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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澈虽有龙气,格局却小,体制能容纳,却是无碍,这倒也是他的幸运了。
王通等几个新投靠之将,原先见宋玉和和气气,心底稍松,不想到了最后,宋玉面带微笑,对周羽亲族,荆州名将周庆,连见都不见,直接杀之,真真是恩威不测,身后不由寒毛倒起,额头冷汗直下。
对这些,宋玉却是恍若不见,对孟澈说着:“本公带了八万大军过来,长途跋涉,这营宿之地可准备好了?”
“请主公放心,末将已经修建好了军营水寨,就等大军入驻!”孟澈说着。
“好!大军休整三日,便顺江而上,直取巴陵!”
宋玉望着北面,嘴角有些玩味的笑意升起:“周羽妄图以江夏御本公于国门之外,现在恐怕已经跳脚了……”
周羽带着十万大军北征,后方本就空虚,剩下的又多被抽调到江夏守城,现在一网打尽。
此时的荆南,几乎便是无人。周羽老巢不稳,必会回师。
而大军出动,一无所获,老巢又受击,此时的周羽,必是心急如焚。
宋玉却好整余暇,修养士卒,准备与周羽交战。
此时的周羽,在他看来,虽手头还有实力,却早已无望荆州。
襄阳,周羽大军营帐。
“可恶!!!周庆是死人么?竟让宋玉如此轻易便下了江夏!!!!”
方同玉一进营帐,便听见周羽的咆哮之声。
呛!!!!刀剑出鞘之声响起,随即就是剑刃劈砍木头之音,还有杯盘坠地的清脆声响。
“居然连个先锋都敌不过,三日之内便丢了江夏,本人也成了俘虏,周庆,好的很!好的很呐!!!!”
方同玉心中一沉,如此一来,荆州南部,可就陷入了极为危险的境地。
脚步不停,到了营帐中心,方同玉面上一惊。
此时的周羽,面色憔悴,披头散发,眼中布满血丝,正拿着佩剑狠狠劈砍桌椅,似在发泄怒火。
周围侍从,都是远远避开,连呼吸都是不敢,生怕引得注意,惹祸上身。
“还请主公冷静!”方同玉见此,也只能一撩衣摆跪下。
“冷静???你让本都督如何冷静????”
周羽咆哮着。
“江夏失守,那宋玉大可沿长江而上,下赤壁,夺巴陵,威胁长沙、江陵。本都督的基业,崩溃便在旦夕,你让本都督怎么冷静!!!”
“都督既然晓得,便也可知道,现在的荆北争不得了,还是尽早班师回江陵,尚存生机!!!”
“同玉你倒是辩才无双,便说说,如何破局?”周羽回首,声音转为冷静,只是剑锋直指方同玉。
若对答不好,便是身首异地的下场。
方同玉望着剑锋,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如今的荆州,北有石王,南有宋玉,皆是狼子野心,虎视眈眈之辈,如今后方危矣,唯有尽早回防,依靠江陵坚城自保!”
“这是龟缩之计,又有何用?”周羽根基都在荆州南部,便是保得江陵一城,若是剩下州府,都被宋玉占了,他也没有活路。
“若只有吴国公一家,此自是取死之道,而如今,荆州却盘踞着二虎,石王岂会坐视宋玉如此?我等大可坐观虎斗,甚至,不惜与石王结盟……”
……
襄阳城头守军,突然发现,包围他们数月的周羽大军,开始拔营后撤。
原先只以为是幻觉,待得确认后,都是欢呼起来。
“吴国公占了江夏,周羽终是坐不住了么?”
襄阳城头,龙城望着后退的周羽大军,缓缓说着。
龙城中年模样,留着两撇八字胡须,身材高大,很有几分成熟男子的魅力。
他身为襄阳城守,自比寻常士卒多知道不少,便连围城,都有渠道获得外面消息,自然晓得宋玉攻取江夏之事。
望着撤退的周羽士卒,龙城的脸上却没什么喜色。
“石龙杰大军未退,少了周羽牵制,襄阳其实更为危险……吴国公果也来了,荆州从此多事矣!”
龙城之所以死守襄阳,一方面是朝廷的人,轻易不会对石龙杰、周羽等叛逆妥协。
其二,便是也有几分染指天下之望,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始,便有胎死腹中之象。
“光是一个周羽,便极难以对付,再加上石龙杰和宋玉,这是上苍不欲我龙城成事么?”
龙城望着远方,手中拳头攥紧。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周羽不战自退,实乃天大喜事!”
龙城周围,自阴影中便转出一人,阴阴祝贺着,只是语气,实在算不上多么恭敬。
龙城的亲兵,却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也没有上前捉拿妖人,显是之前得过吩咐。
“前门驱狼,后又来虎,何喜之有?”龙城木着脸,看着这人。
这人相貌极为普通,脸上更似乎蒙着一层薄雾,有些迷迷糊糊。
“藏头露尾,宵小之辈,若不是看在信物份上,本将早将你拖出去斩首示众!”
“贫道脸上这层天机雾不是为了提防将军,而是为了避免天机卜算,将军莫怪!”
这人身着道服,竟然是个道人!!!
“哼!”龙城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地问着:“你来此处,到底有着何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巴陵
“请将军放心,贫道所言之事,绝对乃是为了将军着想,只要将军依计行事,说不得,到了最后,还真有几分成就蛟龙之望呢!”
道人嘻嘻笑着说道。
“但愿如此!”龙城眼底火热之色一闪,不再言语,大踏步离开。
道人望着龙城背影,嘴角微微翘起:“但凡有所求,有所欲,便是好办呐……”
一转身,没入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
江夏城,宋玉大军军纪严明,此城又破得甚是轻易,损伤甚小,宋玉也没有报复,百姓逃过一劫。
此时的城主大厅内,文武济济一堂,围绕着一副荆州地图。
古时的地图战略价值极为重要,往往被官府把持,很难流传,这还是王通所献。
“这三日内,洪全的临江水师顺江而上,连战连捷,已经打下汉阳、乌林、赤壁三地,扫清前往巴陵的屏障!”
宋玉拿着一柄玉如意,指着悬空挂着的地图说着。
左手边,孟澈低头顺耳,态度极是恭谨。自打下江夏后,他便收敛锋芒,伏低做小,便是此次,也是他以自身水军疲惫为由,力举洪全出手。
孟澈深明韬光养晦之道,他本是降将,根基不稳,现在又立了大功,不如此,恐会招惹猜忌。
现在推出老上司洪全,便是要白送功劳,倒是收获不少好评,觉得他会做人。
对这手下心思,宋玉洞若观火。却不点破。
又指着巴陵:“此处乃是荆州重镇,洞庭水师之根基所在。北上可攻江陵,南下可打长沙。地理极为优越,乃兵家必争之地!”
“这三日来,本公的陆军也休整完毕,除了留下一都作为骨干,配合着地方守备军,镇守江夏外,明日其它大军都是起拨,随本公亲征巴陵!”
打下这巴陵后,不仅可得洞庭湖。更能直下荆南,夺取长沙等地,半个荆州便是到手。
宋玉心底最坏打算,便是和石龙杰两分荆州,石龙杰得荆北,他得荆南,这是底线,可以接受。
石龙杰之大军,本质上还是流寇。只知掠夺。
石龙杰本身又是鬼王转世,以杀道证黑德,不事生产。两边看似都占了一州半,但随着时间。必是宋玉这边得了天命大势,兵力粮食都是不缺。
到时石龙杰也是将荆州和益州搅得天翻地覆,民心沸腾。怨气四起,正好犁庭扫穴。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北地不干涉的基础上。
宋玉想想,都觉得自身太过狂妄。袁宗和太上道何等人?怎会容许他从容一统南方,进取北地???
“倒是这几日,观望天下气象,有些混淆,是龙争更为激烈,天下气运纠缠,本公入局越深,不得窥探么?”
宋玉心里自语,“昨夜见北地气数,或许有变,那袁宗之气虽盛,却也不一定能得天命!这里面,或者有什么隐秘阴谋……”
第二日,江夏城门大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踏上征途。
宋玉照样上了水军座舰,洪全早就等候在侧,见了宋玉,就是上前行礼:“主公安好!”
“本公好歹也是南人,不说通识水性,这区区行船,还是可以忍受的。”
宋玉自不会晕船之类,倒是此世的马车,因为没有减震装置,一路颠簸,受罪程度,还在船只之上。
是以宋玉出行,很少乘坐马车,多用肩舆,而现在,更是用了五牙大舰。
“你这几战打得不错,有我们老吴南的威风!”
宋玉难得随意起来,洪全听了,却是双目微红。
跪下说着:“请主公放心,洪全就是死了,也不会坠了我们吴南水师的名声!”语气之中,已带哽咽。
论及水师,洪全绝对是宋玉麾下首将,又一手开创临江水师,可谓元老。
可惜洪全自身才能有限,后面又有诸多原吴州朝廷水师将领加入,将他比了下去,更有徐雷后来居上,也任了长江水师都督。
若说洪全心里没些疙瘩,怎么可能?
现在见主公如此,只觉往日所受的委屈轻视,还有日夜苦读兵书,思付战策的辛苦,都是不值一提。
“你之努力,本公都看在眼中,既能追寻上进,以后自有你的一席之地!”
洪全勉强也可算从龙老人,宋玉自然要宽待几分,几次不大不小的过失,都是轻轻放过,否则,恐怕他早就自临江水军都督的职位上下来。
“多谢主公!!!”洪全深深叩首。
水路行军,又是长江这等大江大河,比之陆地方便数倍,也免了翻山越岭之苦,虽是逆流而上,速度也远在陆地行军之上。
宋玉带了十万大军,周羽还在班师路上,如今整个荆州南部全部加起来也凑不齐几万人马,宋玉又有屠城凶名,谁敢违抗?自是大军一至,便开城投降。
到了六月初,便兵临巴陵城下。
巴陵便是岳阳古称,乃是荆楚文化的摇篮,历来群贤辈出,文人墨客熙来攘往,文化底蕴博大精深。
大军到得巴陵之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洒洒,落在巴陵城头,映着水面,更是在波澜壮阔中,显出文思气息。
“这巴陵之地,倒是文气甚足,或许有着大才!”宋玉眼神涌动,看得比别人更多。
对周围人笑着说道:“如此美景,本公实不欲此处染上血色,命信使前往说降!”
“诺!”难得主公有此雅意,属下人都是领命。
毕竟准备攻城,也是需要时间,今日是绝对不可能了,如此一来,还能传播贤名,一举两得。
“周羽恐怕也到了江陵,这巴陵,便是最后的点心!”宋玉想起刚接到的锦衣卫情报。
等到周羽回来,荆南情势又是一变,虽然各地不至于立刻兵员充足,但有了主心骨,这抵抗起来必更为坚定,说降也更为麻烦。
“不过周羽便是十万火急,也救不得巴陵之围!而巴陵若下,这战略位置,便极为有利了!”
宋玉微笑着,传下号令:“大军扎营,给巴陵守将一夜时间考虑!”
“诺!”众将都是下去准备。
巴陵城墙上,守将卞虎望着成片的船帆,不由失声:“船影幢幢,遮天蔽日,还以为是细作探马胡报,今日一见,果是如此啊!”
此刻,洞庭水师精锐都被周羽调走,水师营寨内不过千人,几条小船,真是不提也罢。
又见军营竖起大旗,一队队人马井然有序下来,城墙上的文武,都是集体失神。
“我闻吴制,一都一千两百人,一府六千人。观这大营,一面帅旗,十面大旗,小旗无数,果是十府兵,六万人,再加上四万水师,真真是十万大军,不掺虚假!!!”
一个文官喃喃说着。
这结果,却是更让城头上的人失去信心。
这时,劝降的军官也骑马来到城下,嗓门大开,声如惊雷:“城上之人听了,吾主乃是国公之尊,现不忍巴陵生灵涂炭,命我前来……现给你等一夜时间,若顽抗到底,必雷霆灭之,到时悔时晚矣,勿谓言之不预也!!!”
军官将话大喊三遍,城头都是听见,才调转马头离去。
卞虎默然良久,才涩声笑道:“吴国公既然给我等一夜时间,诸位便回去先行休息,晚些再讨论……”
挥手遣散众人,自行上马回府,两边虽有甲士护卫,但念及城外大军,还是不安之感充满。
回到自家府邸,就见一群仆役围着,还有老管家,带着几个庄丁,拿着兵器。
“这是出了何事?”卞虎皱着眉头。
“启禀老爷,这是有两个仆役,拿了主家东西,想趁机逃离,被老奴抓住,人赃并获,正想处置!”
老管家先是行礼,又接过卞虎马缰,才说着。
“逃离?”卞虎脸色先是一冷,随即苦笑:“这消息传得真快,便连府上下人,也不看好我了么?”
“少爷千万别这么说!”管家赶紧劝着,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你不必说了,这两人该如何办,便如何办罢!”卞虎挥挥手,突然间感觉极为疲惫,拖着身子,进入大宅。
身后,隐隐传来奴仆的哭喊之声。
“父亲大人!”一进门,便有一个青年出来行礼,面目和卞虎有五成相似,正是卞虎的嫡子。
“庄儿啊!起来罢!”若在平时,卞虎素喜此子,少不得要说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