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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马上派人去办。”
“田原警官,请你继续。”
金田一耕助故意让井川老刑警没有机会开口,因为他对于这位老刑警过于露骨的敌意感到很厌烦。这种态度只会妨碍调查,对于整个调查工作完全没有帮助。
井川老刑警也明白金田一耕助的用意,于是就此沉默,不再说话。
“我们来谈谈今天的事情吧!听说你今天没有到餐厅来用午餐?”
“因为身体有点不舒服。”
“那你今天是否见过古馆先生?”
“连一次都没有见过,但这不包括见到他的尸体。”
“你这次来到这里之后,是什么时候见到古馆先生的?”
“昨天晚餐时的餐桌上。”
“昨天吃饭的时候,你也见到天坊先生跟柳町先生了?”
“是的。”
“之后有没有再跟他们其中之一见过面?”
“后来就没有再跟任何人见面了。对了,今天下午我看到过天坊先生。”
“关于这一点,想请问你有关今天下午的事情,可以吗?”
“可以。”
“你今天中午没去餐厅吃饭,一直待在房间里吗?”
“是的,那时候我在房间的门上贴了张纸,因为我不想见任何人。对了,先前我丈夫邀我一起去餐厅用餐,但是我拒绝了,然后我丈夫对我说,金田一先生两点左右应该会到,先请金田一先生洗个澡后,大约四点再跟他见面,到时候请我也出席,而我也答应了。中午玉子拿食物过来,因此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吃了饭。”
“你在门上贴了张纸条?”
“是的。”
“三点左右,筱崎先生走到你房间门前,你没发现吗?”
“是吗?我完全不知道,可能是在打磕睡吧!”
井川老刑警的眼睛里又闪现出怀疑的光芒。
“可是天坊先生经过你屋前的院子时,你正在阳台刺绣。”
“我是看到过他,那是几点的事情呢?”
田原警官看着笔记回答: “天坊先生说他一点半的时候离开餐厅,两点半回到餐厅跟筱崎先生谈话。而在中间这一个小时中,他都在院子及房子里四处闲逛,他应该就在这段时间里见到你。”
“天坊先生对你们说过什么吗?”
“没有,他只说跟你谈了两三句问候、寒暄之类的话。”
倭文子的表情突然暗下来,脸上几乎不曾显露表情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轻轻叹了一口气。
“金田一先生,我最近真的觉得没落贵族好悲哀,尤其在今天,这种感觉特别深刻。”
“为什么?”
“是因为天坊先生的关系。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人,他过去是个很有气质、很坚强的人,可是他今天却来向我哭诉哀求,最后还威胁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金田一耕助诧异地问道。
“好像是跟古董有关。”
“这件事你丈夫提过。”
“我不清楚我丈夫说了什么,不过,他似乎对天坊先生不太高兴。以前他曾经通过天坊先生买了一些画,其中有些赝品,所以不再相信他的话。可是,这次的生意对天坊先生好像很重要,所以他才要我帮忙从中斡旋。一开始他只是对我哭诉,我敷衍了他几句之后,他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转变成什么样子?”
“他对我说我丈夫的生意有些是违法的,而且他还知道一些秘密,什么掌握我丈夫的生杀大权……之类的话。”
“他说的秘密是什么?”
“他没说,就算他说了我也不懂。于是我请他直接去跟我先生讲,可是他一直纠缠不休。”
“那么天坊先生在你那里逗留很久喽?”
“大概半个小时。”
“那夫人你怎么办?”
“只有逃啊!我告诉他,你跟我先生见面的时间快到了,他就走了。”
这么说,天坊邦武在倭文子那里逗留到将近两点半左右。这里有一个地方对不上,根据天坊邦武的说法,他们只是闲聊了两三句话而已,他想要缩短谈话的时间,大概是想隐瞒他说了那些威胁的话语。想到这里,金田一又问:“那么天坊先生离开之后,你做了些什么事?”
“他走了之后,我的心情变得很不好,什么事都不想做,于是我就回房间坐在摇椅上,想了很多事情,想着想着就打起盹来了。”
金田一耕助怜悯地看着这个冰冷的女人,她竟然讲了这么多话。这类女子会讲这么多话,通常都是心情极度不安的缘故。
“接下来呢?”
“然后我丈夫就派玉子来通知说金田一先生来了,要我到迎宾厅。在玉子来叫我以前,我一直待在房间里。接下来的事情,金田一先生也都知道了。”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你对于古馆先生这种死法,有何看法?”
倭文子的表情明显露出痛苦的神色,她以毫无气力的声音说:“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没什么可说的,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田原警官接着从桌子底下拿出藏刀手杖说:“你见过这样东西吗?”
倭文子的眼睛突然睁得好大。
“这是我丈夫的……不,这跟我丈夫以前的那一支手杖很像,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命案现场发现的,古馆先生是先被人用灌铅的握柄打到后脑之后昏迷,然后再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可是……难道……我丈夫……”
“不,我并不是说凶手就是你丈夫。你丈夫说这只手杖是放在这里的橱柜内忘了拿回东京的,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我刚开始跟我丈夫来往的时候,曾看到他拿这支……不,是类似这样的东西,因为我觉得太野蛮了,所以劝他不要常常拿这种东西。他跟我结婚后,就没见过他拿过这样的东西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丈夫怎么处理它的,他没讲,我也没去问。”
“夫人,你知道这是一只藏刀手杖吗?”
井川老刑警从田原警官的手上拿过这支藏刀手杖,咔啦一声将它拔开。
“你知道手杖一拔开就会变成利刃吗?”
倭文子没有回答。
一旁的金田一耕助隐约觉得有一股强烈的战栗猛烈的袭击者她,接着,好像有一层黑雾笼罩着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这个美貌的女人怎么会让人有如此的感觉呢?
第九章 地道探险
一
顾不上一天来的疲倦,当天晚上十一点多,田原警官以及井川、小山两位刑警、金田一耕助四个人,决定进入那条地道探险。
系女带他们来到名琅庄左侧二楼,沿着T字形走廊往前直走,在T字形直的这条走廊右边有四间房间,走廊左边是宽广的屋顶花园,夏天时可以当作露天啤酒屋使用。不过,系女说以后这里要增建四间房间。
T字形横的走廊上有两间房间,“大理花之间”位于右边,“风信子之间”在左边。
一走进“大理花之间”,迎面就是一间约十二坪大的客厅,往客厅的右侧门进去,里面有一间约十坪大的卧室。
打开卧室右边的门,就是厕所、浴室。这三间连在一起的房间,皆面向东北,只要拉开百叶窗和窗帘,就可以远眺高耸的富士山。不过现在是晚上,所以每扇窗户都用厚厚的百叶窗跟窗帘遮起来了。
而那条神秘地道就在小客厅的壁炉里面,现在约略介绍一下“大理花之间”与“风信子之间”房内的基本摆设。
这两间房间不仅相连,而且左右对称,隔开这两间房间的墙壁有一米多厚。在壁炉上面装了一个离地面约一米左右的大理石壁炉架。真野信也这位独臂男子消失后,钥匙就是放在这个壁炉架上。
系女伸手按下壁炉架下面的隐藏按钮,壁炉登时沉下,同时壁炉内的红砖墙往左边墙壁移动。
“这条地道比明治时代刚建造完成时还要精巧。”
井川老刑警见到地道的精巧设计,不禁咂舌称奇。
“阿系,你知不知道一人伯爵私底下在弄这些地道?”
“他常常在房间里面搞东搞西的,对改建房子有很大的兴趣。”
一人伯爵整修地道的目的,是单纯对这种神秘的建筑构造具有好奇心?或是还有其他的目的呢?
大家站在地道入口前,不禁再度思索着古馆家这三代人的奇妙嗜好。就在这时,有个人站在“大理花之间”敞开的门外。
“这就是地道的入口吗?”发出声音的人是天坊邦武。
天坊邦武穿着粗直条纹睡衣,上面罩一件咖啡色的羊毛睡袍,手上拿着毛巾跟肥皂盒,看来他正想去浴室洗漱。
“天坊先生,你的房间也在二楼吗?”金田一耕助开口问道。
“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因为听到这里有声音,所以才跑来看看。原来地道入口就在那里。”
天坊邦武径自走进房内,用手推开站在壁炉架前面的井川老刑警跟小山刑警,探头张望着地道入口的隐藏机关,以及已经被打开的黑暗地道。随后他转头看着金田一耕助,眼里透露出一丝不安的阴影。
“金田一先生,我住在隔壁的‘风信子之间’,那里也有一个跟这里一模一样的壁炉架,难道那里也有这种地道吗?”
“哈哈……”
井川老刑警大声笑了起来。
“阿系,天坊先生在问你是不是也让他住了一间有地道的房间?”
“这怎么可能?天坊先生,如果到处都有地道的话,这栋房子不就变得跟蜂窝一样啦!”
“还是你担心有人会从地道里跑出来攻击你?”
年轻的小山刑警在一旁嘲弄道。
小山刑警和井川老刑警的挪揄很伤天坊邦武的心,他气得连肥胖的身体都不断地发抖,狠狠瞪了他们俩一眼,便往门边走去。
田原警官看着他的背影,同情地说:
“天坊先生,要不要我们陪你去检查一下房间?”
“天坊先生,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去检查一下壁炉架附近有没有开关之类的装置比较妥当。”
金田一耕助也好心地提供意见。
“嗯,我也正打算这样做。”
天坊邦武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众人又将视线移到地道上面。
“阿系,楼下是谁的房间?”金田一耕助问。
系女露出慌张的神色说:“这间房间的正下方是社长的房间,他现在应该在那里。”
井川老刑警跟田原警官对望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说:“那间房间里面难道也有跟这里一样的地道?”
“是的。社长的房间是以前历代主人的休息室,一旦下面遭遇危险时,他可以马上爬到这间房间来,然后从这间房间往外逃走。”
“正下方的房间也有一个相同的壁炉吗?”
金田一耕助踩着地板,仔细问道。
“是的。所以你们下去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在中途的墙壁上会有一个和这壁炉下面一样的入口装置,可是你们没有办法从地道那边打开。”
在进入地道之前,金田一耕助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对系女说:“阿系,明天早上九点十五分,富士车站有一班上行的列车吗?”
“是的。”
“我想搭明早那班火车回东京,请帮我安排一下好吗?”
井川老刑警一听,粗着嗓子责问:“金田一先生,发生这么重大的凶杀案,你还要回东京去!”
“实在是很抱歉,之前我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因此东京那边还有些事情没办好。”
田原警官在一旁以温和的口吻说:“金田一先生,你该不会是不想管这件案子了吧?”
“不会,我还希望今后各位能够让我继续帮忙呢!”
“那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傍晚会回来,搞不好我回来时这案子已经破了。”
井川老刑警闪着他那双狡猾的眼睛说:“你可别想抢功劳!难道你是想去东京调查什么……假如你知道什么线索,也要向我们报告哩!”
“哈哈哈!井川刑警,这件案子很难搞的,并不是我一个人随便跑跑就可以查明真相。阿系,刚**说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也请你先跟筱崎先生讲一声。”
金田一耕助交代完后,大家便一起进入地道,这时候是十一点二十分。
小山刑警进入地道后东摸西碰,发出了一些响声。
“别闹了,下去吧!刚才阿系不是也说过了,这堵墙从地道这里是绝对打不开的。”井川老刑警斥责道。
小山刑警听了便不再敲打,他手上的手电筒朝着下方,开始往黑暗的底部深入前进。
不久,金田一耕助也来到主人房外的这堵墙,他利用手电筒的亮光检视了一下砖墙的结构。
系女刚刚说这堵墙的设计是只能从房间里面打开,而墙壁另一头的主人房内,也和刚才一样毫无半点动静。
“金田一先生,请小心点。从那里往下走二十几级梯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