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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心知他对你存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还是说,你真的别有目的?”往前走了两步,近的抬手就可以摸到他的脸,潋滟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想寻求一个答案。
蓝若浅浅笑了起来,扬手将她的外袍拢了拢,似真似假的说,“若我说,我的目的是你,你信吗?”
莫名脸上一热,她下意识缩了一步,斥道,“这个节骨眼,就别开这种玩笑了。”
“好吧。其实帝王之心,谁会真的全心信任一个人,存疑是必然的,或多或少而已。既然宁王给与我这个重任,我必交付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知他有几分把握。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赠你一言——”她忍不住多一句嘴,“若是实在找不到薇络,就不要回来了!”
蓝若没有开口,深深的看着她,忽而一笑,“谢谢!”,然后就离开了,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屋子里顿时变得清清冷冷,点上一盏蜡烛,她再也睡不着了。
隔了一日,蓝若便走了,很简单的收拾了点衣物和干粮,一个人骑马上路,宁王不放心,派了个小厮沿路伺候着,潋滟却明白,所谓伺候,不过是跟随监视罢了。若是蓝若当真有异心是可以杀了那个小厮,但是也势必暴露。更何况,谁知道暗处监视的有多少人呢?
不知为什么,在她心中,竟信蓝若多过燕子卿,或许是,他的很多观念和自己实在有太大出入了。
蓝若走后三日,燕子卿大设宴席替他们践行出征,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大约知道此一战成败至关重要,所以多少添了几分壮士一去兮的悲壮意味。
撤了酒宴,潋滟刚准备回别院,就看到管家黎福站在那里,躬身道,“小姐,王爷有请!”
“王爷呢?”她环顾了一下,并没有看到燕子卿的影子,如果有事,为什么方才不在宴席上说了,如果不方便,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在这等她?心中有点困惑。
黎福一直弯着腰,眼睛看着地面,“王爷在等您,着奴才前来领您去。”
“那……前面带路吧!”她刚要迈步子,却听黎福道,“对不起,您得带上这个,奴才才好领您前往。”,说着,手上献出了一条黑布眼罩。
看到这个,潋滟登时有些恼火,这是摆的什么迷魂阵!好端端不自己来说,偏要让个奴才传话引路,这也罢了,还要带上这鬼东西。顿时一拂袖子,冷了脸道,“若是如此,不去也罢!去回你家王爷,这请我担不起,有什么话,自个儿来说!”
刚一转身,黎福立刻跟了上来,一脸为难,“小姐,这是在为难奴才,若是王爷迁怒下来,奴才的身家性命不保啊!还请小姐海涵!”
潋滟正在气头上,绕过他继续往回走,“你的身家性命与我何干,万一九泉之下,也记得是你家王爷的恩典!”
“小姐,小姐……”黎福着急的追着她,没想到她根本软硬不吃。
却冷不防突然有人翻身出来袭击,直奔她面门而来。她仓促间回了两掌,身形往后退了几步,啪啪接过几招堪堪站稳,定睛一看,却是燕子卿。
他扯下面罩笑着挥了挥手,示意黎福退下,然后才道,“很好!这些日子没有荒废,武功大有长进!而且你的念力修为似乎更加强大了,不错,不错!”
相比他的愉悦,潋滟就很不高兴了,沉下脸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生气了?”他笑,上前想要揽住她的肩膀,却被她一闪身躲过了,讪讪收回手,他道,“非我戏弄于你,只是明日你便要出征破阵,对你,我是千般不放心啊!”
“既然不放心,又为何让我去!”她反问。
听到她这样问,他突然笑得有点尴尬,“非我陷你于危难之中,着实能破阵的人屈指可数,我大燕国虽人才济济,近些年出众者不过尔尔。当日燕子墨招募了些幕僚,他当日对你何尝不是志在必得,若非你们……”
顿了顿,他没有说下去,缓口气道,“潋滟,相信我!我虽然让你出征破阵,但绝不会弃你不顾。今日试你身手,已非当日初入兽艺分院的小丫头,比之跨派之战那日,更是强上数倍。而方才让黎福请你,也是想探你是否会心慈手软。战场之上,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否则都会是致命的。你若是因为同情黎福而屈就自己,我必不放心让你出战!”
听他说了这么多,潋滟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脸上露出淡薄的笑意,“没想到让您如此费心劳力,潋滟真是受宠若惊。”
“你这么说,就是还在生我的气?”他靠近她,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潋滟,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知道为你做的远远不够多,将来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来,你随我来!”
牵着她的手,往边上一条小径走去,她脚步迟疑了一下,禁不住他的牵引,便跟着往前走。
一片阴郁的树林,枝叶繁茂到遮住了小路,所以平时也没怎么注意到,走到尽头是个小屋,不同于前面宅院庭楼,这屋子看上去平凡而又朴拙,他回头看她,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推开了门。
走进去,里面的摆设相当简单,看上去也不像有人住的,他走到一幅画前,轻轻往下一拉,边上立刻闪出一扇石门,轰隆隆缓慢的打开。
潋滟默然的看着这一切,随他往密室里走去。这山庄看似普通,里面密室相叠,不可告人的东西说不清,有一句话蓝若说的没错,他为这一天,不知筹谋了多少时日。
走进密室,她才看清,这间密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石床,还有两张椅子,石床上赫然摊开的——竟是一件龙袍!
金黄的颜色在硕大的夜明珠光环下变得刺眼,上面用金丝线绣着张牙舞爪十分逼真的龙图案,而在龙袍的旁边,同样是一件华贵无比的凤袍,明艳的红和炫目的金交织在一起,让人一瞬间变得恍惚。
“你看!”燕子卿无比得意又无比自豪的走过去,将那龙袍执起,“不需要多少时日,我们就能取得成功,睥睨天下!潋滟,这凤袍便是为你而准备,就连尺寸,都是按照你的身材打量,如何?”
他有些激动,恨不得即刻将龙袍穿在身上,而潋滟一步步走过去,低头看着那件做工精细的凤袍,伸出手在上面轻轻滑过。细腻的手感,柔滑的丝质,相信穿在身上一定也很舒服,只可惜……他真的从来就不曾了解她。
他以为,自己渴求的,是这一身让人艳羡无比的皮袍吗?此时,说什么也觉得过于矫情,她唇角上扬,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他却将她的笑理解成喜悦。
“潋滟,朕登基即位之日,便当着天下人的面,封你为后,执掌后宫!从此,我们共享这江山富贵!你说好不好?”他牵住她的手,却没察出她的掌心温度逐渐转凉。
她看着他,只见他眼中俱是贪念,以不复当日初见的儒雅,权力、金钱,这世间的诱惑本就很多,真的让人改变了,还是原先本就如此?心中喟然,不再多说什么,眉眼弯弯一笑,柔声道,“好!”
第一二三章、偶得千媚莲
更新时间:2013…8…5 14:44:35 本章字数:3427
天亮出发,燕子卿各点精兵二十予他们,沉声道,“本王知这区区二十人并不多,但是兵不在多而在精,你们并不擅长领兵打仗,此一去,只需除掉守将,大兵会立刻压进破城。”
“领命!”
“你们肩上的担子都很重,楚凉,李沐相对比较熟悉地形,你们这组,李沐为主将,你为副,可有意见?”他看着楚凉问道。
楚凉点头,“无异议。”
接着,燕子卿又看向他们,“潋滟,你的性子较为沉稳,观察也比较细致,你为主将,齐御刑为副将,如何?枳”
齐御刑轻哼一声,不过还是道,“没意见。”
“记住!此行关系重大,切不能以一己之私而影响整个大局,否则,别怪本王军法处置!”声音一沉,他一脸的严肃。
“末将领命!振”
几人分道扬镳匆匆上路,燕子卿目送他们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一扬手,立刻有四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半跪于他的身前,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开口道,“你们分两路各行监视,若发现任何一人有异心,杀!”
“主人,若是那华潋滟有异心,又当如何?”一个清脆的女声开口问道。
燕子卿缓缓低眉,看向她,唇角微挑,“她不会的。若真如此,即刻来报我,凭你们,还杀不了她!”
女子似有不服,不过也没再说什么,另一人道,“主人,若是杀了他们,如何破阵?”
“我自有主张。”事实上,他已经做好了后路的铺垫,“你们在外行事务必注意别露出行踪,还有,有情况变动我会传信与你们。明白吗?”
四人齐颔首,他一挥手,“去吧!”,只见一阵风闪过,几个人便都不见了。
这一仗,他筹谋多年隐忍多年,今时今日,便是决胜负的时候了!
————————————————《嫡女潋滟:天才小兽妃》醉云巅作品——————————————————————————
离开山庄按着地图一路往南,按照上面的指引,大约再有一天半左右就能到达龙脊原了。这几日虽然齐御刑和她说的话很少,但也还算配合,她说扎营便扎营,说启程便启程,潋滟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之前的恩怨在大事面前,他还算是放下了的。
眼前还有一个山峰,翻过这座山,再行十里地也就到了周成孝的守城处。
烈日当空,灼灼的太阳晒得人浑身发烫,行至一处湖泊处,潋滟下令休憩整顿,那二十精兵当真是受过训练的,一路说走就走说停就停,没有一句抱怨,没有一句废话,看上去简直如铁人一般。
“我去给马喂些水。”齐御刑说道,拿着水壶往湖边走去,潋滟抹了把汗,四下看看地形,这座山太过贫瘠,没有绿色的丛林,只有大片大片的巨石和沙砾,这样的地方,长出零星几棵草都是极为不易的,能有这么一大片湖,当真是难得,不知道前面的龙脊原又是怎样。
“华潋滟!”齐御刑已经回来了,这一次他难得主动叫她的名字,这是出行这么久,他第一次主动叫她,潋滟有些诧异,迎向他,“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摇了摇头,他对那二十精兵道,“你们休息一下,警惕四周的环境,我和主将探下路况!”,然后看向她,“你随我来!”
潋滟愣了愣,不过还是跟着他走了过去,他脸色有些凝重,默不作声的一直往前走,她便同样不说话跟着,走到湖边,他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
“去哪?”生了警惕心,潋滟只怕离那二十精兵走的太远会生危险,停住脚步看着他。
他回头道,“放心,不会害了你!马上就到。”
既然他这样说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便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一小段路,齐御刑突然停下来,指着不远处的湖面,对她道,“看到了吗?”
潋滟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茫茫一片湖,没看出有什么区别,刚想开口问,湖水一阵涌动,在水波的荡漾下,她清楚看见湖中央停着一朵花儿。
相当奇特,也相当不可思议,可那确确实实停着的是一朵花,仅此一朵,没有多余的。
“那是什么?”她眼睛紧紧盯着湖面上的那朵花,随着湖水的波动,那花儿时隐时现,稍不留神便看不见了。
“千媚莲。”他实话实说,呼吸似乎都紧促了些。
大吃一惊,潋滟震惊的看了他一眼,看他不似在开玩笑,但是再看向湖面,却是满肚子的困惑,“千媚莲不是生长在极北寒地吗?更何况,这里离得那么远,你怎确定是千媚莲?”
这时,湖面似乎起了风浪,水波更甚,眼看那花摇曳间几乎要被浪扑落,他道,“来不及细说,你我携手将它采下,等会儿我再告诉你!”
略一思索,她果断点头,“好!怎么采?”
既然他让她协手帮忙,就说明绝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拿得到的,身为宝物,总有些特别的地方,若是轻易便能被人得到,便不是那么稀有了。可是这湖面看似平常,只不知暗藏着什么凶险。
齐御刑言简意赅的说,“别看现在湖面上什么都没有,千媚莲并非独枝而生,它旁根错节全都隐藏在湖底的淤泥之下,不但繁复而且坚韧,一旦感觉到有人侵犯到它,便会从下面伸出无数的枝节来禁锢你的行动,甚至会因此而丧命。你看这湖泊干净而宽广,却没有任何小动物也没看到鱼类,就是因为这千媚莲生长的缘故。”
“可……这是在湖中央,即便用弓箭去射,也无法施展啊!”听他这样说,想要取它岂不是难于登天?
“