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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没错。那是在德永家桌上那张照片里的小男孩。
中川嘀咕着。交互看着这名叫佐伯俊雄男孩的照片,以及在德永家桌上那张佐伯亲子照片,悠悠的叹了口气。
头脑混乱,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案件,似乎在背后有某人在操纵着……譬如说……佐伯伽椰子有个双胞胎姐妹,跟伽椰子有着一摸一样的指纹……”
“这是不可能的!”
五十岚发出咯咯的笑声,中川则生气的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啦!”
没错,不用五十岚说也知道,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那到底还有其它什么可能。究竟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在五年前死掉的女人指纹为何会遗留在凶器上呢?难道说,是这个女人的幽灵搞的鬼。
中川心浮气燥的点了根烟。资料室虽然禁烟,但警政 署里却没有人会去警告他。
“总之……再一次,那个女孩子……倒在德永幸枝尸体旁边的女孩……叫什么来着?”
“是指仁科理佳吗?”
“没错,去见见那个女孩……应该已经出院了。立刻帮我打电话给她。”
“知道了。”
看着走出资料室的五十岚的背影,中川叹气的同时也把烟给吐出来。然后,再次盯着新闻报导中刊登出的佐伯伽椰子脸的照片。
这个女孩子原本有这么漂亮吗?
中川在心中喃喃自语着。女人只要稍微化妆就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啊。
中川在心中喃喃自语着。女人只要稍微化妆就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啊。
白天,在医院见到仁科理佳的时候,她没化妆又穿着睡衣,但现在坐在中川面前的她,却化了漂亮的妆,穿着无袖的白色洋装。
“特别请你出来,真是非常的抱歉。”
他尽可能避开不去看,那纤瘦的身材及特别突出的胸部,然后开口说话了。
“不会……没有关系的。”
仁科理佳眼睛略略向上看着中川,并且露出微笑。看起来有点落寞的笑容。
“我就直说了吧,仁科小姐。其实,有些事情想要确认一下。”
“……想要确认?”
“唉。想要确认的,其实就是关于那个叫俊雄的小男孩的事。”
“啊……好的。”
“……仁科小姐在德永家看到的,是这个男孩吗?”
中川将佐伯俊雄脸部放大的照片递给仁科理佳。
“是的。”理佳瞧了照片一眼,点了点头。
“没有错吗?”
“是的……没有错……这个小孩找到了吗?”
“还没有。”
中川摇摇头。然后,像是威吓似的加强了语调。
“仁科小姐。我老实告诉你,其实我不相信你所说的话。”
“咦?……请问……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
对中川所说的话,仁科理佳感到惊慌失措。那个模样就像跟父母走散的幼小草食动物般,顿时失去了依靠。
因为,仁科小姐,要我相信这件事真的非常困难。请你听我说,这个男孩子名叫佐伯俊雄……他在五年前就失踪了,至今仍下落不明。”
“唉……怎么会……”
仁科理佳感到相当惊讶,可以看得出她纤细喉咙微微的颤抖着。看见这般情景的中川,忽然有种勒死她的想法。
他接着说。“你听好,仁科小姐。五年前喔。明白我说的吗?五年前是六岁,如果这个佐伯俊雄现在还活着的话……如果真是如此,现在已经十一岁了。明白吗?仁科小姐。十一岁喔,十一岁!你看见的是十一岁的男孩吗?”
“怎么会……十一岁……绝对不可能……我看见的那个男孩跟照片上的一样,绝不可能是十一岁。”
仁科理佳虽如此说,但中川并不相信她,因为实在无法去相信。
“那么,仁科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这孩子在这五年都没有成长嘛!也是说有小孩在五年当中一点都没有长大罗!……仁科小姐,你觉得这世界上真有这样离谱的事吗!”
中川说着不自觉激动起来,仁科理佳像是在热带大草原的一角,被狮子群盯着的斑马,瘦弱的身躯颤抖着。
“请老实说,仁科小姐!”
“那个……可是……”
“就因为你说谎,麻烦的事情会变得更加的麻烦。”
“但是……我,没有说谎……”
仁科理佳的那双大眼睛开始泛出泪光,中川突然回过神。
“啊……失礼了……哎呀……真对不起……”
中川说完后,从口袋拿出白色手帕递给了仁科理佳。但她却没有伸出手接下。只是懊悔的咬着泛出粉红色光泽的嘴唇。
“我有什么理由要说谎呢?我没有说谎,绝对没有。”
从上了睫毛膏的眼睛流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仁科理佳又再强调一次。
“……我知道了。”
中川无可奈何的说。但是,他当然没有相信理佳所说的。
像是跟仁科理佳交替似的,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身漂亮打扮的女性,跟中川的部下五十岚大介一同走进调查室。
女人化了妆,有着一头柔软的茶色微卷长发,挂在耳垂的银邑耳环闪着光芒,戴在衬衫胸前跟耳环配成一套的胸针也闪闪发光,身上穿着突显出窈窕身材的乳黄色套装。
在裤袜包裹着纤细的双脚上穿着一双鞋跟很高的华丽凉鞋,在留长的手指甲上涂了粉红色指甲油,脚指甲则涂了蓝色的。
……这是谁呢?
凝视着女人,中川疑惑的歪着头。嗯、正当中川要开口问的时候,五十岚介绍说,“中川先生,这是之前负责佐伯家这个案子的远山响子。”
中川冲口而出,“咦,你是远山?”然后,慌张的低下头说,“你好,我是中川。”
五年前负责佐伯家案件,名叫远山的刑警,在中川转调至这个警政署之前,在发生佐伯家事件之后不久,就辞去刑警的工作。理由是“个人因素”。中川也听说,那是个相当有能力的刑警。但竟没想到,竟是个女性。
……什么嘛,这个女人。她以前真的是刑警吗?
6、响子
……已经五年了。
环顾着泛黄的调查室墙壁,远山响尤绱讼胱拧?
那个时候,实在难以忍受弥漫在这间房间的烟臭味,以及杂乱。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现在的她却有一股“怀念”的感觉。
响子担任电脑操作员的那家公司,位于新宿的某高层大楼里。清洁、明亮又很安静。放送着压低音量的轻柔古典乐,不知从何处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柠檬香味。办公室里四处放着小盆的观赏植物,在里面工作的人都轻声细语。但是响子总觉得自己是那个地方“多余”的人,觉得那里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
她的鼻子微微抽动着。然后,这样想着。说不定,我还是适合这里的。这个烟臭味,杂乱,对谁说话都可以大声吼叫,或许这才真正的适合我。
就好象自己是只候鸟,终于回到诞生于地球深处的故乡。
“啊,远山小姐……我不晓得是个女性,真是失礼了。”
中川这个中年刑警,面带笑容毫无顾忌的盯着响子的身体看。那种纠缠的眼神,跟那个时候,四周围刑警们看自己的眼神一样。对女性带着一种根本的歧视、轻蔑、差别待遇及妒忌,然后,是那种出自雄性本能的性欲。这一点,没有任何的改变。
跟这样的男人们一起工作确实不是很简单。也不是从未想过辞职,也好几次快要哭出来。但是,她并不会讨厌刑警这份工作。相反的,觉得这是份值得终身经营,让人有冲劲的工作。
没错。我喜欢刑警这个工作。喜欢,非常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不过……又非得要辞掉不可。不管是多么喜欢的工作,还是没办法拿性命去做赌注。
她知道说出辞职的理由,绝对没有人会相信。要是听到别人这么说,她肯定也不会相信。不过,绝不是错误,幻想,想太多。那个案子——调查佐伯家命案的工作就是那么的危险。像是手无寸铁的进入关着凶猛狮子的笼子——不,比那还要危险好几十倍,几百倍。特别是,那个女人……那个叫伽椰子的女人……
坐在中川旁边,那个叫五十岚的年轻刑警,跟响子说 明这次事件的缘由。响子在听取说明的时候,可以感觉到涂着厚厚一层粉底的脸颊起了鸡皮疙瘩。
“果然还是不该来的”响子这么想着。就算再怎么拜托,也应该要坚决的拒绝。
数小时之前,响子结束工作正从被派遣公司走出来时,那个叫五十岚的刑警正等着她。穿着西装的五十岚开口问,“请问你是远山响子小姐吗?”并将刑警识别证递出,然后深深的低下头。
“关于远山小姐之前负责的佐伯家命案,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
“……佐伯家的案子?”
“是的。你可以告诉我那间屋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已经离职了。所以,拜托你,能不能别问我。”
响子语气强硬的说。“没有任何事情是值得跟你们说的。”
扔下这句话后,响子便走进人群朝车站的方向前进。五十岚却没因此放弃。
“远山小姐……请等一下。远山小姐……又有三个人死在那间屋子里了。”
响子停下了脚步。
“求求你。请告诉我。能够询问当时状况的人,就只剩下你一个了。”
那样吗,真的就是那样。因为负责那个案件的刑警,除了自己之外,其它人都已经死了……
“拜托,请你告诉我。”
五十岚又把头低下。响子看着他的脸。
这个叫五十岚的刑警还很年轻,看起来好象还不到三十岁。还这么年轻,不久之后却会被那个女人……
“你几岁了?”
五十岚抬起脸来,像是听不懂所问涵义而盯着响子看。然后回答,“已经二十九岁了。”
“是吗?结婚了吗?”
“结婚了。三年前结的……这……有什么关系吗?”
似乎是会错意了吧?五十岚轻轻拨弄自己的头发,眼睛散发出光芒的笑了。
“有小孩了吗?”
“有一个老二预定夏天会出生。请问……?”
响子无言的抿了抿嘴唇。路上准备回家的人,绕过站着说话有点挡路的响子跟五十岚。
“远山小姐?”
“……好吧!”响子说。“我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吗?”
听见响子回答的五十岚高兴的笑了,那是非常天真,像小孩子一般的笑容。
应该是可以拒绝的。但是,残留在响子心中的那股身为刑警的正义感,不,应该是身为人的正义感,让她无法拒绝。是的。一生当中,还没达到任何目标的这个年轻男人——今后,还必须去养家糊口好几年的这个男人——不可能眼睁睁让他去送死而不去管他。
响子跟五十岚一起坐上车,往警政署方向出发。但是,她根本没有协助办案的打算。只不过,不希望再有牺牲者的出现。为此,就要让他们替这个案子做个了结。 “可以抽烟吗?”
说完后,叫中川的刑警还没等响子点头便迳自点了烟。但这样的情形还算好的。因为在响子还是刑警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拒绝,“可以抽烟吗?”这句话。
“那么,远山小姐,我就有话直说了……请告诉我们有关五年前,你负责的佐伯家命案的事。”
中川对着天花板吐了口烟,催促着。响子微微的点头,眼睛看向泛黄的天花板。然后开始说,“你们应该已略微的感觉到……这并不是个普通的刑事案件。”
“什么意思呢?”中川立即反问。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的犯人不是活生生的人。”
响子说完后,中川惊讶的眼睛向上看,然后再看向部下五十岚的方向笑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远山小姐。你说的犯人,指的是谁呢?”
“伽椰子。在五年前,被丈夫用折迭刀凌迟并杀害,然后被放置在天花板上面的佐伯伽椰子,她就是所有案件的犯人。”
对响子所说的,中川在一瞬间似乎有话想说,但却又把话收回并说,“请继续说。”
就在响子说话的时候,中川的双手一直在胸前交叉,眼睛盯着天花板跟墙壁。在吞云吐雾的同时,偶尔也用冷冷的视线偷瞄响子,就像对方是个疯子似的,并刻意的从鼻子发出冷笑。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但中川如此明显的态度还是让响子感到无力。
“那么,怎么会这样呢?”
中川举起一只手,阻止想继续说下去的响子。“那么,远山小姐……在那栋房子里所发生的一连串杀人事件,都是在五年前,被丈夫杀死的佐伯伽椰子的怨念所引起的,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没搞错吧,如此毫无科学根据、令人啼笑皆非的说法,是身为刑警的你真心所想的吗?”
中川用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响子,如此的说。响子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果真是没用的。说什么都没有用。
五十岚这位刑警用恐惧且认真的眼神——像是即将以数人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