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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雷亚、多斯拉夫布和我已经改名十余年了,而且当初我们刻意把姓名完全改掉,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我们三人一直共同守着,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我可以发誓,甚至连布拉特的太太玛格莉特以及他的女儿黑林,也不知道我们真实的姓是剔凡尔。」
「那么你是说——」埃勒里问,「除了克洛沙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是的!所以我说那家伙怎么可能找到我们的下落,我们所用的假名是……」
「继续说下去吧!」波恩沉吟地说,「我们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第一是克洛沙克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会恨你们?第二——」
「先别急!」埃夏姆动怒地制止道,「我希望再多了解刚才的『T』那件事,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要用你们的姓作案呢?」
「那是为了要暗示,剔凡尔一家人的命运已到了尽头……」梅加拉以虚弱的声音接着说道,「很无聊吧!」他突然以狗吠般的笑声笑了。
「如果现在再让你遇见克洛沙克,你能马上认出他吗?」埃勒里思索着问道。
梅加拉抿着唇说:「这很难说。我们三人都已有二十年没见过克洛沙克了,当时他还是个孩子,现在要认出他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的左脚是跛的吧!」
「小时候是这样没错。」
「不过,长大后,并不一定仍是这样。」亚多力教授喃喃地说,「那或许是为了混淆视听,而故意把已经恢复的脚假装成残废,像克洛沙克如此狡猾的人,会有这样的念头也是合理的。」
波恩突然走向前说道:「你们或许愿意浪费一整天的时间去想那些无意义的话,但我需要的是事实,请听着,梅加拉先生,不!或者叫剔凡尔吧!克洛沙克为什么要毫无理由地作这件事呢?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杀害你们呢?」
「那是之后要讨论的事。」埃勒里尖锐地说,「有件事更值得注意,剔凡尔先生,你兄弟留下来的信中,说你知道在何处可以找到庞,为什么?你一直与社会隔绝,而庞的命案是在半年前圣诞夜发生的事,你又如何能得知呢?」
「那是我们预先设计的。」梅加拉淡然地说,「在好几年前,我们便已预期到如此的状况,刚才我不是说过,即使没有那封遗书,我也能得知安多雷亚还活着——当你们告诉我阿洛约那件命案的经过时,我便已经胸有成竹了。」
大夥儿都睁大了眼睛,专注地听着。
「在T字路口发现尸体的两个男人……」他以阴郁的口吻说着,「你说过他们的名字……」
埃勒里双眼眯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
梅加拉好像担心克洛沙克的阴霾会接踵而至,所以急忙在房间的四周搜索一番,继续说道:「我听了一段之后,便已经知道,只要彼得爷爷——你们说过的那位山中老人——还活着,我的弟弟安多雷亚·剔凡尔便还活着。」
「你说什么?」检察官茫然地问,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埃勒里回头对他的老师说道:「啊!真是完美得天衣无缝呀!你不懂吗?安都鲁·庞就是彼得爷爷。」
在所有人部尚未由惊愕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之前,梅加拉先生便兀自点点头,继续说下去:「是的,安多雷亚早在几年前,为了预防今天这种事态,而将自己装扮成两个角色,他现在大概在西维吉尼亚的山中吧!只要没被克洛沙克发现,他应该还在那儿的。或许现在他正一心一意地希望,克洛沙克还没发现他没死呢。不过切记,克洛沙克在过去二十年来从未看过我们三人。我敢保证。」
「因此,克洛沙克第一次便杀错了人。」埃勒里如此说着,「想猎取多年末见的仇人,当然容易犯错。」
「你是指克林姆成了替死鬼。」埃夏姆沉吟地说道。
「不然还有谁呢?」埃勒里说道,「警官,你不是一直跃跃欲试吗?现在可以动手了。」
警官搓着手,神情兴奋。
埃勒里继续说:「不过,有件事很重要,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之前找到安多雷亚,我相信克洛沙克一定还没看穿彼得爷爷的装扮,因为他的改装极为巧妙,在验尸结果调查庭上,几乎没有人怀疑他的存在。梅加拉先生,你大可放心,我们会把他带过来,不过,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论克洛沙克是谁,或化装成什么人,一定要在他还没有注意到庞的化装前,偷偷把彼得爷爷带来。」
「这事很合我胃口。」波恩笑着回道。
梅加拉起身,他的眼睛眯成一线:「各位,现在我愿意做一切事——只要是为了安多雷亚和我——」他以背水一战的决心,拍着腰间的手枪说道,「如果克洛沙克仍不死心,我会给他一枪的。」
第十六章 特使一行人
无论布拉特夫人和黑林如何劝说,史蒂芬·梅加拉仍不肯夜宿陆上,在那天剩余的时间中,他又恢复了豁达的神情,自在地和玛格莉特、黑林母女、林肯等人在一起。黄昏即将到来时,他的举止又开始显现不安了。天色未暗,他便回到停泊在海湾内的游艇上。暗夜中,游艇上的灯光刺眼地射入欧伊斯塔岛。布拉特夫人随着亡夫的旧交来到游艇时,仍不停地哀求他能过去和他们同住。
「不!玛格莉特!」他说,「今晚我要在『黑林号』上睡觉,长年的航海生活,海上已经成为我真正的家了……你们的挽留我很感激,但是——」他的语调变得有些厌烦,「我留着,只会使你们更不安全,晚安,玛格莉特,别担心!」跟随他们来到海湾的两位刑警,脸上漾着奇怪的表情。布拉特夫人仰起充满泪水的脸,抬头望着天空,无奈地回家去了。此次的悲剧似乎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打击。她漫不径心地走过图腾,图腾上一只老鹰正低下喙沉思着。
参加下午秘密会议的那些人,把剔凡尔兄弟的事封锁起来,不向外界宣布。
史蒂芬·梅加拉抛开斯威特船长和史多林斯询问的眼神,兀自回到船舱。便衣刑警在甲板上巡视,梅加拉把船舱上锁。只听到里头不断传来酒瓶倒酒的声音,大约两小时后,灯熄了。看样子,梅加拉虽然十分镇静,但是心中仍有股化不开的恐惧,所以才借酒壮胆。之后,船舱内一片静寂,他大概已经入睡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那天早晨,布拉多乌多充满朝气。一大早便有两部警车由公路飞驰而入,停靠在宅邸前。波恩警官一副凯撒出征的摸样,昂扬地由车上走下来,穿过列队的警察行伍来到码头。此时已有一艘警艇等在那儿,警官胸有成竹地跳上警艇,驶向欧伊斯塔岛。
这整个程序公然进行,在欧伊斯塔岛上能看见几点小小的人影,正引颈望着警艇驶来的情景。邓保罗医师好奇地观望着,而林姓夫妇也以到码头划船为由,专心地看着整个过程。
警官走上黑林号的梯子,随后便消失了。
五分钟后,他和史蒂芬·梅加拉一起出现,梅加拉面露倦容,身上有股浓郁的酒精味,他没有对斯威特船长交代任问事,便迳与警宫走下梯子,两人上了警艇,驶回岸上。
在布拉多乌多的码头上,他们低声交谈,身旁的护卫耐心等待,之后,一群穿着警装的刑警拥着他们上车,两人在严密的护卫下离去。
来到宅第的主屋前,一个便衣刑警由第一部车的后座跳下来,向他们行礼。波恩和梅加拉快速登上第一部车,第二部车内也坐满了刑警,然后两辆车以刺耳的警车声,排除障碍,往前飞驰而去,开上布拉多公路。
在车队的前面,是四位骑着摩托车的巡逻警察,后面跟着梅加拉和波恩坐的那辆警车,坐满刑警的第二部车殿后……当这两部车消失在布拉多公路后,整个布拉多乌多出现非常奇特的现象,那就是全城看不见一个警察或便衣刑警。
四辆摩托车及两辆警车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城市的交通要道,向纽约市急驰而去……
警官和梅加拉离去后,整个布拉多乌多洋溢着和谐及沉静的气氛。林姓夫妇划着船回去;邓保罗医师叼着烟斗漫步在森林中;欧伊斯塔岛上也是一片祥和;凯加姆划着陈旧的小船,由海湾划向本土;约那·林肯也开着布拉特家的车,到市区办事;近郊的亚多力教授家,由屋外望去亦一片悄然。
然而,事情并不如想像中美好,以为一切都已归于平静……因为在布拉多乌多的两个重要转弯处,各有一部满载着刑警的警车停在那儿,封锁住公路。
而海湾处也有一艘大型汽艇停泊着。因为它停在欧伊斯塔岛的后方,所以由本土望去根本无法瞧见。在船上,许多警官们快快乐乐地钓鱼……表面上,他们在钓鱼,但双眼却凌厉地盯着海湾的进出口,察看有无船只想藉由水路离去。
第十七章 山上的老人
星期六早晨,亚多力教授家鸦雀无声,这也是事先设计的。因为教授及女佣娜妮接到警方的命令,在波恩警官及史蒂芬·梅加拉以如此轰轰烈烈的场面离开时,他要是出现,就太不妥当了。教授家住着一位由纽约来的特务员,这是众所周知的。如果教授独自去散步,一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但偏偏教授又不能和客人一块出去,因为客人已经不在了。说得更明白些,也就是说当波恩和梅加拉坐上警车时,这位客人已经在距长岛两百哩的公路上了。
这是极为狡猾的手法,在星期五,当布拉多乌多蒙上黑幕时,埃勒里便偷偷溜入车库,驾着他那辆跑车扬尘而去。在尚未抵达公路前,他如同幽灵般走迂回的路,直到上了公路后,他才加速油门往密内欧拉急驰而去。在那儿,埃夏姆检察官与他会合后,便高速住纽约方向驶去。
星期六上午四点,这部古老的跑车已经抵达宾州的首府。哈里斯堡仍处于安眠状态,而两人此时却已精疲力竭,连句话都懒得搭。他们投宿在塞纳旅馆,登记好房间后,两人各自回房睡觉,埃勒里请旅馆在九点用电话叫醒他们,之后,两人便如同被打昏般,一头栽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星期六上午九点半,两人已坐在驶往匹兹堡的车上,他们此时距哈里斯堡有好几哩远。他们连吃中饭部不曾停下车来,跑车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而两人也因长时间单调的驾驶,脸上满布着倦容……跑车虽然已经相当古老了,但性能仍然十分良好。曾有两次,骑着摩托车的巡警赶上他们,因为埃勒里以七十哩的时远急驶,此时埃夏姆只得出示证明,两人才能继续往前驶去……下午三点,两人又准备离开匹兹堡。
埃夏姆终于开始埋怨了:「我受不了了,再下去我非饿死不可,反正对方是跑不掉的,我们先吃一点东西吧!」当检察官装满他的胃时,埃勒里的体内有种奇妙的兴奋感在窜动,所以他吃得很少。他的脸上虽然满布着倦容,然而双眼却闪闪发亮,不用说出口,便能从眼神中看出许多希望。将近五点时,跑车驶入阿洛约广场的木造建筑物前。
两人走下车,全身关节因长途跋涉而隐隐作痛,埃夏姆伸展懒腰,此时有位肥胖的德国佬一直以好奇的眼光望着他们——埃勒里注意到对方是阿洛约杂货店老板巴汉姆——同时他也注意到县政府人行道上不时有穿着蓝色布衣。手拿扫帚的清道夫,在那里打扫。
埃夏姆打着呵欠说道:「呵!真希望尽快解决这档事,奎因你说那警察在哪儿呀?」
埃勒里把他带到巡警的房间,当他们敲门时,里面传来混浊的应门声。「谁呀!进来!」两人便进去了,陆登警员仍是大汗淋漓地挺着肥胖的身子坐在椅上——他好像自六个月前,埃勒里来阿洛约拜访他到现在,都未曾离开那张凳子似地。他惊愕地张着口,那张红润而宽阔的嘴露出尖尖的虎牙。
「喔……喔……」陆登用他那双大脚踱着地板大叫,「你不是奎因先生吗?请坐!请坐!你还在追查杀害校长的那个家伙吗?」
「嗯,因为还有脚印的气味可循嘛!」埃勒里微笑着,「我帮你引见,这位和你一样也是法律的执行者,他是纽约州那索郡地区检察官埃夏姆。埃夏姆先生,这位是陆登警员。」
埃夏姆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但迟迟没有伸出手,警员笑了一下说道:「据说去年纽约大都会发生贪污案,不过,也用不着那么冷淡嘛!」——埃夏姆还是没什么反应——「我说的是真话呀!……奎因先生,有什么指教吗?」
埃勒里想缓和一下这种尴尬场面,因此嘻皮笑脸地说道:「可以坐下吗?我觉得好像已在车上坐了几十个世纪一般。」
「请坐请坐!」
三个人各自入座,埃勒里说:「陆登,最近有没有再遇到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山中老人?他叫做彼得爷爷吧?」
「彼得爷爷!嗯,说起来满奇怪的,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看见他了。不,其实他也只是偶尔下山一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