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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黎耀看着我,有些奇怪。
我轻轻摇摇头,深吸一口气。
那么久那么久之后,我还是没有办法面对她。
“你认识的人?”黎耀又问,声音很轻,萧予和白影已经被吸引过去,我们两个现在被落在最后面了。
我点点头。
“女朋友?”
猜得真准。
我又点点头。
萧予似乎发现了什么,冲着我大叫:“沈一默,快过来!”
不嫌事多的女生。
我无奈,快速思考了一下,然后换了轻松的表情,转过头来,然后跟黎耀一起缓步走过去。我努力跟着黎耀的步速,生怕自己走快了,暴露紧张的情绪,走慢了,又会让她觉得我不想见她。
“稳住。”黎耀的声音随着风传来,然后随着风飘走。
我点点头,不敢去看他。
她脸上并没有化妆,皮肤被花朵映衬的有些苍白,盈盈眉眼之间淡淡的忧伤。
桔梗。
我突然记起某天跟她上街时候看到过的海报。
“小默,你知道桔梗花的话语是什么吗?”微笑的眼睛,刚刚从抑郁症中康复过来,还带着本能的羞怯和躲闪。
“小默,你说,要是最后犬夜叉回到桔梗身边,那该多好啊。”微笑的眼睛微笑的嘴唇,然后是伸到我手心里的,凉凉的指尖。
“小默……”黎耀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我才发觉自己严重走神了。
“是桔梗?”我微笑着。
萧予和黎耀奇怪的看着我。
她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挤出一个有点苦的笑。
“哎,你们两个认识?”柴郡问,警惕的看着我。
我猜他是众多爱慕者中的一个。
她点点头。
“哎,真巧哎,我的高中同学是你高中同学的大学同学!”那个叫柴郡的男生对可可笑着,那笑容让我很不爽。
“前男友。”我更正,声音有些冷。
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包括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萧予。
“你到底承认了啊?”她突然笑起来,拨向后面的鬓发垂下来,落在胸前。
为什么不。
你知道吗,你刚刚那个样子,让我很害怕。
我看着她,有点恼怒。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她扬手指指不远处的一排长椅。
“那我们就先去看花了,我还没有来过交大呢。”黎耀笑着,温和又坚持的口气赢得了全票通过的支持。
“走吧,”时一拉着有点不乐意的柴郡,一边转过来跟我说话,“一会儿我们来找你。”
我点头,随着另一个时空的巫女向前走着,有那么一刹那不确定她要带我向哪里去。
这儿不是犬夜叉的世界,我不是犬夜叉,她也不是桔梗。
我是沈一默,她是陆君可,我深深深深的爱着的女孩。
【茧】 之 clover Ⅰ
更新时间:2012…4…21 20:23:44 字数:2340
跟喜欢的人吵架了。今天我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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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on先生,
你说你喜欢我的画,黎耀很开心。那棵树现在就在我的窗外,树上的花已经落了,叶子现在是我最喜欢的绿色,就像营地旁边那棵树一样的绿莹莹的。
我在西安过得很好,并没有去很多地方,因为交通实在是太不便利了……”
我停下,看了一眼窗外明亮的阳光,被那灿烂的光微微刺了一下眼睛,然后低下头来,继续写。
“……,不过我过的很开心,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我记得你跟我说,没有枝杈的树无法生长,没有回忆的人也无法存活。我的根扎在了非洲,却在这儿长出了枝杈,生出叶子,尽管不会开花,但是也已经足够了。
我们两个,不是刚好相反的么。
你只来过西安一次,根就扎在了这里,我只在非洲呆了一个月,新的人生倒像是从那里开始的。
我们的根没有扎在出生的地方,而是扎在了生命真正开始有了意义之处。
然后,等到枝繁叶茂,就寻找自己的根吧……”
“黎耀。”
门突然被人推开,阳光换了个地方照射过来,我眯着眼睛,看着门口抱着篮球的时一。
“去打篮球吧……”他皱了皱眉,歪着头看了一眼我摊在书桌上的纸,“你在写信吗?”
我点点头,看着他脸上顿时消散的兴奋表情,有点歉意:“刚刚开始写,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
“哦,没事,我在这儿等你一会儿。”他摇头,然后对着自己寝室的墙拍起篮球来。
我没办法,只得转回头来,继续我的信,他拍球的声音让我有点心神不安,无法集中注意力。
试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写不出来,我无奈,站起来,把笔盖盖上。
“写完了吗?”他问,一脸的笑容。
让人没办法责怪的笑容。
“没,想不出改写什么了,先打球去吧。”我摇头,换上篮球鞋。
“话说,你写信的那个人,是谁啊?”他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我。
“去非洲的时候,在营地里遇见的一个老人。”
“啊,他能看得懂中文么?”
“他是中国人,早些年去非洲,然后就留在了那里,”我笑,“他走之前呆的最后一个城市是西安,他说自己从这儿才真正开始活着。”
“那你来西安就是因为他?”时一突然问。
我抬起头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时一一脸的得意,孩子气的用手指尖转着篮球。
猜的。
我笑了。
“他叫什么?”
“Cocoon。”我等着他继续问下去。
他却什么都没说,而是继续转着他的篮球:“有意思的名字,寓意到了非洲之后破茧成蝶了吗?”
我无比惊讶的看着他,然后把篮球抢过来,夹在腋下,出门。
他像往常一样没抢,而是乖乖的跟在我背后,帮我把门锁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我以为这算是一个生僻单词了吧。”我轻轻的说,走廊的另一端传来很大的笑声,不知哪个寝室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因为隔了十秒钟之后,有个声音大吼着:芙蓉姐姐我爱你。
“是吗,这是我初三的时候,英语老师跟我说的,”时一挠挠头,当他想要撒谎,却说了实话的时候,他就会挠头,“她说毛虫很丑,可是经历茧的束缚之后,却能变成美丽的蝴蝶,时一你也一样。”
你已经是是很美丽的蝴蝶了,我轻轻地想着,把球丢给他,然后昂着头,一路小跑,一边热身一边奔赴篮球场。
时一拍着篮球跟在后面。
下午,灰白色的球场地面镀着一层金黄色的光,无比的灿烂。时一在路的对面就远远地把球扔向篮筐,球在湛蓝的空中划出一个美妙的弧线,稳稳的落进筐里。
“三不沾!”我有点惊讶的看着落在地上,越弹越远的篮球,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得意的哈哈大笑着,飞奔向篮球,捡起来,又是一个三分。
球在篮板上撞了一下,弹飞了,落到我面前,我伸手接住,看脚下是三分线,我跳起来,投了一个三分。
不中。
他笑了一下,帮我把跳开的球捡起来,又回扔给我:“再来一个?”
我接住,然后再投一次。
仍然不中。
他再次把球扔过来,一边做着投篮的动作,一边嘟囔着:“你投球的时候,手腕没有用上力,所以球总是很低,这次调一下投球的角度。”
我无奈地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死死盯住篮筐,手腕和手掌用力,把球投了出去。球在篮筐里打了个旋,从网里掉了下来。
“不错哎,有进步。”他身手极其敏捷的接住落下来的球,转身带球,过人(尽管没有人),然后跳投。
我是上大学之后才开始打篮球的,因为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彼此之间不熟悉,只有一起打篮球的时候比较放得开。加上时一又很热情的自告奋勇要教我打球,于是跟着他学了不少。小班篮球赛的时候还上场,虽然因为那次赢了,每个人印象里我的篮球技术都很好,但是事实就像沈一默所说:“你不是因为技术好,而是因为了解时一球路。”
所以配合的时候总是天衣无缝。
“你走神了!”他一个球扔过来,我反应有些慢,还没躲闪,就被球正正的砸到了脸上。
他吓坏了,扑过来道歉:“对不起啊黎耀,你没事吧?”
我捂着鼻子摇摇头,突然觉得鼻腔痒痒的,然后一股温温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然后血从指缝里伸出来,啪嗒啪嗒滴在地上。
时一的脸惨白惨白的,一边继续不停的道歉,一边神经质的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能够止血的东西,要么就是在想怎么向沈一默发SOS。
“时一,”我捂着鼻子,唔唔的说,“没事,用水冲一下就好了。”
体育场旁边有一个厕所,我被时一推了进去。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然后把上衣脱下来给我当毛巾。
他的T恤上有微微汗湿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吓出来的冷汗。
“你去外面等吧。”我一边冲洗着手上和鼻子里的血,一边吐字不清的对他说。
他犹豫再三,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
我双手扶住水池的边沿,微微抬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不由得笑了。
所谓根,从来不是扎在你出生的地方,或是生长的地方。而是那些让你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生命意义的时间,地点,或者人物。
哪一天,当你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还有存在的意义,那个时候,你就生出了根。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个你所爱之处,慢慢地舒展开枝叶。
我们都是树,向着阳光生长着。
地板上一汪水把夕阳的余晖反射进我的眼睛里,刺得眼睛生疼。
【茧】 之 clover Ⅱ
更新时间:2012…4…22 23:53:40 字数:2138
云天苑的操场是最大的一个,体育场上覆盖着货真价实的草地,剪成巨大的校徽的形状,一个漂亮的足球和几个穿着蓝色球衣的队员在校徽上跑来跑去,不亦乐乎。
我和时一坐在看台上,身体向后仰着,屁股底下什么都没垫,水泥地板的凉意透过一层薄薄的牛仔裤传来。
篮球是打不成了,又不想回寝室,在这儿坐会儿也不错。不过在我保持了仰着脖子对着天空十几分钟之后,我觉得还不如回寝室找点东西塞进鼻孔里舒服。
“你脖子酸了没?”时一有点紧张的看着我。
我仰着头,侧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后试着动了动脖子:“还好。”
“低下头试试还流不流?”他显然害怕再过一会儿,我的脖子会永远固定成那种“不可一世”的状态。
我慢慢地恢复平视,鼻腔里痒痒的,但是没有血流出。我轻轻地揉揉鼻子,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扑哧。”
咦?
我转过去看着时一,他用手捂住口鼻,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我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
他把手放下来,把头转开去。
“时一?”我轻轻的叫。
他转回来,然后爆发一阵不可遏制的大笑。
足球飞出了绿茵场,球员们站在原地,奇怪的抬头看着看台上笑得满地打滚的两个人,脸上明显露出极为不满的笑声。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下,然后自觉地从看台上溜了下来。
“你为什么笑?”他问,剧烈笑过之后有点咳嗽。
“你为什么笑?”我反问。
他摇摇头。于是我也摇摇头。
难过总是需要理由,开心却不需要吧。
“现在回寝室吗?”我问,发现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寝室方向走着。
“不想回去,不过我今天……等一下,我篮球呢?”他一拍脑袋,让我先走,然后自己啪嗒啪嗒的跑回球场去取篮球了。
他平时走路脚掌拍地拍的很厉害,小默开始为了取笑他经常学他走路,后来竟然养成了习惯,结果就是两个人走在一起,十米之外都能尘土飞扬。
我笑着看他远去的背影,然后沿着寝室楼与楼之间一条小道走回去。路过我们寝室窗下的时候,看到小默站在阳台上,发着呆看着我经常画的那棵樱花。
那棵树在没有树叶的时候美得很,却在花落之后,因为长了叶子变得凌乱又萎靡。
就像小默一样,他的根在哪里,他的枝叶又在哪里呢?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