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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并不是自己改变了他儿时的初衷,而是为了云凤弦,为了那样一个软弱无能的男人,为了一个只是他们手中的傀儡皇帝,他放弃了他十五年的坚持,明明只要再过五年,他就可以得到自由
惊鸿摇摇头,不管如何,那个孩子还是按着她计划的方向走过来。或许在这一点上,她还得要谢谢云凤弦,若不是她,自己的计划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至少她得再费不少的功夫。
因为她从来都不想做皇帝,她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材料,自从知道了卫靖临的身份,她就一直有这样的念头,现在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现在的她,所要做的,便是为卫靖临好好守护着这个富饶的国家,如此而已。
此时此刻的惊鸿,望着渐行渐远的众人,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终于,可以让大家都放松下来,不用成天为了已经被覆灭的国家,夹着尾巴做人。
至于卫靖临的那两个兄弟,她是故意放任不管,便是让他们时不时上演点精彩的活动,让自己那些已经习惯了紧张生活的手下,活得滋润点的小菜。
让她没想到的是,卫靖临竟然放过卫景辰那只老狐狸,只是把他关进了暗室,让他自生自灭。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好方法。若有时间,她定要去看看那个威风凛凛的前炎烈皇帝,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此,惊鸿素来冰冷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倏地,她又变成了冷冰冰的惊鸿,这才徐徐转身回房。
房间里,居然还有不速之客,而且竟然是二个。
惊鸿目光一凝,也没太理会施礼的火雀,只对苍鹰道:“苍叔叔,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苍鹰微微一笑,信手一指火雀,“他是主上的护卫,虽说主上一向不需要护卫,而且,平时把他甩开,自由行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这一次,他还是想追随在主上身边,而我”他笑笑:“我若坚持不走,只怕旁人起疑,也就不肯走了,如今大家都去了,我再回来,主上,总不能再赶我走了吧!”
惊鸿挑挑眉,又强自按撩下,转眸望火雀,“你呢”她不好对苍鹰发火,对这位,语气已经极为不客气了。
火雀在她的威信之下,略略瑟缩了一下,但立刻挺起胸膛:“主上,我是你的护卫”
及刻,被惊鸿眼一瞪,声音立刻小了一大半:“虽说可算是世上最形同虚设的没用护卫,可护卫到底是护卫,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他感觉到全身开始变凉,背后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我再不称职,毕竟也是陪伴主上时间最长的人,主上,不管你要走什么样的路,至少,就让我们这不像话也没本事的护卫,尽最后一次职吧!”
惊鸿的心境平静下去,沉静地望望面容安详、须发苍然的苍鹰,还有依然带着少年激情,无所畏缩,也不肯退缩的火雀,然后,把所有的劝导、斥责都吞了下去,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似乎都是浪费唇舌,浪费时间,不过惊鸿淡淡扬眉,神色间,竟也不知道是骄傲还是悲凉,可惜啊!她惊鸿想要别人听话,一向懒得用语言,她总是喜欢采用最直接、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
劲风乍起的那一盼,只有苍鹰来得及低低惊呼一声:“主上!”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几乎就在下一刻,惊鸿已徐步自房中出来,信手合上房门。是可悲还是可叹,她擅长的,永远只有这样的武力,只是,她身边的人,总是错以为,她不会对自己的人使用武力。
她在房外,静静站了一会儿,然而,始终没有回过一次头。然后,她向前走去,走向无限的黑暗中,走向那无星无月也无灯光的世界。
那样那样漫长的岁月啊,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也不打算再给自己留退路了。
。
卷四 暗魂定 第二十二章 你要做爹了
阴暗的御书房里,晕暗的烛火若隐若现。
宽大的龙案上,奏折堆积如山。
卫靖临合上了刚刚批示好的奏折,揉了下微微突起的太阳穴。清澈的目光望向不知名的某处,回想起白天云凤弦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现在的他,能做的也只是把他们的记忆保存起来,留着日后怀念。
历经过绵绵而入洗礼的卫靖临,身体大不如前,就连以往的神功,也不知到了何方。好在他现在又获得了火灵之源的喜爱,继承了炎烈国百年来的火云衣,这才有更加强大的力量,把一直在暗中帮助卫景辰的黑暗势力尽纳手中。这也是他为何能一击即中的原因之一。
坐上皇位,得到了睥睨天下的,本非他所愿。可是为了好好的活下去,为了平息惊鸿与炎烈国的那场武变,为了不让自己的姓名掌握在他人的手中,他还是走上了这条充满荆条之路。
因为继承了炎烈国的火灵之源,他得到这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之事。可是现在的卫靖临却一点都不开心,心情甚至能以绝望来形容。
人这一辈子,欲想得之,而却得不到。他早已经有了体会,只不过这一回,让他默然神伤,可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他要保护云凤弦,保护自己,只能手刃自己的亲父。好在好在现在的他,身边还有一个惊鸿,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并不算多。
想到此,卫靖临不由微微一笑,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傀儡,只不过现在的他,身着龙袍,手握皇位而已。
“陛下”黑暗的宫殿角落,传来幽冷的声音。
“何事?”卫靖临淡淡地问道。
“皇宫之中,一个黑衣人正朝着御书房潜近。”
“是吗?”卫靖临挑了下眉毛,不甚在意地道,“那又如何?”
“奴才怕那刺客前来行刺,所以——”
“呵呵,行刺——”卫靖临打断了他的话,坐直了身子,望着那忽明忽暗的火焰,没什么表情地道,“这夜里太寂寞了,我倒想宫里来个人玩玩。”说着,他朝着发出声音的角落,又道:“你们全都给我退下。”
“陛下,这样太过危险!”此时此刻,这个人的声音终有些颤抖。
“哼,朕身怀火灵之源,还怕什么不入流的宵小之辈,你们把人放进来便是。”卫靖临一道赤红的火焰自他的手掌心喷射出来,直接射入那玄黑的大柱之中,发出一道巨响,然后留下一个球形的黑洞。
那人见卫靖临是动了真怒,也明白以他这样的实力,一般的人哪有机会刺杀他,当下退去。按照卫靖临的指命,把那疑似刺客的黑衣人放入了御书房的范围之中。
不知从哪里吹来了夜风,烛台上的火苗也跟着向一边倒下去,房间里的光亮跟着一暗,很快又恢复正常。
卫靖临只觉得眼前一花,再次睁开眼时,便看到那名黑衣人已经立在了御书房的正中央。他微微敛眸,望着眼前那双根本没有杀气的眼睛,仿佛在哪里见过。
“你”试探性的话语还没有说完,黑衣人已经把自己的面纱拉了下来。“奕霖,真的是你!”
“是我。我来看看临公子。”
一声临公子,让卫靖临那一直刻意表露的冷漠神情,消失无踪。
“我今日还在与凤弦说着你呢”
“临公子,我来是有一事与你相商的。”古奕霖眉头微蹙,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般。他举目四望,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偌大的书房里,只余下卫靖临一人,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卫靖临目光一闪,似明白过来搬,他抬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喝道:“都与我退下,今日之事不可让第三方知道。”
“是。”不知从何处传来先前那个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然后传来清晰的脚步,慢慢消失不见。
卫靖临这才抬眸看向古奕霖,笑了笑,方道:“奕霖,这里没有外人,什么临公子啊~这么见外。你还是唤我靖临就好。”他话一落音,遥指着左侧的木椅,“有什么事,坐着说吧。”
古奕霖摇了摇头,伫立在御书房的正中,仍然盯着卫靖临好一会儿,才道:“我这回来,凤弦她并不知道。”
“喔~”卫靖临明了什么般,点了点头,“我猜到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我和凤弦之间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深夜来访。”
“你应该知道明天,就是我们离开的日子了。”古奕霖也不知道自己这回来,是对还是错。可是他实在不想让云凤弦和卫靖临留下遗憾,他曾经找过风紫辉,原本是想与他商量下如何处理云凤弦腹中之事。谁知道风紫辉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便道,这种事,不正是身为皇后的你应当做的。
是啊,他贵为云凤弦的皇后,原就是要为她处理各种各样的杂事,如果什么多不说,那么云凤弦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可是要真什么多不说的话,对卫靖临是多么的不公平。想着明日便要离开炎烈国,他们或者终其一生都不会相见,云凤弦的孩子连自己的亲身父亲都不知道,这是何等的残忍至少他做不到。
前思后想之后,他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卫靖临。
“我当然知道,你们的通关文牒还是我亲手写的。”卫靖临微微颌首,“可古奕霖这回来访是为何事,不会只是为了问下这个吧!”
古奕霖暗中苦笑一声,“临公靖临,我来这里,是来告诉你一个秘密的。”
“秘密?”是来告诉他,云凤弦是女儿身吗?卫靖临微有些惊愕,心中闪过这样诡异的念头,之后又猛地摇了摇头,关于云凤弦的性别问题,那可是惊天大密,就算自己曾经与古奕霖共度生死,他也不可能对现任的炎烈皇帝的自己,说出这样的事实。即便他不是炎烈国的皇帝,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他想要告诉自己的事情,又是何事呢?
他暗自皱了皱头,百转千回的玲珑心思,却根本想不明白古奕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是的,秘密。”古奕霖又是一笑,笑容里满是苦涩。“我只说一回,你听清楚了。”
卫靖临似被古奕霖的谨慎传染了,不由的伸直了耳朵,仔细聆听着古奕霖所谓的秘密。
古奕霖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自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要当爹了。”
“我要当爹?”卫靖临膝下一软,整个人差点从龙椅上掉下来。“奕霖,我要当爹了,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倒比我还清楚啊。”
“是啊,我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古奕霖耸耸肩,竟然已经把心中的秘密说出来,倒不似先前那么拘谨。“可是,你还有五个月,便要当爹了。”
“五个月!!”卫靖临被古奕霖的态度吓到,起身立起,双手扶住身前的龙案,身体微微向前倾,“你到底要说什么啊,什么五个月,我还未娶妻”是凤弦!卫靖临的脑海里突然出现那夜,暗香弥漫,醉生梦死,抵死缠绵卫靖临身体微颤了颤,“是她吗?你说的是她吗”
古奕霖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肯定地道:“是她,你说的人正是她。”
原来,卫靖临真的与云凤弦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
早在云凤弦腹部那朵炎烈焰上,得知了答案,古奕霖却不知道,在真正证实到这事情之后,自己的心似被什么绞住一般,痛疼难忍。
离开炎烈国的日子终于到了,一大早,卫婧仪在云凤弦的陪伴下,入宫拜辞。却出乎意料得吃到了一碗闭门羹。
卫婧仪没有强求,得到这个消息后,她只是嫣然微笑的默默无语,只是转身缓慢而不间断的走去。
云凤弦很惊讶卫靖临的态度,轻轻叹息一声,心里暗自思忖,他大概是怕离者情伤,故而不见吧。心里倒没什么,她只能默默陪伴这美丽而沉默的卫婧仪离去。
因为河道迅捷平稳,又便于运送大量嫁妆,所以这次风灵皇帝走的是水路。卫靖临把自己最好的御用龙船送给云凤弦乘坐,而庞大的龙船之旁是声势浩大的护送船队。
整个船队在漫漫大江上,一眼竟几乎望不到尽头。把云凤弦从边关押送进京的许漠天,这次做为护送的武官,伴着炎烈国最出色的两名水军将领,以及礼部和内府的几名高级官员,一同相伴离炎烈国而入风灵国。
行完种种繁琐的礼仪之后,云凤弦终于携安乐登上龙船,在炎烈国君臣远眺目光中,船头龙旗招展,开波劈浪,向远方而去。
卫婧仪一直静静站在船头,望着自己的家园,渐渐遥不可望,望着自己的至亲,终至再不可寻,泪水终于慢慢滑落。
古奕霖在旁看得心酸,轻轻说道:“傻丫头,你这样伤心,为什么不肯让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哭出来,又有什么丢人。”
卫婧仪含泪摇头,她最亲最亲的人,既然已不愿为亲情所绊,她又何必再用自己的悲痛去困扰他们。
此一去山高水远,终生再难相见,她只盼,那些与她血脉相连的人,从此可以安康喜乐,诸事如意。她只盼,多虑的兄长,不必再为外愚焦虑,为内忧不眠。她只希望她的国家,能够昌盛繁荣,君臣心结尽解,百姓安乐无忧,再不收兵戈之苦。纵使国负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