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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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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终究没有刺下那一剑,终究没能为老道士报仇雪恨。杀与不杀,也许后者更容易让人获得一时的痛快和满足!

    他相信阿牛绝不会欺骗自己,老道士生前一定留下了禁止自己为他复仇的嘱托。

    但他实在难以接受,仇人近在眼前,却偏偏要强迫自己撤剑放手。

    现实为什么总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为什么老道士要饶恕这些害死他的人,为什么自己居然放过了一执大师?

    愤恨、恼怒、不平、疑惑,千万种思绪在丁原脑海里交错纷沓,直如一团熊熊的烈火在烧灼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徐徐举起雪原仙剑,仙剑问天,却四顾茫然,不知道该劈向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杀他?为什么你不让我替你报仇?”

    丁原抬起头,恍惚里那弯冷月,渐渐浮现出老道士丑陋而温暖的面容,一样的沉默寡言,一样的宠辱不惊,在丁原眼中同样的亲切,同样的熟悉。

    突然,雪原仙剑虚空劈出,四周瘴气风卷云涌朝后退散,伴着凌厉的剑气,从心底发出激越愤懑的呐喊,刹那间传遍半个云梦大泽,惊起无数夜眠的飞鸟走兽,却还是唤不醒沉睡的淡言真人。

    雪原仙剑在丁原手中狂舞,一溜溜夺目绚丽的电光,划破黑夜的宁静,破开重重瘴气迷雾,在无边的黑暗里点亮刹那的光明。

    他发疯似的挥舞着仙剑,毫不吝惜的挥霍着体内的真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好过一些。也只有这样才能教自己暂时忘却了老道士。

    终于累了倦了,他停下身形,气喘吁吁的以剑驻地,虽是夜凉如水,衣襟却早被湿透,大颗的汗珠从额头鼻尖不停的滚落,砸到小丘上渐渐幻成一片深黑色。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丁师弟,你好受一点了么?”

    丁原身躯剧烈的起伏,汗涔涔的双手,紧紧握在雪原剑上,没有吱声。

    盛年走到丁原身旁,与他并肩而立,抬头仰望夜空,月影如钩,繁星点点,斗转星移间,世事总是无常。

    盛年平稳心神说道:“丁师弟,你还记得当初师父将你逐出翠霞,托你带了一封书信给我。你当时曾问我上面写了些什么,我没有告诉你。如今师父已逝,这桩谜底也该让你知道了。”

    丁原依旧沉默,却不自觉的抬头望向盛年。

    盛年油然一笑,半是缅怀,半是悲怆,一字一顿道:“上面只有两个字,那便是你的名字。其他的,师父什么也没有说。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丁原渐渐冷静一些,开始凝眉思索其中的含义。

    他本是聪颖过人,才思敏捷,略一转念就猜到了淡言真人的用心,低声道:“这是老道士要将我托付给你。”

    盛年点点头道:“现在想来,师父他老人家当日把你逐出师门,实在是有太多说不出的苦衷。他虽然亲手送你出门,可心中对你的关爱,却永远一般无二。”

    丁原怅怅吐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保全我。可笑当时我还浑然不觉,一味的质问纠缠,带着满腹怨气离开翠霞。

    “等我后来逐渐醒悟过来,想回头补救的时候,他老人家却已经走了。”

    说到这里,丁原心底又是一恸,握剑的双手下意识的紧了一紧。

    盛年看在眼里,假作未觉,问道:“可你又想过没有,师父为什么要把你托付给我?”

    丁原怔了怔,涩声道:“那是他对我放心不下,怕我四处招惹祸端。”

    盛年摇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师父他老人家若不放心你,绝不会放你出翠霞。起初我也跟你一样的猜想,可那日在师父坟前,我才忽然领悟到其中真正的缘由。”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到:“师父并不是怕你四处闯祸,也不怕你在外会吃亏受罪。他担心的,是你性格过于桀骜刚烈,一时冲动之下,做出来会令自己遗憾终生的错事。

    “大丈夫有所为,更要有所不为。你懂得争取,却是否明白有时候也需要放弃?”

    丁原低头沉吟,盛年将他拉在身旁坐下,沉声道:“丁师弟,如今师父虽已不在,咱们却更要堂堂正正的做人,不能意气用事,辱没了他老人家的清誉,更不能让人在背后讥笑师父养虎为患,教导无方。

    “终有一天,那些人会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这才是对他老人家最好的报答。”

    他打开酒囊,先自喝了一口,又递给丁原道:“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救治赫连夫人所需的药材已经找齐,布衣大师在天雷山庄中正开炉炼丹。

    “如果一切顺利,再过两个来月,她就能苏醒过来。师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可了却一桩心事。”

    丁原精神一震,接过酒囊喝了一大口,甘冽清凉的酒汁,顺着嗓子眼一直流下,说不出的畅快舒爽。

    他禁不住又喝了一口,才还给盛年,问道:“盛师兄,我娘亲她真能醒过来么?”

    盛年点头道:“布衣大师说有九成的把握可救活赫连夫人,应该没有问题。等令堂醒来,你们母子便可重新团聚了。”

    丁原苦笑道:“也不晓得,他还认不认我这个捡来的养子?”

    盛年微笑道:“你怎么会担心这个?她要是不认你,又何必抚养你成人?”说着又将酒囊递给丁原。

    丁原心中的郁结稍稍缓解,咕咚咕咚畅饮了一通道:“盛师兄,我们好象又有许多天没在一起这么喝过酒了,要是再加上阿牛那家伙,就更好了。”

    盛年见丁原心结渐解,暗自欣慰,默默道:“师父,丁师弟终究是您苦心调教的弟子,他没有令您失望。

    “不仅修为远胜弟子,所作所为也不负您的期许。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继往开来的一代宗师,造福天陆九州八方。”

    两人并肩坐在土丘上,你一口我一口直将酒囊喝的点滴不剩,东方的天际也渐渐亮了起来。

    盛年甩手扔了空空如也的酒囊,长身站起,伸了个懒腰道:“丁师弟,咱们回地宫瞧瞧吧!六大剑派的人也该都撤走了。”

    丁原起身道:“不错,我还得去看看阿牛现在怎样了,也不晓得墨师姐是不是醒了?”

    说起墨晶,丁原忍不住问道:“盛师兄,你打算怎么解决墨师姐的事情?”

    盛年楞了一下,说道:“丁师弟,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丁原肃容道:“盛师兄,连瞎子也瞧的出墨师姐对你情有独钟,我就不信你丝毫没有察觉。

    “今日她为了你彻底与师门闹翻,平沙岛的人不仅不会再将她视做本门弟子,反而会更加恨之入骨,将来说不准哪天就会找她报复。你可不能对人家甩手不理,辜负了墨师姐对你的一片痴情。”

    盛年沉默半晌,忽然抬步走下山丘道:“丁师弟,我们先回地宫再说吧。”

    丁原在他身后朗声道:“你刚才还教我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看盛师兄,你恐怕也只懂得放弃,却不晓得有些东西本该是拼命争取的。”

    盛年停下脚步,转过头,见丁原正目光烁烁注视着自己,一时不知话从何说起,道:“丁师弟,你的话我会记下,谢谢你。”

    丁原嘿嘿一笑,随着盛年御风返回地宫。

    知道这时他才发觉,原来半夜里那场狂奔,居然足足跑出了有五百多里。

    两人回到地宫,就见那些幸存的魔教教众正在四处忙碌,清理善后。

    丁原与盛年刚一出现,就有人认出,引着二人进到大殿。

    殿中狼藉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除了破碎的地砖和隐约可见的殷红血迹,谁也难以想像就在几个时辰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惊天动地的大战。

    魔教的三大护法和十多个首领正聚在一起商议什么,却不见了阿牛、秦柔等人,雍舆情和容雪枫也早就悄然离去。

    众人见着盛年、丁原归来,不约而同聚拢上来。

    风雪崖问道:“丁兄弟,你没事吧?”

    丁原微微一笑,道:“我没什么,倒叫大伙操心了。”

    殿青堂对丁原的修为已是心悦诚服,闻言笑道:“丁兄弟说哪里话,要不是你和盛兄及时赶到,咱们这些人怕此刻已在阎王爷那里排队报名啦。”

    大伙听他说的有趣,均自露出笑容。

    丁原左右张望,问道:“风大哥,阿牛和墨师姐他们现在哪里?”

    风雪崖道:“墨姑娘还没醒来,殿四弟已安排了专人照顾。羽少教主正在隔壁的一间石室中疗伤,也有秦姑娘守着。”

    丁原笑道:“风大哥,你们口口声声叫阿牛为‘少教主’,莫非他已经答应了?”

    魔教众人一阵的尴尬,殿青堂瞥了眼盛年、丁原一眼道:“这正是我们大伙在头疼的事情。盛老弟、丁小哥,有些话殿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盛年察言观色,已经猜到大半,说道:“殿护法不用见外,有什么事情是盛某师兄弟帮得上忙的,只管说出来。”

    殿青堂道:“刚才众位弟兄又苦心劝说了少教主一次,大伙差点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就任圣教教主之位。

    “本教自羽教主故后,一蹶不振,险些就烟消云散。如今好不容易重现生机,难得阿牛是羽教主的嫡亲子嗣,众兄弟们都希望他能统帅大伙儿,重振圣教声威,中兴大业。

    “无奈羽少教主致意不答应,教众人好生为难。”

    雷霆苦笑道:“依老夫看来,羽少教主既然会出手救援,自没有对圣教心存芥蒂的道理。

    “他言语之间,好象是不愿违背令师生前不得与正道为敌的遗愿,因此一再推辞。盛老弟、丁小哥,不是本教强人所难,可这教主之位阿牛若不肯担当,旁人又有谁能让大伙儿都心服口服?”

    众人悄悄观察盛年、丁原的反应,惟恐他们也如阿牛一样的出言反对。毕竟这师兄弟三人同出于翠霞派门下,只是因着机缘巧合,才与魔教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也未必就赞成阿牛出任魔教的教主。

    盛年道:“阿牛的事情,本该由他自己来决定,即便盛某也插不上嘴。不过,若诸位不介意,盛某却想稍后与阿牛单独谈上一会,他是否会改变主意,就不是在下所能保证的了。”

    风雪崖等人听了盛年刚开始的一句话,脸上不由微露失望之色,没想到接着话锋一转,仿佛此事大有可为。

    殿青堂喜到:“有劳老弟,要是连你和丁小哥都劝不动他,咱们也该真个的死心了。”

    这倒也实话,老道士一去,当世之间阿牛最肯听的人,首推盛年、丁原,要是他们也没辙,那么除非淡言真人复生,否则谁也休想拽回阿牛。

    盛年的话里虽然没明确应承什么,但话外之意众人还是听得明白。

    丁原眨眨眼问道:“盛师兄,你跟阿牛聊天,我能不能待在一边听听?”

    盛年笑道:“当然可以,咱们三兄弟也该好好聚上一聚了。”

    丁原扭头问到:“殿护法,您这儿有没有藏上几坛好酒,刚才我和盛师兄在外面还未喝过瘾,正好拉上阿牛一齐痛饮。”

    殿青堂哈哈一笑,答道:“你算问对了人,老夫藏了十多坛珍品‘烈如刀’,这就叫人送来。”

    盛年、丁原走到石室门口,盛年抬手叩门,开门的却是秦柔。

    丁原笑问到:“秦姑娘,阿牛醒过来了没有?”不等秦柔回答,就听里面阿牛欢喜的声音叫道:“阿柔,是丁小哥和盛师兄在外面么?”

    秦柔一面应道:“是他们看你来了。”一面急忙把盛年、丁原引进屋子。

    盛年、丁原与秦柔都是熟悉之人,也不客套,大步走进石室,正撞见阿牛兴冲冲从打坐的石床上跳下地。

    他冲到两人跟前,一手拽住盛年胳膊,一手抓着丁原肩膀,咧着嘴呵呵憨笑,自老道士死后,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丁原提起左手的酒坛,道:“阿牛,我和盛师兄找你喝酒来啦。”

    阿牛望着丁原道:“丁小哥,我劝你不要杀一执大师,你心里不会怪我吧?”

    丁原故意板着脸,道:“当然怪你,不然我手起剑落,是何等的痛快。”

    阿牛笑容一收,犯愁道:“丁小哥,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干脆打我一顿解气吧。”

    丁原瞧着他憨憨抱歉的摸样,忍不住心底升起一缕温暖,嘴角含笑,拍拍阿牛敦实的肩头,说道:“打你我还嫌手疼。你若真是过意不去,便陪我和盛师兄喝个痛快,咱们不醉不休。”

    阿牛这才醒悟丁原并未真的怪罪自己,只是有意开个玩笑而已。他喜笑颜开道:“好,咱们三个就痛痛快快喝上一顿,瞧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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