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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了。
看到她的异样,奶娘连忙上前扶她,一伸手,便摸得一手心的汗,惊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别是又烧了,得赶紧找大夫来瞧瞧。”
说着焦急的对玉青道,“还傻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请柳大夫啊!”
“哦,哦!”玉青这才回过神来,连声应着小跑了出去。
华潋滟皱起眉头,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不知是不是和这具身体还不太相合,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腕处有些微凉,张开眼却见床畔坐着一陌生男子。
他眉头深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腕处,即便隔着丝帕,也能感到他指尖的凉意沁入肌肤。
看到她睁开眼睛,奶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了奶娘一大跳呢!”
“奶娘,让你担心了。”挤出一个笑容,却见男子已经收回手,“无碍的。小姐的烧已经退了,只是昏睡了这些日子,身子骨比较虚,我开张方子,待会儿去抓了药,三碗水煮成一碗,每日服上一剂,平时多注意休息营养,不日便好了。”
“多谢柳大夫!”奶娘连连称谢,玉青则上前接过了药方。
“只是……”柳大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见他如此,华潋滟便道,“柳大夫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是不是我身子还有什么不妥?”
好赖这是她以后的生存依赖了,别弄一副病怏怏的身体,那岂不是活得很折磨。
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说出来,“只是小姐似乎有心结郁结于心,忧思过甚,所以身子骨才这么弱,还望以后放宽心才是,否则于己不益啊!”
郁结于心?那是过去的事了。从今日起,她既承袭了这身体,自是要好好的活下去的。郁结于心不是她的风格,忧思过甚更是与她无关,谁敢欺她辱她,她必以十倍还之。
她的人生信条向来只有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数倍讨还!
不过,这柳大夫倒是好意,她看的出来。是以回他温婉一笑,“多谢大夫提醒,潋滟日后定会好生照顾自己。”
“如此便好。”他点点头,“小姐好生休养,在下先行告辞了。”
柳大夫走后,奶娘便一直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自在,“奶娘,我脸上脏了么,你这般看我?”
“总觉得……小姐似乎不太一样了。”奶娘笑了笑,那种怪异的感觉说不出来,具体哪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不过是经历过,想明白了而已。”轻叹口气,她淡淡的说,“这世上还有奶娘疼我怜我,怎可为了一些不把我放在心上的人而作践自己,让亲者痛仇者快!”
奶娘深深的看着她良久,才道,“小姐当真是与往日不同了。无论如何,想通便好!夫人当初把小姐托付给老奴,若是您出了什么事,便是九泉之下,老奴也无颜面再见夫人。”
华潋滟微微一笑并不多言,发了一身汗倒是觉得轻松许多,掀开被子道,“奶娘,我想出去走走。”
第五章、琴音雅致
“小姐,这可使不得。您身子那么弱,若是园子里见了风再发热可怎么好!”奶娘连忙拦阻,可根本拦不住。
她已经下地穿上了鞋子,坐起来觉得头稍稍有些晕,稳了稳身子才觉得好些。
“看,还没出门就已经犯晕了,到外面还得了。快些躺下!”看出她的不适,奶娘不安的说道。
华潋滟起身拿了件袍子披在身上,一边道,“奶娘,我就是躺的太久了才会晕的。再说了,方才大夫也说了没什么大碍的,让我走动走动,会恢复才有益处。”
这身体的前主人大概就是运动的太少了,身子那么弱可不是她的风格,若是整日病恹恹的,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趣味。
奶娘说不过她,只得回身嘱咐玉青,“紧着去伺候小姐,留神别在外面逗留太久,虽然天气逐渐热起来了,早晚还是有些凉意的。我去把药煎了,小姐回来就能喝了。”
“是!”玉青把方子递给奶娘,紧追几步跟主子去了。
虽然依稀存些过往的记忆,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生长的地方,华潋滟并不是很熟悉。可她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朝代呆上多久,必须要很快适应熟悉新的环境。
这华府说大不大,说小可也真不小。
出了门她才发现自己住的倒是个独门独院,虽然不算大,东西也略嫌简陋了些,不过对她来说也还算不错了。
沿着青石板路走上一段,便拐进了一处园子。与外面青砖灰墙不同,这里一踏进便是满目苍绿,间或有淡淡的黄色小花夹杂其中,很是雅致俏皮。
只扫了一眼,华潋滟便喜欢上这里,情不自禁的往里走去。
园子里不是外面那样的青石板路,而是铺上了看似零乱却别有生趣的鹅卵石,软底布鞋踩在上面有微微的咯脚,却又出奇的舒服。
她起了玩心,慢慢的踩着鹅卵石往里走,想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别致的景色。
“小姐,咱们该回去了。”玉青跟着她走了一阵子,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
可她正在兴头上,怎么肯就此归去,头也不回道,“我再走走,你看这里景色多漂亮啊!”
“但是小姐……”话没说完,华潋滟已经小跑两步往里去了,她怔了怔,无奈的叹口气只得再追上去。
之所以小跑往里是因为她依稀听到了琴声,隐隐约约从花间草丛蔓延开来,犹如藤蔓一般细密软软的把人缠住,即便不用力,也轻易卷住人的脚,让人舍不得离去。
真是好听的琴声呢!华潋滟这样想着,就更加想见到弹琴之人。
绿叶丛中可见一方小亭,琴声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兴致所起,她加快步子往亭子走去,这时,玉青却在身后扯住她的衣袖道,“小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脸色似乎有些不好看。
华潋滟看向她,“亭子里的人是谁?”
“小姐您忘了,这水月居原本就是二小姐练琴的地方。”玉青有些意外。以前小姐从不踏入这水月居的,今日不但进来了,似乎还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二小姐?”她皱起眉认真想了想,“华如玉?”
第六章、美人如玉
“姐姐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小坐。”清脆的声音传来,琴音也戛然而止。
“小姐……”玉青扯着她的衣袖没有松开,面色有一丝惶恐。这倒让华潋滟觉得挺有意思,按了按她的手示意没有关系,举步往亭子里走去。
绕开灌木,登上台阶便看到亭中端坐着一位佳人。
年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却出落的美丽动人。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明亮透澈,粉面含春,唇不点而朱,面上并未施多少脂粉,一切都是天然去雕饰,倒正是浑然天成的美。
她身着一件浅粉色长裙,十指青葱还按在琴弦之上,仿佛随时挑动手指,便能奏出那天籁般的妙音。
“如玉。”华潋滟浅笑着唤她的名字。
“听闻姐姐前些日子病了,如今看来,倒是大好了。”她唇角似动了动,但又并没有笑,更没有站起来。
既然如此,华潋滟也不拘泥,就势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自顾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上一杯清茶,“托福。尚可听到妹妹的高超琴艺,实乃幸事!”
“姐姐说笑了,咱们华府上下,谁不会弹奏两曲,便是守门的小厮,弹奏一二也并非难事。若说妹妹琴艺高超,当真是抬举了。”手上轻抚琴弦,缓缓说着。
抬眸看她,似才发觉说错了什么,微哂,“姐姐自幼不通琴艺,唯独是华府的例外,妹妹失言了。”
华潋滟并不着恼,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笑道,“既是自幼不通,早已人尽皆知,何谈失言。我若通晓琴理,怎么能彰显姨娘所生的弟妹们风采过人,妹妹日后若能出类拔萃,也不枉我粗鄙笨拙一回了。”
她这番话的意思,倒显得是为了让他们这些庶出的姐妹有出头的机会,故意让贤的。
华如玉脸色微敛,眉宇间有些淡淡不悦,不过并没有发作,抚弄着琴弦道,“哦?如此说来,倒是要感谢姐姐了。只不知姐姐善心,是否为了顾全其他姐妹的心思,同样让了太子妃的位子?”
“二小姐……”玉青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这话未免太伤人了,明知小姐是受了太子的羞辱才大病一场的,如今身子还没全好,怎能用这样的话来刺激小姐,到底是同父所生的亲姐妹,竟不顾一点姐妹情分。
华潋滟却不以为意一笑,顺着她的话道,“是呀,妹妹出落的如此美丽,倒不失为一个好人选呢!不过妹妹你要快点长大才行啊,立太子妃至少要及笄,太子如今已弱冠了,这两年即便姐姐我让了位子出来,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在少数。”
叹了口气又道,“我呀,是最不耐这种抢来抢去的了,谁爱争,拿去便是。”
她说的云淡风轻,没有一丝一毫刻意伪装出洒脱的样子,华如玉试图在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的伤心和不甘,可惜只是徒劳。
手指不觉间握紧了琴弦,指腹勒出深深的血痕。
第七章、流言蜚语
“哎!这几日依着病躺了几日,身子越发犯懒了,久坐不得。”华潋滟站起身,拂了拂衣衫,“我就不陪妹妹了,辛苦妹妹多练琴艺,早日为华府光耀门楣!”
华如玉扬眉冷笑,“会的。姐姐今生既已做不到,妹妹自当一力承担,传袭华府琴师世家的美誉。”
“那便最好不过了。”她并无羞愧之意,其实对于华潋滟来说,不会弹琴倒是更好,免得每日里练琴伤了指头,她可是很怕痛的。
“玉青,我们走吧,切莫妨碍了二小姐练琴。”
慢悠悠的走下亭子,还未转弯便听到琴弦铮的一声,颇为刺耳。玉青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脸色是惊犹未定。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往日里,小姐都是被欺负的对象,需要她护着求着,可今日……
舌战赵姨娘和二小姐,真的是痛快了一把。可她也不免担忧,如果此事传到老爷耳朵里,又或者赵姨娘和二小姐去告状,那么小姐会不会受到责罚。
看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华潋滟笑道,“怎么,你怕得罪了二小姐?”
“奴婢只是怕老爷会因此事而怪罪小姐。”
顿了顿,华潋滟仔细回想了一下,只是记忆里,有关这个父亲的回忆,居然少的可怜,除了依稀模糊的一张脸,竟是再想不起什么深刻的印象。
沉吟了一下,她认真问道,“玉青,父亲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毕竟,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中,不但不能为他争得分毫荣耀,反而成了笑柄。华如玉或许说的夸张了一点,但是华府上下会些琴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她是嫡长女,却五音不全,着实是个异类了。
“老爷并不是讨厌小姐。”生怕她伤心,玉青连忙道,“老爷只是……只是太忙了,所以少有时间来陪小姐。其实老爷还是很疼小姐的,即便平日里姨娘多有阻难,老爷也从未听信一面之词而处罚小姐。”
她说的很急,一脸认真的样子。
看她焦急的模样,华潋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手指点上她的鼻尖,“傻丫头,我逗你呢!”
看来,记忆模糊也是自然而然的了。想来这位父亲,极力想要漠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的存在。
这几日病重,都未曾见到他出现过,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竟连半分怜恤之情都没了吗?想到这里,不由得唏嘘不已。
默然走了几步,快到自己院落门口的时候,却听到前面一阵喧哗传来,似乎有争执声。
“滚开!我倒是要瞧瞧,这个丧门星死了没有。”是个男人的声音,却充满了愤怒和不耐烦。
皱了皱眉,华潋滟即便再愚钝,也听得出男人话中的“丧门星”指的是谁。
即便她再不受宠,好歹是华府的嫡长女,居然敢站在她的门前破口大骂,胆子还真是不小。
华潋滟从前到底是受了多少的欺侮才会这般心如死灰,她倒是要瞧瞧,何方神圣如此嚣张。
第八章、嚣张如斯
“少爷,少爷,大小姐当真不在。”守门的小厮跪在地上使劲磕头,不能放他进去,却也不敢太过阻拦。
男子却根本不相信,挣了几次挣脱不开,抬脚便对着小厮的胸口踹了下去,“作死的东西,本少爷的路你也敢拦,长了几个脑袋!”
小厮猝不及防,一脚被踹翻在地,眼看着男子要进去了,顾不得痛,连滚带爬的抱住他的脚,“少爷,少爷……”
眼看男子又要发飙,华潋滟上前两步道,“住手!”
听到声音,男子的动作停顿下来,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一时愣了愣。
原以为她此刻即便没醒,也应是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羞于见人,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不在自己院子里,而且看上去——神清气爽的样子。
小厮仿若见到救星,松开手叩头道,“小姐,奴才回了您不在,可少爷他……”
“知道了,你下去吧。”扬了扬手,她面色淡淡的说道,眼睛直视着面前的男子——三少爷华承业。
华承业上下审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