会知难而退,不再爱他、甚至忘了他,所以她从来都不会解释,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极力证明自己有多干净。
“我知道。”施政搂过她,轻抚了下她的头发。
“你一直骂我婊‘子。”裴沐菲委屈地看着他,“你以前真的好贱!”
“下星期过年对吧。”施政有些突兀地问道。
“嗯,怎么了?”
“我和你回家。”施政想了想,他和裴沐菲的事情既然已经定下来,见她的父母也是迟早的事情,何况他今天知道了裴沐菲的父母一直以为她和陆离在一起,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没有一个男人能随随便便地听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却不阻止。
陆离和裴沐菲有二十几年的感情和默契,还有患难与共的相知和真情,这些都是他和裴沐菲之间没有的,他以前就觉得陆离和裴沐菲之间即使是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是默契十足,那种危机感他也不是才有了一天两天了。
施政甚至能知道,裴沐菲的父母有多喜欢陆离。
他也知道,若是裴沐菲的父母知道了自己的女儿没名没分地跟了他长达八年之久,一定不会接受他。
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便是责任感,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不用了吧。”裴沐菲听着他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吃惊,吃惊之余又想了想自己的父母见到他会有的反应,于是便想着婉拒他的要求。
“你什么时候回去?”施政像没听到她的拒绝似的,径自问着自己想问的问题。
“明天吧……”裴沐菲顿了顿,“你不用和我走,你过年都不回家跟你爸妈过么?”
“家里有施礼。”
“……”
“那我就明天和你回去。”施政压根儿没有给裴沐菲拒绝的机会。
裴沐菲看着他走出卧室的背影,有些出神。
她的父母都是保守的人,怎么能接受得了他们之间那么不纯洁的开始?
可是有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她父亲虽然算不上什么人脉很广的人,但是在B市还是认识一些人的,她和施政纠缠了那么久,难免有在一起被别人看了去的时候。
裴沐菲现在还是搞不懂施政究竟是怎样想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要和自己回家。
**
裴沐菲的父母得知裴沐菲回家,还带着男朋友的时候,均是一惊,毕竟她和陆离的关系才刚刚跟他们解释清楚,现在又突然冒出一个男朋友,还这样带回了家,让他们不由得就把这个男人和先前B市那边的朋友说过的那个划了等号。
年初的时候裴沐菲的父亲在B市的朋友和他打电话谈事情,然后不经意间提了一句说是那时候见过一次裴沐菲,都是和施家的儿子在一起,他当时没专门去记那个姓氏,但是听见施政自我介绍的时候便立马想了起来。
裴沐菲只带了一个行李箱,施政还带了几瓶洋酒过来,他以前没送过礼,也不知道该送什么,还是施礼帮着买的。
进门之后裴母打量了一下施政,没说什么话,只是微微地笑着。
“伯父伯母,打扰了。来得有些急。”施政微微鞠躬,“我叫施政。”
“你姓施?”裴陵有些突兀地问了一句。
“是姓施。”施政答得彬彬有礼。
原来这就是他的朋友跟他提过的和他女儿一起到过拍卖会的男人?
裴陵一直以为是陆离,听了他说他姓施,才完全想起来那日朋友说的话。
“爸、妈,他是我男朋友,我带他回来和你们一起过年的。”裴沐菲将手缠上施政的胳膊。
“赶紧先坐吧。”
“嗯。”裴沐菲拉着施政走到沙发前坐下,然后看着自己的父母亲坐在一边窃窃私语,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半晌,裴陵才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三个多月。”
“七年多。”
他们同时回答了裴陵的问题,但是答案却是大相径庭。
“到底是多久?”
正文 37三七、错
第三十七章
裴陵听了他们两人的回答;只觉得疑惑一片;按理说在一起多久这种事情虽然两个人不至于记得一模一样;但是大致日期是要吻合的;可裴沐菲和施政说的竟然差了这么多。
施政说;七年多。
裴沐菲说;三个多月。
裴陵和自家妻子;怎么说都是年纪的人了,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他们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便心神领会了彼此的意思。
自己的女儿和这个施政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我们认识将近八年了;不过她一直没有答应和我在一起。”施政思索了一会儿;赶在裴沐菲之前开口解释。
“将近八年?”裴陵细细回想了一下时间;随即又问道:“菲菲上大学的时候?”
施政微微颔首;“她大一。”
裴沐菲坐在施政旁边,心神不宁。
她能看得出来父母都对施政不是很满意,她的父母都不是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可今天见了施政却这样刨根究底地问,裴沐菲心里隐隐不安。
她看似叛逆,但是却很听父母的话。
这么多年,第一次没有遵循父母的意见便是跑去B市念大学,学了经济学。
她其实还是在犹豫的。
她在犹豫该不该给施政这样的特权成为她违抗父母意愿的第二件事。
她反复问着自己,施政到底值不值得自己这样。
“以前没有听菲菲提过,”裴陵似乎是在有意提醒他,“我和她妈妈一直以为她和陆离在一块的。”
“……”
“爸——”裴沐菲知道施政听到陆离的名字就会醋意横生,纵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都不得已出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谁知道裴陵的脸色陡然间严肃起来,看着裴沐菲不满的表情,语气有些僵硬地问道:“怎么不让我提陆离?你男朋友不知道吗?”
裴沐菲目光一滞。
她一直都知道父母亲很喜欢陆离,所以一直很放心她在B市,两家算不上世交但却也是知根知底,陆离对她多好,父母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伯父,我知道。”施政接过话。
“哦。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陆离和我们菲菲从小就认识,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我和她妈妈难免会想多了。”
“伯父,这次来,是想跟您和伯母说一声,我要娶她。”
“……”
施政这句话一出,裴陵和成方还有裴沐菲都沉默了。
裴沐菲也没想到施政竟然能这么直接地将这种话说出来,她以为他说的娶她只是无心之言,她以为他和她回家只不过是因为她和陆离打电话刺激到了他。
却不料他竟然真的在她的父母面前说了要娶她的这种话。
在裴沐菲心里,施政绝对算不上一个能直接把自己想要表达的话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的人。
至少,就算是说、也不会这么快。
**
施政是在宾馆住的,初二那天,吃过饭之后,裴陵将裴沐菲叫到了书房。
“爸爸?”裴沐菲关上书房的门,看着裴陵一脸严肃的表情,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菲菲啊,你坐爸爸旁边来。”裴陵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
裴沐菲点点头,走到他旁边坐下,然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爸你找我什么事情?”
才刚刚吃过饭,今天晚上施政没过来一起吃,裴沐菲正想帮成方收拾餐桌,就被裴陵叫上了楼。
“我想听你和我说说关于你和施政的事情。”裴陵看着她,“爸爸要听实话。”
“我和施政,没什么事,真的爸,你别多想。”她被父亲的问题问得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一个劲儿地解释自己和施政没什么别的事情,但是越这样掩饰,裴陵越觉得不对劲儿。
“我说了,菲菲,我要听实话。”裴陵重复了一遍刚才自己说过的话。
“爸,”裴沐菲抬眸看着一脸严肃的裴陵,“你先答应我不要告诉妈,也不要骂我……”
裴陵微微皱了皱眉头,心头隐隐有些不安,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嗯。你说吧。爸希望你说实话。”
裴沐菲将自己和施政的认识经过、他和江琰、和言清洛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只不过她中间省去了很多环节,比如她和施政上了床,这件事情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和自己的父亲说的,毕竟他是爸爸,他那么疼她,如果知道了的话,他会更加不同意她和施政的事情,裴沐菲心里清楚得很,只能将这些事情含糊带过。
她怕。
怕自己付出的感情,连父母的支持都得不到。
裴陵听了女儿的阐述,说不震惊是假的,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他自认为是了解的,虽然他也知道裴沐菲内心远比表面叛逆的多,但也从未想到她竟然会在大学的时候就和施政纠缠在一起,并且纠缠的原因还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没有父亲喜欢看着自己的女儿受罪,不论是感情上还是物质上,裴陵也一样,他听了裴沐菲的叙述之后,对施政本来就不多的好感瞬间又降低了许多。
裴陵沉默了约莫五分钟,捋了捋情绪,然后思考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对裴沐菲说道:“菲菲,你想听听爸爸的意见吗?”
裴沐菲点点头,“您说。”
“爸希望你和他分开。”裴陵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几天接触下来,施政这个人的性格他确实不敢恭维,裴陵在法院工作,各色的人也接触得不少,他的眼力还是很好的,这点裴沐菲也知道。
裴沐菲虽然预料到父亲会说这个,但是她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直接的方式。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爸。”
“爸就是不希望你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影响了你的情绪。”裴陵顿了顿,“而且,施政这个人我至今都没有揣摩清楚,菲菲,爸爸怎么说也在法院呆了将近三十年了,连爸都摸不清楚的人,你确定你可以跟他过一辈子?”
“我——”
“菲菲,爸爸不是强迫你非要和他分开,但是你因为他受了多少委屈多少罪,可能你都不会全告诉我,但是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