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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伸出双臂,把冯晓晓揽进了怀里。冯晓晓立即感到属于男子独特的气息扑面袭来,温暖又叫人安心。她斜靠在李明钧的胸口处,耳畔响起沉稳有力的心跳,下意识将双臂缠上李明钧的腰间,似乎这样做,她便能够汲取到足够的暖意,来温暖她那颗冰冷的心。
次日,冯晓晓正常去学校。这个周末,她因家里发生的种种事情,根本来不及修改毕业论文,眼瞅最后截止的时间就要到了。无奈之下,她回到寝室,找出存有论文的笔电。碰巧,寝室里两个女生正在翻看微博,小声地互相议论着。
一个说:“嘿,没看出来。这个顾自立表面一副正派人士的模样,竟然也会生活作风有问题。”
另一个却在说:“说不定家里的老婆实在彪悍。现在的男人都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
第一个开口议论的女生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也对。听说顾自立那个情人怀孕了,还死活要把这个婚外情的孩子生下来。”
冯晓晓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色煞白如雪,从来没有那么难看过。恨意绵绵不绝暗地滋生而出,像是不加糖的黑咖啡顷刻间淹没她的整颗心脏。
“晓晓,你怎么了?”起先还在议论顾自立的两个女生看到冯晓晓面色不对都停止了议论,关切地问道。
冯晓晓扶住床一侧的铁栏杆,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朝她们摆了摆手:“我没事。可能早起忘记吃早饭了,有点低血糖。”说完,她抱住笔电,匆匆向外走去。
寝室里的两名女生面面相觑,不知所谓,继而又开始八卦起刚刚的话题。
出了寝室楼,迎面遇到冯晓晓的闺蜜欧望岚。
“晓晓,你怎么了?”欧望岚看到冯晓晓脸色实在难看,本想打趣她的话也咽了下去。
冯晓晓对欧望岚也用了那套低血糖的说辞。
欧望岚点点头,关切地拉住冯晓晓的手,说道:“晓晓,是不是最近修改论文压力太大了?你可要多注意身体啊。”
冯晓晓仰起头,正盛的日色,仿佛熔金般的液体,猝不及防间,一下子流进她的双眼里,灼得眼睛一阵刺痛。
女生寝室二楼的走廊上一个女人正站在窗边冷冷地看着窗下说话的两个人。她将垂坠在胸前的长发拨至身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白皙的手指在触摸屏上随意移动了两下,点开通讯录,翻出那个人的号码。
“喂,是晓晓吗?”手机刚一拨出,那边立时被接通。急促暗哑的嗓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像是一直在焦灼地期盼这个电话来临。
女人美丽的眼睛黯然了一瞬,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那红艳的唇瓣更显饱满丰润。她浅浅地一笑,妍丽的五官舒展开来如黄昏的天际那抹最绚丽晚霞,光滟迷离:“康健,我是顾韶雨,难道你没看来电显示吗?”嗓音低媚柔和,若陈年的佳酿甫一开封,香气扑鼻,令人听到,不免沉醉。
可惜手机那端的人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似乎呼吸都为之凝滞了:“怎么是你?晓晓呢?”
“你的晓晓恐怕现在没有时间理会你吧?”顾韶雨低下头,看见冯晓晓恰巧扬起的脸,和她如出一辙的大眼睛内,被灿烂的日色晕上一层看不太分明的光。
“什么意思?”手机那端的人有些呼吸不稳,忽然一顿,狠狠地问道:“你不会是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发给晓晓了吧?”
“什么叫做乌七八糟的东西?”顾韶雨听到刘康健这样的问话,不由得笑了笑,继续若无其事逗弄着他,“我记得,那可是你情我愿的最好证据。”
刘康健几乎被顾韶雨气疯了,在手机里失去理智地喊道:“顾韶雨,你还要不要脸了!”
顾韶雨在刘康健大喊‘顾韶雨’三个字的时候,将手机微微拿远,依然可以清晰听到那端气急败坏的吼声。
不要脸吗?顾韶雨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窗外,冯晓晓此时正在挥手跟欧望岚告别,她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地说道:“刘康健,请注意你的措辞。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有分寸,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也要做到。”游戏自然由她掌控最好玩,而游戏何时会结束,当然也是她说得算。
“答应你的事情?”刘康健不自然地问道,“我答应过你什么事情?”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顾韶雨轻笑出声,眼端却凝起薄薄的寒霜,“今晚我去找你,若是我见不到你的话,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罢,也不等刘康健回答她,径自挂断了电话。
顾韶雨若有所思地站在窗边,用空出的一只手隔着窗户点了点冯晓晓走远的背影,涂有大红甲油的指尖像是一滴鲜红的血覆住了那道小小的黑点。
冯晓晓刚进市委家属大院,远远地就看到她家那栋小独楼门口站着一个人。她紧走几步,离得越近看得越分明。那个人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无一不是意大利手工制品,黑短发瘦削身材,手腕上的江诗丹顿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耀眼的银光,这样招摇的人物在市委家属大院里只有一人,便是市委书记黄觉先。也只有他穿得如此惹眼,却不会引来旁人的非议。谁让他家里是民族资本家呢。
冯晓晓曾不止一次听旁人说起过,黄觉先他们家虽然在特殊时期遭了不少的罪,但黄觉先的爷爷有先见之明,早在抗战时期便在祖坟之下又掘地三尺埋下两大箱的金条,平反后靠着这两箱金子和政府的补偿政策再次崛起。而黄觉先又是黄家三代单传的独子,是黄家产业的唯一合法继承人。如今黄家到底是个什么身价谁也说不好,太有钱了,以至于即便有一天整个D市市委的人都贪污了,也不会包括黄觉先——那点子钱压根不被他放在眼里。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物,不好好结婚成家经营家族生意,偏偏跑到D市来走上仕途,并且独身至今。
“黄叔叔。”冯晓晓走到黄觉先的面前,想起那天在医院里他望着冯莉时眼底流露出来的深情,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晓晓。”黄觉先上下打量了两眼冯晓晓,笑着说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半晌。怎么你不请你黄叔叔进去喝杯水?”
冯晓晓弄不清黄觉先找她有什么目的。当然她一个小女孩的心思怎么敌得过在官场和商界浸淫多年的黄觉先?不得已,她只好从手袋里摸出钥匙,打开家里的门。
黄觉先跟在冯晓晓的身后走入冯家,丝毫没有任何的拘谨,随意地从鞋柜里掏出一双客用的拖鞋换上,十分自然地走到客厅出,寻一张沙发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都说会卖萌才有留言,这个道理就跟会闹的孩子有奶吃是一样的。
可阿沈这个人实在是不擅长卖萌,真是能让人愁白了头。
无奈之下,阿沈只能放上一张免冠正脸照,期望大家看在照片的份上能够跟阿沈进行交流。
第12章 第十二章
冯晓晓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这个家是黄觉先的家,她才是来做客的。迟疑了几秒,她放下手袋,问道:“黄叔叔,你要喝什么?”
黄觉先弯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眼角下的细纹堆起为他整个人平添一份中年男子独具的成熟味道:“一杯白水就好。”
现在是晚春时节,似乎现烧水有些烫。冯晓晓从储藏室内拿出一瓶矿泉水倒入杯中,放到了黄觉先面前的茶几上。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客气道:“黄叔叔,请。”
黄觉先欣慰地点点头:“晓晓真是长大了,修养也很不错,像你妈妈。”
冯晓晓听到这话,尴尬地不知如何接话。
黄觉先仿若没有看到冯晓晓略显呆滞的表情,拿起面前的水杯浅啜了一口才继续说道:“我觉得正是因为你长大了,有些事情才应该跟你当面说清楚,省得日后产生芥蒂和嫌隙。”
冯晓晓被黄觉先的话语所带动,不自觉有些紧张,吞了口口水。
放下手中的水杯,黄觉先看到冯晓晓这副表情,忍不住沉声笑出来:“晓晓,你这样站着,我仰着脖子跟你说话,我的脖子也很酸。”他一指自己正对面的那张沙发,“你不用紧张,先坐下来。”
两人之间寥寥几句对话,冯晓晓便被黄觉先牵制住,老老实实地走到他对面的那张沙发前,坐下。
见冯晓晓坐好,黄觉先敛去了笑意,问道:“晓晓,我知道李明钧这孩子为你爸爸的事动用了不少的关系,就为了让你见你爸爸一面。你怎么不去?”
冯晓晓整齐洁白的贝齿轻咬下唇:“黄叔叔,这好像是我们家的事情。”
黄觉先一挑剑眉:“晓晓,你说得对,这是你们家的事情。只是这件事将与我下面说的事情有关,所以我希望能够听到你的回答。”
冯晓晓脑袋‘嗡’地一声,霍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黄叔叔,我爸爸他是……”说到这里,她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吐出话来,“我爸爸他是出了事情。可你也不能趁这个机会打我妈妈的主意。我不想这个家就这么散掉了!”
黄觉先透过面前的冯晓晓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当年那个站在他面前明眸皓齿青春逼人的冯莉。她朗声对他说:“我既然先喜欢了顾自立,不管你有多么优秀,我的心里只有顾自立这一个人。”他猝然阖上双眼,又睁开,面前对他正说话的是冯莉的女儿冯晓晓。他在心底默然长叹,真是岁月不饶人。
一条腿颇为闲适地叠在另一条腿上,从裤脚和拖鞋间可以看到深色的一抹袜边,黄觉先抬了抬手,示意冯晓晓坐下,无比和蔼地一笑:“晓晓,你先听我讲话说完。”
冯晓晓觉得自己在黄觉先面前就像是一只小耗子,任他这只老猫磋磨逗弄,她都无法脱离他的掌控。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可她还是乖顺地坐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客厅很静,可以听得到墙壁上老式挂钟发出的沉闷‘滴答’声,隐隐在冯晓晓的耳边回荡,一声一声似是没有止境。她那蝶翼般的浓长睫毛微微颤了颤,长久凝视坐在她对面的黄觉先。黄觉先的眉目不似北方男子那样棱角分明,而是儒雅又柔和,仿佛水墨在画卷上勾勒而出。一双黑亮得让人看不清内容的眼眸微微弯起,眼端处晕着暖意的光,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如清风般徐徐而来的声音便慢慢散在空间里:“晓晓,你应该去看看你的爸爸。”
“我……”冯晓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十指交叉在膝上用力地绞着。
“我和你舅舅,还有你爸爸曾是同一期省委党校的学员。那时,我们的关系很好。后来,你舅舅救了我的命,而你爸爸如今又是这番模样。我心里也不是很好受。”黄觉先的双眼慢慢变空,似是在回忆过往那些曾经美好的青春岁月,又似是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感触。静默了片刻,他接着说道:“可是你爸爸不该这样对待你的妈妈。你想想,你爸爸如今做了这种事情,对你妈妈伤害有多深。”说到这里,他略微一沉吟,继而又说,“我的确喜欢你妈妈。喜欢了许多年。那时,你妈妈并不认识你爸爸,我也不认识你舅舅。大概你对那段特殊年代不大了解。我们家刚刚被平反,接到消息时,我从下放的山沟沟里坐了一天的驴车出来,在镇上又搭了一个老乡的拖拉机,走了几个小时,这才坐上了返家的火车。
不知为什么,那天的火车载满了人,非常拥挤。到了一个小站时,我站在一个座位旁边,后面不断涌上来的人使劲一推,我便扑在了坐在那个座位的人身上。”他看着冯晓晓,一直挂在唇边的笑意加深起来,语气也变得十分温柔,“晓晓,那便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妈妈。单薄瘦小的一个小姑娘,看我扑来,眉尖紧蹙,眼底全是惊慌和无措。”黄觉先说到这里停下,有些话他放到心底便好。比如,他在靠近冯莉时,能够嗅到她身上那股属于少女的体香,甜腻得让他的身体马上有了罪恶的反应。那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渴望。他当时看到小姑娘白嫩的耳后生出一线红痕,心底竟滋生出一种说不清的悸动和渴望。
冯晓晓有些茫然,不知道黄觉先为什么要跟她说起他和她妈妈初遇时的情景,只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别扭,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黄觉先端起面前的水杯,润了润喉,然后又说:“晓晓,我对你妈妈是真心的。但,就如你说的那样,你不希望家散掉,那么我也不会乘人之危。毕竟,冯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等了这么多年,不会介意再多等一阵。”
“黄叔叔,请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怎么知道多等一阵子,你就有机会了?”冯晓晓十分不解黄觉先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这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黄觉先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冯晓晓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指了指大门:“晓晓,你不送送黄叔叔吗?”
“黄叔叔你要走?”冯晓晓被黄觉先晦暗复杂的态度弄得有些迷糊了。她也站了起来,走到黄觉先身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