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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地,直到发现自己进入银行金库之后,我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除非像我一样被困在密闭的金库中,否则绝不会明白周遭的空气在你身边一丝一丝地消失,让你慢慢窒息而死的可怕滋味。
而且,绅士们,如果我死了,那么科学界中最有价值的头脑会就此消失,那绝对是世界上的一场大灾难。”
他停顿了一下,靠回椅背上。
“我在半夜接到电话,”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那通电话告诉了我几件重要的事。
从逻辑推理中我知道有人正身处险境,他给我打电话是要找我帮他。
头一次讲话被打断时,他可能是脖子被勒住说不出话来。
第二次通话被打断时,我听到一声枪响,肯定有人要拼命阻止这个人和我通话。
这些情景我想得很清楚。
“当时,通话已经完全断了,总机接线员不知道对方的号码。
除非你愿意花数天的时间去测试交换中心上成千上万的电话线,否则实在无法将对方的号码找出来。
幸好,我用了两个钟头就找到了,我找到的是一个莫名其妙地被断了线的号码,假设这就是对方打给我的,这个号码是四一一七。
我顺着号码找出对方的地址,然后就去了。
出发前,我先谨慎地打电话到警察局问有没有谋杀或谋杀未遂案件的报告,回答是没有。
这说明了一件事,那个遭受威胁的人,没有向警方报案,反而打电话给我,表明很可能这个人有事不愿意让警方知道。
“因此,我就进去搜索那间房子。
此外,马洛里探员,你是否知道在黑暗的地方,应该尽量把灯火举得离自己的身体越远越好,这样在遇到危险情况时,比如有人开枪,他会本能地朝灯光瞄准射击。
这次,这个知识就救了我一命。
“我找到号码为四一一七的电话,话筒上积了一层灰尘,表明这部电话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我又看到电话线断了。
电话本身情况还很好,如果有人在此打电话时受到枪击,我应该能看到枪击的痕迹,可是在电话上以及附近区域都没有弹痕。
因此,我推断这部电话的电话线一定是被转接到别的地方,而被枪击过的电话也该是在另一地点。
“我到窗边去看电话线是往上还是往下延伸,这时我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因为脚步声非常清楚,我起初还以为这个人也和我在同一房间内,可是当我打开手电四处寻找时,才发现声音是从我上面那个房间传出来的。
一个人在黑暗中常常不容易辨别出声音的来源,而且毋庸置疑的是,从上面房间传来的声音,尤其是脚步声,会比从下面房间传来的听得更清楚。
我想到可能有人在楼上的房间里。
他在那里干什么呢?会不会在那里切断转接过的电话线呢?“我就留在原地等着,等到那个人下楼走开了,我再探头到窗外去找电话线延伸的方向。
我看到电话线被转接的地方,就直接到地下室下面的房间去。
在那里,我看到这个叫福尔瑟姆的人被绑着躺在地上。
他的嘴巴并没被塞住,但他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如果开口了,就会陷入极大的危险。
果然不错,当我再开口时,有人用枪射击我,其实是射向我拿着的灯光。
我假装被射中失去知觉,那些人把我塞进煤箱。
从那些人的谈话中,我才开始明白这些人在干什么,克兰斯顿这个名字在谈话中被提过好几次。
“我从煤箱中爬出来,回到地下室下面的房间,我觉得那些人一定会害怕得全跑了;至于福尔瑟姆的遭遇,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那里,我用手电筒找到一部转接过的电话,话筒上有子弹划过的痕迹。
至此,我总算找出一些头绪了。
“接下来,我沿着地道走进了地下铁道,在铁轨的另一边找到第二条地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有相当的自信认定那里不会有人的话,我绝不会贸然犯险进入第二条地道的。
我的确犯了错,没想到福尔瑟姆会被关在那里,而克兰斯顿就在那里守卫。
总之,经过一番打斗,我从活动门中逃了出去,不知道是谁把活动门从外面紧紧关上,我就被困在金库中,他们认为我会在里面窒息而死,这样他们的秘密就不会泄漏出去。
剩下的你们已经知道了。”
他又停了一下,把玩自己的手指。
“总而言之,”他下了结论,“克兰斯顿邀伯奇参与这个案子。
伯奇是个能干的机械工程师。
他们租下那间废屋,开始挖地道,可能花了几个礼拜,甚至几个月才完成了两个地道工程。
不知道怎么的,福尔瑟姆发现了这件事,他是个诚实的人,冒险想将这件事告诉我。
为什么废屋中有电话?我不知道。
可能是早就有了,也可能是他们装上的。
马洛里探员,在这些犯人中,年轻的福尔瑟姆唯一犯的错,就是想保护他的舅舅伯奇。
领头的是克兰斯顿,而伯奇则是完成在金库底下钻出地道这个大工程的人。
“金库的地面是由若干块坚固的水泥组成的。
陷阱活动门刚好巧妙地嵌在其中一个方块上,除非有人仔细检查,否则几乎不可能看出来,这表示犯人一定是熟悉这家银行的人。
这两个人费尽心力,准备了漫长的时间,敲破金库的水泥地,没有一点失误,实在是不容易。
他们还没有真正动手偷钱,我想他们大概是在等候某一大笔款项的存入。
对吗,霍尔先生?”银行总裁霍尔吃了一惊。
“不错,我们预计一个礼拜后会有一批金条从欧洲运过来,约值三百万元。”
他解释。
“哇!”马洛里探员吹了一声口哨,“那可真是一大笔钱。”
“听好,马洛里先生,你去好好审问那三个人,一定能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弄清楚的。”
思考机器说,“不过,我请你把那个年轻人福尔瑟姆给放了,他实在是个好孩子。”
大伙儿走后,只剩哈奇留了下来。
科学家走到哈奇面前,双手放在记者的肩上,凝视他的眼睛。
“你要知道,哈奇先生,”他往常不耐烦的口气此时透露出某种特殊的意味,“当那通电话打来时,我头一个念头,就是担心‘这通电话可能是你打来的’。你千万要时刻小心,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