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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厉风紧搂住黎菲,低声下气的轻声哄道:“小妖精,乖,别任性了。我错了,等吃完饭,到你的水晶屋去,我任你处置。”
苏靳和梁朴昕见黎菲越闹越猖狂,猜他定是因为被邝厉风堪破计谋而耿耿于怀,非要让邝厉风难堪了才作罢。
黎菲却忽然安静下来,站起身,坐回自己的椅子,乖乖吃起饭来。
三人见他终于不再胡闹,不由松了一口气,也默默用餐,不再言语。
一会儿工夫,黎菲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娇美的脸上浮现妖娆笑容,悠悠说道:“真闷!来点儿消遣吧。”说罢挑衅地斜睨邝厉风,轻轻抖落毛衣外套,玉手轻解衬衫纽扣,一粒、两粒…
邝厉风猛地站起,伸臂横扫,将桌上的杯盘狼藉全部摔在地上,一把抱起黎菲,狠狠甩在冰冷坚硬的餐桌上,冷冷说道:“何必慢吞吞的忸怩作态?这么想当男人的玩物,我就如你所愿!”
灰眸里狠戾张扬,大手一伸,嘶——的一声,撕开黎菲的衬衫,冰雕雪琢般的胸膛裸露在晚秋冰凉的空气里,小巧的凸起顿时挺立起来。男人一把扯掉黎菲的长裤,大手直接握住粉嫩的分身,上下套弄。
苏靳和梁朴昕面面相觑,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起身正待离开,却听邝厉风低吼道:“别走!越是被人围观,他才越是兴奋!”
邝厉风按住黎菲不住挣动的娇软身躯,强硬的分开雪白的大腿,将隐秘诱人的艳红小穴裸露在二人面前,一根手指毫不怜惜的捅了进去,狠狠戳刺,薄唇中吐出残忍无情的话:“你们留下来开开眼!我的小妖精天生淫荡,只搞后面就能高潮!”
苏靳实在看不下去,抓住邝厉风的手臂,劝道:“阿邝,你太过分了!放开他!”
邝厉风一把甩脱苏靳的手臂,俯身紧紧覆住雪白的娇躯,轻轻舔吮泪水涟涟的黑眸,低哑的声音里蕴含无限痛楚,“为什么一定要激怒我?为什么?…我真想剖开看一看你到底有没有心!就是一块石头也该融化了!…”灰眸里淌下滚烫苦涩的泪水,一颗颗滴在黎菲身上。
低哑粗嘎的哽咽与嘤嘤啜泣混成一片,望着紧紧相拥的两人,苏靳和梁朴昕摇头叹息,悄悄退了出去,实在不明白既然彼此深爱,为何又要残忍相伤。
不知过了多久,邝厉风嗓音暗哑,一句一哽,在黎菲耳边低诉:“小妖精,你知不知道,我有十二年未沾红酒,对你却交付了完全的信任,毫不犹豫地喝下那杯让我出尽洋相的红酒…自那以后,你日日斟出一杯微甘的苦酒,不太少,不太多,以能微醉为度,使我可以哭,可以歌,也如醉,也如醒,若有知,若无知,也欲死,也欲生。注…何时酒醒?何时梦圆?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朝夕相对,我甘愿永生永世陷在这样的醉生梦死里。”
紧搂着身下的人儿,男人猛地吻住他的小妖精,深深的、久久的、徘徊在粉嫩的唇瓣上,恨不得将无尽的爱恋痴心全部倾注在这个吻上,只想唤醒那颗比铁石还冷硬无情的心…
感觉到身下人儿轻轻挣动,邝厉风停止亲吻,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注视清澈的黑眸,期盼奇迹发生。
娇美的脸庞兀自挂着晶莹的泪滴,黎菲粲然一笑,轻斥道:“你哭得好难看啊!”
“小妖精!”男人一声低吼,紧紧拥住永生永世的珍爱,灰眸中的泪水再度决堤。
……
苏靳和梁朴昕清早起来,就见邝厉风鞍前马后、殷勤服侍他的小妖精吃早餐。
“乖,再喝一口牛奶。”
“我要吃荔枝!”
“喝完了,我就给你剥荔枝。”
黎菲皱着眉、闭着气将杯中牛奶一饮而尽。邝厉风宠溺一笑,立刻剥好一颗荔枝放进粉嫩的嘴里。
苏靳慢悠悠踱到餐桌边,笑道:“百炼钢化为绕指柔!黎菲,你算是把他收得服服贴贴了。”
乍见苏梁二人,黎菲有点尴尬,随即释然,反唇相讥道:“有朝一日,你也会被人收得服服帖帖!”
苏靳长叹一声,故作苦闷之态,说道:“若有阿邝的福气,被绝世美人收服也就罢了,只怕…”
邝厉风轻笑出声,喂黎菲一口蛋羹,问道:“既然来了香港,何时去看苏婆婆?”
苏靳摇摇头,无奈说道:“今天,我就进城去看她。没办法,她总是把料理店看得比我这个儿子还重。”
黎菲听他们提到苏婆婆,立刻插话道:“苏婆婆的料理很好吃,连我这么挑食的人都忍不住多吃两口呢。”
苏靳笑道:“难得黎公子肯赏脸,今天我就带些回来,给你当晚餐,如何?”
黎菲慵懒一笑,说道:“今天没这个口福了。我们一会儿就要赶去机场。”玉手剥了一颗荔枝,又略带夸耀地说道:“去法国,见我母亲。”
苏靳一听,霎时愣住,满眼疑惑的望向邝厉风。
邝厉风微微点头,表示肯定。
梁朴昕见苏靳还傻愣着,连忙冲黎菲微微一笑,说道:“恭喜!恭喜!原来是要去拜见丈母娘啊!”
黎菲抛他一记媚眼,娇嗔道:“什么丈母娘?是带他去拜见婆婆!”
第二十六章
法国马赛。
刚刚住进酒店,黎菲便亢奋不已,不顾此时正是半夜三更,也不倒时差,闹着要回黎家拿自己小时候的照片给邝厉风看。
邝厉风怎么哄也无济于事,只得同意。
在两个保镖的陪同下,黎菲回到了位于马赛郊外的黎家大宅。
黎家巡夜的保镖见是黎菲,立刻打开大门,招呼道:“黎公子,回来了。”
黎菲轻轻点头,让邝厉风的保镖等在外面,一路飞奔进屋,直冲到自己的卧室。伸手推门,门竟是锁着的,不禁纳闷。轻轻走到走廊尽头,拿起一个古董花瓶,翻倒过来,取出里面的钥匙,折回来,开门进屋。
卧室内没有亮灯,浴室的门虚掩着,透出昏暗的灯光,还不时传出做爱的淫声浪语。
黎菲大怒,心道定是哪对偷情的仆人,知道自己不在家,便在此幽会。当下决定冷不防的破门而入,捉奸在床。
轻手轻脚的来到浴室门外,正要推门,忽的听到黎振邦的说话声,“这就累了,再来一次。”
黎菲一惊,竟是舅舅!急忙转身欲离开。
“没良心的东西,你当我还是三十岁啊!”
轻轻的一句话,如惊雷般炸响耳边,黎菲纤长的身影霎时凝住不动,满脸不可思议的震惊。
一个声音在心中狂喊:是妈妈!是妈妈!不!不!不!…
黎菲只觉脑中浑浑沌沌,心中苦涩痛楚,呆呆立在门外,竟连动也动不了。
浴室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永远年轻得好像二十岁。”
“我儿子都二十岁了呢。黎菲有一个月没跟我通过电话了,香港那边的人说他一直住在邝厉风那儿。你说,会不会出事了?”
“捡来的儿子,你也这么关心,我好嫉妒。”
“呸!好不容易把他养这么大,我还没收回本儿来呢。那个傻小子竟然答应邝厉风不更改股权所有人,那我苦心灌输十年的仇恨岂不是徒劳无功、为他人做嫁衣。”
“别担心,你先把黎菲召回来;若是邝厉风真对他痴心至此,也许,我们可以利用黎菲要挟他交出邝氏。”
黎菲双手紧紧捂着胸口,心痛得几乎昏倒。
浴室里的人又开始做爱了,水的哗哗声伴着呻吟声,如尖针般不断戳刺着伤痕累累的心。
茫然中不经意的抬起头,黎菲透过门缝瞥向浴室,两个已经勃起的男性生殖器赫然映入眼帘!
霎那间心跳几乎停止,黎菲死死盯着那两个互相摩擦的性器,一遍又一遍的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
不知是如何离开了卧室,出了黎家大宅,黎菲下意识的没有回到那两个保镖等他的正门,鬼使神差的从大宅后方的偏门出去,走上曲折昏黑的山路。
夜晚的冷风拂面而过,黎菲渐渐恢复冷静,回想童年往事,回想初到黎家的情景,回想母亲的一颦一笑,回想十岁以后的每一件事,黑眸中积聚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心中百味杂陈,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手机铃音忽然响起,是邝厉风。黎菲并未接听,关掉手机,继续前行,与邝厉风相识以来的一幕幕浮现眼前,低沉的话语徘徊在耳边,
……
“当真是家学渊源,这假装清纯的伎俩是从你纯洁的母亲那儿学来的吧。”
“她任你被男人骑,也从不管你!”
“若是小妖精将来收购邝氏,我仍会以你为傲;这些身外之物,我愿拱手相送。”
“邝氏股份只能由你个人拥有;你不得将这些股份转让、出售、赠予任何第三人,否则我有权收回股份。”
……
“我任你恨我,任你复仇,只是你要任我爱你;你仇恨消失的那一天,我要你的心永远只属于我。”
“如今,你已经打败了我,恨应该也消失了,我们今后永远在一起,好吗?”
……
“我真想剖开看一看你到底有没有心!就是一块石头也该融化了!”
“何时酒醒?何时梦圆?我不在乎!只要能和你朝夕相对,我甘愿永生永世陷在这样的醉生梦死里。”
……
思绪纷乱中,又忆起那日苏靳在林中的一番话,
“。。。邝厉风也许还对你刻意隐瞒了一些往事…他对你的爱很深,深到包容一切、宽恕一切,只想宠你、疼你、保护你,让你快乐、让你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
恍惚前行中,已是薄雾飘涌的清晨,曙光绽放天际,黎菲昏黑一片的心绪,骤然明朗,辨明了方向,不再徘徊,向山下飞奔而去。
邝厉风在酒店里,久等黎菲不回,派去的保镖却说黎菲一直没有出来,手机也打不通,心急欲狂,恨不得立刻去黎家找回他的小妖精。
坐立不安之际,房门砰的被撞开,纤长的身影飞奔入怀,死死搂住他的腰,黑眸里蓄满泪水,低低说道:“带我回香港,现在就走。”
第二十七章
宽大的房车缓缓驶入邝家的车道,黎菲紧紧偎在宽厚温暖的怀里,回想过去两天,真如天地倒转,曾经的一切都乱了去路,失了方向。
到了邝家大宅,邝厉风下车,俯身抱起黎菲,柔声说道:“小妖精,我们回家了!”
听他说出‘家’,黎菲不能控制的泪流满面,轻叹:“这是我的家吗?”闪闪的黑眸紧盯着邝厉风,说道:“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永远留下来!”
望着邝厉风迷惑的眼睛,黎菲一字一字缓缓说道:“别再隐瞒任何事,告诉我一切!”
邝厉风轻轻点头答应,对黎菲宠溺的笑了,灰眸里深情荡漾。
走进大厅,黎菲问道:“苏靳和梁朴昕呢?”
英俊的面孔露出一丝苦笑,邝厉风答道:“他们有事,昨天就离开了。”心中却暗骂那两个混蛋定是猜到我此次出师不利,怕遭池鱼之殃,逃之夭夭了。
邝厉风抱黎菲来到玻璃屋,将他轻轻放在床上,柔声哄诱:“小妖精,累了两天,睡一觉吧。”
黎菲猛地翻身坐起,说道:“你现在就告诉我一切!否则我马上离开这里,再不回来!”说罢,就要下床。
邝厉风长叹一声,在床边坐下,灰眸里苦涩弥漫,缓缓说道:“从何说起呢?…听你说了你在黎家的遭遇,我心痛欲裂,却又怀疑起你的母亲,我不信世间竟有如此糊涂的人,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火坑中挣扎而毫无察觉…直至拿到黎氏的资料,看到你母亲的照片,我立刻明白了一切…”
邝厉风叹息一声,低头不语,英俊的面孔上布满无法言喻的痛苦,良久,才又缓缓开口道:“那年我十六岁,五月六日,父亲的生日。一早,我就搬了一盆石榴花,——那是母亲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他们相识在一株石榴树下——和母亲一起来到那间顶层办公室…我们把花放在里间卧室的墙角,正要出去,却听外间办公室,父亲正和一个女人调笑。我当时还很幼稚,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母亲却轻轻拉开卧室门,隔着门缝向外看。我也看到了,那个女人很美,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美得像天使…不一会儿,外面就传出了诱人的呻吟。母亲再也忍不住了,打开门冲了出去,却愣在当场。我也跟着走出去,却也呆住了。那个女人,赤裸裸的躺在办公桌上,和她美丽的脸、口红、披肩长发、高跟鞋、耳环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她有一副完完全全男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