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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由气为之慑,难以呵斥。
不止是这个原因,身为水师都督,在之前管着千人之时,洪全做事得心应手,指挥如意,但现在队伍扩大到万人,顿有力不从心之感。
从前主管不过千余,相当于正七品,而现在万军主帅,起码乃是正四品的高位。
洪全自然知晓此乃天大运气,更是舍不得放手,向主公上书请辞。
正苦恼时,就听上首主公声音响起:“今日诸位但求尽兴……来,多饮几杯!”
赶紧举杯相敬:“谢主公!”
借着敬酒,宋玉也在观察着属下气数,见到洪全顶上,虽然金气充满,本命却还是红黄之色,眉头不由一皱。
并不是跟随着大战,本命就可获得晋升,这其中原因,宋玉也是不甚明了。
虽然明知如此也算正常,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目光转移,扫过其余水师将领。杨平和徐雷也在,本命居然都化为金色,让宋玉有些惊喜。
这两人。都是演武堂出身,被宋玉提拔到水师,当时本命不过红色,不想数月不见,就有此变,并且还超过了主帅,宋玉顿感天机苍茫。难以揣测。
又看向新进投靠者,孟澈首当其冲。
宋玉就举杯说着:“孟都督能弃暗投明,孤甚喜之!”
孟澈赶紧行礼:“吴侯奉天承运。大势所趋,末将又怎能不来呢?”
宋玉哈哈大笑,借着掩饰,就向孟澈头顶望去。
见孟澈头顶。青色本命挺立。金气充满,一尾青色鲤鱼欢快游弋,边上又有淡淡青气汇聚,化作水波,附在鲤鱼周围。
“鲤鱼得水之象!”宋玉眼中震惊一闪而过。
乱世之中,蛟蟒蛇鲤,都怀龙气,乃是主君之象。有着成龙之望!
“不想这个孟澈,也是个身怀龙气的!”
宋玉震惊过后。却也知道此事乃是正常,他虽得了吴州龙气主体,但天机一线,总有些分支余气,落入吴州其他英豪身上。
比如赵盘,绝对就身怀龙气,有着自立之机!
孟澈此象,不仅说明他身怀龙气,并且必是根基深厚,声望甚高。
宋玉仔细望去,果然发现了孟澈手下气运汇聚,支持着孟澈,这也是青色水波的由来。
“气运金青,将孤手下不少将领都比过去了!”
金青之色,还威胁不到宋玉,属下有此,他只会高兴,但有着鲤鱼之象,就不同了。
当然,现在孟澈在宋玉手下,大可杀之,但先不说名声有损,光是失去这员水师大将,都极是可惜。
既是鲤鱼之象,水战必是精通,宋玉手下,就缺这种水师大帅!
“孟澈身上的龙气羸弱,只能成就鲤鱼,距离蛟龙都是差得远,也不怕出事,并且,历朝历代,真龙手下都有其它身怀龙气者辅助,形成辅龙之局!孤也可如此!”
“只是既然知道他掌控甚深,就不可不加提防,若给他自立机会,就是孤愚蠢了……”
孟澈不知只是举杯之间,坐上的主公心里就转过许多念头,甚至有着将他处死的打算。
此时,宋玉一摆手,乐师舞女都是停下,各将领知道主公有旨意发下,纷纷停箸,场面一片寂静。
就听主公说着:“水师近来扩充甚多,孤就先分个编制!”
属下一起离了小桌,跪下说着:“请主公示下!”
“孤将水师分为三部,分别以临江、鄱阳、长江为名。每部六千人,二十条船,统领称都督,正五品!”宋玉已经想好腹稿,就说着。
“洪全任临江水师都督、孟澈弃暗投明,赏良田千亩,黄金千两,任鄱阳水师都督、徐雷此次有功,升任长江水师都督。”
“诺!”虽然底下有些人心里不满,但主公当面,也是不敢多说。
这就是要将兵权分散,宋玉深知龙气威能,若这两万水师还是一体,那不用多久,孟澈的威望就将超过洪全,宋玉可不想为他人做嫁。
先是分兵,将孟澈手下实力分开,又处于各地,饶孟澈再是厉害,也不能将手伸到别处水师头上。
这点孟澈心里也是清楚,看见不少老部下投来的目光,就微微有些不舒服,偷偷抬头,见着宋玉目光也是看来,赶紧低下,手心出汗,心里也是寒意大起。
“正事说完,来!我等继续欢宴,今夜不醉不休……”
宋玉拍拍手,舞女乐师又开始了表演,各类美酒佳肴不断上来。
各将领回到座位,表面上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状态。
只有宋玉清楚,刚才任命一下,孟澈头上的青色水波就在快速消散,最后消失不见。
“可惜了!若不是水师缺少将领,将此人调到陆军,才最是保险!”宋玉看着孟澈头顶上的鲤鱼,心里叹气。(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称公
宋玉将水师分割后,便不再去管,只是暗中吩咐锦衣卫注意孟澈。
如今的锦衣卫,规模已经翻了几番,陈云得令后,立刻在孟澈府中加了不少探子。
至于水师之中,军机处也秘密埋伏了不少人手,监视着孟澈。
当然,宋玉只是准备先小人后君子,只要这孟澈老实做个水师将领,那自然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都是有着,但若心怀不轨,被抄家灭族,自也怪不得别人。
随着时间距离宋玉的称公大典越来越近,他也就将此事抛在脑后。
十一月初二,清晨,大钟敲响,礼乐响起。
宋玉换上了只有公才能穿的七旒冕冠,乘上肩舆,在百官簇拥下,向城外祭坛而去。
石破天惊炮声九响,顿时鼓乐大作。
歌声钟磐清扬,随着乐起,仪仗导引,编钟大吕清扬激越,旗帜高举,上千亲兵手执金吾,肃容徐步而过。
宋玉端坐在乘舆中,前后三百侍卫簇拥,后边跟着两排宫装侍女,提着各种仪仗。
在统治力量下,仪队沿路的百姓,早已经受了号令,不论贤愚老幼,愿或不愿,皆鲜花香案摆放于门前,全家老幼尽出,远远见了宋玉仪卫过来,尽皆山呼千岁,?长?风跪拜不休。
这时观看的,还不止百姓和吴州本地世家,上次宋玉大婚,各地使者前来贺喜,因为两场大事临近。大部分都未走,正好一起观礼。
祭天台,经过近一个月的建造。已经完成,高九丈九尺,下面是黄土,上面是白色大理石所建,望之光滑如镜,而文武百官按官职爵位分列两侧。
祭坛周围,宋和领着飞虎都团团护卫。铠甲皆备,弓弩上弦,警戒着四方。
乘舆落地。宋玉肃容而出,顿时钟鸣礼乐大起,百官跪迎。
宋玉直上祭坛,而有资格随祭的人紧紧跟在后面。
一直行了三十六阶。才到得高台。宋玉身处此地,顿时觉得有些奇异的感受,此时不能多想,定定神,开始祭天。
祭文乃是事先写好的,宋玉当下念着:“臣宋玉谨告天帝:天下荡覆,民不聊生,鬼魅横行。臣本凉德,唯顺天命。就位吴公,必夙夜兢照,谋国计民生,冥冥上天,实鉴臣心”。
等祭文念完,由宋玉领头,向上天,行三跪九叩礼。而等宋玉起身,群臣军民,皆跪拜在地行礼。
在跪拜完成的一瞬间,冥冥中一声清鸣,雷霆炸响,整个吴州的气运,都是蜂拥而来,气运蔓延,聚集地越来越快,赤蛟盘旋,直冲云宵之上。
这是无数凡人的气运凝聚,大部分闪着白光,其中又带着丝丝赤气,间或夹着几点金色。
无数的气运洪流,到了宋玉身边,就化作青色,不断汇入宋玉头顶。
纯青气运不断凝聚,终于凝结,化出形体来。
宋玉就见一柄青罗华盖,亭亭立在头顶,华盖和伞身上,还带着神秘的花纹,这华盖挺立,似在护卫着王公威仪。
事实也正是如此,有此气运华盖护体,宋玉今后除非气运散尽,否则便是万法不沾,碰到梦仙,也有了抵抗手段。
宋玉第一次以吴国公的身份,略扫一下眼下的数百名文官武将,就立刻开始封爵封官,加封妻子,提拔六司,加封群臣。
众人跪拜,听着礼仪官宣读旨意。
首先,就是提拔六司到正五品,又将作战治理有功的属下提拔,一时间,人人升官,基本上,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一不受到封赏,顿时,气氛到了一个**。
文武百官在旨意读诵之后,一起再次跪下,齐声谢恩。
这时,就有带有品级的宫女走近,个个年轻貌美,举止端庄有度,她们每一人的手中,都各自手捧着冕冠,衣袍、配饰,给群臣换上。
官服以颜色区别品级。宋玉定制,三品以上青紫,五品以上服黄,七品以上服赤,九品以上用白红,并且人人皆佩剑。
这其实就和宋玉观察到的气运相对应。
祭天典礼结束后,百官又跟随着宋玉乘舆,来到行宫开宴。
这里其实就是原先的州牧官邸,经过改造后,被宋玉用作临时行宫。
吴国公大宴,七品以上官员,都可入席,宋玉高坐主位,此时看下去,真是满堂赤金,富贵荣华。
宋玉就先说着:“基业初建,吴州新下,还望诸卿多多努力……孟逐,你身为户司郎中,就给大家一一说说治下细情!”
这也是让手下人知道自家地盘和具体情况。
“是,臣遵旨。”孟逐上前,说着。
“主公治下吴州,共计有十六府,八十七县,其中临江府,统县五,有民五万户,二十七万人,……会稽府,统县六,有民六万户,三十二万人……全州总计七十七万户,三百八十五万人。”李播大声说着。
“而各府库县库之中,有白银两百三十七万两,黄金二十五万两,粮草两百四十一万石,丝绸布匹若干五十六万……”
“兵员方面,经过选拔训练,估计约有七万士卒,甲胄齐全,兵器精良。”
论及实力,也不过是粮食,钱,兵而已,百官听得孟逐所说,都是双眼发亮。
吴国公实力如此浑厚,天下雄主也!更兼天时在手,大有可为,便是一争真龙大位,都有不小指望。
不少人就是心中滚烫,吴国公年不过二十,就打下如此基业,等到登极,那他们也算从龙老人,少不得荣华富贵。
“哈哈……好了,孟逐,你下去用宴吧!”宋玉大笑,让新进属下知晓主公实力,进而加深忠诚,这也是他的一部分目的。
宴会之后,沈文彬等六司郎中和叶鸿雁等几个高级将领就被留下议事。
虽是大庆,但吴国公当面,各人也不敢失仪,都没怎么多喝,此时又用了解酒汤,更是清醒,一起听候着宋玉吩咐。
宋玉宴后换了常服,此时看着就有些随意。
“诸位都是本公的肱骨,今日就坐而论道吧!”宋玉微笑说着。
就有侍从,搬上两排椅子。
众人谢过,才半挨着坐下,见众人都坐好,宋玉才正容说着:“孤命你等前来,就是要说说以后的打算!”
“这也算是定下明年的大策!”
“请主公示下!”属下都知晓这主公雄才大略,高瞻远瞩,此次如此慎重,关系吴地基业,不由更加精神集中,正襟危坐。
“吴地初平,孟逐在殿上所说,虽是实情,却有些报喜不报忧,现在都是心腹,孟逐,你再仔细说说……”
“是!”孟逐起身,就解释说着:“殿上的户籍民口,都是按着各府县的记录所报,这里面就有两个疏漏,一是逢着兵乱,百姓逃亡甚众,二是大户隐瞒户口,这也是老问题了。”
“这两方面互相抵消,因为没有经过具体统计,无法得出准确数目,但可以估计,此时的吴州人口,最多只有六十万户,三百万人左右……”
“其余的金银粮食等数目都没有隐瞒,但吴地残破,北部各县又有流民,粮食和银钱,都得投到这上面去!”
这才是常理!沈文彬等听了,却也在意料之中,不由点头。
沈文彬就站起说着:“天灾**,各州都是如此,但我主率先平定吴州,只要选贤举能,与民休息,打击盗匪,自然能比其它各州提早恢复元气!这就占了优势!”
“不错!”宋玉拍手:“文彬此言,甚合吾意!”
“但因为要加强建设,我们明年,就不能用兵了!”
听到这个准确命令,叶鸿雁等虽心中有些不甘,但也知道这是必须,否则民力耗竭,就是竭泽而渔了。
见几个将领都没有明显抗拒,宋玉满意点头,武将好战,这是他们的本质所决定,因为能在战场上建立功勋,获得财富田亩。
但能克制**,深藏兵锋,才是帅才!
“明年不用兵士,并不代表可以嬉戏军务,马放南山,平时训练,不可懈怠!”
“请主公放心!”叶鸿雁代表军中保证说着。
“如此就好!”
“启禀主公,吴州北部各府县官员,都是缺乏,属下已命世家举荐,但从者寥寥……”等到叶鸿雁坐下,吏司郎中宋思就起身说着。
虽然宋玉一直重视人才培养,但到底时日尚短,此次所带的人手,将豫章等几府填充完后,已是所剩无几,对于吴州北部缺口,就有些无能为力。
吴南世家举荐的人手,也是如此,至于吴北世家,抵抗宋玉在前,又被消灭上万私兵在后,现在宋玉正准备清算,更不能用他们的人手。
“孤登公位,乃是大喜,当举州同庆,你发布告示,吴州各府,举行选拔考试,不论家世,只问才干,每府取五十名,称秀才,待遇等同司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