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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诗娇嗔道:“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树林里,我好害怕哦……!”
杜小帅拍拍她的头:“树林有什么好怕的,刚才我搞清他们的身份,万一认出你这‘唐教主’,可就有乐子啦!”
唐诗诗忙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杜小帅弹了弹耳朵:“一部份是丐帮的,另外那些是丐帮帮主请来助阵的。
哼!我看他们是活腻了,想用木筏强行渡湖,攻打黄花岛,白痴才做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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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下,载满人的几十个木筏,浩洁荡荡撑向湖中,缓向黄花岛进发了。
杜小帅没时间再发表感言,一把拖了唐诗诗就奔近湖边。
这时正是初更时分,木筏上的人先以长篙,将木筏撑向湖中,随即蹲下,以短桨齐划,速度便逐渐快了起来。
不消片刻几十个木筏已离开岸边数十丈,浩浩荡荡向湖中的小岛快速前进。
到了湖上,一切可得看马飞的了,只见他站立在最前面的木筏上,双手各持一面三角形小旗,一黑一白,像打“施语”似左右地挥动着。
你娘咧!瞧他的神气,真有够拉风喔!
突然,木筏像是撞到水面下什么玩意,一声巨响,只见水花四溅,使木筏受阻停止前进,筏上的人则纷纷跌落湖中。
马飞的身手果然不弱,及时一个倒纵,满足在后距离两丈的木筏上。
但就在同时,已有几十个木筏,撞上布设湖中的“刺椿”,顿时一片惊乱,场面开始热闹起来。
只听最先落水的人,冒出水面大叫道:“老大,水面下布满了‘刺椿’啊!”
马飞惊怒交加,喝令:“清除障碍,理出一条水道来!”他们这票人都是水上讨生活,纵横长江下游一的“下江帮”,势力什么扩展到大江南北,是近年崛起的一股新帮派。
论武功,他们只能算是二三流的“卡斜(角色),成不了大气候,大局面,但帮众个个水中功夫不弱,所以在长江下游的两岸,“下江帮”都是一枝独秀。
清除湖中的障碍,在他们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算不了回事,烧款代志(小意思)啦。
马飞一声令下,就见十几个汉子潜入湖底。
不料远没看清“刺椿”的位置,突然涌来一大群“怪鱼”,穷凶极恶地见人就咬。
哇噻!这群“小家伙”还真凶犯,不但嘴巴特别大,而且利齿如此钢锯,张口一咬就去了一大块肉!
他们水性再好,总比不上鱼。
况且,这群“怪鱼”数以千计,咬得十几名汉子在水中呼救叫不出声,一张口就灌进了湖水。
站在木筏上的马飞等,尚未看出湖底下的惊变,只见不断冒起无数水泡,远浮出一片鲜红的血。
马飞见状,知道出了问题,急向好十几个木筏,相继落水的几十名手下喝令:
“快下去看看!”
那些汉子不敢抗命,只好硬着头皮向前游去。
还没游近,鱼群已涌来,像一群饿了多日的土狼,疯狂地向牛群发动攻击。
他们终日在江河中讨生活,什么样的鱼类都见过,可没见过这种凶猛的“怪鱼”。
鱼群见“宵夜”送上门来,那还跟他们客气,涌上来张口就咬,又嘶又啃的大饱口福。
只听一片惨叫声中,水花飞溅,鲜血迸射,刹时将湖面染成一大片红色。
哎呀呀,真是有够可怕!
马飞已吓呆了,站在木筏上都傻啦!
幸而另一个木筏上的勾宁叫道:“大家快退!快退……”其实不用大吼大叫,后面的好几十个木筏,已没命地向岸边仓皇划去了。
“食人鱼”虽凶悍残暴无比,但它只争食落水的人,并不攻击木筏,因为木头又不能吃。
丐帮和下江帮的那批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裤底一包,木筏尚未划近湖边,就等不及争先恐后地往岸上跳了。
惊乱中,不少人跌进水里。
鱼群立即追来,又是一片惊呼惨叫。
近湖边水深仅及腰部,丐帮弟子很多是“旱鸭子”,跌落水中只好涉水猛奔。
可惜速度太慢,随即被鱼群追上来。
这下他们可惨了,只觉两腿一阵剧痛,顿时腿上的肉便被鱼群争食,啃咬个清洁溜溜。
惨叫声不绝,一个个扑跌进水里,被鱼群涌上张口大咬,片刻间只剩下了骨架,沉入海底。
大难不死的人,已吓得神志不清,似乎怕鱼群追上岸来,跳上湖边就拔脚狂奔,随人顾性命哪。
杜小帅紧拥着唐诗诗,他只当湖中设有机关,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吃人的“怪鱼!”
也真是够绝的。
一眼见勾宁纵身上了岸,忙拖着唐诗诗迎上前去,拦住他急问:“勾大哥,有没有办法阻止寒帮主和老哥哥他们?”勾宁也吓昏了头,被小伙子一语提醒,七手八脚麻袋中取出三个“火箭筒”,分别是红,黄,蓝三色。
他取了其中中红色的一个,捧在手上,又摸出“火摺子”,迎风猛摇几下,便发出了火苗。
那还能拖,勾宁立刻点燃“引信”,便见“火箭筒”冲天而起。
射上几十丈高的空中,随即爆炸开来,飞射出无数讪烂夺红色焰花,在夜空中构成一幅美丽的画面,煞是好看。勾宁这才惊魂甫定地道:“这红色信号,表示咱们这边情况危急,攻势受阻。只是不知是否来得及,阻止那两路人马,万一已经发动……”杜小帅双手一摊:“那他们也会一样的凄惨啦!”
勾宁沮然道:“可惜现在已没有办法通知他们……”突见马飞冲到面前,指着杜小帅怒不可遏道:“他妈的!你这小子明知湖中有凶险,为什么不向咱们说明?”
杜小帅回骂:“你娘咧,教你们别去送死,你们偏不信邪,现在还敢怪我?!”
马飞已形同疯狂,暴喝一声,拔刀就向杜小帅砍来。
勾宁也火了,转身飞起一踢,踢中马飞右腕,使他手中的钢刀飞了开去。
勾宁这“火爆浪子”可也不是好脾气的,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人家杜老弟特地赶来,好心好意劝阻,是咱们自己‘爱现’,怎么反而怪他来了。”
马飞怔了怔,哼声道:“至少他该告诉咱们,湖中有那群吃人肉的‘怪鱼’吧!”
杜小帅也冷哼一声瞪眼:“嘿!我要不是亲眼见到,就算你老兄告诉我,我也不相信鱼吃人呢!”
马飞仍然气呼呼道:“那你怎么知道咱们去送死?”
杜小帅习惯地揉揉鼻子讪嘲:“那还不简单,看你印堂发国赤,就知道你要倒楣啦!”
马飞气得脸都绿了,但他自知武功比勾宁差上一大截,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好忍了口气。
杜小帅见他不“抓狂”了,这才捉笑:“老兄,你也不必吹胡子瞪眼的,老实告诉你吧,我只是看出湖中有名堂,并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飞机,更不晓理鱼居然还喜欢吃人,真是破天荒的听都没听过!”
马飞忙抱拳道:“杜小侠,在下刚才一时冲动……”杜小帅呵呵笑起:“算啦,代志(事情)过去就甭提了,勾大哥,现在你们打算……”他的话尚未说完,遥见夜空又有两道火焰冲天而起,随即在空中爆炸开来,飞射出两团光彩夺目的黄色焰花。
勾宁不由地庆幸道:“还好,还好,博望和护驾桥的两路人马,已经暂停攻击,按兵不动了。”
杜小帅弹耳朵:“好极了!勾大哥,我要赶去见老哥哥,你怎么样?”
唐诗诗来不及表示异议,勾宁已把头一点:“我要去向帮主报告这里的情况,请示下一步的行动。”转向马飞道:“马飞,这里的善后就偏劳你了,最好先退出湖边,我会尽快回来。”
马飞道:“好,咱们等勾兄的消息请速去速回。”
唐诗诗见他们都打算好了,虽然不愿勾宁同行,也没有皮调啦。
幸好,没有人对她特别注意,也未认出她这“唐教主”,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声!大概已经习惯这位花心杜小帅身边是不少了女人的吧!
※※※
从这里顺着湖边往护驾桥,不过三十多里而已。
臼石湖四周,方圆数十里之内,平时就很少有人,何况现在这么晚了,尽可施展轻功,也不会吓到活老百姓。
但杜小帅顾虑唐诗诗,耽心她输入体办的功力尚未化为已有,恐怕力不心,不得不助她一臂之力。
这样一来,奔行的速度被她拖累了,自然就较为缓慢了些。
途中,小伙子才想起替勾宁介绍:“勾大哥,这位是唐姑娘。”他认为没有必要,并未说明“唐姑娘”的身份,免得又要多费唇舌,浪费口水释个半天。勾宁也未追问,只是彼此打了个招呼。
奔行中,勾宁忽问:“杜老,那日在蒙蒙中,咱们见你受伤后被‘血轿’接走。当时各大门派的人正去追杀‘一统帮’,事后李长老和我接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你老弟上哪里去了?”
杜小帅贼眼一转支吾道:“这……这个以后再说吧,咱们赶路要紧。”
勾宁不便再追下去,只好默默赶路了。
三十多里路,用不着半个时辰,已来到了护驾桥镇外的湖边。果见湖边聚集着好几百人,其中除了以李黑为首的丐帮弟子,尚包括其他各大门派的人物。
李黑一见勾宁带了杜小帅和唐诗诗,不禁大感意外,来不及问战况,就振奋地招呼:“小兄弟,我就知道你命大,死不了的!”杜小帅捶他一拳,斥笑:
“你娘咧!老哥哥,你是不是希望我死翘翘了,好没人跟你算帐?!”
李黑怔怔地道:“算什么帐?”
杜小帅睨眼笑:“你还跟我装,是不是捶得不够重?”
李黑幸好还不算迟顿,心念一转生活上伙子必是为了隐瞒杨心兰身世,要跟他算这笔他才一肚子苦水呢!一眼认出了低着头的唐诗诗,不禁诧异道:“咦!
唐教主……”老叫化曾见过云萍,却未见过唐诗诗,当然是把这少女人作是她娘了。
杜小帅刚要开口,突见二三十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指着唐诗诗喝令道:
“把这女魔拿下!”
唐诗诗大惊,吓得急依偎着杜小帅。
小伙子知道“代志双大条”(麻烦大)啦!只好充当护花使者,大叫:“你们想干嘛?”
围上来的二三十人,被他这一声大喝,吓得往前一步退之后,没人敢接近。
喝令那人四十开外,十分魁悟,长相也很威猛,挺身上前怒道:“姓杜的,不关你的事,最好站开一边去。这女魔最近连杀了一两百人,日前又跑到高淳县境来,在城外了批几个弟子,今夜非要她偿命不可!”
杜小帅一听,猜也知道此人必是在城内开武馆的武师,他还是故意问道:
“老兄是什么人呀?”
车黑忙介绍:“小兄弟这位是高浮城里,‘雄风武馆’的馆主,‘威镇八方’陈一峰也是华山派邵掌门的同门师弟。因为得知邵掌门在蒙蒙谷受了重伤,‘一统帮’占据了黄花岛,所以带了馆内一批弟子,前来为咱们助阵的。”
杜小帅弄笑:“哟,来头果然不小,难怪嗓门那么大呢!”陈一峰怒哼一声:
“小子,既然知我来头不小,还不快滚开!”李黑心知小伙子跟云萍“交情”颇深,赶快打圆场护航:“陈馆主,别这样啦,今夜咱们要对付的是‘一统帮’……”陈一峰断然:“不!煌嘲铩淙蛔锎蠖窦馀П人呛貌坏侥抢锶ァ=褚辜热蝗迷勖亲采狭耍蔷拖冉饩鏊 崩詈诩钡猛磐抛骸罢狻倍判∷д媸怯直裼挚啵缓梅呱溃骸澳隳镞郑∮忻挥懈愦恚馕还媚锸恰平讨鳌穑浚 ?
陈一峰喝道:“王冲!”
一名年轻壮汉恭应道:“弟子在!”
陈一峰指着唐诗诗问道:“王冲,昨日在固城湖边,被少林掌门他们截住的就是她?”
“是,正是。”
陈一峰冷哼一声,怒问道:“唐教主,你还有什么话说!”唐诗诗低着头……
她能说什么?
杜小帅却不能不说话,他装出嘻皮笑脸,捉惹:“老兄,这笔帐先挂上,咱们改天再算行不行?”陈一峰可不吃他这套:“不行!”
杜小帅吃了大瘪,一脸无奈地转向唐诗诗:“唐教主,人家是吃了枰铊铁了心,不肯放过你,我看只有用‘跑功’。”、“功”字刚一出口,就见他抓住唐诗诗的胳臂一带,施展“幽灵十八扭”,连连闪避过七八个人的阻挡突围而出,拔腿就溜!
陈一峰大喝道:“追!”领着他的弟子急起直追。
但怪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陈一峰首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