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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就此展开了调查。这一杀人案件有很微妙的地方,核实通渡的口供也没有发现什
么不自然之处。的确,他没有杀害三沙子的理由;搜查通渡家的结果表明,没有查
出任何盗得的财物。
说来也奇怪,通渡的指纹只留在了正门的把手、楼梯的扶手上及二楼的客厅和
卧室里,但被翻乱的柜子和日用器具上没有发现一处指纹。从这一点来分析,通渡
从正门进来后,直接通过了走廓,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的客厅与三沙子讲话,然
后进入了隔璧的卧室。回去的经过也是相同的;他没有进入其它的房间。如果他把
楼下房间的家具弄乱了,一定会留下指纹的。可是,那里只有三沙子一个人的指纹。
凶手是戴着手套垃开抽屉,翻乱家具的。
假使凶手是通渡,那么,杀三沙子时一定会戴上手套,在杀人现场不留指纹,
这是毫无疑问的。如果这样推论,真正的杀人凶手就是另一个人了,那个人戴着手
套把三沙子勒死之后,为了伪造现场,弄乱了柜子、抽屉等。
预审官认为,通渡的供词是真实的,便责令下属调查三沙子与男人的全部关系。
在这一点,女佣人的话起了决定作用,两个中年男子和两个年轻男子的日常情况被
调查出来了。
三沙子的性生活是相当紊乱的。但是,在案情发生的当晚,这四个男人都有证
人证实不在现场;因此警视厅认为,一定还有未查出的人。
搜查本部的警察对进一步调查很感棘手,便再一次寻问了女佣人,当晚是否遇
到过其他的来访者,不是三沙子的情人也可以。
女佣人说:“来访的男人全都说出来了。”她想了一会儿,补充说:“大约一
年前,秋冈在晚间7 点来访过,与主人在二楼谈完话便告辞了。”当问到秋冈停留
的时间时,女佣人回答说:“呆了30分钟左右便回去了。仅仅这么一次,以后再没
有来过。”
搜查本部认为,这构不成问题,30分钟左右不象是情人关系;况且女佣人说,
他们俩当时仅仅是在二楼客厅里谈话。女佣人可以分辨出进过三沙子卧室的男人们
的相貌。实际上,警视厅也从末听说过三沙子与秋冈有任何暖味关系。
搜查本部为了进一步掌握线索,决定传讯秋冈。问一些情况。
在警视厅,秋冈沉着地说:“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为了工作的事急于找
所长商量,7 点钟左右去所长家拜访了她。呆了30分钟,谈完了话就告辞了。”
审讯官问他:“那件事不能通过电话商量吗?”
此时,秋冈的神色显得有些不安。
“不能用电话商量,因为是设计上的问题。”
审讯官点了点头,觉得这是合乎情理的。在这一案件的调查阶段,警视厅得知
秋冈是池野设计事务所的杰出人物,具有卓越的设计才能,闻名于社会和实业界。
因此,审讯长想起他本人打算新建一套住房,便指着秋冈带在身边的一份设计图,
随随便便地问道:“这是给哪儿设计的建筑呢?若是你没计的,一定非常漂亮,有
机会让我欣赏一下这座建筑好吗?”
秋冈大吃了一惊,为了搜寻记忆,陷入了沉思,好不容易才点出了两位主顾的
姓名。
让秋冈回去后,审训长觉得有点奇怪。秋冈对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显得有
些慌张?秋冈是设计事务所的权威人物,又具有建筑设计上的才能。而三沙子对建
筑设计是一窍不通的。他们俩有什么可以商量的呢?
一般来说,根据主顾的要求来决定建筑的预算或设计的样式。设计预定的变更
问题需征得三沙子同意,秋冈要与三沙子商量。即使那样,也没有必要晚间去寓所
进行个别交谈。第二天所长来办公室后,还可以充分地进行商量嘛。
通过对其他所员的调查,都说秋冈没有为哪件事与三沙子商量过,况且还是一
年前的一次访问。那前后即使没有那件事,审讯长仍觉得很不自然。假如与所长进
行过那次谈话,按理说应常常为此事去所长家。
审讯长按秋冈点出的实业家和饭店老板的地址去核实了情况。两人都说一年前
的这个时侯确实托池野设计事务所设计过建筑样式。
审讯长一边回忆着那天秋冈对这一问题的惊慌表情,一边思索着。他对秋冈做
了进一步的调查,但调查的结果都对秋冈有利。秋冈已成了池野设计事务所的顶梁
柱了,单凭这二点,他就获得了优厚于其他所员几倍的工资。他与池野夫妇相处得
非常和睦。三沙子经常在一流饭店宴请秋冈夫妇,他们也很感激三沙子的深情厚意。
秋冈与三沙子的关系的确相处得很融洽。
当问及所员们,象秋冈这样有才华的人为什么不独立经营时,回答是一片赞扬
声:“秋冈对池野先生有感情,池野死后第二天,秋冈就买了新绘图工具,把原先
那套所长送的德国造的圆规收藏起来,留作纪念……”
总之,对秋冈所说的话,连警察们都很佩服。
提到绘图工具,审训长一下就想起了大小圆规和分规。
分规与圆规相似,但另一条腿上不附带铅笔,如同一条很尖的锥子。刺中池野
心脏的凶器就是象锥子一样的东西;被刺中的伤口稍稍有些不整齐,呈圆形。假如
使用的是能扎透多层纸的普通圆规,伤口的形状应完全是圆形的。但在池野胸都的
伤口附近,不是有一个用同样锥尖划破的伤痕吗?是分规的另一条腿尖在胸部轻轻
地擦划了一下吧?就是说凶手竭尽全力把两条腿的分规朝池野胸部刺去,但突然两
条腿分开了。这样一来。势必会擦伤皮肤的。因为第二天清晨马上新换了一支分规
太显眼,所以秋冈买了一套日本产的绘图工具。
审讯长再次传讯了秋冈,并质问道:“你好象在池野被杀的第二天换了一套新
的绘图工具,邢套旧的耶儿去了呢?”
这一问使秋冈比上一次更加惊慌,脸色都变了。
“啊……那是两年前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
“事过仅仅两年,怎么会忘了呢?绘图工具不正是建筑设计师的灵魂吗,如同
理发师的剃刀、厨师的菜刀、木匠的凿子、刨子以及武士的刀、剑一样重要。象你
这样有名望的人难道不懂吗?那一套是德国造的,你更应珍爱它才对。你是以铭记
池野所长的恩情为理由才换的,那套旧的不管你怎么收拾、整理,也绝不会忘了呀!
喂,你放到哪儿去了呢?”
“我,记不太清了,或许是送人了。”
“送人了?送给谁了?”
秋冈近乎于哭腔回答道:“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审讯长握出的这一质问,也正是秋冈想要弄清的。那天晚上,在杀害三沙子之
前,秋冈曾向她打听过那套绘图工具的下落,但她没有告诉他。其实,秋冈那天晚
上并没有与三沙子发生关系,只不过以此为借口,用事先准备好的领带把她勒死了。
随后戴上手套,把房间里的柜子、抽屉、书箱等三沙子爱藏东西的地方都翻遍了,
但始终没有发现那套绘图工具。
审讯长让下属彻底地搜查了三沙子的蒙。毕竞是专门从事侦破的,搜查人员很
多,不到两个小时,在庭院中的旧石佛像下面,找到了埋在土里的盛有绘图工具的
皮盒和一双4l号尺码的旧鞋。打开皮盒一看,染着污血的分规,如同贵重物品一样,
用黑天鹅绒包着。
审讯长一下就明白了,两年前,把这些杀害池野的犯罪证据埋起来的是三沙子。
秋冈为了毁灭证据,曾在她家寻找过。警察们推断,三沙子和秋冈合谋杀死了池野。
然而,关于他害三沙子的动机,只能从他本人的口供中得到了。审讯长把沾满了污
血的分规放到桌子上。
“这是你的吗?”
秋冈恐惧地点了点头。
“放在哪儿你不知道吗?”
他摇了摇头。
“埋在了池野家的院子里,石佛像下面。喂,这也是你的?”审讯长把一双4l
号半的旧鞋也放到了桌子上。
“两年前的某天晚上,你穿着这双鞋,从池野家的后门进来过吧!”
秋冈再次摇了摇头。
“那么,那天晚上你在哪儿呢?”
“我……我……”
“这次你杀害三沙子,事先也是声张说你顺便要到电影院去看电影。然而,那
个证词已是老黄历了。这次杀害三沙子的案情留待以后慢慢地细审,两年前的那天
晚上你到哪儿去了?”
“我借了三沙子的汽车,到郊外去旅游了。这事三沙子知道。”
“这是你与三沙子合谋的假证词。你真愚蠢,三沙子已被你杀了,死去的人还
能为你出庭作证吗?对你这位具有卓越才能的建筑设计家来说,这实在是太可借了。”
审讯长很惋惜地看着秋冈的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